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凝氣一期
這一躺下，直到次日晌午，趙康才慢悠悠醒過來。
他感受一陣疼痛傳來，忍不住”呀”了一聲，然後慢慢爬了起來。
“看來，我太急了，陣法我雖然拿手，但還是要強化自己內力才是，否則受了陣法反噬，得了內傷，那可是得不償失。”
趙康打開房門，慢慢走回寢房，肚子還真有些餓了。
這一瘦弱身形，從練功房裏走了出來，立即被附近經過的弟子們看到，紛紛遲疑了一下。
“姑爺？”
“那人是贅婿？”
“竟然從練功房出來？”
這可是天大消息，據傳姑爺手無縛雞之力，竟然從練功房出來，這不是練功會是什麼。
“但，他會什麼武功？”
“哼，本門武功，豈是你一個贅婿可以紮根練習的。”四叔兒子程方雲見狀，嗤之以鼻道。
眾人亦是七嘴八舌，談論着這一贅婿。
大家所談論的，多的是調侃與不屑，嗤之以鼻的儘是贅婿的難堪。
此時，趙康是沒有聽到的，他正累又餓。
“姑爺，你可回來了，吃過了嗎？”小娟看到姑爺，趕緊沖了過來。
“還沒，要不幫我準備些吃的，送到寢房來。”
“姑爺，我真擔心你呢？”
“沒事，我昨晚練功。”
趙康進入寢房裏，脫下鞋子躺了下去，小娟也快速裝填了些飯食進來。
“姑爺，趁熱吃吧！”
他提起精神，下了床，在圓桌上吃了起來。
“姑爺，你開始練功了？”
“嗯，還是得練功，不然真要成為小姐的贅婿累贅了。”
“姑爺，別這麼說，小姐不會介意的，你放心。”小娟知道姑爺的尷尬，立即安慰道。
趙康吞下一口飯食：”喔，對了，小姐可回來了？”
“還沒，她帶着幾名護衛，到了城裏談判，可能還需幾日路程才會回來，回來后，我會通知姑爺。”
“好。”
趙康將所有飯食吃光，小娟訝異，心忖：”這可是武夫食量，難不成姑爺真的開始修練了？”
“嗯，小娟，爾後多準備些飯食，我可是挺會吃的。”
“是的，姑爺。”
“小娟，你收拾去，我休息會兒，有事叫你。”
“是的，姑爺。”小娟隨即帶着碗筷離開。”
趙康也並非真要休息，只是對於程家獨門功法感到好奇。
“程家功法，練習不易，偏向陰柔屬性，以至於男丁修練起來不如女人。”他仔細思考着。
至於那程皇老祖，竟然能力壓嫡傳女，那意味着只要修練到位，男人還是可以將獨特功法發揮巔峰威勢出來。
“可是我至今都無法起個頭，那該如何是好？”
趙康拿出功法，仔細衡量，想了許久，突然有着一翻心思湧出。
“難不成……，要突破內力桎梏，可以這樣試試！”趙康眼神綻放出一抹精芒之色。
趙康有着頂尖數理頭腦，都屬教授等級了，對於推衍最是拿手。
“既然在陣法上，是我最拿手的，那要不……，將自己的功夫，建立在陣法上。”
在陣法上，沒有內力，一切陣法都將成為奢談，修練一途，怎可舍內力，而放棄修練，到時可是一場空。
這突發奇想，就是以陣法協助自己修練獨門功法。
這一想，連自己都嚇了一跳。
不僅如此，倘若將此事說了出去，恐怕會引發驚滔駭浪，武術界將因此震蕩不已。
但誰又會有像他這般經歷，竟然是無內力就先會陣法。
這就像不會走路，就已經會飛跑一般，這簡直駭人聽聞。
不過，這只是個引頭，至於確切做法，倒真沒個準兒。
思慮既定，趙康再度跨出寢房，快速轉彎來到練功房，迫不及待拿出玉牌，打開了自己專屬練功房，踏入后，快速關了起來。
“咦，那贅婿又進入練功房了，真是奇迹，真把自己當個樣子了，呵！”
“贅婿果真閑不住啊！”
練功房外圍弟子見到贅婿匆匆進入，一陣不屑聲四起。
一般沒有進入內功初階，是不會頻繁進出練功房的，如今，手無縛雞之力的贅婿，竟然用餐后，立即回到練功房練功，那豈不把自己當一回事了。
趙康再度進入練功房一事，迅速在弟子間傳開，都留上了心，同樣的，引發一震鄙視，同時有幾名好事者，準備給與贅婿當頭棒喝。
練功房外圍，也因此，頓時讓許多無聊透頂弟子，串聯起來要挫挫趙康銳氣。
但趙康進入后，二話不說，迅速來到圃團上，盤腿靜坐下來。
同時，思緒也立即集中起來，再度精心規劃起自己的練功策略，確定無誤后，立即開展起來。
“丹田一松，遁入靈氣，漸感重壓后，習得內氣。”
程家獨門功法口訣里，自己無法獲得內氣，歸納起來，就是因為無法體會重壓。
這種重壓體會，對於從未見過功夫，沒有一點練功想法的他，實在太難了。
“重壓，如何重壓？”
當日岳父指導中，透過深吸靈氣后，強行灌入丹田，給予重壓，久而久之，就能引發先天之氣。
而且，唯有吸入靈氣重壓后，方能引出內氣，進而進入靈氣期，達到練功的起始。
可是岳父亦提及，重壓得氣前，丹田會一陣燥熱，這種躁熱就是得氣的先兆。
“可是，這就是他的困難處。”
新奇想，就是藉助陣法重壓引動。
“來吧！”
趙康在想通后，一抹自信，深吸了口氣。
他立即在胸前幻起一道小小的攻擊陣，這道攻擊陣，攻擊氣勢不強，而且令人意想不到的，攻擊的對象正是他自己。
“轟！”
一道不大的氣柱宛若小山，瞬間壓向他，令得他頓時陷入層層壓力中，身形不禁搖晃起來。
“很好，來吧！”
這道重壓，正是他想要的壓力，感受到壓力后，他立即吸入一口氣，強行灌入丹田。
隨着這道灌入的大氣，加上攻擊陣壓轟然灌入，趙康丹田立即陷入鼓盪中。
“轟！”
一種地動山搖感覺，從丹田傳來，同時，天地靈氣似乎被引動般，迅速灌入胸腔，進而沖入丹田。
但陣法攻擊力道，沒有內力支撐后，一閃即過，快速化為烏有，同樣地，丹田所引動的靈氣，也因之嘎然停止。
“可惜，力道不足。”
趙康雖略顯可惜之色，但內心實則激動不已，因為靈氣初期的引動，重壓下，丹田似乎有被起動跡象。
“再來！”
趙康再次手勢滑動，一道比剛才還要大些的攻擊陣勢轟然而起，並瞬間攻向他自己。
這股力道夠強，但也令得他不得不悶哼一聲，嘴內不知不覺一甜，湧上一小口鮮血。
“啊！”
哼了一聲，但重壓下，一股澎湃靈氣瞬間灌入胸腔，隨着導引下，直衝丹田而去。
“轟！”
這道靈氣來得恰到好處，丹田頓時滾動起來，內氣亦快速導引匯聚，進而震蕩起丹田，一道天元混合之氣油然而生，瞬間由會陰處繞過，直上背後督脈。
督脈主陽，一道暖流慢慢溢滿向背部流過，快速積陳於頸部。
趙康引動先天氣，變成天元混合之氣后，就自動一吸一引將靈氣自動灌入丹田，然後再度往背後涌動，原本蓄積頸部的天元之氣，越積越多。
“啵！”
熱流厚積后，由頸部快速上提，然後澆灌於整個頭顱上，瞬間猶如瀑布般，從面頰傾瀉而下，在舌根引動后，隨着呼吸引動，再度進入丹田。
趙康緊緊守住丹田，無喜無悲，天元之氣不斷周天循環，小周天頓時形成。
獨門功法初成，小周天運行暢通無比，背後熱流滾燙，由頭顱傾瀉后，再度與胸腔靈氣相混，然後又續入丹田淬鍊。
周天循環，生生不息，凝氣一期確立。
當然，這凝氣初期涌動，也並非極為順暢，有些血脈堵塞，內氣彭湃涌動之下，難免就造成一些創傷疼痛。
但隨着內氣光華一一掃過後，創傷完全恢復起來，並且穩定下來。
趙康嘴型一翹，他知道，凝氣一期完成，而此時，當如岳父所提及，稍事停歇，隔日再進行擴充穩固，如此方有更堅強根基。
他起身打開練功房，帶着笑意出了房門，才一轉身，已經有了兩道人影晃動過來。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