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驚天一轟
“微積分？”
趙康這一說，倒令眾人驚駭萬分，大家面面相覷，完全不懂趙康的說法。
“哎呀，怎麼說……，是陣式的比例。”趙康搔搔頭，完全不知如何解釋。
“比例？”
趙康這一說，大家更胡塗了，陣式怎會和比例扯上關係。
“嗯，嚴格來說，陣式給我的感覺，就像是運用氣力或內力，區分出周身大小不同的靈氣區塊，比例必須完全正確，然後相吸相剋后，就會產生一道力量出來。”
杜興一聽，非同小可，想不到趙康對陣法理解，竟然是一針見血，直搗核心。
杜興壓抑住內心澎湃情緒，卻有着疑問道：“看來賢侄似乎是懂了陣式原理，可是你怎麼知道你所謂的正確比例是什麼？”
唯有在正確比例層份下，靈氣才會自動推動陣式產生力量，最後形成陣法威力。
他看見趙康猶豫，乾脆直說道：“那你怎麼一下子就立即掌握陣式比例，你可以再試一次嗎？”
“可是，沒有內力，會再受到反噬！”趙康面有難色。
“賢侄，這沒關係，你可放心，只要在做完陣式后，立即放棄繼續控制，這樣就不會受到反噬。”
“嗯！”
趙康明白后，依着剛剛的理解，手勢迅速畫起陣式，兩個陣法零件，聚靈陣及放大陣迅速被做了出來。
“轟！”
一道氣柱瞬間爆發出來，氣柱比例堅固，是一道極為堅實的防禦陣式。
眾人看得一驚，杜興立即知道，趙康確實掌握了陣法基礎，已經達到防禦陣式小成。
但很快的，趙康氣力用盡，立即有一種力道反噬回來，趙康馬上放棄控制。
“啵！”
趙康手勢退出，與胸前防禦陣式完全脫鉤，陣式氣柱猶如曇花一現般，迅速化為烏有，氣柱瞬間消散於無形。
“吁！”程清華吁了口氣，知道趙康果然完全掌握了陣法，一學就會。
“真是天才！”
“哈哈，很好，很好。賢侄，你岳父在此，既然你對陣法極有天份，不如你就拜我為師，接受最正統的陣法指導。”杜興高興談道，眼神頗為期待。
趙康一聽，還不明白嗎？
身形趕緊跪下，喊道：”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好，好，來，起來。”杜興順勢將趙康拉了起來續道：”我實在太高興了，陣法人人可學，但要入門極難，你別看你岳父及二叔功夫深厚，但陣法卻無法大成，這代表着陣法難以精深，陣法大師難覓，你既有資賦，為師會好好指導，讓你成為真正的陣法大師，哈哈。”
眾人一聽，哈哈大笑起來，擇天下英才教之，可是大師們一生難求的。
杜興隨即拿出三個玉牌，由淺入深，裏面刻畫著各式陣式基礎，他要趙康先行習練，然後一有問題就發問。
這些都是陣式零件基礎，陣法無他，唯有熟練各陣式零件，然後再學會連結后，就能組成大陣。
隨着杜興完成收徒后，程清華亦予以嘉勉，希望他好好珍惜此機會，好好學習。
當然，趙康內心亦是相當激動，這陣法無疑是針對他而設立的，他有數理背景，而且是教授級別，對於陣法，用上微積分推演組合，可說是十拿九穩，輕鬆寫意。
但唯一不足的是，內力太差，陣法一經啟動，無以為繼。
趙康忍不住嘆了口氣道：“唉，豈止差而已，根本是毫物內力可言。”
程清華看出趙康的疑慮，杜興及程喬祥也極有默契，交代好好練習后，轉身離開，留下程清華及趙康兩人。
“康兒，你把本門獨學口訣拿出來，我教你內功。”
趙康大喜，從懷裏拿出玉牌，程清華將整段口訣念了一遍，令他有了些印象。
畢竟口訣無斷句，加上意思飄渺難辨，要從口訣中意會修練之法，對趙康而言，就已是一大挑戰。
程清華極為詳細解說著，趙康頻頻點頭聽着，同時，他也照着岳父指導，依樣畫葫蘆修練起來。
不過，有着陣法天才的趙康，在功法修練上，完全比不上，甚至是一般。
程清華不斷嘗試各種方法提點，趙康似乎就是無法有所體悟。
“岳父，您請放心，我雖然目前對功法完全不會，但也不代表我真的不會，我對自己有信心，就像陣法一樣，我會找到訣竅后，突飛猛進的。”
程清華一聽此言，總算從愁容擠出了一絲絲笑意：”好，那康兒就繼續練習。”
程清華離開后，趙康將自己關了起來，迫不及待繼續練功。
杜興師傅給的三個玉牌，他從懷裏拿出，依序從最淺的看了起來。
“聚靈陣加上放大陣，可以做成防禦陣式，嗯……，這個沒問題。”
“聚靈陣加上放大陣，再加上縮小陣，咦，是攻擊陣？”
趙康滿心歡喜，開始推演，推演完后，確定熟習瞭然，於是畫起手勢，開始練習攻擊陣。
他之所以在之前提到，陣法就像微積分，是因為所畫出的各陣件，如聚靈，放大及縮小等陣件，皆蘊含著各種不同比例範圍的陣式，才能發揮出整體陣法威力。
而要精確這些陣件範圍，顯然，以微積分做基礎，進而推估最為正確。
試想，我們要算出正方形面積，邊長兩倍相乘，何其容易。
但隨便一個橢圓，甚或不規則形狀，欲算出其面積，就難了？
但以微積分為基礎，函數運用后，令得面積範圍受到精準控制，這就是為何趙康在推演了微積分進入到陣法里后，他就完全掌握了陣法陣件。
一般人沒有微積分基礎，要精確不規則形狀範圍，同時，將不同比例範圍陣件組合起來，進而發揮陣式威力，那簡直是緣木求魚，天方夜譚。
所以，杜興師傅面對趙康優異天賦，一下子掌握住陣件要領，並轟擊出防禦陣，哪不驚為天人！
趙康手勢既定，聚靈陣，放大陣后，一道氣柱暗暗而生，緊接着他又畫出特殊比例範圍的縮小陣，將氣住聚斂起來。
“砰！”
轟然一聲，一道氣浪，猶如奔雷，轟向練功房右牆，頓時發出震耳欲聾巨響。
此狀，嚇得趙康趕緊縮手，蹲下掩面觀看。
“哈哈，竟然有着如此威力。”
其實，這只是巨響迴音罷了，真正力道威勢上，差強人意。
只是，趙康完全沒有接觸過武功，這樣的嚇人聲勢，足以讓他震撼不已。
“嗯，這三個陣件，在比例上似乎應該調整一翻才是。”趙康暗想。
有着微積分理論基礎，運用於陣法上，就是不一樣。
一般要將陣法威力，提升至大成，那可得十年以上功力不可行。
但，趙康一經演練后，立即推演出更佳陣件比例，而這種比例，須要嘗試，須要調整，這都是水磨繡花針細密功夫。
趙康立即陷入瘋狂演練及修正，完全忘記了日夜。
他不斷練着，精神進入亢奮，忘我練習，完全忽略了自己可是沒有內力，這樣的推演，雖然一發即丟，但仍然衝擊着內力。
一個不小心，”砰！”
趙康再度吐血，然後直接倒下，完全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