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寧孑的人設
聽到這話,再看着女兒一臉不忿的樣子,莫曉曉恨恨地道:“那寧孑有什麼好?!”
雖說是寧家的長子,雖然這兩年他一直做着寧氏集團的執行總裁,可是論做事的能力,都不及進入公司還不到半年時間的二公子寧然,好多人私下都傳,寧氏集團,怕是以後要傳給寧然。
且寧孑自己也是一幅懶散不上進的樣子,除了一幅好皮囊和一個好家世外,就沒有能入她莫曉曉眼的地方。
她用心教養出來的女兒,應該配比寧孑更好的人,至於眼前的難關,有林佳期這個前妻的女兒就足夠了。
“孑哥哥怎麼不好了?”林佳音低聲反駁着。
莫曉曉狠狠瞪了女兒一眼,瞪得對方立即慫了下來,頭低着,一幅乖得像貓的樣子。
看女兒這樣,莫曉曉也不忍心再罵了,不過,她想起了另一件事,“我問你,今天是你讓寧孑來的?”
寧孑和林佳期也是一對冤家,一見面就吵,吵完后寧孑就要毀婚。雖然聯姻這件事輪不到他來作主,可畢竟他是寧董事長的兒子,一直這樣鬧,說不定聯姻就會有變數。
莫曉曉聽說,林佳期出車禍前的一天兩個人又吵了起來,當天寧孑就和寧董事長鬧着要毀婚,要不是林佳期出了車禍,那小子恐怕還得鬧個不停。
林家的情況,已經經不起任何變數了,現在,他們只等着寧孑和林佳期結婚,然後在結婚當天收到寧家的投資款,來緩解公司內部的困難。
被媽媽猜到自己做過的事,林佳音打心底里慫了,“媽,我也是好心,想着姐姐醒了好幾天了,孑哥也沒來看她,總是不太合適。”她小心地拉着莫曉曉的手,“媽,你可千萬不能告訴爸,要不爸肯定會罰我的。”
雖說現代的父母不至於像古人那樣打孩子,可被罰個不許吃飯、罰在面壁思過,也夠她受的。
莫曉曉自是不信女兒會有這樣的好心,她抽回自己的手,又問道:“我再問你,你剛才想告訴佳期什麼?是不是想跟她說,你爸答應讓她五年後和寧孑離婚的事是騙她的,好讓她反悔?”
這下,林佳音不僅慫了,還慌了,“媽,我,不是……”
看到女兒這樣,莫曉曉就知道自己猜對了,她極是嚴肅地道:“不用你爸罰你,我就要罰你。這幾天你就老實待在家裏,一步都不許邁出家門。”
沒等林佳音求饒,莫曉曉又道:“你先在車上等我,我回去看看佳期。”說完,她轉身,出了安全通道。
兩天後,婚禮如期舉行。
因為鹿呦呦還傷着,所以婚禮是在病房裏舉行的,來得人也不多,只兩邊的雙親。
寧夫人說,寧然在國外忙一個大項目,實在騰不出時間。
林家這邊,莫曉曉說,林佳音得了流行感冒,擔心傳染給林佳期,所以也不來了。
鹿呦呦禮貌地笑笑,不說話。本就是個因利益而成的聯姻,她也不是林佳期,又何必在意親人的在不在場。
因鹿呦呦出不得病房,兩家便通過關係將婚姻登記處的工作人員請來病房,現場給兩個新人辦了結婚證。
之後,鹿呦呦和寧孑交換了婚戒,兩家長輩依次說了些祝福的話,結婚儀式便結束了。
整個過程鹿呦呦很平靜,唯一的一個小插曲就是她填寫領結婚證需要的表格時,她下意識地就要寫“鹿呦呦”這個名字。
寫完“鹿”字突然反應過來,鹿呦呦趕緊把字劃了,然後抬頭,問着工作人員:“不好意思,我寫錯字了,能再給我張表格嗎?”
工作人員還沒說話,坐在不遠處的沙發上也在填着表格的寧孑“嘖”了一聲,然後就起身來到病床邊,看了眼被鹿呦呦劃得黑乎乎的表格,再看着鹿呦呦,“林佳期,你不會是一想到要和我結婚了,就高興得連字都不會寫了吧?”
鹿呦呦接過工作人員遞過來的表格,然後也看着寧孑:“寧孑,你不會一想到要和我結婚了,就激動得一直在偷偷看我吧?”
寧孑一滯,然後丟下一句“想得美”就回了自己位置。
鹿呦呦側頭看着寧孑,“這句話也很適合你。”
看到兩個人的互動,林天佑和莫曉曉對視了一眼。
兩天前,寧孑見過林佳期后竟主動打電話過來表示願意結婚,他們兩人真是喜出望外,彷彿看到寧家的大筆資金沖他們飛奔而來。
驚喜過後,兩個人還是有些擔憂,畢竟,不到事情塵埃落定,他們的心總是懸着。
今天見兩個人語氣輕鬆地相互調侃着,和之前的劍拔弩張相比,簡直是一百八十度大轉彎。林天佑和莫曉曉原本的擔憂慢慢散了,可新的擔憂又慢慢形成。
寧家這邊,寧夫人賈影的表情沒什麼變化,寧董事長寧聞過眼底卻是閃過一絲欣慰。這段時間他逼兒子逼得太緊,一度也懷疑過自己的做法是否妥當,如今看兒子和林佳期相處得不錯,他也就放心了。
婚禮過後,鹿呦呦突然清凈下來,一連二十天時間,林天佑和莫曉曉都沒有來看她,據說是因為拿到了寧家的投資,兩個人忙公司那攤事兒去了;
林佳音也沒出現,據說還在感冒;
寧孑也似乎把她這個新婚妻子給忘了,不過倒是在電視上見過他,新聞內容從原來的泡夜店、換女友等負面新聞變為“花花公子變痴心男,寧孑將車禍女友娶回家”。
不知道是為了渲染寧孑的痴情,還是當時的情況本就是那樣慘烈,“車禍女友”被拍得臉部血肉模糊,就連鹿呦呦這個當事人都沒認出自己來。
鹿呦呦邊看新聞邊笑,惹得來看她的主治醫生陳澤宇不禁問她:“很好笑嗎?”
鹿呦呦點點頭,“你看,寧孑他不過是娶了我而已,沒有沒日沒夜地照顧,甚至連每天探望都做不到,就這樣,他竟還成了痴心男。不是很好笑嗎?”
陳澤宇似有感觸,“是啊,這世界對男人總是寬容些,對女人就殘忍些。”
鹿呦呦覺得陳澤宇後面應該還有話,不過等了一會兒也不見有下文,便好奇地問了一句:“陳醫生,你的話是不是沒有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