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穿越之後的生活

第2章 穿越之後的生活

會因為這種事情尋短見的,怕是就只有那個讀書讀傻了的傢伙。

自家老爹肯花大價錢為自己鋪展仕途,別人求還求不來呢,深知社會險惡的現任徐浚亭怎麼可能放棄現在來之不易的州試頭名呢!

徐浚亭眯起眼眸看向面前一臉擔憂神色的徐御翔,有些無奈。

看這樣子,自家老爹好像是誤解了自己的話,以為自己是在和他置氣。

徐浚亭剛想要開口解釋,卻忽然愣住了——俗話說,塞翁失馬焉知非福,自己家老爹這樣做,豈不是可以……

想到這裏,徐浚亭雙眼發光,計上心頭。

裝模作樣的清了清嗓子之後,徐浚亭故作擔憂的搖頭嘆息一聲。

“爹,依孩兒看,明年的春闈我必須要參加。”

徐御翔一愣:“為何?”

“爹,想必你也知道,孩兒在州試中取得頭名,江寧的那些學子本來就頗有微詞。

如果我們真的放棄了明年的春闈考試,那豈不是就等同於是昭告天下,說我的頭名有問題嗎?

到時候,朝廷若是追究這件事情,那爹你必然是要吃官司的,說不得還要牽連江寧的張知府。

張知府為官幾十年,手眼通天,若是因此對我們家懷恨在心,害的我們家破人亡也並不是沒有可能。”

“這……”徐御翔顯然並沒有想這麼多,聞言有些愕然。

徐浚亭眉頭緊皺,裝出一副為難的樣子,咬了咬牙之後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開口說道:“爹,孩兒決定了,明天的春闈要去參加!”

他挺直腰桿一臉正氣凜然:“雖說孩兒並不願依靠那些腌臢手段謀取功名,但是為了我們徐家,孩兒可以忍受!”

“亭兒……”

徐浚亭這一番正氣凜然的言辭,聽在徐御翔的耳中如同驚雷一般,剎那間便讓他熱淚以你概況,整個人如同那泥塑一般僵在了那裏。

我的亭兒啊,你長大了,知道為爹分憂解難了!

在那一刻,徐御翔的眼眸里滿滿的都是驕傲和欣慰。

天底下的父母,哪一個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揚名立萬,成為那全天下人人稱讚的君子賢人?

徐御翔雖然是商賈出身,但內心之中依舊在為自己那個以正人君子為楷模的兒子感到驕傲和自豪。

現如今聽到兒子說出這般體恤自己的話,徐御翔簡直感動到了肺腑深處,嘴唇顫抖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

時間飛快流逝,轉眼間,徐浚亭已經來到這個陌生的地方一旬時間了。

在這一旬的時間裏,徐浚亭的孱弱身體漸漸好轉,並且也多多少少熟悉了這邊的環境。

州試之後就只需要等待春天到來,通過州試的學子前往京城準備迎接春闈考試。

州試和春闈之間的這段時間是專門留給那些家境貧寒的學子準備盤纏路費的,好在徐浚亭並不需要擔心這些。

以前的那個書獃子徐浚亭一心只讀聖賢書,根本不管家裏的生意如何,現如今,鳩佔鵲巢的徐浚亭細心了解了自己的家境狀況,發現自己家裏富得流油!

徐御翔白手起家,在這富饒的江寧迅速崛起,從一開始的貨船生意到現如今的各種商鋪酒樓,身價一路飆升,到現在已經穩坐江寧首富的交椅了。

徐家的宅邸位於江寧中心地帶,佔地並沒有徐浚亭想像之中的那麼遼闊和驚人,反而相比較起其他的有錢人,顯得有些不起眼。

之所以會這樣,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徐御翔發跡時間短,在江寧地帶並沒有太厚的底蘊,另外一部分原因就是自家人丁稀少,撐不起太大的宅邸。

徐御翔的妻子,當初在生下徐浚亭之後便因為大出血死了,徐家除了徐御翔和徐浚亭二人之外,就只剩下一些長工丫鬟了。

宋朝是一個不興奴隸的時代,朝廷嚴令禁止買賣人口,不管你是王侯將相還是商賈人家,都不能豢養奴隸,頂多是花錢僱人在家裏做事。

此時已經漸入深秋,秋風送爽極為宜人,庭院之中的那些花草都已經漸漸枯萎,徐浚亭則是躺在院內的藤椅上,手裏還捧着一本聖人典籍。

宋朝的考試是要從這些典籍之中摘取隻言片語作為試題,讓學子細細解析其中的韻理,在這之後才演變出了八股文章。

書中寫滿了之乎者也,徐浚亭倒是能看得懂,畢竟自己前身是一位飽讀詩書的讀書人,只不過,這些東西看的徐浚亭有些頭大。

無聊,是真的無聊!

徐浚亭這時候切身感受到了古代學子讀書是多麼的枯燥乏味,也明白了為什麼自己的前身會讀書讀傻了。

天天看這些之乎者也,沒病也要被逼出病了。

自己明年還要去參加春闈,徐浚亭自然不希望到時候出醜,所以這才會在院子裏讀書,可這是一個娛樂項目極為匱乏的時代,讀書人的家裏除了筆墨紙硯之外,連一本小說志怪都找不到,徐浚亭都快無聊死了。

既然如此,徐浚亭便把手中的書籍攤開放在臉上,腦子裏開始天馬行空的胡思亂想。

他正在這邊兒無聊至極的幻想着自己現在是有錢人了,等有機會一定要去宋朝的勾欄酒肆好好玩上一場的時候,忽然聽到身邊有一串細碎的腳步聲響起。

“哪兒去?”

根本就不用看,徐浚亭用腳指頭都猜得出來這人是伺候自己起居的丫鬟慧兒。

微微坐起身子,臉上的書本滑落下去,站在身邊的果然是丫鬟慧兒。

這小丫頭手裏提着一個小竹筐,身着一件盈盈淡紫的短袖長裙,腦袋上還頂着一個簡單髮髻,頗為可愛。

聽到徐浚亭的詢問,慧兒不得不停住腳步,轉頭訕笑一聲:“少爺,你沒睡着呀?”

慧兒在面對徐浚亭的時候顯得有些畏首畏尾。

之前的那個徐浚亭是一名以君子賢人為榜樣的讀書人,說話做事都極其講究規矩二字,徐家上下都對他極為敬重,可是這位專門伺候他起居的丫鬟卻並不怕他,有的只是一種對待兄長的仰慕。

聽到丫鬟慧兒的詢問,徐浚亭故意板起臉冷哼了一聲。

“你這是要去哪兒?”

丫鬟慧兒答曰要去採蓮子,徐浚亭一聽,雙眼頓時熠熠生輝起來。

採蓮子啊,肯定要比在院子裏看那些枯燥乏味的之乎者也要來的有趣!

“要步行着去嗎?”徐浚亭起身問了一句。

慧兒點了點頭,坦誠說道:“慧兒之前並不知道少爺也要跟着一起去,就沒有做準備。”

把手中竹扇別在腰帶上,徐浚亭下意識的抬手捏了捏慧兒腦袋上那個有點兒像包子的髮髻,溫聲說了句:“你家少爺什麼身份,怎麼能走着去呢?

你快去通知府上管事備馬車,我們坐車去採蓮子。”

慧兒從來都沒坐過馬車,聞言頓時雀躍起來,腳步歡快的轉身去備馬車了。

徐浚亭抬頭看了看頭頂,長長的呼出一口濁氣,心說自己穿越來宋朝也有一旬時間了,終於要出去看看現在的世界是什麼樣子了。

山外青山樓外樓西湖歌舞幾時休。

江寧城外不遠便是西湖,此時正是蓮花最後盛開的一段時間,湖面上浮着碧綠蓮葉,不遠處還有文人騷客泛舟賦詩,好一副優美風景。

徐浚亭翹着二郎腿坐在船頭看着西湖的美景,一時間竟然有些痴了。

慧兒和杏花不敢打擾徐浚亭的雅興,便彎下那少女特有的纖細腰肢去採蓮子,沒多久便裝了小半框的蓮子。

“徐兄!”

隔壁的遊船之上忽然傳來一聲呼喊,徐浚亭並沒有反應,那人便一直喊了下去。

徐浚亭轉頭看了過去,見那人興奮的沖自己招手示意,這才醒悟過來,古代的時候喊人都是什麼兄什麼兄的。

不難看出,之前的那個徐浚亭雖說是個書獃子,但人緣還是不錯的。

這也難怪,人家家境殷實,而且徐浚亭本人也不吝嗇,在書院讀書的時候也一直都是嘴不在乎錢財的那一類人。

再加上之前的那個徐浚亭以君子賢人為榜樣,嚴於律己寬以待人更是常態,說話做事極為講究規矩禮儀,別人就算是想討厭他,也根本找不到絲毫的破綻。

兩條遊船在西湖中心匯聚,徐浚亭帶着丫鬟慧兒登船。

環顧四周一圈兒,發現這條船上已經聚集了不下二十人,有歌女舞姬,有本地官吏,更多的是那些剛剛參與州試的學子聚集在一起賦詩賞景。

那些學子全部都圍在一名儒雅中年人的身邊,見徐浚亭登船卻並沒有第一時間趕過來,立刻就有人沖他招手。

徐浚亭認識那個中年人,他便是江寧的知府丁謂。

別看這傢伙現在衣冠楚楚的樣子,將來可是要做奸臣的人。

明知道某個人將來會成為權傾朝野的大人物,自己是不是應該趁早做些什麼?

少冷灶啊!

想到這裏,徐浚亭雙眼一亮。

徐浚亭快步上前,顧不得和那些同窗閑聊,直接按照儒家禮儀,對着那大奸臣丁謂便是一揖到地。

“學生徐浚亭,見過知府大人。”

都說人不可貌相,徐浚亭今天算是見識到了。

丁謂這個人長得極為忠厚,臉上根本就看不出絲毫權奸之臣的樣子,徐浚亭怎麼也想不到,就是這麼一個傢伙以後差點兒把大宋王朝掀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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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宋朝當宰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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