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久少爺
在龍莫啟這裏碰了釘子。
曾先生的臉色很不好看,他從口袋裏拿出一隻香煙,點燃了,抽了一會兒,他突然說:“我要見實萬保,這個面子你總該給吧?”
“哦,這個面子你還是有的,只是很抱歉,他們不沒有把實萬保送過來?你來早了,我估摸着,怎麼也得今天中午了!”龍莫啟表示愛莫能助。
他們幾個人離開了龍莫啟居住的別墅。
“去洪先生那裏!”曾先車在車子上陰沉着臉。
洪先生是七人組的主事人,又是議事會的議長,是當今革命軍中的頭號人物。
要向七人議事會提出事項,必須有七人組的成員才行,曾先生和洪先生的關係還算不錯。
車子進了城。
這個時候,城裏幹活的人已經開始忙碌了,小販們開始忙碌他們的鋪子,尤其是賣早餐的,已經把店子打開,開始把早飯做出來了。
油條和包子、豆漿的香氣在大街上飄蕩着。
“先吃早餐!”
由於車窗是開着的,大家都聞到了食物的香氣,於是他們的肚子裏開始咕咕的叫,曾先生也聽到了這個聲音,所以他提議先吃早餐。
“曾先生,實隊長能不能救下來?”武其陽說完后,覺得自己的問題有些愚蠢了。
“看吧!”曾先生在想事情,他心不在蔫地回答了武其陽的問題。
一個問的是廢話,一個回答的是另一句廢話。
曾先生突然意識到武其陽在問他問題,也意識到了自己剛才的狀態,這才回過神來,他對眾人說:“大家慢慢吃,不急!老闆,生意怎麼樣?”
曾先生又恢復了自己那睿智而莊重的狀態。
“唉,不好做喲,現在大豆貴了很多,聽說富饒國的大豆今年霉的厲害,咱們吃的大豆也跟着漲價!”老闆搖了搖頭,表示生意不如以前好做了。
“生意就是這樣,總有肥年和瘦年!明年的生意肯定會好的!”曾先生安慰道。
“借您吉言!”
他們吃的很慢,但吃的很多。
武其陽一個人就吃了十幾根油條!他很長時間沒有吃過這種東西了。
店家炸油條的速度都跟不上這幾個吃的速度了。
白博和吳秀兩個喝多了豆漿,還專門去放了些人生水。
這些人坐到天色大亮,可曾先生坐在那裏看起了他的《孟子》。
“先生,天色亮了!”武其陽心如火燒。
焦急的他,知道時間拖的越長,實萬保在軍捕處也會越危險。
別說超人層的初階的實萬保,就是超人層高階的武者,在軍捕處,也落不了好處,一樣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不急,要善於在逆境中養吾之浩然之氣!”曾先生頭都沒有抬,沉穩地說。
養個屁!武其陽看着曾先生手裏的《孟子》,氣就不打一處來,恨不得撲上前去,一把將曾先生手裏的書給撕爛。
武其陽坐的實在是無聊,他看着街上人來人往的熱鬧,覺得這種平靜和安祥是他所希冀的。
但是現在他沒有這些,他只是一個觀眾。
一個穿着西服的年輕人,背後跟着兩個帶槍穿絲綢的漢子,向著他們這邊走來。
年輕人戴着一副墨鏡,走起路來弔兒郎當的十分囂張的樣子,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好人誰會那樣走路?
與其說是走過來,倒不如說是撞過來的。
有一個拿着扁擔的漢子被這個年輕人撞了,於是打算用手裏的扁擔跟這年輕人說道說道。
可是年輕人身後的保鏢好像更有道理,其中一個掏出了手槍,指着這漢子。
漢子大概是理虧,於是灰溜溜的走了,臨走時還被掏出槍的那個漢子在其後腦勺上打了一巴掌。
“滾!”
保鏢喝斥了一聲那個拿扁擔的漢子一聲。
“好——”
拿扁擔的漢子如蒙大赦般逃走了。
所以草章子常說,有槍才會有道理,今天看來,果然是正確的。
年輕人突然瞥到了武其陽等人這邊的早餐攤,於是一路搖晃了過來。
“給老子端兩碗豆漿!再來兩個包子,兩根油條!”他在一張桌子前坐了下來,一開口,就是一鵝嗓子,他還拿眼睛斜了一下曾先生這邊。
看他這個樣子,難道還要到這邊來茬兒?武其陽心裏泛起了嘀咕,他可不想這個時候出什麼么蛾子!
“喝——呸!我說今天早上怎麼會這麼倒霉,原來是遇上了這些窮丘八!”年輕人衝著白博的方響唾了一口。
一口濃痰大部分落在了白博腳下,還有一部分落在了白博的鞋子上。
白博氣的臉都紅了。
這種事真得很難忍受!他就要站起來,但曾先生的書突然落在了他胳膊上,制止了他的行動。
白博看向曾先生。
曾先先搖了搖頭。
“曾先生,天已經亮了!我們也吃飽了!”武其陽站起來問。
他裝做什麼都沒看見的樣子。
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離開,三十六計,走為上策!在街頭和小混混發生矛盾,不合於曾先生的身份!說出去,這也是一件丟人的事情。
“呸——呸——老子的錢,餵飽了這些丘八,見了老子,連個問候也沒有!見了我就成了溜邊兒的黃花魚!你們說,這些丘八,該不該死?”年輕人問站在他身後的兩個保鏢。
“是是是!少爺英明!”兩個保鏢笑了起來,他們連連稱是,還不時的拿眼睛朝這邊瞥來。
“世界之大,真是什麼玩意兒都會生出來呀!這年月,不光人會說話,雞鴨魚蟲,貓貓狗狗都會說話,只不過它們說的不是人話!”吳秀實在忍不住,就在旁邊罵了起來。
曾先生一聽,就皺了皺眉,事情好像不太好收拾了。
“混蛋,你這丘八,你說誰呢?敢罵我?好,好好!今天你不給我說出個一二三來,就別走了!”年輕人轟的就把桌子給掀了。
嚇的正在炸油條的店家趕緊躲到了一邊,其他吃飯的也感緊端着碗跑開了。
走路的人也停下來,駐足觀望將要發生的熱鬧。
“吳秀,向久少爺道歉!久少爺,今天的事情,就此打住,我還有事情!或者改天我親自上門和你父親談一談這件事!”曾先生站了起來,看了一眼在那裏發火的年輕人,他再不出面,事情就不可收拾了。
原來這個發火的年輕人,是久家的少爺,怪不得這麼張狂。
他坐在那裏,斜了一眼曾先生,裝做這才看到曾先生的樣子,陰陽怪氣起來:“喲嗬?原來是曾先生,哈哈,曾先生前兩個月風頭正盛呢,只是你身後的喜家今年倒了大霉!前幾天我聽朋友說,債主上門催債,那喜家老頭兒急得都快上吊了,怎麼樣?喜先生,斷了流水了?想換個新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