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謝家之傷

第11章 謝家之傷

“吳家的,你家這事,有蹊蹺,你說那上天的神明可是神通大得很的,怎麼就讓你家撞邪了。不該呀,不該呀。你們也只是簡單的農戶,也沒幹什麼缺德的事兒啦。我還給你家提這個醒。以後啊,可得小心了。說不得這事啦,……”這話說半截留半截,讓那聽話的人無限遐想。

這就是神婆的神秘所在。

再說謝於菲得知吳家請神婆的事後,就跑到村裡去同小夥伴們玩了一天。

於是關於吳家做了虧心事被神明惦記並提醒了,……這一八卦立刻傳得沸沸揚揚。一傳再傳,就演變成了,如果還不悔改,會遭更大的報應的。

可把吳家人嚇得不清,反想着自己到底幹了啥虧心事,一樣樣的盤點着。好像就只有租地剋扣的狠了些。

可是這事都過了。謝家都沒計較了。難道要自己把這幾年剋扣所得都還回去?那自家不是要勒緊褲腰帶了。不行。說不定這只是謠言。不可信。也不能信。

不說吳家心裏是怎麼的忐忑不安。且說謝於菲現在可是有得忙了。家裏玉米地里還有那麼多的空行,那是故意留着種豆子的。

前世的玉米黃豆套種可是能得大豐收的。如今謝於菲正和娘親還有哥哥們在玉米地的寬行里種黃豆呢。這黃豆種還是謝於菲去外公家討要的。

外公一聽謝於菲要黃豆,也不多問就給了。害的謝於菲準備的一大套說詞都無用武之地。

外公家是無條件的寵着她,讓她心裏無限感激,決定以後一定要好好孝順外公一家。

中午,謝於菲回家路過吳家的地,看見吳家的幾人都在地里忙活。隨意的打着招呼而過。

都走遠了,突然後面傳來一聲尖叫。原來是吳大寶一不留神那鋤頭挖到了自己的腳趾頭了。忙把鋤頭扔了來捂腳,

在他旁邊的李氏轉過身看他,卻正好被扔過來的鋤頭把子給撞着了頭。一下就鼓了一個包,忙用手去捂頭,忘了手上還拿着鐮刀。

於是鐮刀又把頭割破了。於是第二聲慘叫也傳出。

李氏可沒有吳大寶那忍耐功夫。連連慘叫。還好她扔出的鐮刀沒有砸到另外的人。這倒霉的……簡直沒邊了。

謝於菲回頭就看見,吳大寶坐地上捂着腳,強忍着疼。李氏用手捂着流血不止的頭。模樣滲人。她也只能搖搖頭,顧自離去。

這春播季節,家家都在外農作。雖然時近飯點,但還有好多人都還在地里。這邊連連的慘叫聲,立刻引來了一大堆圍觀的人。

無論哪個朝代,哪個地方都有那愛看熱鬧的。當然也有那不光看熱鬧還願意幫忙的。

劉鐵頭和媳婦劉張氏就是。吳良信想要把兒子背回家,可是卻背不動。畢竟吳大寶的個頭比他都大了一半去。

劉鐵頭看吳良信背不動。便走上前去,“我看還是扶着走吧。”吳良信想想也是。便與劉鐵頭一起,一邊一人架起吳大寶就走。

那邊李氏也是個150左右的大塊頭,她那女兒肯定也不能背她。就求助的看向圍觀的人,劉張氏見,也是忍情不過,過來幫着把李氏扶着向吳家慢慢行去。

虧得沒傷到腳,還能自己走,就是頭上流的血敷到眼上了,有些睜不開眼,還有點失血過多頭暈暈的感覺。

見着這救死扶傷的隊伍浩浩蕩蕩的,路過謝家門口處時。

謝於菲喊住了他們,“美麗姐,我爹今天在家裏,來我家包紮一下吧。那血流好多了,得先止住了血。”

看着那血還在流着,謝於菲也泛起了同情心。

大家把兩個傷員都放到謝家院子,有的人就還有事回家了。有的愛看熱鬧的還不捨得走。把謝家的小院子裝得滿滿的。

謝長生提着他那藥箱坐到旁邊,見兩人的傷都很重。

尤其是李氏那頭,滿頭滿臉都是血,紅得滲人。

而吳大寶的腳用手捂着,血沒流那麼凶,看起來傷得好像沒那麼重。於是謝長生便先給李氏包紮。

謝於荷從屋裏打了盆熱水出來,謝長生拿了塊棉花沾着水清洗着傷口,然後又灑上止血藥粉再包紮。

這邊謝於菲也給吳大寶洗乾淨了腳上的血和泥。又把爹爹喝的酒拿來喝了一大口包在嘴裏,然後噗的一聲噴在受傷的腳上。

看着女兒的這個動作,謝長生有些不解。但見女兒又不像是在玩,也就不管了,任她處理。

其實吳大寶的傷比他娘那傷還重。右腳大腳趾已經全沒了,二趾也斷了一半,要是在現代絕對是要把趾頭縫上去的。

可是這裏是古代,還沒有那個技術。謝於菲雖能作,但也不敢打包票。也不敢暴露了這一手。

再說那腳趾還不知在哪裏呢。所以謝於菲只能噴了酒後就灑上止血藥粉,再用一塊小繃帶包了兩圈在用大繃帶包紮了整個右腳前端。

包紮過程謝於菲一直是蹲着,包紮完了,起身時腳都麻了。突然起身時,還差點摔了一跤。幸好被身後的謝長生扶着了。

轉頭看向謝長生有點不自然,這個爹可還沒有教過她包紮傷口,自己這一多事,不知該怎麼解釋了。

謝長生看到謝於菲無師自通的包紮技術,心裏暗驚。包紮的很仔細,連他都沒想到要先單獨包紮二趾的,女兒卻想到了,雖然人小但手法熟練,好像做過很多次了似的。

當外人都走光了,謝長生把小女兒帶到裏屋,並把其他家人都支出去。要小女兒同他一起坐在炕上。

謝於菲知道該來的還是躲不了。但還是存着僥倖心理。裝出一副天真呆萌的小樣兒,睜着一雙純凈的黑眸靜靜地看着爹爹。

謝長生與她靜靜地對視了一會兒,看着這麼可愛的小女兒,謝長生的話都有點問不出口了。

但心中的疑惑實在太大了。於是先瞥開眼,定了定神,用他認為最溫柔的語氣問道,“菲兒今天真能幹,把那傷口包紮的很好,是誰教你的?”

謝於菲正想得焦頭爛額時,還真讓她想到了一個人,就是大哥謝冬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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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然如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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