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7章 【公子無雙,美人如玉】117.洛兒,姐姐是為了你好。
想然,當慕清郢和憑襄發現念清失蹤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一早的事情了。
那天,丫鬟小希端着早膳敲着房,可是半晌屋子裏都沒有什麼動靜。
等到最後發現不對勁兒的推開門的時候才看見屋子裏已經空空如也,一個人都沒有了,床上的被褥沒有動過,只有些許的褶皺在那裏。應該是先前躺過的。
可見,昨天晚上房間裏就已經沒有人了。
有了這個意識小希快速的跑出了房門,在北苑的門口瞧到了額頭上包着紗布的心兒,心兒瞧見了小希這個樣子皺了皺眉,詢問着。
“怎麼了?這麼神色匆匆的?”她問。
小希的一張小臉兒已經擰成了一團,扭曲着了。
“心兒姐,郡主……郡主不見了。”小希說著,甚至連說話的聲音都在發抖。
“你是說郡主不見了,可是昨天郡主明明進了屋子裏沒有出來啊!”心兒緊皺着眉頭,就這麼看着眼前的小希,有些不敢置信。
“我,我剛剛那東西進去的時候,敲了很久的房門,可是裏面沒有一個人應我,我就擔心着,可,等到自己推開門的時候,卻沒有瞧見郡主的影子,床上的被褥依舊平整的疊在一起,我想,郡主昨天晚上應該就已經不見了。”小希說著。
“可就是不知道到底是郡主出去散心了,還是被人擄走了,可是,屋子裏並沒有打鬥和掙扎的跡象,我也不確定,所以,便想先將這件事情告訴王爺。”
“那你還愣在這裏幹嘛?快去啊!不行,我也要去告訴慿襄工子。”心兒喃喃着。
“郡主是不可能自己一個人出去而不告訴我們的,或許,真的就如你所說郡主被別人帶走了也說不定。”她說著。
兩個丫頭這才分頭的各自的分別去了慕清郢和慿襄那裏,果然最後慿襄和慕清郢所得到的結論便是念清應該是被人擄走了,而這擄走念清的人有可能便是一直跟在白新月身邊的人。
白新月或許已經死了,那兩個跟在她身邊的人擄走念清,或許是想要替白新月報仇,但,這也是猜想。
也或許,其實擄走念清的人還有落白,可是若真的有落白的話,或許念清是沒有生命危險的,因為落白幾次三番都救過念清和涼歡,落白的最終目的也只有自己一個人而已。
慕清郢是這樣想的,慿襄看着眼前的慕清郢,略微的有些歉疚,要是自己昨天不這麼情不自禁的吻上了念清那個丫頭,念清或許就不會這樣倉皇的逃走,將自己一個人關在屋子裏,給了別人有機可乘的機會。
“王爺,我一定會將念清找回來的。”慿襄道着,就這麼看着眼前的慕清郢。
“嗯!這一次他們選擇了擄走念清定是別有目的,若是裏面有落白,我還可以暫時安心,因為畢竟在他的心裏念清還是他的姐姐。”前些日子他也瞧見了落白幾次三番的救念清。
“可,白新月養了他這麼久,多多少少白新月死了,落白的心中一定是積了怨的,白皓闕的死是因為我,名義上我已經是他的殺父仇人了,現在撫養了他這麼多年的親姑姑也死在了我的手裏,他定是將這仇一併的歸納在了我身上,或許,擄走念清只是他的第一步。”
“正如王爺所說,我們有足夠的時間找念清,曾經我也瞧見了落白為了姐弟親情渾身負傷也要護念清的周全,對於念清這個姐姐,他是存有着親情的,如果他的目的單純的只是王爺,那念清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慿襄究想着。
“可,我就是害怕,若是不是落白……”他說著,一陣遲疑,畢竟在與白新月交手的時候落白並未有在她的身側,而且以往念清似乎也告訴過他,在落白救出她的時候,白新月便已經將落白逐出皎月山莊了。
“一定是他。”慕清郢的這一句卻是肯定,尹向的手段他是見到過的,以往尹向還在白皓闕的身邊的時候,殺人如麻,除非是主子的吩咐否則是不會留有活口的,依照着尹向對白新月的忠誠,若是尹向出現在了王府,念清早已就身首異處了,哪裏還會多此一舉的將人擄走,除了落白,他並不想要念清的性命,因為自始至終,落白的仇人只有自己一個人,落白雖然跟着白新月這麼久,可是和白新月的為人不同,即便在心狠手辣殺人如麻,他終是顧念着姐弟親情的,否則當初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救了涼歡和念清的命,若是那時候不是落白,涼歡和念清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因此,落白和以往的白皓闕一樣,和白新月不同。
這也是為什麼這麼多年來涼歡不放棄這個兒子的原因。
“那要是落白,我們便有足夠的時間了。”慿襄說著。
這才站起了身來,對着眼前的慕清郢有禮的道了一聲。
“王爺,找念清的事情便交由我,我慿門定會在最短的時間內將她帶回來。”畢竟那將會是他慿門未來的主母。
“那,便勞煩你了。”慕清郢看着眼前的慿襄道着。
、
念清醒來的時候瞧見的是一片陌生的環境,身子有些無力大概是因為沒有進食的緣故,她有些困難的撐起了自己的身子,下了床,有些疑惑的掃量着這四周的環境。
這裏的環境很陌生,她甚至憶及不起王府何時有過這個房間。
她只記得他和慿襄在院子裏聊天,然後莫名其妙的慿襄吻了她,她心亂如麻的倉皇的逃開了,在路上撞到了心兒,然後回到了屋子躺在床上想了半天,想的頭疼,到最後……
到最後……、
到最後,好像她睡著了。
再然後,再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明明醒來后該是在王府自己的房間的,可是現在,現在卻是在這個陌生的地方,在她睡著了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u什麼對到這個陌生的地方來?
這裏,到底是哪裏?
越想,她的眉頭皺的越緊了。
房門被人從外面推了開來,幾乎在聽到房門打開的聲音的時候,念清便快速的轉過了身去,瞧見的便是一個似曾相似的身影,她使勁兒的在自己的大腦里搜尋着,到最後終於記起來了,此刻推開房門走進來的女人不是別人,而是原來在較月山莊所見到的那個紫衣女子。
曾經她被白新月抓到了較月山莊后,關在那幽暗的冷室裏面受盡折磨的時候見到過這個女人。
甚至那一日,落白將自己從較月山莊帶走的那日也見到過。
這個女人,是白新月的人。
那她現在應該也是被白新月給擄來了。
“是你?”她道着,警惕的看着眼前的鳳梧。
“是白新月擄我來的?”她退後一步,視線就這麼緊緊地落在了眼前的鳳梧的身上警惕的詢問着。
鳳梧看了她一眼,面無表情的將手中的那一碗粥擱在桌上,順手一擱發出了吭的一聲響動,甚至那碗裏的粥都往外濺出了幾滴。
念清就這麼看着眼前的鳳梧,垂在身側的雙手微微的握緊了又鬆開了。
發什麼脾氣,該發脾氣的也應該是她吧!無緣無故的又被擄走,帶到了這裏來,這一次不知道又會怎樣的折磨自己,她倒是先不給自己好臉色看了,你不給好臉色,那我該給你什麼臉色,念清想着,在心底不情不願的冷哼了那麼一聲。
”吃飯!“鳳梧冷冷的聲音響了起來。
”……“念清側過了頭,沒有去理喻眼前的女人對自己說的話。
“我叫你吃飯!”鳳梧的脾氣微微的大了起來,看着眼前在那裏板着張臉依舊一動不動的女人,此刻,已經沒有了耐心。
見念清依舊執着與不屑的待在不遠處,鳳梧自幼便沒有什麼耐心,更何況白新月的死海和慕清郢有關,念清又是慕清郢的女兒,若不是落白阻止着,她早就一掌將念清給劈了,還在這裏伺候她吃飯。
“我沒有太多的耐心,要麼你自己吃,要麼我將你的臉摁在碗裏吃。”她的語調冷冷的,就這麼一眨眼的功夫已經閃身到了念清的身邊,伸手牽制住了念清的肩頭,將她摁在了桌子上,冰冷且帶着威脅的語調就這麼響了起來。
“或許,你可以試一試。”見念清依舊倔強着,鳳梧手上的力道略微的緊了分,將她的臉摁在了桌面。
念清被鳳梧這粗魯的一摁弄得眉頭緊皺。
“你就算打死我,我也不吃。”念清本來就倔強,被鳳梧這麼一威脅也並沒有去妥協。
“要麼你殺了我啊!”她才不向眼前的女人搖尾乞憐呢!
大不了一死,也好過受白新月非人的折磨,反正落在白新月的手上同樣都是一死。
念清這樣想着。
鳳梧瞧着眼前這樣倔強的念清,手上的力道再一次的緊了一分,原本牽制在念清肩上將念清摁在桌上的手,此刻卻落在了念清的脖子上。
就這麼緊緊地扼住了她的脖子。
房門被人從外面推了開來,落入落白的眼中的便是鳳梧緊扼住念清的脖子,那眼中所蒙上的一層濃濃的殺意,而此刻被鳳梧扼住的念清的臉上除了一絲倔強並沒有半分的害怕。
她閉着雙眼,恍若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落白快速的運用輕功走到了鳳梧的面前,反手將鳳梧落在念清脖子上的只手給擰開,從她的身邊,將念清扯了過來。
鳳梧本就不是落白的對手,被落白這麼一掌生生的後退了好幾步,直到背抵在了身後的牆上才停了下來。
“少主……”她單膝跪地,就這麼看着眼前的落白。
只因為方才也從落白的眼裏看到了憤怒。
“出去。”落白的聲音冷冷的響了起來。
鳳梧看了肯一旁的念清,又看了看眼前的落白,這才深吸口氣,朝着屋外走了去。
房門合上了,念清的視線這才落在了眼前的落白的身上,似乎從上一次他生氣的離開后,就已經有很久沒有瞧見他了。
他還是像以前一樣喜歡板着張臉,就這麼站在不遠處。
“洛兒……”她輕輕的喚了一聲,便瞧見眼前的落白微微的轉過身來看着自己。
“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念清詢問着。
而落白,就只是這樣的看着眼前的念清沒有出聲。
“你又回到白新月的身邊了?”她道着,眉頭緊皺着:“為什麼你始終不聽姐姐的話,跟着她只有害了你。”
“啊……”或許念清沒有料到落白會突然的揪住自己的領子,她原本站立着的身子,因為剛才自己的那一番話,和落白使勁兒的一拽,湊了過去,就這麼與落白的臉咫尺相對着,然後她瞧見了落白暗沉着的臉色。
“你沒有資格這樣說我姑姑。”他說。
“洛兒,姐姐知道你從小是被她養大的,可是你也不能助紂為孽啊!”她說。
豈料,落白的臉色更加的難看了起來,就這麼湊近了念清的臉,那雙冰冷且略微的帶着一絲怒意的眸子就這麼盯着眼前的念清。
“我說了,你沒資格這麼說姑姑。”他說。
“可,姐姐是為了你好,你跟了她這麼多年應該比我更清楚她的為人,她在……。”
“姑姑已經不在了。”落白的聲音冷冷的想了起來,略微的帶着一絲苦澀,就這麼輕輕的鬆開了眼前的念清。
他冷聲一笑:“已經不在了。”喃喃着這句話。
因為落白這樣的神色,這麼一句話念清略微的有着一絲震驚,就這麼看着眼前的落白。
“洛……洛兒……”念清就這麼看着眼前的落白,這樣的落白讓她害怕,只因為從來沒有從落白的眼神中看到這樣的神色。
“這一切都是拜你口中的爹爹和慿襄哥哥所賜。”他說。
在說到慿襄哥哥四個字的時候,語氣明顯的微微加重了一分,雙眼已經是染上了血色的怒意。
“就是他慕清郢,十二年來奪走了我父親的生命,十二年後還要奪走養育我這麼多年唯一的親人的性命。”
“用那樣卑鄙的手段,你,又有什麼資格這樣說。”落白道着,就這麼看着眼前的念清,一字一句的從自己的齒縫間擠出來,是那樣的冷漠,讓她聽完不禁的打了個寒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