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章 休假療養
()過了一會兒,乘務長送來機組午餐,海藍便告辭要出去。
剛站起來,她就有點頭暈,趕緊扶住椅背,等了一會兒。
齊睿關心地問:“海藍,你不舒服?”
海藍用手支着額頭,感覺好點了才說道:“沒事,就是有點頭暈,大概是喝了點酒的原因。”
她還不好意思說自己暈機。干民航的人還暈機,實在是有點丟臉啊。
齊睿還是大驚小怪地說:“哦?你的酒量可真小!”
王機長也轉過頭,有點歉意地說:“我忘了,那個法國白葡萄酒還是有點後勁的。不過,小金,我也沒想到你這麼不能喝酒啊。抱歉啊,你快點回頭等艙休息一下吧。”
海藍尷尬地邊走邊說:“嗯,沒事沒事,呵呵,我回去休息休息就好。”
回到頭等艙后,思佳也問海藍要吃什麼。海藍一看,也就是雞肉飯、魚肉飯、麵條、西餐,和經濟艙的也相差不多。她搖了搖頭,因為暈機不想吃肉,也不想吃麵條。
思佳看她臉色不好,就說:“還有點什錦色拉,這個不油膩,你要不要試試?”
海藍感激地點點頭。
以前每次坐飛機,她幾乎都“絕食”了,今天又是飲料又是色拉的,還算是吃了不少東西。大概也是因為遇到齊睿、思佳、王機長等人,聊得比較高興,今天的暈機才沒那麼難受吧。
當然,也可能和頭等艙的舒適有關吧。這裏無論是空氣質素,餐飲水平,服務態度,還有座椅等各方面,都比經濟艙舒服多了。也難怪有錢人不在乎這兒比經濟艙多出150%的票價呢。
在後半程飛行中,思佳也經常過來照顧海藍,給她泡了普洱茶,陪她聊天說笑,讓她放鬆了不少。
談話中,思佳提起公司正準備在內部女空乘中招收航空安全員,也就是空保,她也想去報名。
海藍奇怪地問:“空保,一般是空少兼任或者空警擔任的嘛。空姐干這個,行嗎?”
“怎麼不行啊,有女警就該有女空保。我也想多學點技能,這樣萬一遇到什麼事,也能增加安全係數嘛。再說了,身兼兩職的話工資會多不少呢。”思佳笑得很甜美。
“但是那種訓練一定很辛苦吧?”
“嗯,聽說有體能訓練、格鬥術、犯罪心理學等等,這些警察要求的,我們都要學。還有警察不會的,比如客艙擒敵術、反劫機訓練,我們也要學。”
漂亮溫柔的思佳說起訓練來,一點沒有畏懼的表現,反而十分嚮往的樣子。
海藍不禁沖她豎起了大拇指,由衷地說:“你還真是不愛紅妝愛武裝啊!佩服,佩服。”
就這樣,在思佳的照顧陪伴下,海藍比較輕鬆地飛完了後半的旅程。王機長的着陸技術也很高明,飛機像樹葉一樣輕盈地飄落在跑道上,讓人完全感覺不到觸地的一剎那。
海藍臨下飛機前,特地去跟這次加機組認識的新朋友道別。
齊睿還叫她留了電話,說是以後再流控了還找她。
海藍笑着說,那可不行,還得照章辦事,不能開後門。
下了飛機,海藍順路拐到了塔台上,既是跟李主任報到,又是打聽自己的休假報告批了沒。七月底是她母親的祭日,而七月中也是外婆的生日,所以每年海藍乾脆請假一個月,去大舅家陪外婆,順便給母親掃墓。
李主任考慮了一下,原則上同意了。不過現在張國棟還不能正常上班,人員有點緊張;雖然有個新調過來的空管,但還要再熟悉一下情況,主任讓海藍再等兩三天後休假。
海藍當然沒有異議。她跟主任打聽新同事是誰,才知道原來是比自己高兩屆的師兄童序。
海藍記得他是那一年的畢業生代表,後來分配到了北京機場,現在怎麼又大老遠地跑到南方來了?
後來,大宇告訴她,童序在北京幹得太累了,然後又找了個在南港駐站的航空公司的空姐做老婆,所以他就乾脆調到這邊來了。
海藍對大宇說:“咦,我們空管的人怎麼找空姐的這麼多啊?張老師是一個,童師兄是一個。大宇,你是不是也找一個空姐啊?”
“算了吧,我就只能在高高的塔台上,用望遠鏡欣賞着她們從下面走過時那靚麗的風景了。她們這些空姐啊,不是盯着同機組的飛行員,就是盯着頭等艙的有錢人,哪隻眼睛看得上我這小小的空管啊?”
“別這麼說嘛,也有好些空姐挺不錯的。其實,我這次加機組,和一個空姐聊了半天後才知道,她們也挺不容易的。跟我們一樣,活動交際圈子小,單身率也挺高的。”
“那她們也看不上我們啊……”
海藍卻拍拍大宇的肩膀說:“事在人為嘛!要不,讓童師兄幫你介紹好了。”
大宇不在意地說:“嗯,我看行。明天碰見他,我就讓他給我留意一下。”
李主任在一旁聽了,卻聯想起前兩天安副總在一次工作會上的提議。
安強已經被任命為集團的團委書記,另外還是後勤服務公司的經理。他在青年工作會上提議,要關心單身青年的婚戀問題,並建議在航空公司、機場、空管局等協作單位之間,多開展青年聯誼活動。
李主任覺得安副總這個建議還真是提到了點子上。
海藍在這裏跟單位請假的時候,距離機場百多公里的地方,也有一個人在準備休假。
高風已經在團機關政治處坐了半天,要等開會的主任回來后,拿療養的批條。
分管宣傳的**事走進辦公室,見他坐在那兒,便大聲嚷嚷:“喲——高副大隊長,是找主任拿條子的吧?”
“行了,別損我了。”
高風現在最煩別人喊他的官職,因為這官職來得很鬱悶。
前天,軍里派來的事故調查組終於得出了結論,事故原因是戰機外殼材料磨損導致接榫處鉚釘脫落而引起方向舵掉落。也就是說,這次事故,高風沒有責任。
但是,團里為高風請功的材料也被駁回。理由就是他做了飛行預案中沒有的特技動作,是違紀行為,不處罰就是好的了,立功就別想了。
團長鄧凱纏着上級,好說歹說,最後同意給高風一個安慰獎:將他從中隊長提升為副大隊長。
丟了個二等功,得了個半年後也同樣會晉陞的職務,能不讓高風鬱悶嗎?
這也是團里、師里讓他去療養的原因之一,怕他有情緒。
**事走到自己辦公桌前坐下,一邊從手裏的牛皮大紙袋裏往外掏出了一疊照片,一邊說:“我剛才路過師部,聽說主任那個會,再有一會兒就完了。”
“哦,反正我也沒事,不着急。”
“誒——對了,這幾張照片,你等會兒回去順便帶給孫立山吧。”
高風起身接過照片:“這不是我的飛機嗎?”
“對啊,他在南港給你修飛機的時候,讓我幫着拍的幾張局部圖。”
“哦……”高風順手翻了翻,忽然發現從後面拍飛機尾翼的照片上有幾個背影,“這幾個人是誰啊?”
**事抬起頭看了看:“哦,那是南港機場塔台的幾名空管,他們對你那飛機挺感興趣,特意跑來看看的。”
他又把自己手中的照片翻了翻,挑出一張合影照,是那天他和幾個年輕人在戰機前的合影。
**事指着上面的海藍說:“對了,這個女的,知道她是誰嗎?”
“我怎麼知道?”
“你可是還和她通過話的……”
“你是說,她就是那天值班的空管?”
“對啊,就是她。人家不但能幹,長得也挺漂亮的。不過,聽說有男朋友了。”
高風再看了看照片。
為了把背景的戰機照全,前面的人像照得比較小,海藍又戴着眼鏡、穿着制服,高風只看出她似乎是個五官端正身材窈窕的年輕女子,倒也沒覺得很漂亮。
他遺憾地說:“按理說,我應該當面給她道謝的。”
“那倒不用,團長都謝過了,付副政委、參謀長也當面代你謝過了。”
高風想想也是,自己整天呆在軍營里,連去療養都得當成工作一樣對待,估計也沒機會再見到那名空管了。而要是專門為這事去一次機場塔台,又有點小題大做了。
這時,主任正好回來了,高風便把此事拋在腦後,辦完一切手續后,第二天便動身前往指定的空軍某療養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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