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還有誰
韋家,擦拭打掃過的書房,血腥味依然存在。
韋牧野坐在主位之上,擦拭着手中的刀!
一遍接着一遍,絲毫不停歇,眼中似是淬了毒:“去通知暗衛,立刻!馬上!掘地三尺也要找到任傲風!格殺勿論!”
“家主,以任傲風的身手,我看暗衛也未必……”一個心腹壯着膽子說道。
“再說一遍?”韋牧野手中的小刀直接飛出!
唰,刀鋒擦着那個人的臉頰飛過,帶走了絲絲的髮絲和一點點的血跡。
“家主饒命,我知錯了,暗衛出手,竭盡所能,一定能成功!”那個人捂着臉頰,趕緊閃身離開。
韋牧野點點頭,暗衛的手段層出不窮,光明正大打不過,難道不能下黑手?
只要任傲風死,一切都好說!
這麼多年來,韋家躲在幕後遙控指揮,感覺淡出了眾人的視野,此番就拿任傲風來證明,韋家低調不是沒有實力。
誰敢挑釁,結局依舊是那個字,死!
韋牧野嘴角泛起冷笑:“任傲風啊任傲風,死在韋氏暗衛手裏,你應該感到榮耀!”
霓虹燈起,韋家暗衛撒下大網,攢足了勁,一個勁的尋找!
終於,在凌晨找到了那間酒吧!
“老大,這應該是任傲風!”一名暗衛韋憶苦,對照了一下照片,低聲問道。
被稱作老大的正是韋氏暗衛組長之一,韋嘯。
韋嘯銳利的目光,穿透昏暗的光線,看到任傲風的背影,默默的點頭:“那種氣質錯不了。”
“特么就一醉漢,有啥氣質?抓緊時間弄完拉倒!”韋憶苦撇了撇嘴,一臉不屑。
韋嘯面色一冷:“此人手段非常強悍,韋氏已經吃過虧,此次出手,必須確保萬無一失,先去把這個用了……”
說著將東西塞給韋憶苦,一粒類似魚肝油般的膠囊。
韋憶苦淡淡一笑,再熟悉不過的秘制溶液,只需捏破膠囊,裏面的液體能夠瞬間溶解於酒水飲料。
幾十秒就能讓一頭大象的中樞神經麻痹,腦子很清醒的看着自己被捕獲,這種溶液對付武者同樣有效。
此物經過無數次試驗,相信任傲風吃完后,一身本事毫無用武之地,到時帶回去,任憑家主發落!
韋憶苦立刻去安排。
幾分鐘之後,便看到新開瓶的酒,被送到任傲風那一桌上。
任傲風已經歪頭耷腦,端起酒,準備喝下。
剛一觸碰,動作一停,這酒不對……一瞬間,醉熏的眼皮陡然睜開,釋放出駭人的光芒。
剛要發作,卻聽身邊有吵鬧聲響起。
“小姑娘,你好有氣質哦。”一個喝的醉醺醺的男子,雙眼迷離,走路東倒西歪的,一個勁的晃着,突然之間,渾濁的眼中射出貪婪。
“關你屁事!”顧纖依直接吼道。
“呦吼,夠勁,給大爺我笑一個!”男子挑起顧纖依的下巴,仔細的端詳着,然後放下手,把手指放在鼻子尖狠狠的嗅了一下,嘖嘖道,“真香……”
“你是誰?拿開你的狗爪子!”顧纖依對面的男子閔秋,快步上前,一巴掌呼在他的手上,把顧纖依擋在身後。
“你麻痹的,誰啊?”被打的男子直接抄起了地上的酒瓶,一瓶敲在閔秋的頭上,剎那間就見了血。
“我……我是她朋友!”閔秋捂着頭,看着從手指間流出的血,沒想到對方出手這麼狠辣,直接就懵了。
“兄弟們!”這一聲吼。
酒吧裏面正在喝酒的眾人里,頓時站起來十幾個。
有的身上穿着帶補丁的衣服,有的是這邊通個洞的衣服,甚至是沒穿上衣,光着膀子,露着刺青的。
“好了,說說看吧!”第一個男子,雙腿輕輕一躍,坐在桌子上,一隻腳踩在凳子上,另一隻腳踩着閔秋。
“我、我不認識她!”閔秋腦海中一閃,終於想到了這幫人的身份,聽說是給韋家打下手的。
他舉起雙手,就差發誓了。
“你……”顧纖依雙眼中淚水滑落,不可思議的指着閔秋,這還是那個認識的男朋友?
“我怎麼了?我們畢竟才認識一天!”閔秋扭過頭。
對面男子邪笑着把顧纖依往懷中一拽:“嘿嘿,小伙識相!菇涼,找男人,就得找靠得住的!”
“放開!”顧纖依掙扎。
“你們在幹嗎?”一個剛進門的客人,大聲喝道。
“嗯?”醉漢轉過頭,狠狠一瞪,“就你這癟三,還想英雄救美?試試?”
那幫混子,同時抄起酒瓶,往桌上一磕,其實應和:“試試?”
那客人哪見過這等陣仗,嚇得腿軟,急忙退出了門。
顧纖依眼中的希冀又暗淡了下去。
醉漢頭頭,揚起手中的酒瓶,大喊道:“還有誰?”
“還有誰?想英雄救美的,站出來!”
“還有誰?”
三遍過後,無人答應。
“哈哈……妞,來吧!”醉漢把顧纖依摟在懷中,雙腿夾住她的身子,把她的雙手別在身後,一隻手控制住,另一隻手已經伸向了前面。
“嗯!真不錯!”一臉的賤笑。
“來,你過來,她是不是二手貨?”男子摸過之後,滿臉的陶醉,指着閔秋問道。
“我敢保證!她絕對是原裝貨!要不然我也不會這麼上趕着的!”閔秋舉起右手,指着天上。
“哈哈……兄弟們,等到哥哥玩過之後,就是你們的!”男子哈哈大笑,酒力流向四肢百骸。
說著嘴巴就湊近了顧纖依的嘴巴:“完美啊,真香!”
顧纖依長長的睫毛上掛着淚水,不知哪裏來的力氣,直接用頭撞上了男子的頭!
“好一匹野馬,徹底的激起了我的鬥志!”男子抓着顧纖依的頭髮,一隻手抓着她的雙手,別在牆上,雙腿抵着顧纖依,另一隻手在撕扯着腰間的帶子。
“求求你!饒了我!”顧纖依不死心的繼續求饒,淚眼婆娑。
“可以!先讓老子爽過後再說!”男子動作不停,繼續剛才的動作。
任傲風定定的望着,視線飄散,漸漸的面前的人和記憶中的人重合。
想着任可瑩,當初是怎麼受韋莽欺辱的?沒有人去幫助她,那種絕望相比眼前這個妹紙,應該是有過之無不及。
“吧嗒!”一陣蛋破的聲音響起,男子捂着褲襠直蹦直跳的,嘴中還大聲的喊着:“疼疼疼!”
“誰?出來!”一群人立馬如臨大敵,站直身體,再也不是弔兒郎當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