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間運動
()段笛瞪着陸子研,因為之前剛掉過眼淚,眼睛還紅紅的,這樣瞪人的效果只給人撒嬌的感覺。陸子研把人拉過來趴在自己身上,吻着唇角問,“還疼不疼?”
“疼。”段笛一點迂迴的意思都沒有,直白地回答。水溫很適合,泡得人神經都軟軟的,索性摟着陸子研的脖子,完全靠在他身上。
“等一下我去買點葯,塗上藥就要了。”
“那種地方誰要抹葯!”段笛前一秒還軟綿綿,這一秒卻炸毛得厲害。他本來就沒想過自己會做0號,莫名其妙地被做了,本來就還有點轉不過彎來,陸子研偏要隨時掛在嘴上。
陸子研被他逗笑,沒心沒肺地揉着他手感良好的屁股,在耳邊哄道,“嗯,不抹葯就不抹葯,我們去睡覺好不好?再泡下去人都要泡軟了。”
段笛是已經被泡軟了,之前在床上他一直僵着身體,肌肉酸的厲害,再被熱水一泡,骨頭似乎都跟着軟化了,這一次陸子研抱他上床就沒再抗議。
洗澡的時候陸子研已經打電話給客服換了床單,段笛一接觸到鬆軟的床墊就睏倦地閉上了眼。陸子研在他臉頰上親了好幾下才穿上衣服出去買葯。
這個時間很少有藥店還開着門,去了挺遠的地方才買到葯,又認真詢問了用法,回來的時候段笛已經睡著了。段笛睡覺的時候習慣把半邊臉埋在枕頭裏,被子遮到下頜的地方,只露着口鼻在外面呼吸,樣子看上去很乖,和平時的囂張冷淡一點也聯繫不起來。
陸子研把房間的空調調得更高一些了才掀開被子,在白嫩的胸膛上吻了幾下。段笛睡的很警醒,被他一碰就睜開了眼,眯着眼睛在喉嚨里問,“做什麼呢?”
陸子研湊上親他,手摸在大腿內測滑動,“乖啊寶貝,張開腿抹點葯好不好,不然生病了會很麻煩。”
段笛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只是他下面什麼也沒穿,陸子研的手在敏感的地方來回地撫摸,弄得他很舒服,就不自覺地把腿張開了一些。
陸子研仔細地查看了一下被使用過的地方,沒有裂傷,就是有些紅腫,而且只是鬆鬆閉合在一起,手指撥弄着就能分開。陸子研看得心癢,低頭在那裏舔了一下,舌尖甚至有往裏面鑽的意圖。
那個地方疼的有點麻木了,陸子研剛開始舔的時候段笛都沒什麼感覺,還以為是他在用手指碰,等感覺到有濕|滑的東西一下一下往裏面鑽時才抬起頭,然後就看到了陸子研埋首在他胯間舔|弄的崩潰景象。
“操!”段笛漲紅着臉抬腳想要踢他,“陸子研你而不噁心?!”
陸子研捉住他的雙腿,往兩邊一分就把人制住了,而且順勢把他被舔得有了點反應的性|器含了進去。
段笛幾乎誇張地驚叫了一聲,腰肢也跟着軟下去,就是嘴巴還在罵罵咧咧,“靠,我子不做了,你放開!”
陸子研看他色厲內荏,眼睛裏又開始積蓄水光的可愛模樣,索性鬆開了壓着他雙腿的手,握住了根部和唇舌一起動作。
段笛於情|欲的體驗少得可憐,完全受不了這種又舔又吸的刺激,咬着唇臉色潮紅地呻吟出來,腿也不自覺地勾在陸子研脖子上,磨蹭着對方的脊背催促一般扭動。
全身酥|麻到幾乎要痙攣的時候陸子研讓他釋放出來,段笛有點飄飄然不知身在何處,腦子裏只有快|感激涌而過的餘韻一圈一圈地散開。陸子研貼上來吻他,也張開嘴讓他吻了進來,模模糊糊地聽到陸子研帶笑的聲音,“寶貝,你天生就是個做0的……”
陸子研說這句話的時候段笛差不多已經睡著了,手指在他的身體裏抹葯也沒什麼反應,但是第二天醒來,段笛第一句話就是,“你說誰天生是做0的呢?”
陸子研摟着懷裏的人正暢想將來美好的同居生活呢,冷不丁聽他這麼一問,立即假裝正經地問,“我說過這樣的話?”
“是你說的。”段笛趴在他懷裏,拿審犯人的眼光盯着他。
“怎麼可能是我說的呢,寶貝你就是個強攻,怎麼會是小0呢。”
段笛哼一聲,似乎對這句話頗受用。
陸子研看他傲嬌的小模樣,心癢的要死,又不能做出太過的舉動,只是有一下沒一下地摸着他的背。過了一會兒又聽他說,“那下次你讓我試試。”
陸子研嘴上答應,心想下次還不一定是什麼狀況呢。
兩個人擁着躺在床上,肚子餓的受不了了才起來,陸子研拿了衣服給段笛穿上,給他扣上襯衣扣子,又蹲下去給他系鞋帶。以前只有周淳和席僅這樣放縱地嬌慣他,段笛看着陸子研的頭頂,伸手摸了他的臉一下,“陸子研,你沒必要對我這麼好,我喜歡你,才會和你在一起,你不用做到讓我依賴你。”
陸子研在心底笑了一下,沒有反駁,他比段笛大兩歲,又經歷過一段感情,很明白自己要的是什麼,在段笛眼裏這或許只是他的一場愛情,甚至可以隨時抽身離開,過於真實的生活反而會讓他困惑。
很多年輕人在青蔥的學生時代都是如此,期待一場浪漫純潔的愛情,卻不相信天長地久,不管失去的時候有多痛苦,都能做出決絕的姿態。
陸子研喜歡玩喜歡冒險刺激,但是從來都不想浪費感情,追逐不同的人。喜歡的東西,據為己有之後就不會放手。
陸子研拉着他的手親了親手指,“走路沒問題?”
“沒。”段笛看陸子研刻意岔開話題就沒再繼續,他也覺得自己這麼說有點掃興,但就是忍不住刺對方兩下。他還沒被愛情沖昏頭腦,知道這樣在一起有多不靠譜,就像他和周淳說的,只是談一場戀愛而已,天長地久對他來說是一件遙遠的事。
他從不對沒有把握的事情抱以相信,也不會做出實現不了的承諾。
所以他只會對陸子研說喜歡,而不是愛。愛的話,應該是要承諾一生的東西,他也知道自己還年輕,許多東西都感覺把握不了。
已經中午的時間,餐廳里坐着三三兩兩就餐的人,陸子研點了份魚粥和幾樣清淡的菜。
段笛瞥了兩眼菜單,沒發現什麼特別想吃的就依了陸子研的意見。
段笛平時都不怎麼吃魚,但是粥裏面放了一些香菜,聞着挺香,吃了兩口感覺味道確實不錯才喝完了。陸子研問他還要不要再喝一碗。
“不要了,有點膩。”
陸子研挑了幾樣別的菜夾給他,鄰桌不知道什麼時候坐下來吃飯的人卻轉過身來和他們打了個招呼,“喲,真巧,在這裏遇到陸少了。”
段笛抬起頭來,看到朝陸子研打招呼的是一個有點胖的中年男人,他看着有點眼熟,完全忘記是上次在百夜遇到的酒醉男人了,不過男人旁邊表情不太自在的成瀟他倒是認識。
“劉總你好!”陸子研也笑笑,雖然態度冷淡,但是確實和他們都認識的樣子。
那天晚上這個劉總喝醉得神志不清,對段笛完全沒什麼印象,在醫院裏醒過來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住了幾天院殺回百夜去找人算賬,差點沒被賀邱活吃了,說他得罪了人,差點沒連累到他,連恐帶嚇一通后讓他少去白也晃。賀邱黑白兩道通吃,從來不拒絕別人去他那裏燒錢,這樣的狠話說出來了,劉總也就灰溜溜地走了,就當是平白吃了回暗虧。
陸子研也不知道那天晚上打架的前因後果,後來又刻意在段笛面前避開自己混跡百夜那種酒這個事,一直都沒多問。
各種巧合放在一起,於是發生了這種仇人相見卻不相識的烏龍事情。
陸子研雖然是百夜的常客,但是和劉總確實不熟,和他旁邊那個跟過好幾個有錢老闆的成瀟也不熟,只是在外面遇上了,又不能冷着臉不予理睬。
段笛被那個男人看的有點不舒服,微微皺了下眉,轉過臉來和陸子研說吃飽了。
回去的路上段笛越想越覺得那個男人眼熟,於是問陸子研,“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那個劉總?”
陸子研笑他,“你見沒見過我怎麼知道?估計就是他長了一張路人臉,怎麼看怎麼眼熟。”
“我怎麼覺得我好像和他有仇?”段笛有臉盲症,但是記仇這個性格真是到了一定境界了,總覺得那個男人很讓人不舒服,偏偏又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了。
陸子研攬着他的肩膀,“好了,不喜歡就不提這個人了好不好?最近這兩天我都有事,可能不上遊戲了,有事給我打電話。”
“最近上遊戲有點煩。”
“因為黑色芥末?”陸子研平時只顧着調戲人,私下裏反而很少說起遊戲來。
“也不全是,很多熟人現在都不玩了,每次上去感覺很冷清。”
段笛會說出這樣的話有點讓人驚訝,他在遊戲裏外給人的感覺都很冷,遊戲裏基本上從來不和人主動說話,拒絕加好友,也你和陌生人下副本,讓人覺得很傲。
這也是為什麼在一個服兩年陸子研卻和他沒什麼交集的原因。
現在看來也不盡然,至少說明很多東西他其實都很在乎,只是不會掛在嘴上表達。
段笛回到寢室的時候發現楊一正在收東西,不是整理東西的收拾,而是打包準本搬遷那種,看到他開門進來,心虛地訕笑,笑得臉都僵了。
“你這是幹嗎?”段笛把門關上,瞅着地上的行李箱問。
“那個……顏丞要我搬過去,和他,和他住。”楊一心裏鄙視自己的結巴,問題是段笛那個看垃圾的眼神實在讓人受不了。
“你解釋這麼多幹嗎,又不關我什麼事。”段笛直接從他行李箱上跨過去,咬着牙刷去刷牙了。
楊一獻殷勤地跟過去,“你吃午飯了沒有?”
“吃了。”
楊一憂鬱了,還是在解釋,“那個,要搬出去也不是我的意思,你也知道顏丞的性格……”
“誰要知道他的性格。”
“……”楊一嘴角抽了下,閉嘴了。
沒過多久顏丞就來了,一掃前幾日的萎靡,笑容完全掩掉了那一身的邪氣,儼然一個溫良青年,和段笛說話都含着三分笑意,“有時間歡迎過來做客。”
段笛撐着下巴看他們,嘴角沒什麼笑意地勾了勾,“走好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