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錯過一次就錯過一生
喬羽墨揉揉鼻子,說:“我在切洋蔥,那個做飯阿姨被我趕走了,差點沒把廚房燒了,我在做飯,還餓着呢,吃完再給你打。”“好,你別太累了,要注意休息,不行就去外面吃,那家蒸菜館的菜你可以去嘗嘗,蒸菜有營養。”蕭遠航關心地說。
“嗯,我會去的。我沒事兒,你別擔心,掛電話了。”喬羽墨說完掛斷電話。
蕭遠航拿着手機猶豫了好半天,不知道要不要再打回去,告訴喬羽墨,她家的房子被政府拍賣,他買下來了。
此次去雲城,除了工作上的事,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他聽說喬家的房子政府準備公開拍賣。
他本想帶喬羽墨一起去,她手術后剛恢復,功課又緊,怕她操勞,也怕她回去,觸景生情,徒增傷感。
第二天早上,喬羽墨將玫瑰扔到了樓下的垃圾桶,卻將那張小卡片收藏在她的錢包里。
在學校門口,竟又遇到王子謙,她笑着上前打招呼:“學長,早啊,又碰到你了。”
“是啊,一起進去吧。”王子謙溫和地說。
王子謙身後的幾個大高個兒卻在小聲嘀咕:“什麼巧,太子在這裏都等了半小時了,就等着你來了跟你一起進校園。”
王子謙回頭,瞪了高個子一眼,喬羽墨也聽見了,可是她假作不知道。
她已經傷害了顧海城,不能再傷害王子謙,如果一早就知道沒有結果,就不要開始。
“學長,你的腿恢復的怎麼樣,聽說周六有球賽,你可以上場嗎?”喬羽墨關心地問。
“沒問題,我昨天去醫院檢查過了,教練同意讓我上場了,你會來嗎?”王子謙一臉期待地看着她。
喬羽墨笑了,拍拍王子謙的肩說:“學長比賽,我一定會去的。”
“嗯。”
顧海城沒有再出現,喬羽墨的生活又恢復了寧靜,上學,放學,功課很多,她每天都很忙。
這期間,妖孽男蒼井櫻野帶着安妮來看過她,原來安妮是蕭遠航的秘書。
喬羽墨送走他們以後,當即給蕭遠航寫了一個秘書守則:
第一條:秘書不準穿低胸上衣和短裙。
第二條:秘書不準化妝和使用香水。
第三條:秘書不準喜歡總裁。
寫完之後,便以短訊的形式發給了蕭遠航,蕭遠航看完哈哈大笑,回了一條短訊給喬羽墨。
蕭遠航回復:
羽墨,你吃醋了。
喬羽墨看完短訊以後,氣地摔了手機,對,她就是吃醋了。
安妮臉蛋又漂亮,胸大得像兩個椰子,臀部又圓又翹,穿着齊B小短裙,性感十足,但凡是正常男人,都沒辦法拒絕她的誘惑。
不管怎麼樣,就算她還沒有跟蕭遠航結婚,可是蕭遠航是她的未婚夫。
她做不到大度地看着安妮公然搶她的未婚夫,而無動於衷。
周六下午,喬羽墨穿着一身休閑運動裝下樓了,她要去看王子謙比賽。
在小區門口,卻被林雨欣攔住了,“喬小姐,我們能談談嗎?”
喬羽墨為難地看了她一眼,又往學校門口看了看,點點頭。
王子謙一直等到比賽開始,也沒有看見喬羽墨出現,非常失望,在球場上,都沒有好好發揮。
喬羽墨上了林雨欣的車,車停在了一家咖啡館門前,下車以後,進了咖啡館。
兩個人面對面靜靜地坐着,都沒有開口說話。
林雨欣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可還是忍不住說:“顧海城病了。”
“病了送去醫院,我又不是醫生,告訴我做什麼。”喬羽墨平靜地說。
“你能不能去看看他。”林雨欣請求道。
“你很可笑,他是你的未婚夫,他病了,你讓我去看什麼。”喬羽墨嘲諷道,雖然林雨欣沒有得罪過她。
可是就因為她是顧海城的未婚妻,喬羽墨對她,喜歡不起來。
“他高燒不退,已經絕食三天了,他不肯去醫院,迷迷糊糊的時候,一直在叫你的名字。”林雨欣說到這裏,眼淚下來了。
喬羽墨驚訝地看着她,沒想到顧海城會這麼固執,他所僵持的對象並不是她,而是他的爺爺。
“解鈴還需系鈴人,我幫不了他,我有事,先走了。”喬羽墨起身,準備離開。
“喬羽墨,顧海城那麼愛你,你真的不去看看他嗎?”林雨欣喊道。
喬羽墨沒有轉身,快步跑出了咖啡館,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
“顧海城,你怎麼這麼傻,為什麼這麼傻。”喬羽墨喃喃地說。
“上車吧。”一輛車停在喬羽墨身邊。
喬羽墨看見車裏坐着人竟是顧恆淵,她本能地後退,車上下來兩個人,將她強行架上了車。
她沒有掙扎,也沒有大聲喊救命,如果顧老爺子想要她的命,她不可能活到今天。
“他想見你,我已經失去兒子,我不能再失去孫子。”顧恆淵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都在顫抖。
“我已經跟他說清楚了,我不想再見他。”喬羽墨冷冷地說。
“如果你真的不在乎他,你剛才在哭什麼?”顧恆淵問。
喬羽墨沒有回答,坐在顧老爺子身邊,她感覺到了莫大的壓力。
終於,到了顧家別墅門前,一進門,顧敏看到喬羽墨跟顧恆淵一起進來,很是意外。
“帶她上去見他吧。”顧恆淵說道。
“謝謝爺爺。”顧敏說完,拉着喬羽墨的手,就往樓上跑。
來到二樓,輕輕推開顧海城的房門,喬羽墨看見顧海城面容憔悴地躺在床上,手裏緊緊握着那枚鑽戒。
“他一回來就這樣了,不吃不喝,還發著燒,你勸勸他吧。”顧敏心疼地說。
喬羽墨站在門口,她根本就不敢上前,不敢靠近顧海城,她不知道該跟他說什麼。
他的房間很大,一律的歐式風格,很是溫馨。
“送他去醫院吧。”喬羽墨說道。
顧敏搖搖頭,說:“他不肯去醫院,爺爺請家庭醫生過來,他把人罵出去了,還扔東西。”
喬羽墨深吸一口氣,走到床前,朝床上的躺着的顧海城就是一腳,吼道:“顧海城,你給我起來,你這麼躺着,算什麼意思。”
顧海城緩過神來,看到喬羽墨,面色一沉,道:“你來這裏做什麼?”
“你還好意思問,你絕食,尋死覓活,你爺爺擔心你,強行把我帶來的。”喬羽墨沒好氣地說。
顧海城瞪着顧敏,道:“把她帶來做什麼,這是我跟爺爺之間的事,與她無關,把她送走。”
“你發著高燒,一直在喊羽墨的名字,所以……”
“所以什麼,我討厭這個女人,把她給我轟出去。如果爺爺不肯答應我,我就餓死。”顧海城說完又倒在了床上,繼續昏睡。
“我說了,他需要不是我,我可以走了嗎?”喬羽墨問。
顧敏長嘆一口氣,道:“我送你下樓吧。”
房門被輕輕地帶上,房門關上的那一瞬間,喬羽墨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顧海城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
喬羽墨離開顧家別墅,顧敏讓司機送她,她拒絕了。
走了幾步,她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她看見了顧海城,看見了他孤單的身影,就站在窗前,定定地看着她。
她不知道,這一場戰爭里,顧海城和顧恆淵,誰將是最後的贏家,但是她知道,她輸了。
當她出現在這裏,看到顧海城一臉的憔悴,看到他孤單的身影,她的心好痛,好痛。
下山的路,好漫長,喬羽墨不知道走了多久,她感覺心痛的都不能呼吸了,等她醒來時候,她在醫院裏。
睜開眼,便看到蕭遠航的臉,他沖她微微一笑。
“你回來了。”喬羽墨輕聲說。
“是啊,我能不回來嗎?你暈倒在路邊,別人從你手機里,找到我的電話,我馬上就趕回來了。”蕭遠航說。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工作的事,忙完了嗎?”喬羽墨問。
“什麼事情,都沒有你重要。你這些天,是不是沒有好好吃飯,都暈倒了。”蕭遠航責備道。
他沒有問,這一周都發生了什麼,喬羽墨為什麼會在顧家附近暈倒。
這就是蕭遠航,他什麼都知道,但是他從來沒有問過她。
“顧海城回來了,他跟他爺爺嘔氣,絕食,高燒不退,也不肯去醫院。林雨欣來找我,讓我去看他,我不去,他爺爺在路邊把我強行帶上車了。”喬羽墨解釋道。
“羽墨,不用解釋,我明白,我相信你。如果你要選擇他,早點告訴我,我會給你自由。”蕭遠航平靜地說。
如果顧海城贏了,成功與林雨欣解除婚約,那麼他一定會努力爭取喬羽墨。
蕭遠航不知道自己在喬羽墨心裏到底佔多少份量,他那麼不自信,覺得顧海城一出現,喬羽墨便會離他而去。
喬羽墨伸出手,抓住了他的手,說:“我不會離開你的,你忘了,我的血管里流着你的血啊,我們早就融合為一體了。”
“羽墨…………”蕭遠航欣喜地看着喬羽墨,第一次聽到她說這樣的話,他真的好感動,他以為,她心裏只有一個顧海城。
“我跟他已經過去了,有些人有些事,錯過一次就錯過一生。”喬羽墨幽幽地說。
如果爸爸出事的時候,顧海城能及時出現,帶她離開,她會誓死追隨他。
如果在麗江,他們再重逢,他記得她,她願意永遠陪在他身邊,守護一米陽光,守護他們的愛情。
可是,他忘了,忘了她是誰,忘了他們一起在玉龍雪山看一米陽光,忘了那些屬於他們的所有記憶。
“羽墨,我很開心,你知道嗎,聽到你說這樣的話,我真的很開心。”蕭遠航抓起喬羽墨的手放到唇邊親吻。
“蕭遠航,我們結婚吧,我想做你的新娘。”喬羽墨輕笑。
“好啊,我早就等着這一天了。”蕭遠航激動地說。
喬羽墨笑道:“我們明天回家,把這個消息告訴蕭伯伯。”
“嗯。”蕭遠航用力點點頭。
第二天是周末,蕭遠航幫喬羽墨辦理了出院手續,兩個人手牽着手一起離開醫院。
在醫院門口,看到救護車上推下來一個人,顧敏跟在擔架後面,捂着嘴哭。
“是顧海城嗎?”蕭遠航說道。
喬羽墨心一驚,連忙追了過去,蕭遠航也跟了過去。
“顧小姐,顧海城怎麼了?”喬羽墨緊張地問。
“是爺爺,爺爺突發腦溢血。”顧敏哭着說。
“怎麼會這樣,顧海城呢?”蕭遠航問。
顧敏沒有回答,跟着一起,將顧恆淵送進了急救室。
沒多久,顧海城臉色蒼白地出現在手術室門口,看見喬羽墨和蕭遠航,他什麼也沒有說。
不知道過了多久,急救室的門終於打開了,顧海城連忙跑了過去。“醫生,我爺爺怎麼樣了?”
醫生摘下口罩,說:“病人已經脫離危險,一會兒就可以轉到病房了,病人此時很虛弱,不能受任何刺激。”
“好,知道了,謝謝醫生。”
蕭遠航走到顧敏面前,說:“顧敏,如果需要幫忙,給我打電話,我們先走了。”
“嗯,謝謝。”
看着喬羽墨與蕭遠航手牽着手一起離開,顧海城感覺胸口一陣刺痛,等他們消失在他的視線里,他便昏倒在地,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病床上了。
“臭小子,你醒了?”耳邊傳來爺爺的聲音,他扭頭看了過去。
顧恆淵和他一樣躺在病床上,正在輸液,他長嘆一口氣,說:“海城,你怎麼就是不明白爺爺的心呢?”
“爺爺,是我錯了,我不該跟您嘔氣,以後我都聽您,只要您好好的。”顧海城自責地說。
“你真的願意聽爺爺的?”顧恆淵欣喜地看着顧海城。
顧海城點點頭,哽咽着說:“我以後,都聽爺爺的,只要爺爺好好的陪在我們身邊,我什麼都聽您的。”
顧海城的父母去世的早,他和顧敏是爺爺一手帶大,爺爺是他們姐弟倆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
爺爺像一棵大樹一樣保護着他們,可是他突然倒在他們面前,他們才知道,爺爺老了,不知道什麼時候,他頭上的烏髮已變成了銀絲。
“海城,你終於長大了,爺爺很開心啊。”顧恆淵緊緊握着顧海城的手,老淚縱橫。
顧恆淵出院以後,顧海城便進入顧氏集團,任副總裁,林雨欣任總裁助理一職。
喬羽墨與蕭遠航的婚禮定在了七月,當結婚喜貼出現在顧敏的辦公桌上時,她的心顫了一下。
“敏敏姐,你去嗎?”林雨欣試探性地問。
“你代我去吧。”顧敏說。
“顧海城也說不去。”林雨欣輕聲說。
顧敏看了林雨欣一眼,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顧海城不肯去,說明他放不下。
“雨欣,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層紗,只要你用心,他會看見的。”顧敏說道。
“嗯。”林雨欣點點頭。
要結婚了,喬羽墨有種塵埃落定的感覺,並沒有多驚喜。
結婚的所有事情,都是米桂芝和蕭遠航在籌備,她的任務就是婚禮當天,準時出席就好。
終於挨到放假,放假那天,喬羽墨和一幫同學出去唱K。
王子謙唱了一道老歌《你一定要比我幸福》
“請你一定要比我幸福,才不枉費我狼狽退出,再痛也不說苦,愛不用抱歉來弭補,至少我能成全你的追逐……”王子謙眼裏閃動着淚光,那麼深情地凝望着喬羽墨。
蕭遠航說得沒錯,能拼出命去救她,王子謙是喜歡她的,但是此刻的喬羽墨,只能假裝,假裝什麼都不知道。
輪到喬羽墨的時候,她唱了一首《愛的代價》
“也許我偶爾還是會想他,偶爾難免會惦記着他,就當他是個老朋友啊,也讓我心疼,也讓我牽挂。只是我心中不再有火花,讓往事都隨風去吧,所有真心的痴心的話,永在我心中,雖然已沒有他……”喬羽墨唱着唱着,早已淚流滿面。
“從你戴上求婚戒指的那一刻開始,你的人生就由我負責了。”
“如果你跟我一段日子,不敢說讓你的三十二A變成三十六D,就成三十四D我還是有信心的。”
“喬羽墨,我改變主意了,我要對你負責。”
“反正你的蕭遠航也不要你了,不如跟了我,我保證把你的32A摸成36D,這樣行吧?”
“你對我坦誠相見,我若是穿着衣服,不是顯得對你不尊重嗎?所以我決定,我陪着你裸睡。”
“跟我走吧,我會給你所有的快樂和幸福,我會把你捧在手心裏,永遠呵護。”
“為什麼要這樣看低自己,我喜歡你,因為你是你。”
“羽墨,我想,我是愛上你了。一米陽光照在我們身上,我們是被上天祝福的愛人,我們為什麼要分開。”
想起與顧海城的種種,喬羽墨哭的像個孩子,訂婚那天,顧海城出現,當著所有人的面,大聲喊:“羽墨,跟我走吧,我會比他更愛你。”
可是,她拒絕了他,沒有跟他走,他眼裏的傷心刺痛了她的眼睛,他在那一天,發生了車禍,醒來以後,他忘了她,忘記了他們之間發生的一切。
可是,再次見到她,他還是無可救藥的迷上她。
顧海城,我的王子,今夜,我最後一次想你,最後一次。
我將成為別人的新娘,以後,我不會再想你,但是我會永遠把你埋藏在心底里。
王子謙上前,緊緊抱住了喬羽墨,安慰道:“別哭了,你馬上就要結婚了,應該高興才對。”
“學長,我心裏難受,真的很難受。”喬羽墨說。
“我明白。”王子謙哽咽道。
喬羽墨對顧海城如此,他對喬羽墨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說不出的愛,道不出的心痛……
喬羽墨喝的大醉,王子謙打電話給蕭遠航,蕭遠航趕到的時候,喬羽墨已經睡著了,眼角掛着晶瑩的淚珠。
“羽墨,我們回家了。”蕭遠航溫柔地說,將喬羽墨抱了起來。
她的頭倚在他的懷裏,聽着他強有力的心跳,滿足地貼了過去。
蕭遠航開着車,時不時回頭看一眼睡在車後座的喬羽墨,她睡的很沉,眉頭皺着,似是有心事。
回到公寓,樓下老闆娘見到蕭遠航抱着喬羽墨,連忙上前說:“你女朋友年紀小,不懂事,你得看緊點兒。”
“她很好。”蕭遠航有些不高興地說。
“女孩子家喝成這樣,會吃虧的,前些天,我看到她跟一個年輕男人摟摟抱抱。”老闆娘說道。
“在我心裏,她是最好的。”蕭遠航說完不願再聽下去。
可是回去以後,心裏還是很不痛快,他用力將喬羽墨扔到床上,喬羽墨痛的悶吭一聲,大罵:“誰,是誰扔老娘,不想活了?”
“喬羽墨,洗澡去,一身臭味。”蕭遠航聽到她說話,以為她醒了,上前去拉她,誰知她說完話,又睡著了。
蕭遠航拿她沒辦法,只得去浴室放水,放好水再來叫她,卻怎麼也叫不醒了。
他長嘆一口氣,說:“喬羽墨,上輩子我一定刨了你家祖墳,所以這輩子,你找我報仇來了。”
蕭遠航將喬羽墨身上汗濕的衣服脫了下來,將她抱去浴室,放進了浴缸里。
他拿着毛輕輕幫她擦洗,洗完以後,將她抱了起來放在大浴巾上,擦乾身上的水。
她舒服的翻了個身,接着睡,他將浴巾拿走,給她蓋上薄被。
蕭遠航坐在沙發上,一支接一支的抽煙,此刻,他真想衝進房間,要了她。
“熱,好渴,水……”喬羽墨喃喃出聲,一腳將身上的被子蹬掉了,迷人的嬌軀就這麼呈現現在蕭遠航的面前。
“羽墨,你別怪我,是你先蠱惑我的。”蕭遠航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衝進了房間。
“水……”喬羽墨輕聲說。
蕭遠航拿起桌上的水杯,輕抿了一口,含在嘴裏去喂她。
他的唇碰上她的唇,她的唇那麼柔,那麼軟。
喬羽墨口乾舌燥,突然有一個冰涼的東西碰到她的唇,她毫不猶豫地貼近。
喝到水的她似是受的鼓舞般,伸出胳膊,摟住了他的脖子,生怕他跑了,用力吻他的唇,乞求更多的清涼。
他熱烈的回應她,吻着她的唇。
喬羽墨感覺身體越來越熱,似是被一團火包圍着,她很難受,忍不住輕輕扭動身體。
她的這個動作,讓蕭遠航徹底失去了理智,以秋風卷落葉的方式褪去身上的衣服,撲向她。
“呃……”突然有重物壓在她身上,她呼吸困難,緩緩睜開眼,看到了壓在她身上的男人。
“蕭遠航,你在幹什麼?”喬羽墨問。
“你以為呢?”蕭遠航輕笑。
“你這個混蛋,放開我,放開……”
蕭遠航盯着她,說:“喬羽墨,我是你未婚夫,我們馬上就結婚了。”
“不行!”喬羽墨吼道。
“好,我走。”蕭遠航氣憤地放開她,下地,穿上衣服,離開了喬羽墨的房子。
蕭遠航回到自己的房子,他從來沒有這樣的挫敗感,他以為喬羽墨願意結婚,是因為她接受了他,愛上了他,可是剛才發生的事,算什麼?
他在她眼裏,是混蛋,和自己的老婆親熱,這種行為在她眼裏是無恥,既然這樣,她為什麼還要跟他結婚?
“安妮,你在哪兒,過來陪我。”蕭遠航打了一個電話給安妮。
蕭遠航重重的摔門離開,喬羽墨的酒也醒了一大半,回想剛才發生的事,心一驚。
迷迷糊糊中,她好像打了蕭遠航,還罵了他。
現在想想,他的話沒錯,他們就要結婚了,他跟自己的老婆睡覺,是罪大惡極嗎?
喬羽墨猶豫很久,決定主動找蕭遠航談談,希望他能給她一點兒時間,不要強迫她,更不希望因為這件事,兩人之有了隔閡。
“拉我一把,我沒力氣。真是可惜了,今晚喝的洋酒啊,很貴啊,全吐了。”喬羽墨沒好氣地說。
蕭遠航拿了一條幹毛巾遞給她,說:“擦擦嘴,你沒事兒喝這麼多酒幹嘛?”
“我高興,放暑假了,我要嫁人了,我慶祝不行嗎??”喬羽墨吼道。
“可以。”蕭遠航將喬羽墨從地上扶了起來,扶着她在沙發上坐下。
喬羽墨瞪他一眼,說:“蕭遠航,你如果喜歡安妮,幹嘛還要跟我結婚?”
蕭遠航沒理她,從飲水機那裏接了一杯水過來,遞給她說:“喝點水,你的胃病好不容易調養好,以後別喝酒了。”
“蕭遠航,我問你話呢,你如果喜歡安妮,我可以成全你。”喬羽墨生氣地吼道。
“是我喜歡安妮還是你對顧海城念念不忘?你馬上就要跟我結婚了,碰不都讓我碰一下,你知道我忍得有多辛苦嗎?我是一個正常男人,我有正常的生理需求。”蕭遠航激動地說。
是啊,是他喜歡安妮,還是她對顧海城念念不忘?
喬羽墨迷茫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明明說好結婚,做他的新娘,可是為什麼接受不了他?
他不可能做有名無實的老公,他是正常男人,他有生理需求,她該怎麼辦,這個婚還要不要結?
“蕭遠航,我接受不了你。到目前為止,我的身體接受不了你。我忘不了你對我所做的事,放在我枕頭下的套,你把我綁在床上,那些事情我想起來,就覺得噁心。”喬羽墨決定不再隱瞞,對他說出了自己的真實感受。
蕭遠航吃驚地看着她,他知道自己錯了,他以為可以彌補,可是那些曾經犯過的錯誤,卻深深地印在了她的腦海里。
蕭遠航沉默了許久,輕聲問:“我們還要結婚嗎?”
喬羽墨猶豫了,她心裏很清楚,蕭遠航對她很好,他是真的想跟她在一起,保護她,呵護她,可是他曾經帶給她的那些傷害,她一時之間,很難忘記。
“蕭遠航,我知道你對我很好,你能不能給我一點兒時間,我會試着慢慢接受你。”喬羽墨緩緩說道。
“好,我給你時間,今天晚上的事,我向你道歉。我保證再也不會情緒失控,對你做出任何違背你意願的事。”蕭遠航保證道。
“安妮她……”
“我會為你守身如玉,直到你接受我的那一天。”蕭遠航說道。
“我可以相信你嗎?”喬羽墨怔怔地看着他。
“羽墨,我愛你,很愛很愛,你知道嗎?第一次見到你,你就像一朵站在夕陽下的太陽花,那麼明媚。後來,在你家裏,你穿着公主裙,從樓下緩緩走下來,我當時就驚艷了。”蕭遠航回憶道。
喬羽墨嚼着小嘴,瞪着他,說:“你撒謊,你那時候根本就把我當小孩子。”
“是,你喜歡我的時候,我只當是你小孩子胡鬧,根本不放在心上。可是,當你為了我做出那麼瘋狂事,並離家出走來找我的時候,我知道,你瘋狂地愛上了我。你很可愛,我喜歡看你穿着碎花小圍裙在廚房忙碌的樣子。你為我做各種點心,每天下午,我喝的飲料和點心都不重樣的。”蕭遠航淡淡地笑,喬羽墨像只小貓一樣趴在他的腿上。
他說的都是真的嗎?他那個時候就喜歡她嗎?為什麼她一點兒都沒有感覺到?
“後來,我說喜歡喝椰香奶茶,你每天都會給我煮奶茶,晚上我在書房工作的時候,遠遠聞到清新的椰香,我就知道是你來了。”蕭遠航繼續說著,他說的事,喬羽墨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她只知道,她每次給他送奶茶的時候,他頭都沒有抬,看都不看她一眼。
“再後來,你不再跟我說話,但仍舊每天給我煮奶茶,我想找你聊聊,可是你有意避開我。直到你留下書信離開,我才知道你在我的奶茶里下了葯,你不再跟我說話的時候,已經恨上了我。”
蕭遠航伸出手輕輕撫摸喬羽墨的頭,她伸出手環住他的腰,說:“是啊,我恨死了你,我對你做了那麼多,你全都看不見。”
“羽墨,我長了眼睛,我都看見了,我的心不是鐵打的,我早就被你感動了。你被鄧婉如逼走,我查航班,知道你去了首都,我把首都都快翻過來了,都沒有找到你。我就猜想,你可能去了雲南,果然找到了你。我看到你開了一間情侶精品店,你出去進貨,我去了你的店裏,你住的地方,東西少的可憐。我知道你沒錢,本想給些錢你,可是怕你不要,便聯繫出版商為你出書,錢我書,書我買。”
“原來是這樣,如果你當時出現在我面前,給錢我,我不會要的,而且會逃的遠遠的。你能想到聯繫出版社,以這種方式接濟我,也算是用心良苦了。”喬羽墨輕嘆道。
蕭遠航淡淡一笑,說:“羽墨,我曾經答應你,如果你考上大學,帶你去雲南,看一米陽光,可是,我卻沒有遵守承諾,我今年就帶你去,好嗎?”
“你還記得?我以為你早就忘了。”喬羽墨含淚道。
“我答應你的事,我一定會做到。”蕭遠航認真地說。
“蕭遠航,你幹嘛要對我這麼好,我差點害你斷子絕孫,你知道嗎?”喬羽墨抱着蕭遠航哇哇大哭。
“愛之深,恨之切,我能理解。”蕭遠航輕笑。
“蕭遠航,我會對你好的,你放心,我一定會對你好的。”喬羽墨信誓旦旦地說。
“好,我等着,你別給我下東西就行。”
“不會的。”
這一夜,蕭遠航和喬羽墨終於敞開心扉。
對於喬羽墨拒絕跟蕭遠航親熱,他表示理解。
喬羽墨知道蕭遠航對她好,過去的事,她也不想再耿耿於懷的計較,計較下去,也只是互相傷害的更深。
在蕭遠航懷裏睡到天亮,他身上好聞的古龍香水味,讓喬羽墨覺得安穩。
“羽墨,我去上班了,睡醒記得下樓吃早餐。”蕭遠航拍拍她的小臉說。
“煩死了,睡覺。”喬羽墨不滿地說。
蕭遠航微微一笑,在她額頭印上一吻,她居然噘起了小嘴,他笑着低下頭,吻住了她的唇。
喬羽墨勾住他的脖子,用力親吻。
“好了,我真的要走了。”蕭遠航輕輕推開她,再吻下去,極有可能擦槍走火,要了她。
“嗯。”喬羽墨伸出手晃了晃,跟他拜拜。
蕭遠航上班去了,放暑假第一天,喬羽墨一直睡到下午才醒。
頭暈眼花,也不知道是餓的,還是睡迷糊了,總之,就是打不起精神。
走到衣櫃前,發現蕭遠航給她買的全是淑女裝,隨便撈了一件套在身上,看上去真像甜美的公主,可她壓根就是沒有公主的優雅。
七月的太陽,很是毒辣,剛下樓,喬羽墨就被烤暈了。
“蕭遠航,我起床了,肚子很餓啊。”喬羽墨在電話里沖蕭遠航喊道。
“喬小姐,蕭總在開會,我是他的助理蒼井櫻野。”
“哦,櫻野,你現在忙嗎?過來接我,我想去你們公司轉轉。”喬羽墨說道。
“好的,我馬上過來。”
喬羽墨去小賣部買了一支雪糕,邊吃邊等,老闆娘看到她,笑嘻嘻地搬張椅子坐了過去。
“小姑娘,你未婚夫對你很好啊,這樣的好男人可不多了。”
“嗯。”
“你別背着未婚夫跟別的男人見面了,小心哪天把他氣跑了,後悔就來不及了。”老闆娘說。
喬羽墨聽了她的話,滿腦黑線,她都無言以對了。
就在這時候,蒼井櫻野開着蕭遠航的寶時捷出現在小區門口,沖她揮手。
“有人來接我,我先走了,拜拜。”喬羽墨扔掉雪糕棍,朝寶時捷跑去,完全不顧她身後的老闆娘正在嘆氣。
“上車吧,蕭總在等你。”蒼井櫻野說。
喬羽墨上車以後,問:“他不是在開會嗎?”
“開完了,聽說你沒吃飯,讓我來接你的時候,已經打電話訂了外賣,你到了,就能吃了。”蒼井櫻野笑道。
“還算他有良心。”喬羽墨得意地說。
蒼井櫻野看她一眼,說:“今天早上,安妮被蕭總辭退了,聽說是因為你?”
“這是你們公司的事,與我何干?”喬羽墨沒好氣地說。
“安妮工作能力很強,失去她這個才人真的很可惜。”蒼井櫻野直言道。
喬羽墨瞪他一眼,道:“她喜歡蕭遠航,就這條,她就不能留在公司。”
“所有喜歡蕭總的女人都不能留在公司嗎?那男人呢,如果有男人喜歡蕭總呢?”蒼井櫻野問道。
喬羽墨心一驚,她記得蕭遠航說過,蒼井櫻野喜歡男人,天啦,他該不會喜歡上蕭遠航了吧。
“你喜歡蕭遠航?”喬羽墨試探性地問。
“我?嗯,我很欣賞蕭總。”蒼井櫻野回答道。
“你不能喜歡他,你喜歡別人吧。”喬羽墨急忙說。
“我為什麼不能喜歡他,他很年輕,很英俊,而且為人處事很有擔當,這非常喜歡他。”蒼井櫻野認真地說。
“他是我的未婚夫,而且據我所知,他喜歡女人。你喜歡別人吧,他是不會喜歡你的。”喬羽墨勸說道。
蒼井櫻野奇怪地看着喬羽墨,說:“什麼意思,我沒聽明白。”
“我不會歧視你的,你可以喜歡別的男人,但是不要喜歡蕭遠航,你會受傷的,他喜歡的是女人,你明白嗎?”喬羽墨笑道。
蒼井櫻野聽完她的話,猛踩剎車,問:“誰告訴你,我是喜歡男人?”
“難道不是嗎?”喬羽墨看他的表情,顯然是生氣了,難道不是嗎?
“蕭總說的?我之所以不交女朋友,是因為心裏有一個深愛的女人。”蒼井櫻野解釋道。
“那蕭遠航怎麼跟我說你喜歡男人?”喬羽墨驚訝地問。
“因為我喜歡的是他的女人,我不想讓他知道,所以騙他。”蒼井櫻野淡淡一笑。
喬羽墨怔怔地看着他,道:“他的女人?你該不是喜歡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