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我從來沒有愛過你!
“遠航,你幹什麼?”蕭老爺子斥責道。“爸,你不覺得太奇怪了嗎?羽墨的親姑姑配型都失敗了,為什麼她能配型成功?還有,她昨天說,如果能救羽墨,就算用她的命換也願意,她跟羽墨非親非故,為什麼會這麼說?”蕭遠航質問道。
“遠航,你問了,只要能救羽墨不就行了嗎?”蕭老爺子不高興地吼道。
“老爺子,事到如今,也沒什麼好隱瞞地,我是羽墨的小姨,我跟她媽媽是親姐妹,你不用懷疑我救羽墨的動機。”米桂芝平靜地說。
“羽墨知道嗎?”蕭遠航問。
米桂芝搖搖頭,說:“不要讓她知道,我害怕她問我她媽媽的事,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那就不要說,不管怎麼樣,謝謝你肯幫羽墨,主治醫生初四上班,手術時間安排在了初四。”蕭遠航直言道。
“你不用謝我,我救她,不是因為你,我們現在可以去醫院看羽墨了嗎?”米桂芝問。
蕭遠航讓開一條道,米桂芝扶着蕭老爺子走出門口,上了車。
“羽墨,你瞧我給你帶好吃的來了。”米桂芝一進病房,就大聲喊道。
“桂芝阿姨,你還沒說話,我就聞到香味了。”喬羽墨嘻笑道。
“小饞貓,多吃點兒,過幾天就手術了,多補充營養。”米桂芝說完將吃的全拿了出來。
“桂芝阿姨,你真好,都是你做的嗎?”
“是啊,我親手做的,你可一定要多吃一點兒。”
“嗯,喬羽墨用力點點頭。”
…………
正月初四,早上九點鐘,喬羽墨和米桂芝同時被推進手術室。
當醫生從米桂芝的身體裏抽取骨髓的時候,她痛的閉上了眼睛。
這邊,醫生正在清理喬羽墨體內的骨髓,將她體內骨髓清空,這樣新注入的造血幹細胞進入骨髓后才會“歸巢”,為她重建造血系統。
“羽墨,不要害怕,就跟平時輸液的感覺是一樣的,我在這裏陪着你。”蕭遠航緊緊握着喬羽墨的手。
喬羽墨用力點點頭,說:“有你在,我不怕。”
正月初四,喬羽墨躺在醫院的手術室里,而顧海城被人強行押到機場,顧老爺子安排他和林雨欣一起出國進修。
喬羽墨緩緩閉上眼睛,一滴晶瑩的淚從眼角滑落。
手術結束以後,醫生把喬羽墨換到了無菌倉中了,醫生每隔幾分鐘就會過來看一眼,蕭遠航一直在無菌倉外的玻璃上趴着。
傍晚的時候,醫生要下班了,又去看了喬羽墨一眼,說:“她並沒有出現過敏反應,效果不錯。接下來度過感染期,移入期和排異期,才算是移植成功。”
“我能為她做些什麼?”蕭遠航緊張地問道。
“她的白細胞已經被全部排空,可以說她現在是沒有抵抗力的,容易合併各種微生物感染。從現在開始,她需要一直呆在無菌倉中,一直到白細胞恢復到一定數量。”主治醫生說道。
“那我能進去陪她嗎?”蕭遠航問。
“可以的,你跟她見面說話,最好穿上無菌衣服戴上口罩。”醫生叮囑道。
“嗯。”蕭遠航點點頭。
“一般情況下,三個星期後可能恢復到正常水平,就可以離開這裏回到普通病房了。”醫生笑着朝喬羽墨招招手,說:“小姑娘,加油。”
喬羽墨虛弱地點點頭,學校開學的時候,喬羽墨已經從無菌倉出來了。
王子謙到醫院來看過她,讓她安心休養。
顧敏來醫院看她,看到她氣色不錯,開心地說:“等你出院了,我們一起踏春去。”
“好啊。”喬羽墨笑着答。
顧敏看着喬羽墨,好半天說出一句:“顧海城出國了,初四走的。”
“哦,年輕多學點東西總是好的。”喬羽墨輕笑。
“你是哪天做的手術?”顧敏問。
“初四,他走的那天。”喬羽墨答。
顧敏沉默了,說:“如果他知道,一定不會走,哪怕被爺爺打死,也會過來陪你的。”
“還好他沒來,否則你爺爺會直接把我拍死在手術室里。”喬羽墨半開玩笑地說。
顧敏笑了笑,心裏酸酸地,喬羽墨拉着她的手說:“不要告訴他,我很好,一切都過去了。”
“嗯,我明白。”
喬羽墨順利出院,蕭遠航對米桂芝的態度也發生了很大的轉變,見到她,不再是板著臉,會客氣地叫她一聲桂芝阿姨。
喬羽墨整個移植過程中,病情平穩,沒有出現一些如感染、出血等不良反應。
出院前的檢查結果顯示,她的肝功、腎功等各項指標完全恢復正常,標誌着移植取得圓滿成功。
醫生笑着說:“果然是年輕啊,恢復的很好,回去以後,也不要大意,定期到醫院複查。”
“我們會的,謝謝醫生。”
出院以後,蕭老爺子建議接喬羽墨回家,喬羽墨聲稱上學不方便,回到了小公寓。
每隔一兩天,米桂芝便會做些好吃的給她送過來,得知她和蕭遠航住對門,很是欣慰。
“桂芝阿姨,我已經好了,您也別這麼麻煩,老是給我送東西,太辛苦了。”喬羽墨感激地說。
“我閑着也是閑着,只要你能快點好起來,辛苦點兒我也願意。”米桂芝笑道。
蕭遠航早早下班,一回來,沒有回自己住所,卻來敲喬羽墨的門。
“羽墨,我回來了。”蕭遠航喊道。
喬羽墨連忙去開門,看着蕭遠航,笑了,說:“你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早?”
“今天沒什麼事,開完會我就回來了,你今晚想吃什麼,我們一起去買菜。”蕭遠航說道。
“桂芝阿姨已經做好送來了,你不用辛苦了,有現成的吃。”喬羽墨得意地說。
蕭遠航往屋裏看了一眼,看到米桂芝坐在沙發上,進了屋,喊了一聲:“桂姨,您來了。”
“我來看看羽墨,做了些吃的。”米桂芝笑道。
“嗯,羽墨有我照顧,你放心吧。你照顧我爸已經很辛苦了,羽墨就交給我吧。”蕭遠航說道。
喬羽墨奇怪地看着蕭遠航,說:“太陽打西邊出來了,蕭遠航,你轉性了啊。”
“羽墨,別亂說話。你們吃吧,我回去了,你爸差不多該回來了。”米桂芝起身告辭。
“我開車送你。”蕭遠航說。
“不用了,司機送我過來的,車就在樓下。”米桂芝笑道。
“那我送你下樓。”
喬羽墨聽得一愣一愣的,她簡直不敢相信,剛才說話的人是蕭遠航。
“你是不是有話要對我說?”走到電梯口,米桂芝問道。
“我對羽墨是真心的,我真的不介意她跟顧海城的過去,希望你能祝福我們。”蕭遠航平靜地說。
米桂芝看他一眼,笑了,說:“是真心還是假心,羽墨自己會知道的,不管她跟誰在一起,只要她幸福就好,我不會幹涉。”
“謝謝你。”
“沒別的事,那我走了。”米桂芝說道。
送走米桂芝,蕭遠航回到喬羽墨的小窩,看見她迫不及待地打開了保溫盒。
“洗手去,你現在抵抗力差,一定要注意衛生。”蕭遠航一把打掉她的手。
“知道了,跟個老媽子似的,啰嗦。”喬羽墨乖乖起身,洗手去了。
米桂芝送來的春餅還是熱的,蕭遠航洗完手,拿了筷子和碗碟出來。
“蕭遠航,你給我包一個唄。”喬羽墨笑眯眯地說。
“我上輩子肯定欠你的。”蕭遠航半開玩笑地說。
“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喬羽墨坐着等吃。
蕭遠航將魚香肉絲和酸菜粉用春餅皮包好,放到喬羽墨面前的盤子裏,他包好吃一個,她吃一個,一邊吃了十幾個。
“喬羽墨,你吃了十三個,不能再吃了,出去運動一下,一會兒再吃。”蕭遠航說道。
“再吃兩個,就兩個,好不好?”喬羽墨撒嬌道。
蕭遠航拿她沒辦法,說:“一個,最後一個,吃完出去喝點雞湯。晚點餓了再吃,涼了我用微波爐給你熱。”
“好吧,小氣鬼。”喬羽墨嘴上雖然不高興,但是還能吃一個,心裏還是很開心。
喬羽墨吃完便看書去了,住院好長時間課都跟不上了,她可不想掛科補考。
蕭遠航吃完將廚房收拾乾淨以後,來到陽台,看她很認真地在看書。
“要不要找人輔導?”蕭遠航問。
“你要是有錢沒地方花,請個帥哥輔導我,也不錯。”喬羽墨嘻笑道。
“做夢,我找個女的。”蕭遠航答。
“切,找個丑點兒,比我漂亮的不要。”喬羽墨理直氣壯地說。
“為什麼?”蕭遠航不解地問。
“免得她不好好教課,成天想着怎麼勾搭你,我豈不是引狼入室了。”喬羽墨認真地說。
蕭遠航聽她說完,得意地笑了,喬羽墨是擔心找個美女輔導老師,老師把他勾走了,原來她還是在乎他的。
“你笑什麼,很詭異啊。”喬羽墨道。
“沒什麼,我明天給你找老師去。對了,下周我要出差去一趟雲城,可能要一兩個星期才能回來。”蕭遠航說道。
“不會吧,你走了,我怎麼辦?”喬羽墨可憐巴巴地望着他。
“你放心吧,我會把輔導老師,保姆都給你安排好,你安心讀書就好了。如果有事,就找蒼井櫻野,或者等我回來處理也行。”蕭遠航把一切都計劃好了,事到如今,喬羽墨只有點頭同意的份兒。
第二天下午,喬羽墨放學回來,聽到蕭遠航的屋裏有人在說話。
她敲了敲門,喊道:“蕭遠航,開門,我放學了。”
門開了,開門的是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個頭很高,喬羽墨站在她面前,就像小孩子似的。
“你好,你就是羽墨吧,我是安妮,你的輔導老師。”安妮熱情地打招呼。
“你好。”喬羽墨推門進去,發現蕭遠航衣衫不整,臉上還有口紅印。
用腳指頭想,都能想到剛才他們倆在做什麼。
“蕭遠航,我不要輔導老師。”喬羽墨小聲說道。
“安妮很專業的。”蕭遠航說。
“我看出來,的確很專業,把臉上的口紅擦擦吧。”喬羽墨說完轉身,朝門口走。
蕭遠航一驚,連忙追了上去,拉住喬羽墨的手,說:“羽墨,你聽我說,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怎麼樣?偷吃起碼要知道擦嘴,不管怎麼說,我現在還是你名義上的未婚妻,OK?”喬羽墨說完用力甩開他手,回了自己的小窩。
任由蕭遠航怎麼敲門,她就是不開門,她乾脆戴上耳塞聽音樂。
看着牆的飛鏢,喬羽墨將蕭遠航的照片貼了上去,拿着飛鏢就朝他射,邊射邊罵:“種馬,沒有女人,你就活不下去嗎?死種馬,死色狼。”
蕭遠航的照片被射的面目全非,喬羽墨這才覺得肚子餓了,打開冰箱,什麼吃的都沒有。
穿好衣服,準備出去吃飯,打開門,看見門口擺着兩個便當盒。
喬羽墨將便當盒拿進屋,打開一看,壽司,還有三文魚,頓時饞的直流口水。
“哇,這是誰放在這裏的,不知道有沒有下毒,好想吃哦。”喬羽墨看着便當盒裏的美食讚歎道。
“吃吧,毒不死你。”門口傳來蕭遠航的聲音。
喬羽墨一回頭,看見他站在門口,順手抄起一個飛鏢朝他扔了過去。
蕭遠航靈巧一閃,大叫:“喬羽墨,你想謀殺親夫啊。”
“蕭遠航,你個種馬,你到底是給我老師,還是給自己找女人啊。”喬羽墨罵道。
“當然是給你找老師啊。”蕭遠航理直氣壯地說。
“說這話,你不臉紅么。為了不讓你給我戴綠帽子,我決定讓你嘗嘗我喬家祖傳的無痛閹割術。”喬羽墨說完飛起一腳,朝蕭遠航的敏感部位踢了過去。
蕭遠航一把捉住她的腳,用力一帶,她便朝沙發摔了過去,他強大的身軀壓了上去。
“你……你想幹嘛?”喬羽墨結巴地問。
“我是正常男人,我也正常的生理需求,如果你不想讓我給你戴綠帽子,不如從了我吧。”蕭遠航邪魅一笑。
喬羽墨想了想,他說的好像也有道理,他才三十齣頭,正當年啊,讓他禁慾的確說不過去。
等等,他剛才說什麼,從了他?
“不要,你愛找女人,找去,休想把我當成發泄的工具。”喬羽墨連忙說。
“如果不是發泄呢,喜歡,愛,和自己愛的人做。”蕭遠航在她耳邊輕聲說道,溫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脖子上,痒痒的卻很舒服。
“那也不行,我還沒想好,到底要不要跟你結婚。”喬羽墨認真地說。
“你的血管里流着我的血,你現在想反悔,不肯嫁給我嗎?”蕭遠航傷心地問。
“那個……血我可以還給你,分期償還。”喬羽墨笑道。
“分期償還?”蕭遠航不解地看着她。
“每個月來大姨媽,都會出很多血,我把用過的衛生巾都攢下來還給你。”喬羽墨得意地說。
蕭遠航眉頭一皺,道:“喬羽墨,你存心噁心我對嗎?看我怎麼收拾你。”
“哈哈哈……饒了我吧,我知道錯了,知道錯了,哈哈哈…………”喬羽墨咯咯地笑。
喬羽墨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呵痒痒,偏偏這個致命的弱點被蕭遠航發現了。
“以後還敢這麼放肆嗎?”蕭遠航問。
“不敢了,我笑的肚子都痛了,饒了我吧,大俠,猛男,帥哥。”喬羽墨連連求饒。
蕭遠航這才放過她,看着她如花的笑顏,低下頭,吻住了她的唇。
她的大腦一片空白,任由他吻着她,直到感覺到他的大手在她的胸部遊走,這才反應過來,一把推開了他。
“蕭遠航,你不是要出差嗎,還不快去收拾東西。”喬羽墨說道。
蕭遠航尷尬地看着她,既然她不願意,他便不會強迫。
“是啊,那你吃東西吧,我去收拾行李。”蕭遠航說完離開了。
周末的時候,蕭遠航和喬羽墨一起回去看望蕭老爺子。
米桂芝聽說蕭遠航要出差,讓喬羽墨回來住,喬羽墨不願意。
“桂芝阿姨,我又不小孩子,我可以照顧自己的。他已經給我請了做飯阿姨,你不用擔心。”喬羽墨安慰道。
“嗯,需要什麼,給我打電話,我給你送去。”米桂芝不放心地說。
“好。”
蕭遠航周一早上的飛機,喬羽墨要上課,所以沒去送他。
在機場,蕭遠航給喬羽墨打電話,電話響一聲,她便接通了。
“幹嘛,我上課呢。”喬羽墨小聲說道,老師向她投來不滿地目光。
“那我說,你聽。剛才做飯阿姨來電話,說臨時有事來不了,讓別人替她過去。這個阿姨是我親自挑的,做的菜我也嘗過了,覺得好才選的她。現在她來不了,換別人,如果你用得不合適,就自己過去選人。”蕭遠航在電話里叮囑道。
“嗯。”喬羽墨不敢多說話,應了一聲,表示知道了。
上課時間打電話給她,就是為了換做飯阿姨的事,什麼大不了的事,做的好吃不好吃,能吃不就行了。
“那我走了,不要太想我,我很快就會回來的,吻你。”蕭遠航笑道。
喬羽墨被雷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這個蕭遠航,居然會這麼肉麻。
掛斷電話,老師冷冷地說:“以後上我的課,讓我聽到手機聲音,自動出去罰站。”
喬羽墨暗吐舌頭,沒出聲,乖乖把手機調成了靜音。
下午放學的時候,王子謙叫住了喬羽墨,笑道:“喬羽墨,聽說你老公出差了,我們出去狂歡吧。”
“未婚夫,未婚就不是夫,什麼老公。你們去吧,我沒心情,落下好多課,我得回去好好看書。”喬羽墨失落地說。
“羽墨,要不我幫你補課吧。”王子謙提議道。
“你會嗎?你又不是跟我同一年級,也不跟我學一樣的專業。”喬羽墨沒好氣地說。
“那我也能教你,不管怎麼樣,我是你學長。”王子謙笑道。
“得了吧,我回去看書了。等放暑假,我帶你去雲城玩,我們那兒有大海。”喬羽墨說道。
“好,我等着。”
喬羽墨抱着書,穿過馬路,來到小區門口,到店裏買了一支雪糕便上樓了。
竟意外看見蕭遠航的大門開着,廚房傳來切菜的聲音,難道是做飯阿姨來了,還挺早的。
喬羽墨走了進去,來到廚房門口,看了一眼,居然站着一個男人。
身材很好,個頭很高,一米八以上,這麼大塊兒站在廚房很不協調。
蕭遠航,我跟你說著玩的,你還真找個帥哥來陪我呀,你真客氣呀。
喬羽墨心裏樂開了花,就是這時,“呼”的一聲,鍋里着火了,喬羽墨大叫:“着火了。”
他順手拿起一碗水,喬羽墨明白了他的意思,大叫:“不要。”
他將一碗水倒進了油鍋,火苗一下子躥到了天花板,喬羽墨趕緊跑過去,用鍋蓋蓋住了火,關閉了燃氣閥門。
“你是哪個家政公司的,你到底會不會做飯啊,怎麼一點兒常識也……”當喬羽墨看清站在她面前的人時,驚的說不出話來了。
“羽墨寶貝,你放學了,飯菜很快就好。”顧海城笑嘻嘻地說。
“啊!!!”喬羽墨大叫一聲。
“看見我,不用這麼激動,我知道你想我了,所以我回來了。”顧海城一臉的痞子樣兒。
“你不是出國了嗎,你跑這裏來幹什麼?”喬羽墨問。
“聽說你要請保姆,所以我就回來了,以後我伺候你的飲食起居。我會做飯洗衣服,鋪床疊被,還會暖床。你晚上睡不着,空虛寂寞的時候,我可以免費提供特殊服務。”顧海城壞笑道。
“你馬上滾出去。”喬羽墨氣地大叫。
看到她生氣,他很是得意,說:“我沒地方去,你收留我吧。”
“不收留,馬上給我滾。”喬羽墨指着門口吼道。
“我偷偷從國外回來,現在身無分文,你忍心不管我嗎?”顧海城裝可憐。
喬羽墨瞪着他,他會沒錢嗎?
他開悍馬,住別墅,身上隨便一件衣服,就值萬兒八千的,他會沒錢?
“你少在這裏裝可憐,你害得我沒飯吃,還險些燒了廚房,我還沒找你算帳,你敢賴在這裏,我就打電話報警。”喬羽墨恐嚇道。
“羽墨寶貝,你真的這麼狠心嗎?我現在回去,我爺爺會剝了我的皮。”顧海城扯了扯喬羽墨的衣服,故作可憐的說。
“剝皮還是抽筋關我屁事,我要是你爺爺,非打斷你的腿不可。花錢送你讀書,你到處亂跑,你對得起你爺爺嗎?你趁早離開,否則我現在就打電話告訴你爺爺。”喬羽墨說完就要掏手機。
顧海城一把捉住她的手,去搶她的手機,她後退,他逼近她,直到把她逼到牆上,退無可退了,手機便被他搶走了。
“羽墨寶貝,我好想你,我在國外,吃不下睡不着,好不容易逃脫保鏢的監視,跑回來見你,你真的這麼無情嗎?”
喬羽墨不說話,顧海城含情脈脈地看着她,讓她無法說出狠話。
老天爺肯定是知道她抵擋不了美男的誘惑,所以才把顧海城送來折磨她的。
“好吧,我只收留你一晚。明天放學回來,我不想看見你。”喬羽墨說道。
“羽墨寶貝……”
“閉嘴,我不想聽見你說話,你馬上把廚房給我收拾乾淨。”喬羽墨飛起一腳朝顧海城的屁股踹了過去。
顧海城靈巧閃過,笑嘻嘻地說:“羽墨寶貝,你怎麼還是么凶,不過我喜歡。”
“誰要你喜歡,快動手收拾。”喬羽墨吼道。
兩個人一起動手收拾,很快便將廚房收拾乾淨了,忙完喬羽墨也累了,沒有力氣做飯。
“走,出去吃飯,我餓了。”喬羽墨沒好氣地說。
“我沒有錢。”顧海城可憐巴巴地看着她。
“我請客。”喬羽墨懷疑地看着他,他真的沒有錢嗎?嚴重表示懷疑。
顧海城知道她在想什麼,屁顛屁顛跟在她身後出了門,邊走邊說:“我爺爺知道我跑了,所以凍結了我的銀行卡和信用卡,想逼我回去。”
“那就回去。”喬羽墨說。
“回去,我就要跟我不喜歡的女人在一起,是你,你願意接受一個你不愛的人嗎?”顧海城問。
喬羽墨沉默了,她知道顧海城不喜歡林雨欣,林雨欣跟他電腦里的那個女孩,簡直沒辦法比。
可是,他逃的掉嗎?
他的爺爺一看就不是那麼容易妥協的人,高幹子弟,豪門聯姻,誰能逃的過?
當初,蕭遠航不想跟喬小米訂婚,他不也沒辦法拒絕嗎?
“羽墨寶貝,我知道你最好了,我收留我吧,我給你當保姆。”顧海城摟着喬羽墨的肩說。
“就你,我怕我放學回來,你把我房子燒了。”喬羽墨沒好氣地說,說完便推他,可是他卻不鬆手,把她摟的更緊了。
“放手,熱。”喬羽墨違心地說。
“熱嗎?五一都沒到,你熱什麼?你該不是……”顧海城眼神里透着邪氣。
“你再敢說一句惹我不高興的話,我就罰你沒飯吃。”喬羽墨威脅道。
“我不說,我乖乖閉嘴。”顧海城說完在嘴巴上做了一個拉拉鏈的動作,表示他的嘴關上了。
喬羽墨看他頑皮的樣子,笑了起來。
蕭遠航說的對,她和顧海城是一樣的人,一樣的頑皮,一樣的有個性,一樣的不按套路出牌。
兩個人一起走出小區門口,朝對面的蒸菜館走去,聽蕭遠航說蒸排骨很好吃。
“你們出去啊,今天新上了一個巧克力味的雪糕。”便利店老闆娘沖喬羽墨喊道。
喬羽墨回頭沖她微微一笑,說:“等暖和點兒再吃,我未婚夫不准我吃雪糕。”
當便利店老闆看到顧海城的時候,吃了一驚,她本以為摟着喬羽墨的人是蕭遠航,卻是一個她不認識的陌生男人。
喬羽墨看見老闆娘驚訝地目光,怔一下,連忙推開摟着她肩膀的手,說:“他是我弟弟。”
“弟弟?”顧海城吃驚地看着她。
老闆娘笑了,沒有揭露她的謊言,雖然顧海城很年輕,可是,他怎麼看,也比喬羽墨大。
“叫姐,不叫,姐不給你飯吃。”喬羽墨故意說道。
“你怎麼這麼霸道?”顧海城問。
“跟你學的。”喬羽墨笑着朝馬路對面跑去,一輛車飛馳而過,顧海城心一驚,衝過去將她拉進了懷裏。
車裏的人探出頭,深深地看了顧海城一眼,他眉頭緊皺,瞪了車裏的男人一眼,那男人便開車走了。
“沒事兒吧,過馬路的時候,怎麼也不知道看車?”顧海城責備地說。
“你是在擔心我嗎?”喬羽墨笑望着他。
“是啊,我擔心你被車撞死,我今晚沒飯吃啊。”顧海城半開玩笑地說。
喬羽墨一拳打過去,罵道:“好你個沒心肝的,這種話都說的出來。”
兩個人嘻笑打鬧着一起走進蒸菜館,走到門口,顧海城紳士地為喬羽墨開門,她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
顧海城回頭看了一眼,路邊停着好幾輛車,他沒想到,爺爺這麼快就找到他了。
顧恆淵一聽說他跑了,馬上讓人查航班,得知他回國了,便凍結了他的銀行卡。
他沒有去公司找顧敏,那麼一定是找喬羽墨去了,便讓人在喬羽墨的住所附近蹲守,果然看到他跟喬羽墨一起出來。
剛才的撞車事件,也是顧恆淵給他的警示,如果他不乖乖回家,老爺子就會對喬羽墨下手。
顧海城懷着心事,陪着喬羽墨吃了一頓飯,吃完以後,顧海城將喬羽墨送到小區門口,卻沒有進去的意思。
“走啊,你今晚不是沒地方去嗎?我剛才說著玩的,只要你願意,你完全可以住到蕭遠航回來再離開,反正他的房子空着。”喬羽墨說道。
“羽墨,我專程回來看你的,也不知道為什麼,特別想你,就想來看看你。現在,我要走了,我爺爺派人來接我了。”顧海城說完看了一眼停在路邊的車。
喬羽墨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不知道什麼時候,路邊居然停了好幾輛奔馳車。
“剛才撞你那輛車,是爺爺的人,我如果還不走,你會出事的。我不希望你有事,但是羽墨,請你相信,我真的很喜歡你。”顧海城說完緊緊將喬羽墨摟進了懷裏。
喬羽墨淡淡一笑,拍拍他的背,安慰道:“回家去吧,你爺爺很愛你,他不會對你怎麼樣的。蕭遠航對我很好,我會幸福的,你不用為我擔心。”
“羽墨,那枚戒指是我送給你的對吧,我向你求過婚嗎?戒指在你手上,你應該答應我了吧?”顧海城問。
“那枚戒指是我花三百塊錢,在地攤上買的。我上次把戒指還給你的時候,從你錢包拿走了三百塊錢,我沒虧本。”喬羽墨笑道。
顧海城看着她,她目光閃爍,他知道,她在撒謊。
戒指不是在地攤上買的,只是,他記不起從前的事,他跟她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他想不起來了,所以也沒有辦法跟她對證。
“羽墨,不知道為什麼,我不喜歡你跟蕭遠航在一起。羽墨寶貝兒,跟我吧,我沒有辦法給你婚姻,但是我會對你好的,我真的很喜歡你,想要保護你。”顧海城動情地說,喬羽墨認真地聽。
她看着顧海城,他離她那麼近,卻又感覺他那麼遙遠,他們已經錯過,一切都回不去了。
“羽墨……”
“顧海城,不管從前發生過什麼,那都是過去的事了。過去的事情,你忘了,其實,我也忘了,既然大家都忘了,就不要再去想。只要我們以後過的好,就行了。”喬羽墨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有些哽咽。
“羽墨,我一定會想起你的,一定會的。”顧海城說完抱住喬羽墨,不由分說地吻住她的唇,她奮力掙扎,用力甩給他一個耳光。
“啪”的一聲,那麼清脆,他猛然驚醒,愣愣地看着她。
“我現在過的很好,蕭遠航很愛我,請你以後不要再來糾纏我。既然你忘記了從前的事,我本來不想告訴你,你那麼想知道,我今天就告訴你好了。”喬羽墨努力讓自己鎮定,她害怕自己會心軟,會不顧一切奔向他。
“什麼?”顧海城望着她,不知道她想告訴他什麼。
喬羽墨深吸一口氣,說:“我對蕭遠航一見鍾情,可是,他卻是我姐夫。我從姐姐手裏搶到蕭遠航,可是他卻不珍惜我,他有別的女人。為了報復他,我找到你。可是你卻纏着我不放,非要向我求婚,並把那枚戒指強行戴在我手上,我當時摘不掉,所以沒有還給你。我從你錢包里拿走的三百塊錢,是我給你的,戒指是你給我的,錢我拿走了,戒指也還給了你,我們倆算是兩清了。”
“不,不是這樣的,你騙我。如果你對我沒感情,在麗江,見到我為何會哭?在首都遇到你,你為什麼要跟我走?為什麼去我的別墅,你想跟我在一起,你是愛我的。”顧海城堅定地說。
“我跟你走,那是因為我跟蕭遠航睹氣。那天晚上,我從酒店出來,蕭遠航開車來接我,他看見了你的車。他並沒有責怪我,而是對我很好,希望我能給他機會,他跟外面的女人已經斷了。我愛他,他是我愛的第一個男人,你知道什麼是一見鍾情嗎?”喬羽墨問。
“那我呢,你有沒有愛過我?”顧海城問。
喬羽墨搖搖頭,說:“你會愛上一個被你利用過的擋箭牌嗎?反正我不會。”
顧海城眼裏寫滿了傷感,他是被深深刺痛了,大老遠躲過保鏢,從國外跑回來看她,她卻說從來沒有愛過他。
他對她而言算什麼?他逃婚全都是因為她,他不記得她,卻那麼想擁有她。
想到這裏,顧海城臉都綠了,他以為,他跟她之間有着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情。
如果不是那樣,那枚戒指不會戴在她的手上。
卻沒有想到,是因為她想報復蕭遠航,利用了他,他居然向她求婚,還為了她逃婚。
想到這裏,顧海城傻傻地笑了,轉身,沒有再看喬羽墨一眼,朝路邊的一輛奔馳轎車走去。
司機見他走過來,連忙下車,為他打開車門,恭敬地說:“少爺,老爺子在家等您呢。”
“我們走。”顧海城冷冷地說。
喬羽墨站在小區門口,看着他上車,然後離開,一滴溫熱的淚從眼角滑落。
顧海城走了,他是那麼地驕傲,喬羽墨知道,他走了,就再也不會回來。
他和她,一開始就錯了,不能一錯再錯。
這一年的相處,蕭遠航對她怎麼樣,她很清楚,她不是瞎子,她看見了,她也感受到了。
顧海城帶給她感動,刻骨銘心的愛情,可是蕭遠航能給她幸福和安逸的生活。
喬羽墨累了,她已經習慣在疲憊的時候,依在蕭遠航的懷裏歇息,他會安靜地抱着她,給她溫暖,聽到他強有力地心跳,她就什麼都不怕了。
她和顧海城,早就該結束了,是她放不下,所以回首都以後,又招惹了他。
可是,現在她發現,是她錯了,她有她的生活,他也有她的,他們再也回不去了。
回到公寓,喬羽墨心裏難過極了,打開門蕭遠航的大門,看到桌子上擺着一大束玫瑰花,上面夾着一張卡片:送給我最愛的女孩。
卡片上龍飛鳳舞地寫着:顧海城
他的字很好看,蒼勁有力,喬羽墨拿着卡片,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
手機響了,喬羽墨掏出手機,屏幕上出現了蕭遠航的名字。
手機鈴聲一遍一遍地響起,她終於接起電話,電話那端傳來蕭遠航焦急地聲音:“羽墨,你沒事兒吧,怎麼這麼久才接電話?”
“我沒事兒。”喬羽墨哽咽着答。
“你怎麼了,哭了嗎?”蕭遠航聽出了她聲音的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