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賭坊滋事
“什麼?蘭姑死了?”青丘不敢置信的捂着口唇,蘭姑一直在他們手下做事。怎麼說死就死了呢?
青丘明顯不相信,不管心中再多疑慮,但是決定安心下來。
“我就知道青丘姑娘是不相信。可事實已成定律,就算姑娘不相信那也是沒法子了。”十月一副破瓶子破摔架勢,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轉身離去。
不知為何青丘總是感覺,十月一直有話沒有對她說。至於是什麼話,不能就算她追問過去,十月也不會說。
另一邊,桃家。
“爹爹,佩兒可能現在在光明聖殿的手裏!”桃肆譯緊緊握着手裏的蓮花燈,面上風輕雲淡,可他的心裏卻翻起雲涌。
那些人,那些人怎麼敢!
“桃大公子,他們為何要這樣小姐綁走?”上官碗坐在一旁目光時不時抬頭看向他。
他沉默良久后道,“你們可知最近光明聖殿在涼州城的所作所為?”
上官婉和尉遲楓對視一眼搖了搖頭。
“呵,就知道你們不知!那些人在涼州城的所作為,處處都在惹亂子,要不是有我桃家在後面給他們處理,他們以為他們的手腳還乾淨?可笑!”
上官婉垂頭沉默,隨後問道,“他們在城裏做了什麼?”
“打着光明聖殿的旗號在涼州城招攬各路的人馬,那個人讓你們全來,難道不是為了這個?”桃肆譯仰頭喝了一口茶水,斜視門外開口質問道。
“不過,我怎麼聽說蘭姑死了?”
沒想到消息已經傳入他的耳中,尉遲楓沉默許久,默不做聲的點點頭,“你聽的沒錯,蘭姑的確已經死了——”
說罷,尉遲楓突然睜開雙眸,毫無焦距的目光不知看向哪兒。
正廳的人這麼多,上官婉順着他的視線望去,發現他看向的地方連個人影都沒有。
“呵,蘭姑死了?那也是死有餘辜!”桃肆譯冷哼一聲道,“前幾日本公子瞧見光明聖殿聖女出入涼州城的一家賭坊,那時本公子還以為花眼看錯了,最近涼州城花燈節而至,城門都是緊閉不開,光明聖殿的人又是怎的進來?”
“他們若是想進來,難道還會出現在我們的眼前?咳咳咳。”一柔弱男子手中端着糕點盤子從外推門而入。
“這位是?”上官婉歪了歪頭,視線在男子身上來回打量。
男子放下手裏的盤子。
“這位是桃家二公子,算是本公子的弟弟了,他啊,從小就是一身的病疾,兩位不要見怪!”桃肆譯拱手作輯說道。
“哪裏哪裏!”上官婉聞言連忙擺手。
桃召序離開之前,深深的看了身後一眼。
上官婉恰好抬頭,和他對視一眼。
他的身上沒有一絲一毫的葯香,就像是根本就沒有舊疾,而且他離去時候那一抹深沉的眼神。
他的心思深沉啊!上官婉撫着下頜垂着良久想道。
直到尉遲楓推了她幾下,這才回過神來。
“怎,怎麼了?”上官婉神色恍惚,鼻尖隱隱約約的檀香縈繞,她的眼皮不禁跳了幾下。
尉遲楓瞥了一眼,什麼也沒說的轉身離開了。
上官婉見狀急忙跟了上去,桃肆譯也緊隨其後一起離開。
上官婉跟着尉遲楓的身後走進一家賭坊,這家賭坊是光明聖殿人經常光顧的地方。
進入賭坊,迎面來了幾個夥計,身上衣着整潔,倒像是在賭坊里做事的人。
邁着小碎步走到他們面前,不知桃肆譯和他們說了什麼,只見那個夥計臉色陡然一變,把他們帶到了二樓的廂房,上官婉幾人坐在廂房裏,而那位待她們上來的夥計則是匆匆跑了下去,現實身後有什麼豺狼在追着他似的。
上官婉知趣的什麼都沒問。
過了沒一會兒,從門外走進一個女子,眼前的女子是他們都熟識的。
“幾位找我這個小女子有何事啊?”女子一邊說著,目光在屋裏一掃,隨意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絲毫不在意眼前的幾個人是否存在。
“千媚姑娘!”上官婉見到來人眉頭微蹙。
“嘖,這不是上官姑娘么?自從幻境一別,沒想到再次相遇竟然會在這裏!”千媚素手捂唇盈盈笑道。
是啊,她也沒想到呢!上官婉心中暗暗地說道。
“不過幾位前來我這個小小的賭坊,是為了什麼事啊?”
“這家賭坊在涼州城開了有兩月有餘,想來千媚姑娘也知道在涼州城裏桃家若是說東,絕不會有人向西!”
不等桃肆譯把話說完,千媚立刻打斷他,“桃大公子想說什麼說了便是,何必遮遮掩掩,猜來猜去的!”
“涼州城最近出現了不少光明聖殿的人啊,而且他們的落腳點似乎就是在這家賭坊,這家賭坊是怎麼回事?難道是千媚姑娘和光明聖殿一起開的?”桃肆譯火氣上頭,雙目像是能噴火似的。
“這位公子說的話,可真讓人害怕呢!公子你到底要問什麼,不如一同問出來罷!不然本姑娘可沒有多餘的時間和你在這兒周旋!”
周旋?桃肆譯倏然睜開雙眼,視線直勾勾的盯着她,千媚神色依舊不改。
“千媚姑娘,千媚姑娘!”
有人?
上官婉倏然站起身子,回眸望了眼。
只見十月提着蓮花燈,靜靜地站在門口,彷彿時間都靜止了
“十月姑娘?你,你……”千媚側眸一瞥,不經意看見十月的出現,忽的語無倫次。
“我就說你怎麼不待見我,原來是有人在啊!”十月不緊不慢地走了過去,看了一眼他們,臉上滿是不削道,“這不是南王殿下么?怎麼也來了賭坊?”
十月說著雙眸一轉,又道,“難道是為了光明聖殿?”
“看來十月姑娘知道的不少啊!”桃肆譯撐着身子幾步走到她的面前,將它唯一的光亮遮住,問道,“不如同我說說桃佩兒的事?”
“桃佩兒?光明聖殿裏可沒有這個人啊!”十月掩唇輕笑道,隨手放下蓮花燈,像是不在意似的,左邊坐着桃肆譯,右邊是尉遲楓,而上官婉則是在她的對面。
至於千媚,則雙手環胸站在窗邊。
“喂喂喂,你們還真是光明正大啊!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千媚姑娘實在看不下去,開口責備道。
上官婉環顧一圈四周,終是沉默不語。
“這一樓里可都是雜七雜八的人啊,你們在這兒談論這些真的沒關係么?被其他人聽見了,通報給了光明聖殿,你們以為光明聖殿的人不會對你做什麼嗎?”
“……”
上官婉從賭坊離開已是傍晚,走出賭坊很遠,她回眸看了一眼。
“這家賭坊——”上官婉沒有多說什麼,而是同尉遲楓回了桃家。
桃家佩兒小姐走散之後,桃家氣氛一直很低迷。
“小姐這是去了哪兒啊?怎麼現在還沒消息?”
“我也想問!都這麼多天了怎麼連個消息都沒有!”
管家和桃家家主在大堂里亂成一片,上官婉悄聲悄語地走至窗前,偷偷滴看了一眼大堂。
大堂里幾人亂成一團,都是為了桃佩兒的事,上官婉偷聽牆角聽了會兒,裏面忽然沒了聲音,她抬頭看了一眼,隨後搖了搖頭。
看來裏面沒什麼事兒。
夜深,上官婉躺在床上,外面涼風樹搖曳,她長長嘆了一口氣。
夜格外寂靜,不知不覺上官婉逐漸進入睡夢中。
第二天晚上。
十月走在幽森的大殿中,手中拿着一個畫像,畫像上刻畫的人不是其他人,正是桃家這幾日一直在找的桃佩兒。
“十月姑娘,你可總算捨得回光明聖殿了,公子在這兒可等了你許久了,你若是在不回來,公子可是會把你手中的丹藥都給收回來啊!”青丘站在她的身後,目光幽暗,諾達的大殿中兩人的聲音格外突兀。
“我又不是沒回來過!”十月微微合眼,不再去看手上的那個畫像。
沒想到桃家的勢力這麼大,竟然大街小巷都貼上了這些畫像,為了找這個桃佩兒。
“聽說桃佩兒就在光明聖殿之中,十月姑娘你可知道啊?”青丘說著上前一把將她手中的畫像拽走,雙眼一眯,視線上下打量着她。
“你想幹什麼?青丘姑娘,我怎麼聽說,你有一個姐姐之前可是背叛了光明聖殿,最後落得死無全屍的結果,難道你也想變成你姐姐那樣?”十月挑釁地瞪了他一眼。
她竟然什麼都知道!她不是前不久從山莊回來之後,才進入的光明聖殿么?怎麼對光明聖殿裏的人這麼熟悉?
而且,她似乎和聖女清靈交誼匪淺。
青丘眼前畫面一晃,一個熟悉的面孔浮現腦海。
玲瓏——
“若是我猜想的不錯,那位姑娘似乎是一個喚做玲瓏的姑娘?”
青丘一聽面色陡然一變,下一刻閃身到她的身後,雙手緊緊攥着她的衣領。
“你都知道些什麼?不妨說出來聽聽看?”青丘的嘴角揚起一抹嗜血的笑意。
若是有一點虛假存在,那就別怪她手下不客氣了。
“你在說什麼呢?我雖然是幾月前才進的光明聖殿,青丘姑娘可能並不知,當初引進我的人是誰。”
“哦?是誰?”
“是蘭姑啊!”
蘭姑??!
蘭姑這個女人什麼時候大發慈悲了?竟然帶一個素不相識的人?
青丘不削地冷哼一聲。
“怎麼,你不相信?青丘姑娘若是不相信那也沒法子了。”十月無奈的聳聳肩,搶過她手裏的畫像。
“這個人在光明聖殿裏吧?”青丘攔過她,一手指着她手裏的畫像,說道,“聽說桃佩兒是你一手帶進來的,難道不是么?”
青丘轉念一想又道,“聽說上官婉現在就在桃大公子的府上,聽消息他們似乎一直都在找桃佩兒!”
“找不找同我有什麼關係?”十月輕蔑瞥了一眼,緊握着花香轉身離去,絲毫沒有回應她的意思。
青丘就知道會是這種情況。
青丘跟在她身後,走了許久,忽然走入一個轉角,青丘一個晃神,原本在前面走着的人,走着走着就消失了。
青丘頓時傻站在原地。
明明是光明聖殿,可周遭的一切都如此的陌生。
青丘環顧四周,撿起地上的畫像,樹上隱隱約約傳來聲響。
此時上官婉蹲在樹上,摸了摸下巴,想了一下。
在光明聖殿裏,有什麼地方是關押人的地方?上官婉想了許久,忽然樹下傳來一道輕微的響聲。
上官婉垂眸望去,只見下面走過一個人影。
熟悉的背影——
她似乎從地上撿起了什麼,上官婉眯了眯雙眼,似乎是一張紙。
等等,紙上似乎畫了什麼東西。
上官婉正要看去,卻見青丘已經把畫像撿起來仔細端詳之後,塞進了袖子裏。
上官婉躡手躡腳的跟在她的身後,走過一條長廊,映入眼帘是靜謐幽森的大殿。
她這是要去哪兒啊?走了這麼久一個人都瞧不見,難道光明聖殿裏連個人都沒有了?
上官婉心中不禁這麼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