第7章 丟人現眼
秦無歌早知道，剛才秦無雪和丫鬟竊竊私語的，就一定是在商量着等下如何看自己出醜，只是這下作不入流的手段，實在是不應該在這丟人現眼的。
拿起了桌子旁邊的另一個酒杯，秦無歌當然也回頭看了一眼秦無雪剛才所站的方位。
人早就已經不知道去了哪裏，恐怕是因為看不見自己當眾出醜，所以失望離去了吧。
秦無歌就是把酒杯故意摔給秦無雪看的，心裏自然也是想要讓她好好看看，自己也並不是那麼好欺負。
好在今天自己沒有放鬆警惕，不然的話，怕是已經被秦無雪給算計上了。
酒杯上面的藥粉，其實也並不是什麼毒藥，不過就只是一些讓人神志不清的藥物，恐怕也就只是為了讓自己出個丑，她才好趁機露個面。
秦無雪確實有點失望，明明都已經計劃好了，卻還是被莫名其妙的人給打亂了，她心裏實在有點氣不過。
方才大殿上那樣的場面，秦無雪一個庶女，自然是沒有資格出席的，就算是現在的宴會，她也是靠着她母親家裏的關係，才能混進來，聽見周圍的人議論，自然也多聽了一耳朵。
“方才那秦將軍的女兒，可真的算是有膽有識，說話也是有理有據有節，秦將軍還是教女有方啊。”
秦無歌在大殿之上的表現，確實是可圈可點，就連這些迂腐的老大臣們，也都對她讚賞有加，秦國蕃聽了之後，自然也覺得臉上有光。
可是秦無雪聽了這話之後，卻覺得格外的刺耳。
從小到大，父親格外偏愛秦無歌，自己若不是有母親從旁幫忙，怕是事事都爭不過她，現在她風頭都出到皇宮裏面來了，自己卻還是默默無聞的，這讓她心裏如何能過得去？
“是啊，不愧是秦將軍家中嫡女，看着就覺得與尋常女子不同。”
秦無雪一邊嘀咕着，一邊走開了，她可不想再聽別人誇獎秦無歌。
宴會順利地結束，上了馬車之後的秦國蕃，臉色卻馬上就沉了下來，秦無歌看着也覺得有些不知所措，只是礙於還有秦無雪在場，便也沒有多說什麼。
可是一回到府上之後，秦國蕃就拉下了臉色，把秦無歌留在了會客廳裏面。
“無歌，你留下，我有話要對你說。”
秦無歌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麼，不顧還是老老實實的留了下來。
秦無雪反倒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嘴角帶笑的出了門。
雖說並不清楚，當時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不過從那些大臣們的話中，她也差不多能猜到，秦無歌肯定是強出風頭了。
“這次爹還不好好收拾收拾你？”
“爹，出什麼事情了嗎？”
秦國蕃聽見秦無歌雲淡風輕的話，心裏就更是生氣，“你說出了什麼事情？今天那樣的場面，你怎麼敢說出那樣的話？”
秦國蕃當時也着實是被嚇了一跳，萬一要是皇帝不顧忌顏面，還是治了秦無歌的抗旨之罪，那該如何？
“歌兒道是什麼，原來是為了這件事。”
秦無歌聽了之後，整個人也輕鬆了不少，秦國蕃看着秦無歌臉上的表情，就更是奇怪。
“歌兒，你難道不知道聖意難測嗎？”
雖然說今天的狀況也算是有驚無險，最終也順利的躲過了賜婚，可不代表秦無歌今天所做的事情就是對的。
“爹，今天明明是為了你擺的慶功宴，皇上卻一直把注意力放在歌兒身上，難道你還不明白，皇上究竟是什麼意思嗎？”
秦無歌也知道，就算是今天自己不說話，秦國蕃也肯定不會讓皇帝賜婚。
只不過他的目的，單純只是不想要讓自己嫁給不喜歡的人受苦，從來都沒有想過他自己。
“你的意思是說，皇上今天，是衝著我來的？”
秦國蕃就算是反應再慢，這會子也肯定反應過來了。
因為功高蓋主而被盯上的事情，秦國蕃就算是還沒有親身經歷，也早就聽說過，只是沒有想到，這麼快就到了自己。
“爹，如果今天歌兒不開口的話，您準備如何拒絕？”
秦無歌知道，自己的父親肯定是比不過皇帝的，可是不能總是這樣，對他一點一點防備都沒有。
“這……”
“爹，您沒有謀反之意，可是皇上心裏，可未必也是這麼想的。”
見着秦無雪一臉興奮的進門，柳玉蓮還以為是今天宴會之上，發生了什麼好事，扭着腰肢迎了上去。
“雪兒，是不是有什麼好事？”
“那是自然的，秦無歌也該被好好收拾收拾了。”
柳玉蓮雖然不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不過一聽到那個小賤人吃虧，當然還是高興的。
“她被你爹單獨留下來了嗎？”
“對啊，這一路上，爹的臉色都不是很好，怕是這會兒已經開訓了。”
柳玉蓮聽了這話之後，也趕快嗯嗯簡單收拾了一下，這麼好的一個機會，怎麼不帶去給他們添把火？
只是她們兩個人沒有想到，等她們姍姍來遲的時候，秦無歌和秦國蕃兩個人早就已經把事情解釋清楚了。
看着他們兩個人有說有笑的走出來，柳玉蓮也發了狠，狠狠地拽了一下秦無雪。
“這哪裏像是挨了訓？”
秦無雪銀牙緊咬，不過臉上還是強行掛着笑，都已經走到這裏了，她也不能退回去。
“姨娘，您怎麼在這裏？”
秦無歌挽着秦國蕃的手臂，十分親密的從大廳裏面走了出來。
她剛才也不是沒有看見秦無雪一臉得意走出去的樣子，老早就知道，她那樣的一個人，肯定會忍不住，把剛才所發生的事情全部都告訴她娘親。
看着她們兩個人剛才的那個架勢，恐怕是想要來看自己的笑話吧？
只可惜啊，看來是沒有這個機會了。
柳玉蓮可不是個簡單的人物，怎麼可能會在這個時候吃虧？
“剛才聽雪兒說，老爺似乎是對歌兒有些生氣，妾身還以為是……”
柳玉蓮故意把話說了一半，秦國蕃一向討厭這種含含糊糊的說辭，一時間有點不耐煩。
“以為是什麼？”
“算了算了，事情都已經過去那麼久了，大概也就只是個誤會吧。”
柳玉蓮沒有多說什麼，拽着秦無雪轉身離開，走出去幾步之後，才緩緩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