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8章 胯下之辱
太子?!
陳玉容驚了一下,連忙往前走了幾步,尋了個好角度,果然就看到被圍着的人就是太子楚蕭!
“祁王殿下,你瞧瞧這窩囊廢,真不明白皇上怎麼就不廢太子呢?”
一個公子哥對着站在中間的年輕男子說道。
男子一身華服,面相瞧着不像是善茬,剛才那公子哥說是祁王,那這個應該就是皇帝寵愛的那個兒子,原來的嫡子了。
祁王倒是沒有說話,只是冷漠地看着楚蕭,眸中閃過殺機。
見着祁王不說話,那些公子哥就更加變本加厲了。
“今兒可是好日子,太子殿下可不能不喝啊。”
說著,公子哥拿着一壺酒就走了過去,卻不是遞,而是直接將酒順着太子的頭倒了下去。
他這麼一招,周圍人紛紛哈哈大笑,而太子卻什麼都沒做,就那樣站着,渾身發顫。
一旁的太子侍衛被兩個壯漢壓着,沒有辦法去護着自己的主子。
“楚蕭,你怎麼不反抗啊?”那公子哥笑着,“你的狗倒是挺忠心的,只可惜跟了一個沒用的主子,嘖嘖,真是可惜,太可惜了!”
“祁王殿下,您要不說兩句,這楚蕭給你找的膈應可不少,難道有到了春日宴了。”
此話一處,周圍的人又笑了。
這時候,太子才有了反應,一點點地彈去身上的水珠,整理着頭髮,那冷靜的模樣羽周圍人的嘲諷格格不入。
祁王眉頭微皺,走了過去,輕笑:“楚蕭,年年被欺負,卻又要來,然後去父皇那邊打小報告,讓父皇罰我,可是每一次父皇都只是說教,你明知道結果,卻還是要來,有意思嗎?”
“我願意,你管得着嗎?”太子是意外的冷靜。
可祁王聽了卻覺得十分好笑。
“這與我有關係,我自然是能管得着!”祁王繞着太子走了一圈,“楚蕭,明人不說暗話,我也不想針對你,可要不是你,我這個堂堂嫡子又如何能成為庶子,你說你一沒功名,二沒本事,霸佔着太子的位置幹什麼?”
“我是太子,從未霸佔。”太子依舊是淡淡的,倒是顯得祁王十分霸道。
不過祁王就是霸道,見着天子依舊是這幅模樣,十分不滿,把玩着手裏的酒杯,猛地就扔了過去。
那被子估摸着是有些重量了,砰的一聲砸在了太子的臉上,太子的額角瞬間就紅腫了起來,腫得老高。
可即便是這樣,太子依舊沒有任何的表情。
眾人似乎都習慣了太子的這種反應,開始拿着果盤朝着太子扔。
邊扔,這嘴裏還說著侮辱的詞語,恨不得把人家祖宗十八代都給嗎了。
可太子還是淡淡得,這讓陳玉容有些看不懂。
即便是沒有背景,可作為太子,那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現在卻被自己的兄長,還有那些不知名的公子哥侮辱,甚至生母還被當做笑料一樣,卻依舊當做沒事兒人一樣。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太子是個傻的,就算是容忍,這也得有個程度吧?
片刻間,太子那衣袍就已經五顏六色。
祁王有些無聊地扔了手中的空果盤,似乎是玩膩了。
而其他公子哥見着祁王都停了手,也紛紛停手。
“真是無聊啊,年年如此,真是無趣!”說完,祁王邊待着人走了。
恰好,外頭放起了煙花,所有人都朝着外頭走去,倒是園子裏空了下來。
那侍衛掙脫了束縛趕忙跑向太子。
“主子何必呢,您可是太子啊,就算是沒有勢力背景,也是當朝太子,怎能被他們欺負呢?”
太子輕笑:“我就是要讓自己記住這份恨意,記住這些人是如何嘲笑我這個當朝太子,只有記住了,才能有向前的動力。”
說著,太子走了幾步,身子卻有些晃蕩。
“主子……”侍衛心疼,可太子卻是擺了擺手,推開侍衛自己朝着前頭走着。
看着太子那有些蹣跚背影,陳玉容微微嘆息。
她真的有些同情這太子了,而那祁王還有這些公子哥的確是做的太過,就算是太子沒啥背景和勢利,可終究是太子,可這些人為了討好祁王,做出這等違背君臣禮儀的事兒,也是夠不怕死的。
不過,從這事兒,她也是看明白了,這太子比安郡王更能忍,猶如韓信忍胯下之辱一般。
越是這樣的人,越是有但能耐啊。
隨後,她便直接離開了春日宴會。
在她離開沒多久,以為離開的太子卻走了出來。
“主子,那陳玉容應該都看見了,只是……”侍衛有些疑惑,“您怎麼知道這女人會偽裝進來,而不是靠着帖子?”
“如若真的用帖子進來,那就不是陳掌柜了。”太子看了眼自己的心腹,“這女人可比秦笙厲害多了,要不是她,安郡王恐怕這輩子都找不到這個嫡子,更別說是周家軍了。”
“而且,就算沒有周家軍,能創辦出極樂殿這樣地方的人,會是簡單人物?”
侍衛不說了,因為他們都知道很多人都想要找出極樂殿背後的掌柜的求合作,可見這極樂殿在大昌國的地位是多麼高了。
“繼續派人盯着,過不了多久,咱們就可以去見周家的人了。”
說完,太子這才離開。
而這邊陳玉容離開之後便直接回了那處宅子。
等着秦笙再來的時候,她這才把事兒給說了,也將自己的意見提了,贊同支持太子。
只不過她說完,秦笙倒是猶豫了。
“你這是考慮什麼,當初可是你們說選擇太子的?”
“的確是這樣,只是按照你說的春日宴上的情況,那就需要考慮一番。”
說著,秦笙便提議去了周家軍大本營。
也是湊巧,去的時候周霖也在。
而春日宴上的事情周霖自然也聽說了,而且也說太子在每年春日宴上被欺負的事情。
“只不過今年的確是過了一點,春日宴之後,日常有官員上摺子,原本以為皇帝還是對祁王說教,可今年不同,而是狠狠地打了三十大板,如今祁王在家養身了,朝堂上也算是各種猜測。”
陳玉容是越聽越糊塗,但是也理出了一條。
“你們的意思是,那春日宴上被欺負,是太子故意設的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