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楔子
我後悔遇見你
我慶幸遇見你
如果可以回到過去我不想再認識你。
如果回到過去我還會不猶豫的認識你。
你後悔遇見我嗎?
不知道,但我知道認識你比認識這個江湖還有趣。
一、不眠的夜
夜,寂靜的夜。月,皎潔的月。
風在吹,或者說是在飄。越是飄得慢越是不知何時會停。
綠竹樓,京城之中最有氣派的酒樓本應在日落之後賓客如雲,可是此時只有一間房亮着燈,幽幽的燈。
與其說是樓靜,不如說方圓幾里早已無人跡。
燈不算亮,但足夠看清坐在一旁女人的容貌,白皙的皮膚,憂鬱的眼神,她的容貌算不上是過目不忘,但絕對是讓人看一輩子也看不膩的。
風聲慢慢的變大了,樹葉擾亂着風的軌跡,亂了聲音,也亂了心。
“吱——”門被輕輕的推開了。
“你遲到了。”坐着的女人說。
“不,我從來不遲到,是你來得早了。”進來的是一位男子。
“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你變得如此自信,或者說有一點點小驕傲。”女人笑了笑似乎是拿他沒有辦法。
男人坐在了她的對面。
桌上的酒還沒有動過,男人看了一眼,女人會意伸手給他倒滿。
“有酒不喝真是浪費。知道比喝酒更開心的是什麼嗎?”男人問。
“也許我猜到了。”女人也給自己倒了一杯。
“猜?你認識我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應該不是猜到的吧?”男人一飲而盡隨之眼神一亮,“好酒!”他嘴角一彎銳利的目光看着女人。
“那是當然,今天這個日子你自然會喝到最好的酒。”女人也笑了,她不是因為喝到了好酒,而是因為看到眼前這個男人笑了。
“比喝酒更開心的事情是女人倒完酒,然後和好朋友乾杯。”男人說,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說給別人聽。
“我想今天應該可以辦到。”女人看着男人的眼睛,他們說話的時候一直看着對方的眼睛。
就在這時。
只聽得“唰”的一聲,窗子被劃破了,沒有錯,一劍劃破。坐在屋子裏的兩人知道,並不是對方的劍有多鋒利,而是用劍的人出手從不猶豫。
劍很快,但快的不只是劍。
白色的劍,黑色的影。來者沒有說話,一把劍迅捷的從左側刺向男人。
女人沒有動,只是用嘴抿着杯中的酒,好像一切都沒有發生。
那本是極快的一劍,無雙的一劍。可是男人很鎮定,不過是身子輕輕向後一傾。像是輕易的就躲開了,又像是明知道這一劍不會刺中自己。
劍停在了男人的眼前,擦得明亮的劍映射出男人的雙眼,男人獃獃的看着劍刃里的這雙眼睛,他發現這些年看過太多的人,卻忘了認真的看一看自己,那一雙眼睛與上再次看到的變化了太多。
那上次是什麼時候看到的呢?他想笑,因為已經不記得了。
“這把劍我認識,既然認識那就是朋友了,既然是朋友,又何必帶面具呢?”男人奇怪,“我的朋友都知道,和我見面幹什麼之前都要喝酒。”
黑衣人沒有說話。
男人側頭看了看他,忍不住笑了起來:“你居然蒙住了眼睛?不想看到我,還是不想被我看到?可就算你不蒙住也未必打的過我。”男人說的輕鬆,聳聳肩。
“你定然打不過他。”女人有趣的看着。
就在這時,另一個窗子也被打破了,四位姑娘躍了進來,她們沒有理會男人,跳到了女人的身後在剛落地時同時出招,似乎要乘其不備對她身後偷襲。
黑衣人沒有動像是一切沒有發生一般,男人端着酒也沒有動,只不過是眼睛一轉想看一看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讓人驚訝的是被偷襲的那個女人也沒有動,或者說她動了,舌頭舔了舔嘴唇上的酒。四位姑娘出手並不算慢,何況還是從背後偷襲,換做是高手也只能是勉強躲開。
只是,女人的想法總讓人捉摸不透的,她有準備,或者說是她知道她們四個早有準備。
輕巧的劍,極快的掌,在襲擊的時候沒有慢下來,卻同時在離女人背後一寸的時候停了下來。四人瞬間停了下來。
“哎,我還想看看你怎麼躲呢。”男人看到這一幕做出失望的表情。
燈光沒有晃動,四位姑娘的身法絕對的輕盈。
“你們也來了?那我要我的男人給我斟酒,然後我們再碰杯。”女人微微側頭,用餘光看了看身後的四位姑娘。
“可是桌上的杯子好像不夠啊。”男人邊笑邊伸手給女人倒酒。那把劍依舊穩穩地舉着,即使黑衣人在呼吸也未晃動的分毫。
“我想過用劍指着你的那一刻。”黑衣人終於說話了,說的很冷,他從沒有如此冷過。
“我想也是。”男人微微點頭。
“可是我沒有想過是這樣指着你。”黑衣人又說。
“不想,你也有才不到的時候啊。”男人悵然一聲。
“你還有什麼遺願,動手之後可就沒機會說了。”
“嗯......沒有。”男人看着女人,他在笑,他見到自己的女人總是愛笑。
窗外的風不知何時停了下來,月藏在了雲後面,周圍還是很安靜,安靜到窒息。
“哦!我有,我們要葬在一起。”女人突然想起這件事,馬上說到。
“沒問題。”
“不會有人來打擾。”女人說。
“我會幫你們找一個清靜的地方。”黑衣人說。
“要有山有水,春來萬花,冬至飄雪。”女人又任性的提出條件。
“會有的。”黑衣人很耐心的在聽女然說的條件。
聽到這裏站在女人身後的四位姑娘不住地流下了淚水,本應哭的卻沒有在哭。
“我只想問你一個問題。你為什麼會來?”男人問,這一杯酒他遲遲沒有喝。
“我不想你死在別人手中。”黑衣人慢慢收起手中的劍。
“我喜歡這個理由。”
“這是可惜。”
“我也覺得.”
“可惜什麼?”女人沒有聽懂。
“我們兩這輩子都分不出勝負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男人抬高了聲音。
一瞬間,只有一個瞬間。門開了,兩個被打破的窗子灌入一陣風。
一眨眼,眼前的畫面就變了。屋中又多出了二十多人,有的蒙了面,少數沒有,只是不曉得屋外還有多少人。
“直到今天我才知道我真是有面子,一個人招來了半個江湖的高手。”男人說。
風又在吹,漸漸地微風變成了狂風,欲要把整個綠竹樓吹走。呼嘯的聲音擋住了血腥的殺戮,蓋住了劍出鞘的聲音,呼喊淹沒在疾風的怒吼中。
二、銀髮女人
什麼時候開始,一個人會喜歡獃獃的看着天,看着月?
也許,談不上所謂開始,不過是看不到本該在面前的人才有了寄託。
月掛在了夜的最高處。此時,一位女子正看着月。二十六七的年紀本該是容顏綻放,可是她的眼神中卻透露出經歷滄桑后的深邃,眼中的月光不再明亮,飄揚的頭髮偶爾閃爍銀色的光,
什麼時候白了頭?她也不記得了。
“小姑娘就喜歡看月亮。”一個身穿紫衣的女人出現在她身後。
“你從來不會靜下心去欣賞這美景。”銀髮女人沒有回頭。
“這在普通不過的景談何欣賞?”
街角的狗沒有再叫,月光成了僅有的光。
銀髮女子這時忽然一個轉身,同時雙手一揮袖中發出了十幾道黑色的光。只見紫衣女人用更快的身法向後一傾,再一個彎腰,接下來銀髮女子沒有看清對方怎樣跑到自己跟前,她的身法慢於對方,眼神自然也是慢的。
紫衣女人一抬手,這麼近的距離銀髮女子定然是躲不掉的。只是,紫衣女子是出了手,卻沒有出招,一個狠狠的耳光打在了銀髮女子的臉上,響亮的耳光劃破寂靜。
“很聰明,把銀針塗成黑色就是有月光下也難看見。只是你功力還不夠。”紫衣女人說。
剛說完,或者說是那一巴掌剛打完,紅衣女使出全力又是向對方胸口打出一掌,那是她以為定然躲不開的一掌。一剎那,紫衣女子的確沒躲開。
就在她以為打中時,只感覺胸中的一口氣提不上來,猛地劇痛讓她身體向後傾。
原來,紫衣女人是沒有躲,只是一抬腳把她踢出了數丈。
口中的鮮血把大紅色的衣服染成了深紅,她沒有站起來,沒有力氣再站起來。
“兩次的偷襲算是有進步,不過你的功力還是差一些。”紫衣女人說。
“你就不能讓我死嗎?”銀髮女子說。
“你活着我才高興。”
“不對,我活着才會讓你感覺生不如死。”
“是嗎?”紫衣女人變了語氣。
“因為我死了你臉上的那些表情就沒人看了,你不殺我是因為寂寞嗎?”
“你閉嘴,是我讓你活到了現在!”紫衣女人忽然咆哮起來。
“不是你讓我活到了現在,是我自己努力的活着。你越是折磨我,我越是努力的活着,這樣才能證明你是多麼孤獨。”
“你閉嘴。”紫衣女人說話變得顫抖,她心中迴避的那些事情在被揭開。
“你看見我痛苦不過是為了滿足自己變態的心理,哈哈。”銀髮女勉強笑了,嘴裏更多的血流了出來。
就是這兩聲笑,紫衣女人走過去又是給了她一掌,這是紮實的一掌,只聽得“咯咯”骨裂的聲音。銀髮女子沒有出聲,正當紫衣女人想出第二掌時,她及時停了下來。
“你在刺激我?不管怎麼樣,你不能死。”她的掌在抖。
“好,那我們還是說遵循約定。我幫你殺人,你給我我想要的。”說完這句話銀髮女子暈了過去。
紫衣女人站起身馬上換了一副高傲的模樣,一陣風吹過,跳出了二十人同時單腳跪在她的四周。
“事情辦好了嗎?”冷冷的語言不帶任何感情。
“一切查清楚。”領頭的說。
“把她帶回去,治好她別讓她死了。”高傲的語氣。
眾人一個閃身,像是沒人來過這個地方,一切又安靜了,只留下那一灘血跡。
三、神秘的少年
熱鬧的城,熱鬧的街,看到一切熱鬧的場景連陽光都會變得更明媚。
茶樓上,青色的茶,清香的氣。
窗檯邊坐着一位妙齡少女,硃唇皓齒,星眸微轉,她斜着身子撐着下巴。她在喝茶,她在等人。
女人,喝茶的有很多,但是一個人喝茶會不自覺笑的卻沒有幾個。
“小姑娘,一個人喝茶有什麼勁,不如和我去喝酒,大碗的酒那才叫爽快。”一個大漢出現她身邊,跟着幾個小混混圍住了桌子。
少女沒有說話,眨眨眼還是看着茶樓外的風景。
“小姑娘,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啊。”大漢顯得沒有耐心。
周圍人看到這一幕紛紛退讓開了,用擔憂的眼光看着這少女,誰人都知這惡霸可不好惹。
“我喝的是茶不是酒。”少女微微一笑。
“你這是不識抬舉。”大漢提高了聲音,旁邊的小混混起着哄。
“酒我是會喝的,但是要看是和誰喝了。”少女幽幽的說。
“如果我硬要你喝呢?”說話,那大漢仗着自己身材魁梧一把抓住了少女的手腕。
正當他想要用力,那少女手臂微微一震竟是輕易的就掙脫了,隨後她抓住了大漢右手的兩隻手指反手就是一撇。那大漢感覺手指的劇痛大叫一聲半跪下來,眾人一陣唏噓。市井的小混混都是欺軟怕硬空有一身力氣,若是碰到會武功的姑奶奶果然不會佔什麼便宜。
“還看什麼快上啊。”那大漢額頭不住冒汗。
聽到這裏,幾個小混混想要一躍而起。
只是少女不慌不忙又是稍微用了些許力氣。
“要一起上嗎?”少女故作疑惑。
“別別別,別上了。”聽到這裏幾個小混混退了回來,“女俠別再折了,再折我這兩個手指就要斷了。”
“你這手指不知佔了多少姑娘的便宜,折斷了也好。”少女說。
“小的再也不做這些惡事了,求女俠放我一命,今後我只喝茶不喝酒。小二來五十斤二十年的好茶。”大漢一掃前面的囂張,不住求饒。小二聽到這裏灰溜溜跑到了下。
“既然這樣,那就放了你吧。”少女沒有為難他們。一伙人頭都沒回的三兩步拋出了茶館,
待他們走了以後,一切又平靜了。
少女依舊看着窗外,她等的人還沒有來。
“哈哈,好功夫。”一個少年的聲音傳入她耳朵,笑聲爽朗,側頭一看,相貌也是俊俏。
那少年的樣子本是可以迷倒萬千少女,可偏偏眼前的這個少女甚至是沒有正眼瞧他。
“只可惜,真是可惜......”少年似乎猜到了對方不會理睬自己,所有留了半句故意說得很慢。
“只可惜什麼?”少女轉頭看着坐在另一張桌子上的白衣少年,這少年確實很特別,但是特別的不是他的相貌,而是他眼神里透出少年特有的自信,更貼切地說應該是驕傲。
“只可惜,這兩招對付一下小混混還可以,碰到練家子恐怕只是花拳繡腿。”他看來很懂女人。
“師傅叫我在外不要出手。”少女說。
“其實你出上雙腳對我也沒有用。”少女那一招這少年實沒有看出對方武功到底多少,只是少男看見少女總希望發生一些有趣的故事。
“隨你怎麼說。”少女轉頭不想理他。
“或者一會你叫等你的那個人出手也可以。”白衣少年換了一個身體前傾的姿勢坐着。
少女轉頭看着他,白衣少年對她眨眨眼。
這也許就是男人多情最初的樣子,每一個男人從少年時代總會對身邊的異性產生好感,只是有些男人把一切的好感變成的情,最後泛情。
拿起茶杯,少女慢慢地喝完,白衣少年在等,耐心的等。
出掌的時候,少年沒有動,他兩並不算遠,少女的身法也算矯健。只是,不知是留情還是少年早有準備,椅子往後滑了一步便躲開了。
“都說男人要憐香惜玉女人,女人不用憐香男人吧。”白衣少年依舊坐在椅子上。
“那我就不客氣了。”少女說。
“其實這句話也應該是男人對女人說的。”少年指了指。
少女連出數掌,可是不是被化去就是只模到了對方衣服上。
又是一掌,白衣少年迅捷的抓住少女的手腕。
“這一掌不錯只可惜掌力還不夠。”少年心想女子定是名門出生,武功雖是差一些,但掌法着實精妙。
“哼。”少女瞪着他,她想收掌只可惜對方抓的太緊了。
又是另一掌,慌忙的一掌沒有招數,輕易地又被抓住了。
“這時候就應該用腳了。”白衣少年自信的看着她,他眼神的透露出的驕傲並不是沒有由來的。少女沒有出腳,她不想被帶着走。
“是嗎?”此時另一個人接了少年的話。隨後白衣少年餘光發現側身有人出了一腳,他下意識的閃了開來。
“師兄,你回來了。”少女掩飾不住喜悅。
一位藍衣的少年出現在兩人面前,他臉上並沒有太多的表情,不過精緻的面龐並不輸給那白衣少年。
如果說兩人的俊俏難分高下,那唯一的不同就是,白衣的少年眼神中透露出滿滿的自信,而藍衣少年偶爾眨眨眼散發出更多的是謙虛。
“看來你要等的人來了,不知道他會不會厲害一點。”白衣少年說。
“師妹,你又給我添亂。”這並不是責罵的語氣。
“才不是,有人欺負你師妹,你怎麼辦?”少女變得溫柔。
“那還用說。”
見到兩人沒有理會自己,一貫驕傲的他有些氣憤。
“找師哥出頭,天經地義。”白衣少年點點頭。
“我有師兄怎麼了,你有本事你也找。”少女覺得自己師兄出手是很自豪的事情。
“難為了,我師父就我一個徒弟。”
“那你活該。”少女說。
“反正你師哥也打不過我。”白衣少年想要先贏氣勢。
“這個,過了招才知道吧。”
說話的時候已經出手了。藍衣少年出手自然比他師妹快,還好白衣少年有所防備,一個側身勉強躲掉,只是下一掌緊接着來了,白衣少年只好硬接下來。
兩掌一對,藍衣少年往後退了一步,而白衣少年雙腳撐着只是向後滑了半步,他似乎不太喜歡輸氣勢。兩人都覺得手掌一陣痛麻。
“剛才那句話你應該收回了吧。”藍衣少年說。
“我還沒用全力呢。”白衣少年聳聳肩。
“我想也是。”
那一掌兩人都知道了雙方內力不分伯仲,接下來要比試的就是招數的運用了。
藍衣少年的掌法着實精妙,虛掌攻上封眼,實掌擊腹難防。白衣的少年每每只能側頭用餘光看見他的招數,或是化解,或是閃躲。
若是此刻有會武功的人在一旁就會發現,藍衣少年在招數上佔了上風,白衣少年則是腳下的步法佔了上風。出招與躲閃之間也是着實精彩。
又是一招逼退。
“你好像只練過怎麼躲別人招數啊?”藍衣少年看出了其中的門道。
“我只是怕出手后你打不過我。”白衣少年知道自己硬招數定然吃虧,只不過他不會這麼說。
“你可以出招試一試。”藍衣少年沒發現對方說謊。
白衣少年隨即一躍上了房梁,另一人也跟了上去。正當他要出手,白衣少年眉頭一皺又跳下了房梁。這樣來回了兩次落地后兩人都停了下來。
“你就知道跑算什麼?”一旁的少女說。
“居然跟得上我的登雲步?”這一次,白衣少年沒在理會少女,他看着藍衣少年,若是三四十歲的人贏了自己那也無話可說,可眼前這位少年和自己年紀相仿的少年跟上了自己的步法,着這實讓向來自信的自己感到不快。
“你的步法確實快,不過好像還沒練到家,可就我所知登雲步在幾十年前就失傳了。”藍衣少年也變得疑惑。
眼前這個神秘少年到底是誰?
“哈哈,今後我的步法快過你的掌,到時候你就打不過我了。”
“這個,還是要打了才知道。”
兩人都笑了,少年之間交朋友本無太多理由,笑一笑就成了朋友。
“你們兩好像很熟一樣。”少女也沒在意剛才的事。
“你叫什麼名字?”白衣少年問
“我叫周素箋,我師哥叫曹牧歉。”一旁的周素箋插嘴,“那你呢?”
這時聽到有一群人提着刀在街上呼喊着。
“我姓木,至於叫什麼嘛。”白衣少年走到窗檯邊,環視了一下樓上的所有人,“你們今後一定會認識我,因為江湖中馬上會有人提起我的名字。”
說完,又是驕傲地揚起嘴角縱身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