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調派
對不住看書的親了,十一出去了一趟,回來鼻炎又重了,哮喘複發,身體不好,斷更了好久,再次叩首道歉orz
沉重的車輪碾壓着地面發出悶響,一聲聲打在心頭。
車內,歐陽錚蹙眉不語,花溪低聲道:“往年年節是不是能回封地過?”歐陽家在大華的地位雖不比當初的莫罕王,但今次聯姻讓皇帝對歐陽家有所忌憚。皇帝沒有對錦成和她那個兒的事做回應,加上今日強硬賜婚的態度,實在讓人不放心。花溪隱隱覺得有事要發生。
歐陽錚愣了愣,隨即明白過來花溪的意思,說道:“是,頭兩年一直在京里,今年倒是可以回封地。不過……在他們眼我從不是兒女情長之人,外間雖將我與符氏之事傳得情深意重,可符氏究竟是泰王的人還是他的人,泰王怕也未必明了。今日賜婚是皇后提的,那便是泰王的意思,也是做給西月看。皇帝他是在試探,我若應了,則是順着泰王的意思,那我的立場不變,今年能回;我不應,他即會對我的用心有所懷疑,更對我歐陽家的猜忌便多上一重……而他和尹元燁都是既要用歐陽家卻不得不防着歐陽家”
“宣,你究竟支持誰?我怎麼瞅着三個皇都不像呢?”這是花溪心一直以來就有疑問,若說歐陽家立,他開始卻一直跟隨着泰王,可到了西月後發生的事足以說明他並非真的支持泰王,而今看他也不是一心的保皇黨,那他做這些事究竟要保的是誰?
似乎沒想到花溪突然問這個,歐陽錚望着那雙好奇的眸,像極了某種搖尾巴的小動物,愛憐地摸了摸花溪的頭,他的唇輕輕地碰了碰她的額上,“現在不便,等時機到了你自會知道。”
花溪“嗯”了一聲便不再說話,她不是事事追根究底、自尋煩惱之人,只是臨時起意才問起,歐陽錚既然不說,那自有不說的道理,況且他並未直接回絕,定是有所顧慮。
回到洛西王府,歐陽錚便被洛西王叫去書房了。花溪去了王妃屋裏。
王妃正坐着炕邊與管事的說話,花溪一進來,她便招呼花溪近前,“今兒織司要裁製冬衣,送了些花樣,你過來幫忙看看?”
王妃信佛,花溪上前幫忙選了幾幅素凈的,王妃瞧着滿意,打發了總管,又問起了宮裏的事來。花溪想了想,遂將宮裏的事說給了王妃聽。
待王妃聽到歐陽錚據婚時,眉頭輕蹙卻沒出聲,直到花溪將事情說完后,她才嘆氣道:“宣這孩重情義……人言可畏,到時只怕委屈了公主。”
“靜嫻並不在意這些。”花溪心道,人言可畏?不過是說她善妒罷了。日是要自己過的,她才不願故意找事給自己添堵。
王妃笑了笑,“我早看出來花溪你識大體,宣能娶到你是她的福氣。不過,你該知道歐陽家一脈單傳,就宣一個兒,這次事暫且擱過。你是個懂事的孩,自然明白我和王爺為人父母的苦衷,如今你們是新婚燕爾,此時再給你們屋裏添人實在不妥。不過等過個一年半載,還是應該給宣屋裏添些人的。”
王妃喚她“花溪”,並非“靜嫻”,是以婆婆的立場與她這個媳婦說話,而不是從地位高低而論,是在告訴她為**者應該如何做她不是沒想到回府後會遇到這種情況,只是真聽到王妃的要求后,胸升起了一陣無力感。王妃畢竟是他的母親,為繁衍嗣替丈夫納妾是這個時代根深蒂固的思想,她不奢望王妃會認同什麼“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所以她也沒有開口反駁,只得輕輕地點點頭,“媳婦省的。”
陪着王妃用了膳,花溪回了自己屋。歐陽錚一直沒回來,派人說他出門有事。花溪等到半夜都沒見他回來,自己先躺下等他,翻來覆去想着今日王妃的話,她能佯答應一次兩次,可時間久了呢?她相信歐陽錚,可又怕王妃會影響了他,還有朝的事……惱人的心事折騰了她大半宿,輾轉反側,一直拖到天蒙蒙亮還不見歐陽錚回來,花溪受不住了,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不知睡了多久,花溪感覺一陣涼意襲來,接着又跌入一個火熱的懷抱,睜開眼對上歐陽錚笑吟吟的眸,聽他在耳畔吹了口熱氣,“吵醒你了……”
花溪耳朵發癢,懶洋洋地推開他的臉,撅着嘴佯怒道:“徹夜不歸,上哪裏風流快活去了?”
歐陽錚捏捏她的臉,“昨個兒出宮后,皇上讓皇們去了御書房議事,我晚上去和澄見面了……陛下要調滑州、秦州兩處大營人馬合併入岐州大營……”
花溪一凜,臉色大變“皇帝要合兵攻打西月了?”
歐陽錚卻是不急,摟着花溪安撫說:“還沒有……真要開戰,如今準備已經晚了。入冬不宜行軍打仗,要開戰起碼要等到開春。泰王有意派部將統領岐州大營,被皇上駁回了,派了志都任主帥。不過他將兵部交給了泰王署理,平王則主管了吏部,安王負責刑部。”
“還是得讓五哥早做打算。”花溪心無法平靜,一波剛平一波又起。
歐陽錚卻說:“世事無常,離開春還有半年時間,這期間還不知會發生什麼,總是還有時間做些事情。今日,陛下會下旨將林貴和調入上京府任巡撫,彬州大營的主帥換成了蕭一鳴。林是泰王的人,蕭卻是平王的人。衡州大營主帥一直空缺,從副將里將劉蒙提拔上來,他是玉太傅的關門弟,算是泰王的人。彬州和衡州大營拱衛京師,這一東一西兩處人馬如今是對峙之勢……”
“西月內亂里,薄野宗啟背後有泰王的影,老皇帝豈會不知?他如今更怕兒們窩裏反。”歐陽錚的下頜抵着花溪的額頭,“過了大祭你還是回西月去。”
他不放心花溪,今日開始,便是一場硬仗。花溪剛經歷過西月兇險的戰事,他不捨得再讓她面對另一場陰謀角斗。
花溪低低應了一聲。
歐陽錚抱着她仰面躺着,“昨日去見娘,娘是不是對你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