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吃定他了
沈月卿勉強的擠出一個微笑,“蓮心,你勿多心,本宮不會懷疑你的。”
“呼。”蓮心鬆了一口氣,還好,殿下是相信她的。
回頭,沈月卿又看了看那些撈上來的女屍,大多都是曾經在他面前晃悠的宮女,如今一個個橫屍在他面前,心裏說不出的滋味兒,有些身體已經腐爛了,甚至露出了森森白骨,煞是可怖。
他三年前才回到皇宮當了這太子,以往的幾年都是在小小的月牙村度過,乳娘一直經營胭脂水粉鋪,連帶着他的性子也儒弱文靜,哪裏見過這麼多死人?還都是些可憐的姑娘。
忍不住一個乾嘔,捂住嘴巴,“給本宮徹查這些宮女的死因。”
“是!”身旁的侍衛長重重點頭。
隨後沈月卿護着蓮心離去,給她找了宮裏最好的御醫,包紮好傷口之後,又親自喂她喝了葯,這才回去休息。
蓮心心滿意足的躺在床上,摸着身上的傷口,果然,殿下還是愛她的,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殿下還那麼相信她,並且無微不至的照顧她。
她選的這個男人,沒錯。
欣慰一笑,可剛剛牽動唇角,蓮心就感覺面部肌肉一陣生疼,方才那可怕的女鬼在和她相鬥的時候,抓傷了她的臉頰,女子最重要的就是容貌,現在她幾乎是半破相狀態,愈發的恨不得殺了那可惡的念浮笙!
想不到這一次沒有弄死這小賤人,還讓這小賤人輕輕鬆鬆的逃過了,並且那賤人也能對自己下狠手?胸口那一道傷疤,可不比她的輕。
如今她在念浮笙面前暴露了,恐怕今後她再不快點除掉那賤人,便是那賤人主動報復!
今日在荷花池底下看到的那水鬼,也差點把她嚇得半死,要不是她修鍊的功法特殊,指不定今兒就要折在這池底了。
掀開床板,床板底下有九個暗格,格子裏面分別放着九條黑乎乎的小蛇。
蓮心拿起一條來,滑膩膩的冰冷小蛇纏繞着她的手臂,很快就鑽進了她的衣服里,朝着她胸口傷的最重的地方狠狠咬了一口!
“恩!”蓮心悶哼一聲,額頭開始沁出大量的汗水,似乎在極力的忍受着。
過了大約一盞茶的時間,那小蛇重新鑽了出來,蓮心心滿意足的勾了勾唇角,有了這蛇毒,她的傷會好的很快。
重新將小蛇放好,蓮心又走到身後的書架旁,移動了頂端幾本不易察覺的書。
“嘩啦——”一聲,書架忽的移開,露出了一條漆黑的暗道……
阮浮笙回屋之後,立馬就累得癱在了床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將臉上的面紗摘掉,那團黑色的鬼氣此刻還在不住的翻湧,在她臉上不斷變化流動着,似乎要掙扎着破體而出。
這段時間鬼眼用的太頻繁了,原主的靈魂又不穩定,導致她消耗過多,再加上兩次完全將身體的怨氣放空,元氣大損。
恐怕今後很長一段時間,都不能使用鬼眼,得停下來休養。
雖然現在身體裏還多了二百五十點的怨氣,但苦於不能再用,阮浮笙也覺得身體大大受損,此刻四肢都是無力的。
倒在床上不過須臾就沉沉睡著了……
——
念長歌原本已經回到寢宮,但想起阮浮笙胸口上那道長長的傷口,到底還是忍不住前去看看。
剛剛走到她門口的時候,就遇到御醫提着藥箱要進去。
“等等!”
那御醫回過頭來,看到乃是鬼藤國的夜王殿下,立馬恭恭敬敬的躬身問好道,“夜王殿下。”
“藥箱留下,你退下吧。”
“啊?”那御醫一臉懵逼,詫異道,“王爺會醫術?”
念長歌面無喜怒,拿了醫藥箱就直接走了進去。
守在門外的碧蕭朝着御醫輕蔑一笑,“王爺久經沙場,這種外傷不過是常事,早已熟習了。”
那御醫一聽,對念長歌肅然起敬。碧蕭吹捧完自家王爺,正準備跟進去,房門卻“砰”地一聲被合上了。
念長歌一眼就看到阮浮笙癱軟的倒在床上,一半的身子還掛在外面,面紗下的臉又變得其丑無比?
不過這一次臉上的胎記居然和之前不太一樣了?
雖然、還是一樣的丑,但丑的方向和面積有了很大改變。
念長歌皺眉,走上前去,骨節分明的手輕輕攀上阮浮笙的臉蛋,皮膚細膩如雪,彈潤冰涼,五官精緻完美,可偏偏臉皮上的胎記將這張臉渲染的其丑無比。
他用力揉了揉,“難道真是中毒了?究竟是什麼樣的毒竟能讓這胎記變形?”
念長歌正想着,半掛在床邊的阮浮笙忽然呢喃了一聲,好看的眉蹙了蹙,似乎是睡的很不安穩。
念長歌連忙將她抱到床上,脫了鞋子,用被子蓋上下半身,而後將手伸到她胸口的位置,輕輕脫掉她的上衣。
他將阮浮笙胸前最後一件肚兜也解開了,看到胸前那道巨大的傷口時猛地深吸一口氣,手指心疼又愛憐地輕撫了下傷口。
睡夢中的阮浮笙下意識地一聲嚶嚀:“疼……”
“笙兒乖,馬上就沒事了。”他語調輕柔,一邊哄着她,一邊打開藥箱,熟練的開始給她包紮傷口。
就在他馬上要完事兒之後,阮浮笙忽然擠了擠眉頭,艱難的睜開了眼睛。
這個角度剛好看到念長歌俊朗的眉眼,此刻正在專心致志的給她包紮胸口……等等!胸口!
“啊!色狼!”阮浮笙陡然坐起身來,一把就將面前的念長歌推了出去。
念長歌一個始料未及,根本沒有防備,瞬間就被阮浮笙推倒在地,臉色陰冷的可怕。
看到這樣臉色的念長歌,阮浮笙又忽然後怕了起來,底氣不足的捂着自己的胸口,結巴道,“你……你你,你在幹嘛?”
“沒看到本王在給你包紮傷口?”
“包紮傷口?”阮浮笙低頭看了看,原本還在流血的傷口此刻已經止住了,並且不是那麼疼,似乎是用了止痛藥粉之類的東西,忽然想起了什麼,她嘴角扯過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