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戰鬥
文具店內,妍從貨架上取下一根筆,突然微微睜大了雙眼“這個重量,是金屬材料的嗎?”
妍感受着手上些許的沉重感,將筆那在指尖用力捏了捏,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樣的筆應該不會再斷了吧。)
妍將筆拿在手裏掂了掂,思索了一會兒突然覺得有些不妥。
這筆畢竟不是為自己而是為崢而買,自己怎麼喜歡都沒什麼意義,崢的感覺才是最主要的,應該以她的感受為主。
如是想着,他向正聚精會神挑着筆的崢身邊走去。
“挑的怎麼樣了?有喜歡的嗎?”妍突然從崢的身後探出頭來。
“這些……”崢舉起自己手裏一堆色彩斑斕的筆,欣喜地笑着“都好好看,我都想要!”
明明都是高中生了,還像小孩子一樣。
看着崢燦爛的笑臉,妍不禁這樣想到,也情不自禁地咧開了嘴角。
“這樣可不行呢,只能挑幾根你最喜歡的。”妍這句話剛剛說完,他口袋裏的手機突然振動起來。
感覺到口袋能跳動的手機,妍摸了摸崢的頭。
“你先在這裏挑一下,我出去接個電話。”
“好~”
“嗡嗡,嗡嗡。”妍將嗡嗡作響的手機從口袋裏掏出,當看到上面顯示的“姐姐”二字的備註時他的笑臉在一瞬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微微皺起的眉頭,儘管帶着糾結的表情,但他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喂。”妍將手機放在耳邊,表情變得冷漠。
“喂。阿妍,是我。你今天晚上有空嗎?”
電話那頭,穿着白大褂的女子在看到接通的電話時有些喜出望外。
女子叫希,是妍的親生姐姐,目前正在野座間製藥公司工作,她就是那個提供給妍螳螂Amazon視頻的人。
“有。”
與希欣喜的語氣相對,妍的語氣冰冷到了極點。
“那,今天晚上我會早些回家,到時候會和你說一些事情……”
“好。”
“是和你的女朋友崢有關的事情。”
“哦?”妍將頭探進文具店,看着正拿着幾隻筆糾結的崢,語氣有些詫異。
妍一邊聽着電話一邊來回走着,在黃昏的光中,他眼角的餘光突然看見了什麼,動作兀然地一頓。
(那是?)
他眯着眼,看着街道另一頭閃現而過的身影,想要儘可能地將那個身影看的清楚。
(不會吧!)
妍並沒有看清那個身影的正體,他只看到在幾個高矮不一的身影中間不時閃過的雙馬尾上的紅色蝴蝶結。
當看到那個蝴蝶結時,妍整個人直接愣在了原地。
那個人的髮型和綁在辮子是的紅色蝴蝶結,和視頻中的那個Amazon一模一樣!
雖然因為距離較遠導致妍看得並不真切,但是那人行走的儀態也和那個Amazon如出一轍!
這無異於一個晴天霹靂,隱藏在都市中的殺人怪物就這樣堂而皇之地出現在自己的目前,而在它的身邊還跟這幾個對此毫不知情的人類。
(那些人,難道就是它這次的獵物嗎?)
妍看着圍在那隻Amazon身邊以誇張的肢體動作彰顯自己存在的男子,表情逐漸變得驚慌。
但是忽然間他似乎想到了什麼,於是握緊了自己的雙拳,驚慌的眼神也變得堅定起來。
“喂!喂!妍,你有在聽嗎?”電話的那頭,許久未得到回應的希急切地呼喚着。
“有事等你晚上回家再說,我現在有急事。”妍匆忙掛斷了電話,向著街道它和他們的背影直追而去。
————5分后————
“阿妍?”站在店內等了許久也沒等到妍回來的崢走出文具店。
崢看着目前基本上空無一人的街道,一種不詳的預感突然籠罩在她心頭。
崢握着妍情人節送給自己的情侶吊墜呆立在原地片刻,向著夕陽落下的方向跑去。
————分割線————
“呼呼……”站在老城區的某條小巷,妍貼着拐角的牆壁不斷調整自己的呼吸。
在小巷內,一個扎着雙馬尾的高挑少女,站在昏暗的影子內,在她對面是四個臉上帶着困惑或是不耐的青年。
“吶,為什麼要來這種地方啊?去旅館之類的地方不是更好嗎。”帶着針織帽的瘦削青年鼻孔朝天,就差把不滿兩個字寫在臉上了。”
“嘛,說不定人家就喜歡這種調調呢?”帶着口罩的矮胖青年,笑着用手肘推了推瘦削青年。
“是的,我比較喜歡在這種地方,因為這種地方比較好清理痕迹而且也不容易讓別人發現。”少女將眼睛和辮子是的蝴蝶結摘下,緩緩放進包內。
聽着巷子裏的對話,妍的呼吸逐漸平穩下來,妍原本劇烈起伏的胸膛漸漸穩定,他緩緩探出頭探查着現在的情況。
站在小巷內的四個高矮不一的青年基本上完全遮住了妍看向房間內部的視線,雖然他看不清楚此刻到底是什麼情況,但是從此前的對話中他已經斷定了。
小巷裏的就是那個視頻內的螳螂Amazon!
“你看,我就說吧!”矮胖青年聳了聳肩,一副的早有預料的樣子。
“吶,小姐姐你不會是出來賣的吧?或者說是仙人跳之類的?”一個矮個子一邊玩着手機一邊說道。
少女沒有說話,只是緩緩解開了自己校服上的領帶,隨後脫下自己校服的上衣。
“喂,真的假的。”
“哈哈哈,不會吧,真的有這樣的女孩子啊。”
“喂,你先來我先來。”
聽着小巷內傳來的話語和衣物摩擦的聲音,妍眉角的青筋因憤怒而暴起。
(這些人渣!)
雖然妍知道那些青年所說的對象是一個頂着美少女外貌的怪物,但是他還是為此感到極度地憤怒,這並非是為Amazon而憤怒,而是為他們那種為惡不悛的態度而憤怒。
若是裏面的少女不是Amazon,而是一個普通人的話,一個人的一生就會被他們嬉笑着輕而易舉地毀掉吧。
妍環顧四周,在身側不遠處的牆腳發現了一根生鏽的鋼管,他將鋼管拿在手裏重新靠在牆上。
他要救人,哪怕那些青年不過是一些的無藥可救人渣。
這並不是妍他聖母心泛濫,他也巴不得那些衣冠禽獸從世界上消失,但是……
他們是人類,不能就這樣死在Amazon手裏,就算是要審判制裁他們,也應該是由人類的法律來做,而非這些非人的,以人類為食物的怪物。
此刻,少女已經脫光了衣服,她左手手臂上的臂環閃着藍色的光。
這種奇怪的“裝飾”在第一時間吸引了青年們的注意,但是精蟲上腦的他們此刻並不會去計較,也不想去計較這區區一個奇怪的臂環。
“你們一起也可以哦,這樣我也方便一些。對了,外面那個聽了很久的小哥也可以一起來哦。”全身上下只剩下內衣褲的少女背對着青年們,她的話令他們不由得一驚。
“有人跟過來了嗎?”
“喂,出來吧,你已經被發現了哦。”
“對啊,快點滾出來。”
“喂喂,現在出來我們還能分你一杯羹。”
聞言,妍知道自己已經沒有必要躲藏了,儘管有些吃驚對方是怎麼發現自己的,但是他還是拿着鋼管緩緩走進了巷子內。
他將手機舉在手上,指着手機的屏幕說道
“我已經報警了,你們最好現在就滾。不然……”
妍亮了亮手裏的鋼管,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哈?英雄救美嗎?”
“你小子,找死嗎?”
“喂,他讓我們快滾誒。哈哈哈”
“你小子有點過分誒,居然想要獨佔。”
當然,妍並沒有報警,他只是藉助昏暗的光線令他們看不見手機屏幕內到底是什麼界面,從而產生他已經報警的錯覺,從而讓他們逃離這個地方。
但是,結果顯而易見,他失敗了。
他的行為除了招致嘲笑,威脅和誤解以外一無所獲,甚至將自己也置入了危險的境地。
妍本打算思考出一個儘可能完美地達成自己目的的計劃,怎奈何時間緊急,而那個Amazon還發現了自己,實在是沒有思考的時間。
也許有人會說,直接裝作路過的同學,或者一邊說著“她是我的妹妹,對不起給大家添麻煩了!”一邊拖着對方逃離現場不也是可以的嗎?
着確實是可行的做法,但是妍他又不是都市熱血動漫的主角,有着那種英雄救美的情懷,而且讓他不管對方的身份和犯下的命案這樣上去拉着對方就跑。
抱歉,他做不到。
況且現在這種對方明顯是在準備進食的情況下,就算要帶走她她也不會願意吧,一換四實在是虧的離譜,對方怎麼可能會放走即將到嘴的鴨子。
這麼貿然行動,說不定第一個死的就是妍他自己。
雖然上去把別人到嘴的鴨子拿走也可能會死就是了。
“喂喂喂,你不是在開玩笑吧?”帶着針織帽的青年將手指扭得嘎嘎作響打算給面前這個打擾自己等人好事的不識趣的混蛋一點教訓。
“我勸你們最好馬上就滾,如果還想活着的話。”妍沒有管向著自己走來的青年,他的雙眼緊緊地頂着那佇立在原地的少女,對着身前的青年發出最後的警告。
“嘖!”聞言,意識到妍可能知道自己真正面目的少女略有不耐的地咂了下嘴,蔥白的手指摩挲着自己手臂上的臂環,有縷縷的霧氣從她的身體內散出。
有烈焰在背後轟然爆出,青年剛想回頭查看到底發生了什麼,卻被人向前推了出去。
“跑!”
伴隨着咆哮,妍的身影有如疾風閃過,瞬息間便閃致那個Amazon身前,鮮紅的鐵棒高舉,隨後劃破煙霧猛然揮下。
青年回頭,看見了那取代了艷麗少女的怪物和在瞬間被開膛破肚的同夥飛散在空中的血液,以及妍那一往無前的背影。
“唔啊啊啊!”恐懼,在一瞬間覆蓋了大腦,他現在無比後悔跟着它來到了老城區這種人跡罕至的地方,但是誰又能想到嬌俏可人的少女會突然變成擇人而噬的怪物呢?
青年回頭看了揮舞着鋼管的妍,竭力用不聽使喚的雙手捂住嘴沖了出去。
被開膛破肚的同夥怎麼辦,那是什麼怪物,來不及想這些,他現在只有一個想法。
那就是——跑!
只要跑就好,跑去哪裏也無所謂,只要能夠離開這個地方!
“當!”猶如金鐵交擊的聲響從煙霧中傳來,鋼管在瞬間被彈回。
(好硬!)
顧不上發麻的手臂,妍再次揮動鋼管砸下。
“當!”
妍通過餘光看見青年驚慌失措地逃離的背影,心裏鬆了一口氣,對方能跌跌撞撞地逃跑,總比因為腿軟坐在地上做累贅要好。
四周是散落在地的殘骸,刺鼻的血腥氣息直衝腦海,刺激着荷爾蒙。
(只有一個嗎?嘛,總比一個都沒有好。)
那麼,接下來自己應該思考怎麼脫身了,雖然從這種身體機能強於人類數倍的怪物手中逃脫無異於痴人說夢,但是……
不試試看怎麼知道能不能做到呢?
就像某位奧特孝子所說的,遇到事情不能坐以待斃!
如是想着,妍一邊揮棒一邊思考着應該如何脫身。
片刻后,妍停下了一味地揮棒的動作,向後撤出幾個身位。
(這個傢伙,在消耗我的體力。)
妍看着螳螂Amazon那護在身前的細長雙臂,在那雙臂上佈滿了鮮紅的痕迹,但那並不是血,妍所以的攻擊都被對方細長卻又堅韌的手臂擋下了,從始至終自己都沒有對對方造成實質性的傷害,這點妍自己是最清楚不過的。
那點點鮮紅是生鏽的鋼管每一次擊打在螳螂Amazon身上都會爆散開來的鐵鏽而已。
此刻,空氣中瀰漫著鮮血與鐵鏽混雜的令人作嘔的腥氣。
妍用鋼管拄着地面局促地呼吸着,就算他平日裏有鍛煉身體,也頂不住這樣拼盡全力持續揮棒。
“啊啦,終於打夠了嗎?那麼……”
螳螂剛有動作,妍瞬間壓下疲憊,拿起鋼管警戒地看着它。
螳螂用手肘上的鋸齒蹭去手臂上的鐵鏽,它雙腿微屈,緩緩彎腰俯身,口器中生出的舌頭舔了舔鋸齒狀的刀刃。
“接下來就是我的回合了哦!”
話音剛落,激起的灰塵遮擋了妍雙眼一道翠綠的光從他眼前閃過,在他還沒意識過來的時候“咔吧”斷掉的鋼管就已經告訴他到底發生了什麼。
與此同時,他的眼角驀然傳來一陣疼痛,有溫熱的液體從裏面流出滴落在地,不用猜他也知道那是什麼。
(看來,今天可能要涼在這裏了。)
翠綠的殘影在身周不斷閃現,每一次接近,妍的身上都會多出一條帶血的傷痕,這些傷痕並不致命但是卻又讓妍感覺到了切實的疼痛。
螳螂它在玩弄自己,這點妍十分清楚,但是他也無可奈何,對方的速度超出自己太多,他只能竭盡全力地防禦以求讓身體少受點傷。
妍心裏估計着對方是想要看着自己臨死前哭泣求饒的醜態,所以才一次次地用刀刃在自己身上劃開並不致命的傷口來讓自己的心理防線一點點地被摧毀直至崩潰,但是……
自己怎麼可能讓它如願!人類可不是如此軟弱的種族啊!
再次在妍的手臂上留下血痕后,螳螂的聲音從四周傳來。
“如果我的判斷沒有出錯的話,那些被我吃掉的傢伙大部分都是在你們人類眼裏被稱為,嗯……“人渣”的傢伙吧。”
“到處惹是生非,對社會基本沒有貢獻,不斷對別人的生活造成困擾的渣滓,很多人都恨不得他們從身邊消失呢。你……
為什麼要救這樣一群垃圾呢?”
聞言,妍沉默了,他確實感覺不可思議,明明在幾個小時前自己還和泉一他們急頭白臉地,叫他們不要一時熱血上頭隨便出頭,結果自己現在反而干出了這種事情。
“真是……諷刺!”
“嗯哼?”
看着身邊死不瞑目的三具屍體,妍在心底問着自己到底是為了什麼才以身犯險,虎口奪食般地要將他們救下,明明自己知道螳螂殺死的都是些為惡不悛的混混,明明自己也為他們那種知法犯法,知惡為惡的行為感到憤怒,但是……
為什麼自己還要衝出來救人,甚至為有一人倖存而感到慶幸呢?
到底,是為什麼呢?
明明救下他們對自己也沒有什麼好處,若是不管他們,就單做沒看到的話自己說不定現在正和崢沐浴着夕陽行走在歸家的路途中吧,大可不必在這裏和這種怪物戰鬥。
但是,自己真的能做到這麼無情嗎?看着他們毫不知情地死在怪物手裏,看着之後某一天的新聞中他們的照片,自己真的能夠無動於衷嗎?
突然,妍得出了自己的答案。
“呵,你說的沒錯,他們確實是一些一無是處的人渣!
但是這和我要救他們有什麼關係嗎?就是他們逃出去后依舊我行我素,那也是由人類的法律來制裁他們,而不是應該在此時此刻死在你這種怪物手裏!。
我想要救他們,所以我就救了。這就是我的理由噠!”
“因為自己的慾望嗎?呵呵,不會覺得不值嗎?就為了幾個自甘墮落的傢伙斷送自己的大好前程和生命。”
“不值嗎?確實有呢,不過,死在你這種怪物手裏才是最不值得的事情!”
“原來如此,是這樣啊!呵呵~”
色氣的笑聲中蘊含的殺機令妍不由得脊背發寒,看樣子妍毫不客氣和含蓄的說法激怒了它。
翠綠的身影閃過妍鮮血淋漓的身體,隨着“咔吧!”一聲,他手裏僅剩的半截鋼管也成了廢鐵。
而螳螂的身影則重新出現在他的眼前,它舔舐着刀刃上的血,緩緩向妍逼近。
妍一邊緩緩後退,一邊強忍着疼痛將粘滿了自己血液的被螳螂割成布條的上衣從身上撕下,現在這種情況下,這種破破爛爛的衣服粘在身上反而礙事。
妍和同齡人相比略顯精鍊的身材瞬間暴露出來,但是在幾秒內就被遍佈周身的傷口中泊泊漫出的鮮血所覆蓋。
掛着脖子上的情侶項鏈隨着他的動作發出叮叮噹噹的輕響。
他將雙拳一前一後護在頭前擺出一個不太標準的格鬥姿勢,全神貫注地戒備螳螂的動作,那此刻沾滿了鮮血的鋸齒刀刃究竟有多鋒利,他可是在剛剛親身體驗過的。
有一陣局促的腳步聲從身後傳來,妍的身體驟然緊繃,儘管十分在意但是他不敢回頭,甚至不敢有一絲異動。
他知道,只要自己敢輕舉妄動,一秒之內就會身首異處!
他只能祈禱對方只是單純的路過,而且也不要在路過的時候看向這條小巷的內部。
而螳螂倒是一副輕鬆自在的樣子,完全不害怕外們的人若是發現小巷內的情況,自己的存在可能會被公之於眾。
巷子外的腳步聲先是一頓,隨後變得更加急促。
螳螂步步緊逼,一直向後退去的妍一邊警戒着螳螂的動作,一邊思考着對策,從之前的視頻和剛剛的戰鬥中他察覺到螳螂並不擅長貼身格鬥,它能夠毫不費力地將人類殺死,完全是依靠自身遠超與人類的身體素質和與手腕連接在一起的削鐵如泥的鋸齒刀刃。
只要突進到它貼身的距離,那麼她手腕上那細長的刀刃就無法發揮太大的作用了!
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在腦海里匆忙思考出思路后,妍停下了一直後退的腳步。
小巷外的腳步越來越近。
(就算是死,我也要從你身上咬下一塊肉來!來吧,你這怪物!)
妍吐出一口濁氣猛然沖了上去。
螳螂見狀,揮舞着手腕的刀刃橫斬而去,那敏捷而有靈巧的武器破開空氣發出短促的尖嘯,以求斬斷妍那脆弱的軀體。
妍對此早有預料,他敏捷的側身躲開刀刃,隨後直逼螳螂大開的空門。
他滑步而上,早已積蓄的力量從體內爆發出來。
“歐啦!”
氣勢磅礴的一拳擊中螳螂的腹部,另一拳緊隨其後直擊螳螂的的面門。
“歐啦歐啦歐啦”
連續數拳擊打在螳螂的身上,引得它連連後退。
巷子腳步聲在一點點接近,妍揮拳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歐…啦!”
腳步聲停在小巷的入口,妍也揮出了最後一擊將螳螂擊退。
妍來不及觀察螳螂究竟收到了怎樣的傷害,匆忙回頭向著小巷入口跑去。
既然事與願違,外面路人的腳步停在了小巷的入口,那他只能拼盡全力帶着對方從這種危及生命的危險中逃離。
不能再讓人死在這怪物手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