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接下來的半個月裏,琰尹不曾回過家,而是順利的坐上“琰氏”董事長的位子。即使回,也只是偶爾帶回幾個女伴,但大多都沒有做出什麼親昵的舉動。宣囂對這也全都當做視而不見,畢竟這份婚姻,只是半年的交易罷了,他想找什麼樣的女人回來她管不着,也不想管。
這也讓她樂得清閑。雖然辭退了原先的工作,但一天5個小時的家教工作還是很能充實這無聊的生活。琰尹打給她很多錢,但她沒有用,一半寸起來,一半捐給慈善機構。
偶爾去探望琰予燿,寫些散文,小說,都能放鬆心情。只是時間久了,家裏的僕人們難免會議論紛紛。男主人回家基本上不看女主人,互相也不說話,且時不時會帶些女人回來,這擺明是厭煩了女主人。用最俗的話表示就是“失寵”。只是女主人的默默無聞卻引發了他們更大的爭議。
有了這樣的猜測,僕人們慢慢變得猖狂、放肆起來。只要琰尹不回家,房子的主人似乎成了他們的。原本每天一次的家務勞動也變成了5天一次,甚至不做。對宣囂更是呼來喝去,個個像跋扈的野人。
對於這一切,宣囂都在忍。因為,只要忍了半年,一切都會恢復原樣,風平浪靜。她經常這樣安慰自己。而管家,對此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雖說看了也會產生憐憫之心,但一想到自己在這裏面也有份,又把那份多餘的情感給咽回肚子裏去。
中午,依舊是做家教的時間,宣囂一如既往的穿了身米白色的連衣中裙,隨意的將長發往後攏了攏便下樓。
樓下依然沒有變,還是一樣。女僕們天馬行空般討論自己心中的白馬王子:男僕們和管家聚在一塊兒打牌、喝酒、猜拳。宣囂對這一切早已司空見慣,只是瞟了一眼眼前的景象,逕自走開。
“喲!出去拉?怎麼不打聲招呼?!”一個正對着鏡子撲粉的胖女僕尖聲道。自從看到宣囂進這兒的第一眼,就覺得萬般不順眼,總是找機會更她斗。
宣囂對她的話充耳不聞,看也不看她。繼續走着,她只不過盼望自己能趕快走出這扇大門。
胖女僕惱怒了,重重的扔下走中的粉餅站起來喝道:“你這臭三八!老娘叫你你敢不應?哼!是女主人就拌清高啊?我呸!告訴你,老娘我不吃你這一套,在我眼裏,你豬狗不如,簡直是一灘狗屎!”由於她說話的分貝過高,一旁的僕人,摁都捂住耳朵,只剩下胖女僕自己一個人在傻笑。繼而,後邊的女僕們也都跟着大笑。說她是女僕,不如說是女皇算了。
手才碰到門柄就聽到如此傷人的話。相信不論是誰,聽到這句話幾乎都會氣得頭上冒煙,她宣囂不是聖人,不會用聖經來安慰自己。這半個月來,她受了很多氣,而這次卻是那些僕人們最大膽的一次。平時她們也就是跟自己搶廚房,瞪白眼之類,多多少少會有些置之不理。但這次,居然會有人這麼明挑着諷刺她。想到這兒,放在門柄上的手抓得更緊了。如果每天都要聽這麼傷人自尊的語言,自己遲早會瘋掉的。原以為自己能夠忍,可到頭來還是忍不住……
宣囂轉過身來,露出一個迷人的微笑。只是那微笑下隱藏的怒氣卻無人知曉。
她看向胖女僕,盡量用很平靜的預期反駁她。
“我在你眼裏是一灘屎,但是你在我眼裏不是。”宣囂不憤怒反而更加誠懇的對她說。
胖女僕以為鬥嘴佔了便宜,興高采烈的舞動着她那肥胖的身軀大笑。
坐在胖女僕旁邊的一個小女生感覺不對,扯着胖女僕的裙角示意她停下:“胖姐,別這樣呀!”
“去你的,你懂什麼?”
一直站在一旁不出聲的管家似乎聽出了宣囂話里的端倪,也有點為宣囂敢到不公。還是決定上前一駁。
他清了清嗓音,似笑非笑的看着胖女僕道:“小胖,你上當了!”
管家笑着看向胖女僕:“你心中有屎,看到當然全是屎,自然滿目是屎!而人家為什麼不看是屎?你知道嗎?人家心寸善念,有良好的品德,當然不會看你是屎。這是蘇東坡年輕時的一個故事,你不會不知道吧?”
每個人像恍然大悟般“哦——”了一聲,笑得前俯後仰。胖女僕的臉由紅到白,頓時啞口無言。
宣囂輕笑了一聲。
“知我者莫若管家也!”冷冷的扔下這句話便打開門。
“精彩精彩!”掌聲在門外響起。
宣囂訝異的抬起頭,竟然是琰尹!雖然自己身材高挑,可站在如此高大的男人面前還是產生了鮮明的對比,臉上悄悄的爬上紅暈。他怎麼會在這個時間回來?一大串的問題縈繞在腦海間。但由於時間問題,她已經來不及多問。今天的家教可是比任何事情都要重要,因為她要教一位外國的小學生學中文。
“抱歉,想讓開。我還趕時間!”宣囂催促着他。如果遲到了,就會給人家留下不好的印象,這樣,她的高薪就會泡湯。外國人最注重的就是時間觀……
琰尹沒有讓開,而是霸道的摟住宣囂的腰走進屋內。宣囂的掙扎對他的鉗制絲毫不起作用,只能一動不動的任由他擺佈。
“老天,她不是棄婦嗎?”胖女僕不經意的說出了這句話。
琰尹銳利的眼光迎面而來,嚇得她立即閉緊嘴巴。
“你們都不把女主人放在眼裏了嗎?”琰尹的話沒有半分感情,傻子都知道他現在已經怒氣充天。
整個大廳頓時變的鴉雀無聲,連針掉落下來的聲音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琰尹俯身在宣囂的臉頰印上一個吻,這一幕看得每個人都目瞪口呆。曾經有這麼一刻,琰尹竟然不想放開她,直截了當的要了她。但礙於情面,他還是制止自己。
“真的很抱歉,請放開我,我要遲到了!”宣囂突然變得驚慌失措,雙頰像剛出爐的麵包般熱,說話也差點結巴起來。
“別急,還有一票人沒有解決呢!”琰尹笑。
向後邊的保鏢們使了個眼色,大廳里的僕人們瞬間消失在他們的視線。
“你這是什麼意思?”終於掙脫出他的鉗制,她感覺自己像是被人當了趟木偶。
琰尹一步步走進她:“難道你不喜歡?”
無意間瞥見手錶上的時間,宣囂嚇了一大跳。糟了!還剩10分鐘。顧不上回答他的問題,拔腿就往外沖。
“拜託,先生,我要遲到了!今天的家教很重要!只剩下最後的10分鐘了!請您自便吧!”
琰尹疑惑的挑高了眉,雙手環着胸居高臨下的看着她:“你做家教?”
宣囂無奈的點點頭。用那嫩如青蔥的小手吃力的推開他猶如硬牆的胸膛。這一舉動對於琰尹來說,就如螞蟻在身上爬般酥癢,絲毫不起作用。反手一抓,輕易將那雙纖纖柔荑窩入掌中往外走。
“喂,你幹嘛?我可沒你那麼多閑時間呢!宣囂掙扎着,不停的拍打扣在細腕上的黝黑大掌。
“你不是要做家教嗎?我送你去!”他頭也不回的答道。嘴角掛着似有若無的淺笑,情緒一時半刻讓人難以捉摸。
宣囂沒有掙扎,任由他將自己拉進黑色的勞斯萊斯里。即使車子再豪華舒適,宣囂還是緊張得亂攪手指,眼睛不停的盯着窗外,心砰砰直跳。
“地址。”
宣囂這會兒才回過神來。“呃……噢,西街37號。”
天啊!不就是一次幫忙嘛!卻弄的自己心裏小鹿直亂撞,差點兒呼吸不了,真是彆扭極了。如果每次見他都是這樣的話,豈不是會落個大笑話?不,那絕對是不行的,不行的。悄悄用餘光看了一眼琰尹,他專註的眼眸底下藏着一股不安分的邪魅氣質。嘴角微揚。一抹陽光閃爍反射到他俊秀的臉上,襯得他的臉更帶幾分邪氣。
“砰!砰!”心跳越來越厲害了!這傢伙的魅力太大,要保持鎮定。
宣囂撫着胸口大大的呼吸着,臉一瞬間變的通紅。胸脯一上一下彼此起伏,很是誘人。透過車內的移動鏡恰巧讓琰尹看到了這令人血脈噴漲的一幕,下腹不禁油然而生了一股**。他盡量強迫自己轉移視線,可還是忍不住多看一眼。
“琰先生,到了,可以停車了!”終於看到了目的地,宣囂的話拉回了琰尹的注意力。
看了一眼手上的手錶,笑道:“真的很謝謝你,只花了5分鐘。下次再報答您!”
看着宣囂甜美的微笑和那嬌滴滴的紅唇,琰尹不甘願讓她就這樣下車,也沒有給她機會。伸手將他的細腰扳過來,一張錯愕震驚的麗顏立即浮線。
宣囂眼一睜:“你——”他的唇往下降,立即封住她驚異的抗議。
她心中一悸,愕然了!
琰尹雙手捧住她的臉,加深了這個吻。她的唇好軟好甜,他貪婪的吮吻。他的嘴火熱濕潤的需索,她恍惚了……他的舌尖挑開她的嘴,她悸動的感覺他的舌尖與她的舌糾纏。
宣囂全身無力,他及時攬住她,將她拉進壯闊的胸膛。
意識到自己的反常,宣囂使出渾身懈數推開他,急急忙忙地打開車門,捧着熱騰騰的紅臉跑了出去。這是她有史以來感覺最美妙的一次。那個傢伙奪走了她的初吻,她應該恨死他,可她心裏竟然不恨他,甚至覺得這個吻……太短暫?
天!她到底怎麼了?!下意識的抬起手腕看時間。這該死的時間令她大跌眼鏡。天啊!還有3分鐘!
不管了!36計,跑為上上上策!
長指緩緩劃過薄唇,彷彿那香甜的感覺依舊存在,使人流連忘返。唇角一勾,笑了一笑。看來,自己對她有感覺。也許那張可笑的白紙他可以考慮考慮撕掉……——
“尹,在想我嗎?”一雙細長的手挑逗般的撫摸着正在閉目養神的俊臉,聲音偽裝到了極點的嗲氣。
大手用里的扣住了多事的細爪,冷道:“我不喜歡在我休息的時候有人近來打攪我。”
南漫並沒有因此生氣,而是掙脫開手順勢趴到琰尹身上,摟着他的脖子:“可是人家想你了,你難道連這一點點看你的權利都不給我嗎?嗯?”邊說邊吻着他的脖子,薄唇。接着慢慢地網上吻。任何一個吻都充滿了無限的挑逗。
換作平時,琰尹老早就餓狼般撲上去撕開她的衣服。可今天,他卻絲毫不起反應,腦海里填滿的全是宣囂的笑。
南漫對他的表現感到憤怒,可卻不敢直言,但更多的疑問。今天的琰尹似乎變了一個人。
像是明白了什麼,南漫笑。
大膽的將露肩的貼身薄衣褪至腰間,輕易的將瞥體的蕾絲胸衣解開優雅的扔至腳下,挺立的雙胸,粉嫩的蓓蕾,陽光的照耀下倍顯動人。而他,對此也是司空見慣,的確,她是個很主動的女人。
她抬起那雙黝黑的大手覆蓋住自己,用舌尖輕舔他的唇,想以此喚醒他的男**望。
如此美妙的景象,有哪些男人能經得住她的誘惑?粗糙的指請輕地揉捏着那早已挺立的蓓蕾,低頭朝其吹了一口氣,陣陣酥癢感襲來,惹得她發出一次又一次的嬌喘。
“怎麼樣?滿意嗎?”他將她推倒在地,煽情的問。喊在嘴裏的蓓蕾逐漸被轉變為輕啃,像肆意的玩弄着他的玩具。
早已意亂情迷的南漫哪還來得及回答,只是無盡的點頭、嬌喘着,迫不及待的除去剩下惱人的衣物。
就在這電光石火的時刻,琰尹竟然停下,起身整理好身上凌亂的衣衫走出去。
“等等,為什麼停下?”地板上的南漫一臉錯愕的看着他。原本梳理得整齊有序的頭髮也因原先的激情而變得些許散亂,整個人看起開倍加嫵媚。她很不理解他怎麼會在這重要的時刻停下,這是這麼久以來出現的唯一一次“特殊情況”,實在令她吃驚。
琰尹唇角一勾,笑道:“你不是滿意了嗎?我何不停下?”
“可,可是……”紅唇撅得老高,欲言又止。
“別忘了,我已經結了婚,而新娘很遺憾的不是你。我們怎麼能在這兒做那種事?這裏可是我的辦公室,隨時可以有人近來。”說罷轉身打開門。
“站住!你愛上她了是嗎?”南漫的聲音提高了幾十分貝。她想讓他確認事實並不是自己想像的那樣。
琰尹轉過來環胸注視她,挑了挑眉:“我確實對她有感覺,不過那很正常,我們是合法夫妻!”
聽到他的回答,南漫驚訝得花容失色。她不敢相信這竟然是事實。宣囂果然代替了她在他心目中的位置。原本想挑撥他們兩個離婚,然後自己就可以順利登上“琰氏”董事長的高座,可沒想到的,卻讓它人得逞了。她不甘心,自己努力賣相了這麼久,卻得不到應有的。
南漫冷笑了一聲:“你不是說你根本就在意過她嗎?現在怎麼又說對她有感覺?還是你玩膩了我就想把我踢在一旁?”
“隨便你怎麼想都好!我會給你一筆錢用來賠償你。”琰尹並沒有結實,只是寥寥幾句便揚門而去,留下的是詫異的南漫。
“不——”南漫歇斯底里的叫喊,引來不少工作人員的注意。人人對她指點紛紛。她這才想起自己並沒有穿衣服,春光全部外泄,讓“琰氏”的男員工們免費大飽了一次眼福。
匆忙穿上衣服,南漫氣沖沖的跑出辦公室,前方的人看到她氣急敗壞的樣子都像避瘟神似的讓開一條路。知情的人們都在捂着嘴偷笑。
“像她這種**,活該咱們董事長不要她!”
“就是就是,整天看她那狐媚相就知道她不是什麼好東西。”
“我贊同你的說法!”
“她那種酒店的女人呀,就好比是路邊的香爐!”
“人人插。”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在眾人異樣的目光下,南漫終於艱難的走出“琰氏”的大樓。不知道自己是沾了什麼霉運如此衰。不僅琰尹不要她,就連“琰氏”的員工們都知道,看到,嘲笑她。一想到這兒,心中的怒火不斷的燃燒着。
掏出手機,按下一連串熟悉的號碼。
“喂,哪個?”粗魯彪焊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龍彪嗎,我是南漫,我想讓你幫我一個忙。”她從背包里拿出一跟煙吸起來。
“先說酬金。”
南漫吐了一口煙霧“50萬。”
“好,爽快!說,是誰!”
南漫有些猶豫了。殺了宣囂不一定解恨,不如來點別的。
“不殺她,你們只要幫我拍到她跟其他男人在一起的照片就成,不管是哪個男的都好,拍成了,那50萬就是你的。如果能拍到在床上的更好,我再令加50萬。”
龍彪聽得樂開了花:“成,報上名來。”
“宣囂。”
龍彪聽得眼睛都瞪大:“那可是琰尹他老婆,你瘋拉?”
“你別管了,後果我負責。只管做事就是。”
“Noproblem.”
按下結束鍵,南漫得意的大笑,她彷彿能看到自己成為“琰氏”董事長夫人時的威風樣。
“宣囂,你這狐狸精,等我得到你和姦夫的照片,到時候我就報料給各媒體,讓他們發佈到全國各地,看你這鹹魚還翻得了身不?”她心想。
“誒,等等。”南漫像發現了新大陸般捏緊了煙蒂。“姦夫?我還不知道她有沒有……不過,看她那樣,肯定有!給我等着……”
她笑得更得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