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打臉來的太快就像龍捲風!
死盯着前方的一點紅影。
江凡奮起全身之力,雲雀般迅捷而靈活的穿行在不同樹木枝幹上。
然而,兩人的距離卻越來越遠。
這紅影能擁有如此速度,想必是覺醒了某種氣之序列的氣之序列士。
至於是第幾序列,他還無法確定,只有在戰鬥時留心觀察后才能判斷。
序列士的戰鬥,第一要考慮的不是士法如何精妙,也不是序列之力的多少,而是序列的屬性。
正如五行相生相剋,不同序列因屬性不同而有着更為錯綜複雜的關係:
化合、分解、複分解、置換、取代、加成、氧化、還原、中和、可逆……
如果不弄清對手序列的屬性,便一通亂斗,那真是壽星老在女廁里挑燈……
又追了一陣,眼看即將追丟之際,那紅影卻突然停了下來,立於一棵大樹之巔,背對着自己。
事出反常必有妖,江凡不敢大意,在隔着紅影十米處的另一棵大樹上穩住腳,並打量起此人。
這不打量還好,一打量便馬上陷入了一個霸氣背影殺,且情不自禁的……
又想吟詩一首:
朱顏佳人枝頭立,一襲紅甲颯月姿。休言女子非英物,蜂腰橫刀手上鳴。
撇開她這嘖嘖嘖身姿,令自己同樣小吃一驚的是:
她並未戴着遮蓋面目的頭盔,任由一束橙紅色的斜馬尾,在這秋日的涼風中,肆意的飄揚。
是自信,還是自負?
無論哪一種,她鐵定是出生高貴,身份驚人!
不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身份因素從不是江凡忍氣吞聲的理由!
“呵呵!小子,”似察覺到江凡的眼神,刀月冷呵兩聲道,“我很欣賞你的勇氣!你是第二個被我刀月搶了之後,還敢追上來的人!”
說著,她轉過身來,望向江凡道:“為了向你表示阿里嘎多,我決定大發慈悲給你兩條路!”
聽着紅甲女這霸氣側漏的威脅,江凡竟莫名有種似曾相識的…錯覺?
而且比起威脅,江凡更好奇她的顏值,到底只是個背影殺手呢,還是回眸不笑都百媚生?
凝眼望去……
詩性又雙叒發:
ennn…ennn……
哎呀呀!糟高高!
我竟然詩窮了!
Shift!法克蜜!
…………
見這個黑甲小子對自己的威脅無動於衷,還膽敢一直傻愣愣地盯着自己,刀月當下怒火中燒,踩着樹飛身殺將過去。
攜帶而起的勁風,宛如一柄柄鋒利的飛刀,呼啦作響,削枝斷葉,迎面‘劈’在江凡的臉上,雙眼難睜,火辣生疼。
這就是序列士的一怒之威!
江凡趕即抖擻精神,使出一記哈登後撤步,連連後退,艱險的避開了她這勢若幼詹的鋒芒。
一邊退,他一邊努力思考刀月可能的序列:
首先,
是她爆發出來的序列勁風,既無色也無味。
而在序列周期表中,已知的氣之序列除了那“八大稀有惰氣”外,便只有第一序列之氫、第七序列之氮、第八序列之氧、第九序列之氟以及第十七序列之氯。
又因為在常態下,第九序列呈現為淡黃色的氟氣,第十七序列則為黃綠色的氯氣,且兩者都有較強的刺激性氣味。
綜上……
卧槽!
還剩十一個選項!
江凡忍不住口吐芬芳。
這時,
一聲嬌喝打破了他的思緒:
“士法·刀掌開山劈!”
咒言一出,
刀月渾身的氣勢陡然一變。
江凡只覺自己面對的已不再是一個人,而是一把刀,一把輕輕一揮便可劈開一座大山的兇刀。
刀月很是滿意自己身上這凌厲攝人的威勢,尤其是見到黑甲小子雙眼中透露而出的戰慄時。
為了打敗那個該死的混蛋,一向心高氣傲的她,甘願放棄身為刀家大小姐養尊處優的生活。
這三年來,
她不惜遠走他鄉拜師學藝。
終於功成歸來,
誓要一雪前恥!
把那個混蛋狠踩在腳下!!!
今日,
便先用這個黑甲小子來……
祭祭手吧!
腳尖一點,刀月發動了第二波攻擊,以雙掌為刀,縱身飛劈江凡。
來勢之快,好似一柄削金斷玉的風刀,江凡避無可避,只能挺刀而上。
現編一說,雞蛋碰不過石頭,人掌砍不贏菜刀。
江凡本以為自己出刀后,刀月亦會立即還刀,但她沒有,反而還衝自己露出了個不屑之笑。
士可殺,不可辱!
頭可斷,頭屑不可亂!
江凡怒從心起,舉起同樣義憤填膺的斬馬刀,猛砍向刀月斜劈而來的手掌,誓要讓她為自己的目空一切而後悔!
刺啦一聲,掌刀相擊。
然而,
狂女斷腕的景象卻遲遲不來!
相反,
是持刀的江凡被一股不明所以的衝擊力,給打得倒退不已,還差點一腳踩空,墜下樹去。
作為一個穿越的傑迷和網文迷,這一刻,江凡腦中不由蹦出了個自嘲的段子來安慰自己:
“打臉來的太快就像龍捲風,這樣的節奏不撲街連大神都無可奈何!”
既然都被打臉了,那就要想方設法打回去!
江凡恢復冷靜,開始飛速思考剛才從刀月手上傳來的那一股“奇怪力”。
對面的刀月並未乘勝追擊,而是笑着奚落他道:
“哎呦,不錯噢!你竟然在我的掌刀下穩住了身形,難道你也是序列士?”
江凡現在可沒工夫搭理她,他已隱約明白那股奇怪力到底是什麼了——
超高速旋轉的氣之序列!
在碰撞時,這樣的氣之序列好似一把零摩擦的電鋸,能以不同於常規碰撞的方向傳遞傷害。
明力易躲,暗勁難防,出其不意,最為致命!
若刀月在斬馬被彈開瞬間,另一隻手順勢攻來,那自己必已重傷倒地……
見黑甲小子又一次忽視自己,刀月整個人都要氣炸了,再不留手,運起序列之力飛殺而去。
面對刀月電鋸般的掌刀,已診斷出其攻擊方式的江凡豈會懼怕,雙手舉刀,一邊迎掌直砍,一邊留心觀察起刀月:
發現後者此刻的嘴角,早揚起那絲熟悉的不屑,彷彿是看到了自己……
再次吃鱉的樣子!
始一捕捉到她的這個微……
妙表情!
江凡頓時不由驀然一笑。
在掌和刀即將交擊之際,他徒然一轉刀身,用刀腹迎擊刀月的手掌,而刀刃則調來對準了她的手肘,即是其掌刀序列鋸齒的運行方向。
依舊是刺啦一聲,不過落在江凡耳里,更像是鐘錶裏齒輪的咔咔聲。
而他恰如其中的一個小齒輪,藉著刀月斜沖向上的序列之力,凌空翻至其身後,虛使出一記“C羅金鉤腿”,輕輕一腳踢在了她后心。
輕輕……算是自己對她此前手下留情的回報!
當下,
刀月另一隻本欲乘勝重創江凡的掌刀,頓時鋸了個空,還因此差點失去重心,跌下樹去。
“哎呦,不錯噢!你竟然在我的國足下穩住了身形,難道你也是序列士?”江凡情不自禁的笑道。
以國足之道,
還治刀月之身!
刀月可不會講段子開解自己,聽到黑甲小子這樣的諷刺后,惱羞成怒,心態爆炸,再不論什麼三八婦炎潔,直‘鋸’起掌刀追着他亂砍。
江凡卻越戰越勇,遊刃有餘,不論刀月的掌刀電鋸砍朝哪個方向,他總能提前使出一套假動作,晃得她團團轉。
兩人你來我往,你進我退,從樹上戰到樹下,又從樹下,斗到樹上……
好不熱鬧!
約莫十分鐘后,兩人都有些力竭,站在樹上,又開始新一輪對峙。
江凡明白,
刀月要放大招了!
果不其然,歇了不到一刻鐘,刀月便伸手握住了那柄一直橫在後腰之刀,眼神冰冷,活脫脫一副殺神降世的模樣!
江凡早就十分好奇,那到底是一柄怎樣的刀?
此前只隱約見着硃紅色的刀鞘與銀黑色的刀柄。
對一個刀客而言,只有當他拔刀的那一刻,才是真正的戰鬥伊始!
咔!
嘶嘶嘶~
刀月緩緩拔刀。
一股冷風忽起。
正正好好八九點朝陽的陽光,打在江凡的身上,風一吹,就帶走了體溫。
死不可怕,等死才可怕!
事到如今,擺在自己面前的只有莎翁式的兩條路:Tobeornottobe,that'saquestion……
選擇之所以叫選擇,就像是薛定諤的貓,王境澤的蛋炒飯,在沒做出選擇前,你永遠都無法知曉最終的結果。
而難就難在,
你必須做出選擇!
這樣的時候,
到底要“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呢,還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emmm……
emmm……
要不,還是走馬列的“具體問題具體分析”吧!
拿定主意,不知為何,江凡心中總感覺怪怪的:
自己真的……
拿定主意了嗎?
正這時,
鏘的一聲,
刀月拔出了刀。
頃刻間,
冷風大作!
天空也彷彿一下黑了!
死亡的陰影朝着他悍然來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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