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長孫凌面色冰冷起來,輕嘲一笑,“殿下這是不信我蕭某人了?殿下以為南宴靠着昨日突然起兵就能取得了南稷性命?
我是部署周全,可王宮幾萬護衛軍,南宴的兵馬怎可能要得了南稷性命,最多的是南稷逃出王宮,佔領一方之地繼續稱王,倒時一國兩帝,交戰不斷,百姓處於水深火熱,吳國盛世隨之覆滅。
殿下該知,魯國現已休養生息,不會起兵攻佔他國,大宋如今也快被大燕一口吞併,自不會成為吳國威脅,但還有北秦雪傾瀾以及大燕長孫凌,這兩個人都是野心極重之人,若見吳國內患,怎會不來分一杯羹。
殿下,內憂外患,吳國可能會隨之滅國,一個偌大的國家可能會成為史書上的寥寥幾筆而已,那個時候,殿下應該不得不明哲保身了,哪還有龍椅給您爭。”
南麟聽完,心中久久不能平靜,只嘆服蕭子淑的思慮周全。
他忙道:“是我錯怪蕭先生了,也不該不信先生….”
長孫凌面無表情道:“殿下誤解我,也屬正常,畢竟宴王殿下就這麼被我欺騙慘死,您稍有顧慮、所疑,我理解。”
南麟道:“先生一心為我着想、鋪路,是我疑心太重。”
長孫凌道:“不說這個了,殿下用膳,待會涼了就不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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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霓凰回鳳凰別居沒多久就被周褰叫出去了。
月霓凰問他何事,周褰苦臉道:“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你朋友啊,今日是我生辰!”
月霓凰淡淡的哦了一聲。
“哦!月霓凰,你到底有沒有心啊你,你好歹驚訝一下愧疚一下吧。”周褰氣得咬緊了后槽牙。
月霓凰敷衍道:“我很愧疚行了吧。”
周褰:“……”
兩人行至繁華的大街上,因昨夜南宴起兵謀反,喊殺聲不斷,今早起來屍體遍地,驚嚇了不少百姓,所以原本應該人來人往的大街,只零星幾個人。
月霓凰道:“你過生辰在府中過不就行了么,為何要出來吃。”
周褰搖着手中摺扇道:“在府里過多沒意思,出來喝花酒才有意思。”
月霓凰蹙眉道:“你喝花酒叫我幹什麼,我可不去。”
她轉身便走,生怕被人瞧見了,萬一傳進蕭子淑耳里,她不得挨批。
周褰拉住她,道:“我知道你躲什麼,我也知道你和蕭子淑在一處了,那次吃烤串就看你倆不對勁了,怕什麼呀,那蕭子淑還能吃了你不成?你是魯國君主,他一個草民,他還能犯到你頭上來?”
月霓凰還是不敢往前走,並使勁的往回走,道:“你不懂你不懂。”
周褰有些生氣了,道:“蕭子淑一個文人而已,你武藝這麼高還打不過他么,出息,走。”
於是,周褰就這麼半拖半拉的把月霓凰拖進了花樓中。
這家花樓是全長安最大最奢貴的一家。
裏面不僅僅有女子,還有小倌兒。
要說長安,其實也乃五國民風最為開放之地。
老鴇見兩人進來,笑呵呵的招呼,立刻給兩人安排包間。
花樓佈設艷麗堂皇,多以紅綢為裝飾,窗戶雕花以鴛鴦戲水居多。
整個花樓,脂粉味極重。
月霓凰眉頭蹙了蹙,道:“你這樣的人怎麼能娶到夫人,天天花樓里逛,要是南稷知道定會斥責你。”
周褰冷嘲道:“斥責我?他自己就不是個好東西,他後宮多少女人,還斥責我?”
月霓凰雙手環胸,“這裏魚龍混雜,是人是鬼都不知道,你說話注意一點,被別人聽了去傳到南稷耳里,可比你逛花樓嚴重。”
周褰道:“知道了,不過你那蕭子淑是個好的,我幫你查過了,他這些年就讀書經商了,一家花樓都沒去過,身邊也沒個通房丫鬟,是個璞玉一樣乾淨的雅士大家呢。”
月霓凰哼了一聲,“我的眼光自然不必說。”
周褰冷嗤一聲,道:“可別了吧,想想你前兩個男人都是什麼混蛋玩意兒。”
月霓凰話語一噎,似乎被戳了脊梁骨,生氣的直接踹了周褰一腳。
周褰毫無準備,差點被月霓凰踹得摔倒。
他氣得齜牙咧嘴道:“好歹今日是我生辰,你一沒贈我禮物,二沒請我吃酒,你還踹我,月霓凰有你這樣的么。”
月霓凰懶得管他嚎來嚎去的,逕自進了包間。
房間內放着一張大圓桌,桌上放着幾碟子糕點和一壺好酒。
花樓這等地方,是從來就沒有茶的。
月霓凰坐在圓桌前,與老鴇道:“把你們的招牌菜都上一樣,還有,把你們頭牌都叫來,好好伺候這位公子。”
老鴇笑呵呵道:“好的姑娘,可….只叫頭牌伺候這位公子么,我們這裏也有清清白白的倌兒。”
月霓凰道:“我不需……”
“她需要!給叫來,叫最好看的過來!”周褰在門口大聲道。
月霓凰轉身,冷着眸色瞪他,似乎在說,你找死?
周褰裝作沒看見,重複道:“叫來,一定要叫來!這位姑娘可沒什麼是受不起的!”
一介帝王,男人無非就是點綴罷了,魯國雖然窮,但養幾個男人還養不起?
蕭子淑冷靜聰明,飽讀詩書,善謀略,性子又溫和,正好做大,這後來的嘛,磨人精正好做小。
美男子不嫌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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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雪居。
長孫凌正坐在火盆邊研究棋譜,身旁的小桌上正燒着熱水用以沏茶,這會兒水正開着,咕嚕作響。
炘奴從門外進來,在他身邊道:“先生,月姑娘被世子拽着去花樓了。”
長孫凌翻閱棋譜的手一頓,確定道:“花樓?”
炘奴道:“是,本來月姑娘是不想進去的,硬被世子拽進去了,好像今日是世子生辰。”
長孫凌臉色有些不悅,合上了棋譜,隨意的亂丟在一邊。
炘奴繼續道:“兩人還開了包間,點了招牌菜,還點了….男女….頭牌。”
長孫凌臉色瞬時黑如鍋底,整個人嚴肅冰冷起來,連着周遭的氣氛都降低了好幾度。
炘奴打着寒噤道:“要不…..我去把月姑娘叫回來….吧。”
長孫凌氣憤道:“不許去!讓她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