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丁琬發威

第25章 丁琬發威

丁文海是道道地地的老農,平日說話粗俗,舉止也粗魯。

指着周氏那邊的地,不客氣的道:

“你自己瞅瞅你幹了多少?你嫁到徐家開始不幹活兒,哥倆徵兵,你們家的地一直都是我們家幫着。咋,這男人都沒了,還指望我們呢?”

“大可家的,你別自己不較景兒,我們幫、是幫我們丁家出門子的姑娘。你特娘算老幾,還指望我們了?我們丁家人有骨氣,琬兒已經說了,除了春耕秋收讓我們幫忙,以後我們都不管。”

丁文海中氣十足的話,讓周氏更加無地自容。

跺腳、抹淚、哭着說:

“誰指望了,誰指望了。不過就是幹活兒慢了嘛,都說我幹啥!我喝水喝多了,去方便,咋就不行了?嗚嗚嗚……憑啥都說我……嗚嗚嗚嗚……”

“欺負我娘家不在這是不?幹啥這麼說我啊,我咋地了啊……嗚嗚嗚……太欺負人了,太欺負人了……嗚嗚嗚……”

丁琬見她這樣,好笑的搖搖頭,道:

“這就欺負你了啊。我要是真欺負你,我早就不忍了。在你第三次方便的時候我就說了。從中飯回來到現在,你去多少次茅房,自己心裏沒數?”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周氏不說話,就是哭。

村裡幾個婦人見了,不落忍,竊竊私語的道:

“差不多行了,這都哭了,別說了。”

“是啊,妯娌之間本就說不清楚。”

“要不就分開種唄。”

“乾脆分家得了,反正二年家的娘家在本村……”

“……”

你一言、我一語,從勸說到分家,村裡人說的那叫一個熱鬧。

丁琬冷“哼”,瞅着哭哭鬧鬧的周氏,幽幽地道:

“如果哭就能博得同情,我也哭唄。都是女人,誰不會哭是咋地?”

“誒你這話咋說的,你……”

沒等婦人說完,丁琬繼續又道:

“我惹不起躲得起。我鏟的這些送你了,我去西面的地做。記得,這一畝地收成若是不好,秋後咱們再算。”

說著,真的拎着鏟子要走,被丁文海一把拽住。

“你走啥,要走也是她走。不就鏟了兩壟嗎?現哥兒你去,把那邊的地剷出兩壟還她。”

“是,爹。”丁現說著,衝堂姐眨了下眼,轉身走了。

原本還哭得周氏,見他們真的要分,不禁趕緊起身,看着丁琬弱弱地說:

“二弟妹你別惱,是我錯了。我這就好好乾活兒,不去茅房,一次都不去了,再也不去了。”

“別啊,再把你憋壞了,又說我欺負你。”丁琬翻個白眼,根本不理。

鐵柱媳婦兒終於忍不住了,在人群里大聲地說:

“二年家的,差不多行了,不管咋說這是你嫂子。哪有你一個做弟妹的,把嫂子拿成這樣。這還是在外面,在家不知道咋回事兒呢。”

“是啊,不就仗着娘家是本村的嘛。”汪敏禮媳婦兒也附和着。

兩個人這麼一說,平日嫉妒丁琬的那幾戶,全都開了口。

你一言、我一語,說的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丁文海氣的惱火,丁琬拉着他,素手微微用力,讓他不要輕舉妄動。

等人都說的差不多了,這才又開口道:

“是啊,我娘家是本村怎麼了?有罪嗎?我娘家哪裏對不起徐家?哪裏對不起周家!周子旭偷了二十兩銀子,到現在還抓到呢,我們丁家對不起誰啊?”

“哎喲,這都啥年月的事兒,還揪着不放啊。”

“就是啊,丁秀才那麼有錢,還在乎這二十兩?”

“我去你娘的。劉鐵柱,你管不管你媳婦兒?你不管,老子替你管。”丁文海終於炸毛了。

可他剛罵完,丁琬就走過去了,然後當著所有人的面——

“啪——”

一巴掌扇到鐵柱媳婦的臉上,絲毫沒有遲疑。

一時間,大家都懵了,誰也沒想到丁琬能動手。

第一個反應過來的是鐵柱媳婦本人,“啊——”的一聲就要還手,丁文海直接把侄女拽到身後,立起了眼睛。

劉鐵柱這會兒也伸手把媳婦往後拽了拽,輕斥着:

“人家的事兒,你摻和啥,趕緊回家。”

一向不受屈的女人,丈夫當著大傢伙兒的面說她,自然是不願意的。

狠獃獃的看着丈夫,咬牙切齒的道:

“劉鐵柱,你特娘還是男人?你媳婦被打、你不說報仇,你還說我?我……我跟你拼了。”

說著,就要動手的打丈夫。

在家她怎麼樣都成,可在外面,劉鐵柱是要面子的。

使勁兒一推,直接把人推得後退好幾步。

丁琬往旁邊站了站,道:

“鐵柱嫂子,別你在這兒張牙舞爪,當事人袖手旁觀。我爹是秀才不假,賺的錢是他自己的辛苦錢,不是大風刮來的。”

“你上嘴唇、下嘴唇,一開一合說的輕鬆。既然這麼願意出頭,你替周子旭把二十兩銀子拿出來啊。”

“憑啥我拿?”

“那你憑啥在這哇啦?”丁琬呵斥着,“今兒打你都是輕的,污衊秀才,按照大周朝的律法,你是要吃板子的。”

這一番話,讓鐵柱媳婦兒慌了。

她沒念過書,但丁琬念過。

大周朝的律法,人家比她懂。

咽了下口水,梗着脖子,說:

“你別仗着念過書,就在這兒蒙人。村裡人說話,縣老爺管得着嗎?再說了,我啥時候污衊秀才了?”

“你不是說我爹不差錢嗎?我爹不差錢,日子還能那麼緊巴?我得讓縣老爺幫我爹查查,我家到底哪裏出現了問題。”

“我……”劉鐵柱媳婦兒咬牙,慌了。

“哎喲,一個村住的,幹啥這麼上綱上線啊。”

丁琬看着汪敏禮家的,冷“哼”一聲,道:

“不是我上綱上線,是這麼詆毀,誰家能幹?鐵柱嫂子要是不服氣,咱就去找里正、找族長,讓他們好好說道說道。”

平日裏的丁琬,給人一種柔柔弱弱,富家小姐的感覺。

今日她跟周氏拿着鏟子下地時,已經讓村民難以想像。

如今又打人,又這般理直氣壯,真的是……太難以想像了。

鐵柱媳婦兒咬唇,硬着頭皮道:

“你……你不就仗着里正跟你爹關係好嗎?你有什麼可囂張的?”

丁琬嗤笑,同情的瞅着她,說:

“人可以無知,但不能無知還這麼理直氣壯。你要是覺得不公平,那咱們就去縣衙,就去府城,我倒要看看,你胡說八道,你還有理?”

丁琬不讓步,一雙杏核眼瞪得提溜圓。

村裡人瞅着這樣的丁琬,彷彿不認識一般。

周氏就在地里,壓根沒有往前靠。

丁琬指着沒什麼存在感的周氏,繼續又說:

“我跟她不管怎麼爭論,那是老徐家的家事。試問你鐵柱嫂子姓什麼?你夫家姓劉,怎麼,還想管老徐家的事兒了?從下地開始,她一連上了十好幾趟茅房,我還不能說了?”

“十好幾趟?你別污衊人。”鐵柱媳婦兒抓住語病,將其放大。

張青山站在一旁,聽到這話冷“哼”一聲,道:

“十好幾趟都是少的吧。去一趟半天都不回,鏟一會兒就走,當誰看眼瞎不見呢?王五,你說說,咱仨家的地,離得最近。”

突然被點名的王五,嘴角狠抽,沒有吱聲。

鐵柱媳婦兒見有人作證,難以置信的看着周氏,說:

“你剛才去茅房,不是這麼說的啊。你不是說她……”

“鐵柱嫂子,你不能這麼害我啊,我說啥了啊,我啥都沒說啊。嗚嗚……嗚嗚嗚……我錯了,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姓‘周’,不該讓我弟弟來咱們村……嗚嗚嗚……”

周氏這話說的就不講理了。

換做其他男人,自然就不會跟她掰扯。

只不過今日這人,是丁琬!

“你愛姓啥姓啥,周子旭的事兒一天不結,那就一天沒完。在花街花了十兩,剩下十兩去哪兒,可還不知道呢。等衙差抓到他,自然水落石出,一個都跑不掉。”

最後那一句話說完,狠狠地瞪了一眼王五。

讓本來站的好好地王五,本能的後退兩步,踩到了王闖。

王闖“哎喲”一聲,不願意的往旁邊竄了竄。

丁琬瞅着周氏,指着西邊的地,說:

“從今兒開始,咱們倆分開。你去那邊,這邊我來。欠你的兩根壟,我弟弟會還你,我不佔你便宜。”

周氏還想吱聲,丁文海操起鏟子,惡狠狠地道:

“滾——上次你給我媳婦兒下絆子的事兒,老子可還記得呢。”

周氏怕舊事重提,灰溜溜的拿着鏟子,離開了。

丁琬瞅着其他人,平靜的道:

“我知道,列為有看不慣我的。沒法子,我會投胎,我有個秀才爹。看不慣就看不慣,但別讓我聽到些什麼話。不然,我還是會打人,就打那種扯老婆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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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門富貴妻:重生媳婦有點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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