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身手如何?
羞辱性的話語令霍雲生扭曲的神色更為難看,身下的疼痛的又在切切實實的提醒折磨着他。
一米八的男人弓着背,狼狽的很,更何況如此局面還是被他極為不屑的女人造成的,霍雲生恨不得將蘇軟碎屍萬段!
見此,蘇軟挑釁的沖他眨了眨眼,手上的力道緊了緊。
霍雲生呼吸急促,卻說不出一句話。
蘇軟惡劣的刺激着他,“霍雲生,你這還是第一次栽在一個女人手中吧!”她話音剛落,安靜的走廊里緊跟着回蕩了清脆的巴掌聲。
“啪啪啪!”仿若從另一個角度打到了霍雲生臉上,火辣辣的疼。
蘇軟警惕的望了過去。
似是看夠了熱鬧,男人從一旁的陰影中走出,似笑非笑的瞥着。
看清楚來人,蘇軟的心下一松,幾秒的時間,霍斯言已經來到了她面前,溫柔的將她的手臂放了下來,“乖,別髒了手。”
蘇軟故作矯情的嘟了嘟嘴,“好的,親愛的,我真想馬上洗手。”
霍雲生嘲諷的扯了扯唇角,下一刻,身材偉岸的男人已然居高臨下的睨向了他,不帶任何情緒,“滾吧,有多遠滾多遠,不然我不會保證下次會出現什麼意外情況。對了,最近你搗鼓的那個小公司,該破產了。”
面無表情的拋下一句話,霍斯言轉身拉着蘇軟回了房,徒留下不可置信的霍雲生。
門“哐當!”一聲關上,隔絕了嘈雜,也隔絕了霍雲生憤怒的咒罵。
一進房,蘇軟笑得甜蜜的表情倏的收回,她警惕的後退兩步,“霍總裁,如果沒什麼事,能不能請你回自己的房間?”
霍斯言不置可否,懶懶散散的靠在牆上,曲起一條長腿,“利用完就丟?”
蘇軟假笑,“那用不用給您老五塊錢幸苦費?”
“不用。”霍斯言抬了抬眸,長腿一邁,把她困在懷裏,“天底下沒有未婚夫收未婚妻錢的,至於回不回房,以我們的關係,有區別嗎?”
蘇軟:“……”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他臉皮是城牆打的吧!
蘇軟被氣的不想說話,她腳下一動,準備故技重施。然而她剛抬起腿,膝蓋就被男人準確握住。
炙熱的溫度源源不斷的傳來,燙着那一小塊肌膚,霍斯言呼吸的熱氣噴洒:“忘了告訴你,我當過兵。”不待她回答,他緩緩摩擦着手下的肌膚,細膩的觸感像是上好的羊脂玉。
“不過,你的身手還算不錯,不知道,在床上身手又怎麼樣?”曖昧低啞的語調,他目光沉沉。
糾纏的肢體,交織的汗水,散落一地的衣服。
三年前的畫面不期然闖入腦海,蘇軟從臉頰到耳尖都漫上了一層好看的粉。她咬住下唇,另一隻自由的腿蹦了蹦,不留餘力的踩在了男人腳尖,碾了碾。
驟然而來的不穩,讓她的身形晃了晃,但是很快就恢復原樣。
趁着男人想拉她的功夫,蘇軟退出去,溜進了浴室,“我要洗澡了,自便。”
水聲嘩啦啦的在浴室響起,蘇軟洗完澡出來,房裏已經不見了男人的身影,只有床頭柜上放了一套新的裙裝和粉紅色的筆記本電腦。
這是怕她一個人太無聊嗎?
蘇軟裹着浴巾,盤坐在了床上,柔軟的觸感,讓全身的細胞都在叫囂着直接躺下。蘇軟忍住打滾的念頭,頭上裹着毛巾,點開了百度。
幾年的時間改變了很多東西,道路,城市建設,甚至是人心。她想要收回屬於她的一切,首先就要將她錯過的,一點點的補回來。
生疏的敲打鍵盤,蘇軟輸入了想要了解的名字。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她扭了扭僵住的後頸,瞄了眼時間,正準備關電腦,鬼使神差的又輸入了三個字:霍斯言。
這台電腦的網速很快,剛點擊了搜索,關於霍斯言的各種報道就佔滿了整個電腦屏幕。蘇軟掃了一眼基本的簡介和成就,慢慢向著下面滑動,越看,她平靜的心越顫。
“震驚,霍氏總裁霍斯言招收的秘書都是男秘書,有女秘書應聘,哭着出了公司……”
“娛樂爆料,當紅女星XXX向霍氏總裁示好,被罵的一文不值。”
“原來你是這樣的總裁,有狗仔拍到霍斯言跟某男性友人開房,一夜未歸……”
“霍氏總裁霍斯言為張氏小太爺一擲千金,拿下小公司作為禮物。”
蘇軟表情微妙,彷彿一瞬間明白了什麼,霍斯言,怕不是個…gay吧?他之所以要跟她結婚也是打着一箭三雕的想法。
既可以堵住其他人的嘴,保護他愛的人,又可以用來膈應霍雲生,還可以更為穩固的保住總裁的位置。而他要做的,只是花九塊錢辦一張結婚證。
真是太有心機了!
理透了一系列的暗線,蘇軟的心情放鬆不少,心裏一直憂慮的重擔也輕了不少。既然霍斯言是個gay,那麼她可以談判利用的東西,就多了。
至少人身安全是有了很大保證,聽說gay對女人,是提不起興趣沒有反應的。至於三年前,應該大概真的是因為意外。
這麼一想,蘇軟關了電腦,又加快速度把頭髮擦乾,心安理得的陷入柔軟的床鋪里。左右翻滾了兩圈,精神卻始終亢奮的不行,沒有絲毫睡意。
不遠處的窗帘拖曳在地上,相隔在窗戶兩頭,皎潔的月光在地上灑出一塊銀輝。
鼻間的空氣,似乎有些不暢。蘇軟按下床頭的開關開了燈,穿着拖鞋慢吞吞推開了窗戶。
夜間清涼的風柔和的拂過她的臉頰,驅散了卧室里的悶熱。
蘇軟房間正對着外面一顆枝繁葉茂的大樹,陰影落在地面上透出斑駁陸離的月光。她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發現樹下站了一個穿着白裙子的女人,此刻正直勾勾的盯着她的房間。
微風吹起她的裙擺,四處飄散,乍然望去,帶着一股滲人。
蘇軟不禁皺了皺眉,低頭仔細打量了幾眼,發現樹下的人是本應該待在房裏的——楚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