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無法阻擋
“殺了我吧……”韋莽流汗過多,身體缺水,乾裂的嘴唇艱難的張開,聲音痛苦而沙啞。
任傲風繼續折磨着:“想死?沒那麼容易,我要讓你受盡折磨,不生不死!你這畜生,當初怎麼對我妹妹的?我要你十倍百倍償還。”
眼看人馬上要死了,雙眼凝視,從中射出一抹精光,直接到達韋莽的身體內,順着筋脈一遍一遍的遊走,再重新打斷,接着重組。
“噗,噗……”兩聲詭異的碎裂之聲響起!
韋莽眼前一黑,暈死過去。
看著兒子褲襠殷紅的血流淌出來,韋牧野目眥欲裂,白眼球部分全是血絲,黑眼珠子逐漸擴大:“任傲風!我韋家與你們任家勢不兩立!”
任傲風抬起頭,冷冷的瞪了韋牧野一眼,噗嗤一笑,沒有回應。
邁着大步,往外走去,凝妹紙跟在身旁,無人敢阻攔。
韋家!無論根有多深,無論地盤又多大,已經是任傲風即將剷除的對象,跟他們對噴,純粹浪費口水。
至於為什麼留下,只是讓韋牧野等人多品味一番傷口帶來的痛楚,死?太便宜他們!
任傲風這一眼,這一笑,真的恐怖,等他走後幾分鐘,韋氏眾人才從驚恐中爬出。
“呼……”韋家人鬆了一大口氣,後背的衣服已經被汗濕,身體一陣的抖動,嚇死他們了。
“這個任家!必須徹底抹除!”
“居然敢惹我韋家!一定要殺的他雞犬不留!”
“哎……一個個嘴凶,剛才怎麼不說?”
“家主?”有人喚着韋牧野,不確定的問着,生怕韋牧野秋後算賬,怪他們沒有出面。
“散了吧。”韋牧野擺着手,扶着東西一步一步的走下主位,瞬間蒼老了幾歲。
“我們……”這個人似乎還想着解釋着什麼,低着頭,眼珠子左看看,又看看。
“滾!”韋牧野用盡全身的力氣。
“哎……是不是韋家隱世太久了,以至於什麼阿貓阿狗的都能踩兩腳。”韋牧野望着天花板,喃喃自語。
韋莽的房間之中。
韋莽整個人癱軟在床上,就像是一條死狗,只有胸膛微微的起伏能證明,這個人還活着。
“該死的任傲風!”韋牧野咬牙切齒,背着雙手,在房間之中走來走去的。
“韋爺……我……”一個醫生佝僂着背,低着頭,看着腳尖,一臉的為難。
“是不是不行?”韋牧野眼睛一瞪,抓着醫生的衣領。
“哎,為了不耽擱治療,您還是請別人過來看看?”醫生漲紅着臉,一雙手放在韋牧野的手上,向著外面拉着。
“哪裏還有?只要有名氣的都請過了!”韋牧野鬆開,一屁骨坐在椅子上,一臉頹然。
“咳咳……”重獲呼吸的醫生,歪着頭,拍着胸口,低聲咳嗽了幾聲,眼睛皺在一起,想了想,“我向您推薦一個人。”
“說!”韋牧野只是一個字,實在是沒有信心了。
“杏林小聖手,鹿悠鳴!”
“啪!”韋牧野激動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哎喲喂,我怎麼把他給忘了?”
鹿悠鳴是誰?迄今為止唯一一個不在醫院就職的名醫,據說只要他出手,任何問題手到擒來。
他三歲學醫,七歲就能望聞問切,十歲已經能單獨開藥,現如今已經是花甲之年,那個醫術……
“來人!速速備上重禮!去請鹿悠鳴!”韋牧野朗聲喊道,眼中的急切是那麼的明顯。
一個小時之後。
“鹿老,您終於來啦!”韋牧野伏小做低,彎着腰,主動伸出右手。
不管什麼年代,醫生不能得罪!更別說是名醫!
“好說!”鹿悠鳴摸着鬍鬚,不着痕迹的抽回自己的手,在無人注意的角落在身上擦了擦,“公子得了什麼病?”
鹿悠鳴坐在座位上,只是抱着茶杯,看着裏面上好的茶葉,嘴角撇撇,沒有要喝的意思。
“哎……一言難盡!我帶您去看看?”韋牧野小聲的詢問着,眼中儘是誠懇。
“嗯!”
兩人進入房間,鹿悠鳴坐在一邊的凳子上,凈凈手,用盆邊上的毛巾擦擦,待水控干之後,抓着韋莽的手,閉上眼睛,仔細的思考着。
一會又換個姿勢,重新抓個脈搏想着。
眉頭一直是皺着的,然後側身,把韋莽的眼睛扒開看看。
“哎!”鹿悠鳴嘆了一口氣。
“鹿老!犬子這是?”韋牧野在邊上小心翼翼的問着。
突然,鹿悠鳴雙眼瞪大,緊緊的抓着韋牧野的手,急切的問道:“快點告訴我!是誰為他續的命?”
韋牧野倒吸一口冷氣,真有點懷疑這個杏林小聖手是冒牌的,怎麼說起了胡話?
“鹿老,您到底什麼意思?哪裏有什麼人幫着續命?所有人來了之後看一眼,就走,根本就是任由他自生自滅。”韋牧野一臉黯然道。
“不應該啊!”鹿悠鳴不相信,又重新把了脈。
“實話說了吧,你兒子要不是高人續命,早就死了!渾身血脈筋骨是沒一處完好!”鹿悠鳴擺了擺手,又洗了把手,準備轉身離開。
“到底怎麼個說法?”韋牧野跟在後面,急急忙忙追問着。
“沒得治!”鹿悠鳴扭頭,掃了眼床上的人,無奈的說道。
“啊……”韋牧野展開雙臂,望着天空,一陣大叫,臉頰兩邊肌肉抖動。
“冒昧的問一句,是誰傷了韋莽?”鹿悠鳴轉過身,問道。
畢竟有這等技術之人,絕不是泛泛之輩,真想見識一番!
“任、傲、風!”韋牧野咬牙切齒,一個字一個字的道。
“有點意思!唔……這名字……”鹿悠鳴摸着鬍鬚,嘀咕着離開了韋家。
一家酒吧之中。
任傲風坐在凳子上,一隻手臂搭在桌子上,頭枕在手臂上,歪着頭,另一隻手中拿着一個酒瓶,桌上已經橫七豎八的躺了十幾個酒瓶,清一色的高度酒瓶。
“都督,韋家請了很多人,都沒有看好韋莽!”凝攏了攏面前的秀髮,眉毛頭微蹙,想伸手去奪都督手中的酒瓶。
“哦!”任傲風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他渾渾噩噩,思緒飄遠。
“哥哥,我長大之後一定要嫁給你!”任可瑩拽着任傲風的胳膊,一張小巧的臉上因為奔跑儘是汗珠。
“我們是兄妹啊。”任傲風無奈的道,伸出手在她臉上擦拭着汗水。
“可是只有這樣,哥哥才能永遠的保護我。”任可瑩撅着小嘴巴,一臉的不高興,緊緊的拽着任傲風,生怕任傲風突然之間離開。
“你這孩子,我是哥哥,肯定會保護你的,一輩子!”任傲風在任可瑩的鼻子上颳了一下,眼中的寵溺化不開。
“耶!太好了!”任可瑩在草坪地上翻滾着,高興的不行。
咕嘟,任傲風又灌了一口酒,眼中似乎有淚水滑落,喃喃自語:“對不起妹妹,哥哥沒有兌現諾言,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