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偶遇熟人

忽然，烏樂向著隊伍後方的一群中原女人看去，眼神中竟難掩色意。那首領看到烏樂的樣子，心下瞭然，笑嘻嘻道：“小兄弟如果沒什麼事兒，不防跟我們一道？”“那就多謝，首領大哥了。”烏樂厚着臉皮道。

那首領也是小心，畢竟他們所處敵人的地盤，害怕遇到探子，誰知道這少年背後還有多少人，要是一不小心被全殲了就不划算了，既然他要跟着大夥，那就先叫他跟着，不行的話大不了瞅準時機幹掉便是，現在權且小心的應付着他。“首領大哥，我聽說戎漢不是已經和親了嗎？那些女人又是？”烏樂指着後面的中原女人，色眯眯的道。以為看穿了烏樂的心思，那首領極好的掩飾住了心中的不屑，用早就準備好的說辭道：“這下小兄弟就不清楚了吧，這些女人啊，是從邊關上買來的。雖然和親了，這不還是有不少草原漢子好這口。”“明白，明白，看來大人還是個商人。”烏樂立刻表示會意，眼神從始至終都沒有瞧那隊伍末尾的中原男人們，將一個色狼的形象表現的淋漓盡致。二人攀談了一陣，領會了彼此的意思，哈哈大笑了起來。

走了一陣子，那首領見天色已經不早，命令手下安營紮寨。由於烏樂一路上的極力討好，那首領索性就帶着烏樂向那群女人走去，“阿雲兄弟，仔細瞧瞧，看上哪個了，我命人送你帳子裏去。”首領十分大方的道。那群女人雙手都被綁在一起，看見二人走近，一個個嚇得慌忙後退。

忽然，烏樂竟然瞧見了一個熟人，不免心中大駭，那首領見烏樂眼神定在了一個美婦身上，詢問道：阿雲兄弟可挑好了？”“就她吧。”烏樂指着那美婦道。烏樂此時心中對這隊人馬心中已有了計較，沒想到竟然遇到了熟人，她對今晚的計劃又增加了幾分把握。烏樂對自己的演技十分自信，但是她當然不會認為那個首領就相信自己所表現出來的那樣，晚上他們或許會對自己動手，這也是自己救人的時機。

“長姐？”應付好了那首領，烏樂一個人在盤算着，正當她打算邁步回帳時，卻被一聲呼喚叫住了。這聲音有些耳熟，烏樂十分自信自己的男兒裝，這人是在叫我？烏樂疑惑的轉過身來，迎上的竟是一個笑容燦爛的少年。“你是在叫我嗎？”烏樂疑惑道“長姐，我看着身影像你，竟真是你。”那少年激動道。“你是？”烏樂上下打量着那少年，有些懵，她不記得自己有認識這樣一號人。“長姐，我是你的弟弟衛笙啊。”那少年解釋道。“衛笙？”烏樂想到那個曾經整日跟在自己身後喊自己長姐的小弟，看着這少年的臉龐，還真是。

“小弟，真的是你啊！”烏樂終於確認了眼前人的身份，道：“這才幾年不見，都長這麼高，差點沒認出來。”“長姐也變化不小，變得更美了。”見到久別的親人，衛笙的嘴顯得格外的甜，沒去追究他是如何瞧出他是如何看出女扮男裝的自己變美的，想到現下的情況，烏樂嚴肅道：“小弟，我現在叫阿雲，你應該叫我大哥。”衛笙也不多說，立刻答應了下來，心想長姐還是和以前一樣。兩人找了一處空地，烏樂詢問衛笙這些年的情況。對於當年唔多阿爸阿媽以及祁珊哥哥慘遭殺害的場景烏樂記憶尤新，衛笙能僥倖活下來真是要感謝崑崙神的眷顧。

原來那日，祁珊帶着弟弟衛笙和妹妹烏莎一時貪玩，當他們回到村落時，自家的帳篷已經被燒成灰燼。通過村裏的人他們得知之前發生了什麼，鄰居們看着這三個孩子這麼小就沒了父母，甚是可憐，便打算收養他們。

可是年紀大些的祁珊如何能忘殺父殺母之仇，又惦記着被擄走的烏樂，等到弟弟妹妹都熟了，便毅然的離開了。誰知道此時的烏莎竟然也沒有睡着，在祁珊離開沒多久，也穿上衣服悄悄出走了。感受到哥哥和姐姐們離開，年紀最小的在衛笙正打算也跟着離去的時候，卻不小心被大人們發現了，沒能再跟去，而離開的祁珊和烏莎竟是再也沒了消息。祁珊哥哥已經不在了，也不知道烏莎又去了哪？

雖然赤那汗對外聲稱沫芊是自己與慕容依妹的小女兒，但是熟悉自己妹妹的烏樂絕對不會認為王帳這個驕傲跋扈的公主就是烏莎。“那然後呢，你又是怎麼跟他們混在一起的。”烏樂接着問道，她記得阿爸曾告訴她，在王庭失敗后，他立刻就回到了曾經的村落，帶着那裏的牧民離開了，有很多當年的鄰居到現在還在跟着阿爸，可是為什麼一直沒見到衛笙？

只聽衛笙再次道來，烏樂總算是明白了其中的原由。那收養衛笙的一家考慮到現如今的草原局勢，想到自己在夜部落還有親戚，便打算去投奔四大家族之一的夜家，第二日就離開了村落。經過一路坎坷終於抵達了夜部落，卻沒找到部落里的親戚。好在他們所投奔的那個千戶人善，便讓自己一家子留了下來。儘管依附於夜部落，好日子沒過多久，他們所在的村落遭到了襲擊，養父養母都去了，雖然年紀還小，衛笙已經能夠照顧好自己，就在前不久便從了軍，由於勇猛異常，一入伍便被封了什長，此次正是跟着這個首領來執行任務。

聽完了衛笙的敘述，烏樂倒是覺得衛笙或許會是自己此次救人計劃中的絕好幫手。便將自己的計劃大致告訴了衛笙，“長姐，你瘋了？”聽到烏樂的計劃，衛笙驚道，伸手捂住衛笙的嘴巴，防止他的驚呼被別人聽道。衛笙也意識道了，低頭小聲道：“大哥，你確定如此？他可是我們的百夫長，不能啊！”烏樂也不去講什麼大道理，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道：“我已經把計劃告訴你了，如果你若是想讓你長姐去死，你大可去告訴那首領。”

“別別別，長姐，我，我想想。”衛笙顯得十分為難。要麼幫助長姐幹掉百夫長，要麼啥都不做，那長姐就有可能有危險，那是萬萬不會把長姐出賣給百夫長的。似乎烏樂料定了衛笙的性情，就等着他做決定。在這世上好不容易遇到長姐這一個親人，衛笙着實不忍其受到危險，心一橫，道：“大哥，我應你。”烏樂道：“你手下的那些弟兄靠得住不？”“放心吧，都是我的心腹。”衛笙自信道。烏樂旋即趴在衛笙的耳邊，告訴他接下來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