穎姐的獎勵
正在氣頭上的騷氣青年,突然感受到一股令他心顫的危險氣息,一時間酒都嚇醒了不少。
“劉,劉少,退後!”
聽到保鏢嚴肅的警告聲,騷氣青年心裏咯噔了下,他很清楚保鏢的實力,漢海市自由搏擊冠軍,曾一掌將三厘米厚的花崗石條拍碎,如此厲害的身手,居然讓他退後……
但還沒等他抬腿,陳凡已經一步跨到了他面前。
“你,你想幹什麼?我是劉建業,你敢動我?”感受對陳凡強大的氣場,騷氣青年色厲內荏地甩出身份。
“就是天王老子,今天也一樣照打!”陳凡冷笑一聲。
“陳凡……”穎姐見狀,立即想要攔下,但陳凡已經抬腿一腳踹在了劉建業的肚子上。
砰!
劉建業慘叫一聲,身子頓時倒飛了出去,撞開保鏢后,摔在三米遠的旋轉門邊。
“劉少……”兩名保鏢見老闆被打,頓時急了眼,一起揮拳朝着陳凡沖了過來。
陳凡一把抓住沖在最前面的保鏢拳頭,抬腿踢在他的小腿上。
咔吧!這聲脆響,泰雲酒店的保安極為解氣。保鏢的小腿直接被踢斷,身子一個踉蹌栽倒在地。
而此時,另一名保鏢的拳頭已經砸到了陳凡面前。
陳凡抬起胳膊架住砸下來的拳頭,隨後轉身一記迴旋踢,砰的一聲,將另一名保鏢踹飛出去。
“不想下輩子都躺床上,就老實躺地上別動!”陳凡丟下一句話后,理都沒理掙扎着想要站起來的保鏢,兩步跨到劉建業身前。
彎腰間,陳凡左手一探抓住劉建業的頭髮,順勢一拎將他提溜了起來,隨後,反手一巴掌抽在他左臉上。
啪的一聲脆響,劉建業頓時被抽得滿眼直冒金星,嘴角見紅,左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了起來。
“槽!你……”
啪!陳凡又是一巴掌抽了過去,劉建業右臉也腫了起來。
不過,這並沒有結束,陳凡一連抽了七八下,打得劉建業臉都沒了知覺才停手。
“從今往後,再敢跟穎姐滿嘴噴糞,不管在哪,老子見一次就抽你一次!滾!”陳凡冷冷地說完,順手一甩將劉建業丟出了酒店。
保鏢見狀立即掙扎着站起來,一瘸一拐地追出酒店扶起劉建業。
劉建業何曾受過如此大辱,雙眼幾欲噴出火來,流血的嘴角和腫起的整張臉看起來的格外猙獰,“你,你給爺等着,等着……”
撂下狠話后,劉建業一頭扎進保時捷里,啟動車子急忙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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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衝突暫時告以段落,陳凡檢查了下被打的保安,關節有點挫傷並沒什麼大礙,穎姐適當地加了點獎金,又安排其他人換了班,酒店才恢復正常秩序。
忙完這些后,陳凡抬頭朝酒店外看了眼,見路燈已經亮起,低聲說道:“穎姐,天都黑了,開車不安全,今天就別回去了。”
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了十幾年的穎姐,一聽就明白話里的意思,陳凡是擔心那個劉少在她回去的路上堵她,而她也想過這種可能,所以,自然地順着陳凡的話點了點頭。
“今天這事兒,太衝動了。”穎姐秀眉微蹙,雖然陳凡揍了對她嘴巴不幹凈的劉建業,她心裏還是很欣慰和解氣的,但做生意講究和氣生財,她並不贊同陳凡動手打人,畢竟出門帶保鏢的人,不是怕死,就是能惹事,這種人,肯定不會輕易咽下這口氣。
“呃,姐,你覺得我這會兒追上他道歉,還來得及不?”陳凡調侃道。
穎姐被陳凡給氣笑了,這犢子一準是故意這麼說,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少扯犢子。”
“嘿嘿……”陳凡笑了笑。
穎姐長吐一口氣,暫時放下對以後的擔憂,轉而問道:“你說,他為什麼會突然跑咱們這來找、小姐?”
陳凡琢磨了下,道:“我估計是有人趁那小子喝多了忽悠他過來的。不然開得起豪車,還帶着保鏢的富二代,不去高檔會所里找技師、玩私人定製,跑咱這兒來?有病啊。”
“我也是這麼想的,但會是誰背後捅咕呢?”穎姐問道。
“是誰,現在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最近得留心點,這小子肯定不會消停。”陳凡提醒道。
“嗯,多留心防範着點吧。”穎姐揉了揉額頭,她準備明天把傻強喊來“上班”。
傻強勉強算是泰雲酒店的保安,準確的說是“內保”,專門負責處理鬧事打砸的,平時一般不在酒店裏獃著,只在有事的時候才會過來“上班”。
在昌安區開門做生意,不論是KTV、夜場還是酒店都多多少少有內保。這些人並不是特意招聘來的,而是由這一片混得最好,吃得最開的大哥“癩疤”安排的人。
如果有人故意到店裏鬧事,他們出面交涉解決,沒事就閑着拿高薪,偶爾抽空來趟轉轉。
這筆錢名義上是薪酬,但實際算是各家交給大哥的“保護費”,只不過從勞務合同上走一下,錢就變得乾乾淨淨,有法可依了。
既然交了錢,那自然是要保平安,如果護不住,以後誰還樂意要內保?再者,穎姐這些年來也結識了一些弟弟私下介紹的人脈,不過她一直都從未用過,擔心給弟弟帶來不好的影響,只是一直保持着聯繫。
正是因此,穎姐才沒有得罪了富二代就慌神抓瞎不知所措,她準備晚上給傻強打個電話,明天見了面再說,既然當時沒報警,那就先讓疤哥這邊解決。
有了打算,穎姐便將這件事暫時擱到一旁,看了幾眼陳凡。
事兒雖然是他鬧大了的,但穎姐心裏清楚前因後果,不會一味的只有責怪,並且今天陳凡動手的一幕,給她帶來不小的震撼,勾起了她強烈的好奇。
“話說,今天你小子雖然衝動了,但表現還是很不錯的,跟我上樓,姐給你點獎勵。”
“獎勵?”陳凡隱隱感覺不大對勁,嘿嘿一笑,“孤男寡女的呆一屋給獎勵,穎姐不怕有人傳閑話哇?”
“姐都不怕,你怕個毛?”穎姐霸氣地說完,轉身留給陳凡一個漂亮的背影。
“戳!”陳凡一臉無語,落後幾步跟着穎姐上了樓。
辦公室內,穎姐進門后抄起桌子上的一瓶礦泉水扔給了陳凡,然後自己又打開一瓶。
喝了兩口后,穎姐放下礦泉水,饒有意味地盯着陳凡久久未語,彷彿未曾見過一般,直把陳凡打量地心裏毛毛的。
“呃,穎姐,你一直盯着咱不說話,還流口水……那啥,咱可得矜持住,我不是啥正經人……”
“噗……”穎姐被陳凡沒溜兒的話給逗樂了,好不容易積起的氣勢頓時消散了個乾淨,白了眼陳凡,故意撩道:“姐還就不怕這個,就是擔心你這小身板,夠姐榨的嗎?”
“要不穎姐親自驗驗?”陳凡一臉壞笑地說道。
“滾犢子!又分不清大小王了是不?”穎姐抬腿作勢要踢人,陳凡笑嘻嘻地配合著往後退了一步。
隨後,穎姐勉強端起老闆架子,“臭小子,老實交待,你那股子氣勢是哪來滴?姐雖然不會功夫,但見過不少會功夫的,沒一個比你還嚇人的。”
陳凡嘿嘿一笑,“裝唄,就沖咱這副打不過也敢濺他一身血的氣勢,我就問:怕不怕!”
“少扯犢子,你一出手就把那兩個保鏢打得夠嗆,當姐看不出來?”穎姐不爽地白了眼胡扯的陳凡。
“呃……我估計他倆應該是怕了,嗯,肯定是怕了。”陳凡一本正經地說道。
穎姐納悶道:“怕了,怕什麼?”
“怕被我濺一身血啊!”
“滾!”穎姐差點氣笑了,她知道再問下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不爽地說道:“糊弄我也不找個好點的理由,你當姐是三歲小孩子?”
“那不能,三歲孩子就是成天吃激素,也發育不到姐這份上啊。”
穎姐見陳凡的目光在瞄自己的胸口,沒好氣地瞪了眼,笑罵道:“賊眼珠子一刻也不閑着,還看!你是眼饞還是心癢了?要不要姐再往下解幾個扣子?”說話間,穎姐的玉手已移動領口。
“嗯……”陳凡遲疑了一聲,道:“還是等姐裏面是真空的時候再解吧,這會兒解了也瞧不見啥,咱可不會上這個當,哈哈……”
“臭犢子想得美,你把姐當成什麼人了?姐在你心裏就是那種隨便的女人?”穎姐拽了下領口,遮擋得嚴實了些,聲音嚴肅起來。
“姐當然不是隨便的女人。”陳凡毫無遲疑的回道。
穎姐一副算你識相的模樣,“知道就好。姐的隨便,只會留給一個讓姐心甘情願隨便的男人。至於你嘛,還差得遠呢。”
陳凡嘿嘿笑了笑:“穎姐意思是讓咱努力唄?”
“你要想努力,姐也不攔着,但像現在這樣,有能力不使凈藏拙,肯定沒戲。”穎姐眉毛微挑,看着陳凡饒有意味地說道。
“嘿嘿……穎姐,你這是在慫勇咱當真吶?”
“當真了就得努力,嗯,從現在開始還不晚,麻溜滴下去幹活努力吧。”穎姐輕飄飄地就下了逐客令。
陳凡正欲轉身離開,卻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走前,穎姐是不是把獎勵先兌現下?”
“獎勵?已經給了啊,你手上拿的不就是?”穎姐淡然的說道。
陳凡嘴角扯了扯,欲哭無淚,礦泉水也算昂?
套路,太特么套路了!
“滿意不?不滿意,這還有一箱呢,你都帶着。”穎姐笑吟吟地問道。
“當老闆滴是不是都想讓馬跑,還不給吃草?”
“大堂有盆景,隨便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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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凡下樓后,在酒店裏溜達了一圈,然後回了保安室,一邊看着監控,一邊坐在椅子上胡思亂想。
夜漸深,保安室桌子的煙灰缸里已堆滿了煙蒂。
陳凡並不是在上愁如何應對劉建業的報復,這種事先由酒店的內保傻強他們解決,他只需要留意情況,及時應對就好。
真正令他苦惱的是穎姐的那番話,毫不避諱的說,他心有悸動,但同時也有一道坎,讓他內心矛盾,陷入天人交戰之中……
直至凌晨三點,困意難擋的陳凡才收起雜亂的思緒,叮囑了一番接班的保安才躺在值班室床上睡覺。
本來,陳凡打算睡醒后找人打聽下“劉少”到底是什麼來頭,好有個底。
第二天一早,睡得迷迷乎乎的陳凡忽然聽到一陣稀里嘩啦的玻璃碎裂聲,他一個激靈清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