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原來是你

第30章 原來是你

而西瑾國則是派了西瑾太子北宮文仞來,這西瑾太子是先皇后所出,卻自小養在寒貴妃身邊。素和在我耳邊介紹着這次來為父皇祝壽之人。這時小路子在一旁插了一句道:“聽說今日一早北疆國也派了人來呢!”

我拿着葡萄正要往嘴裏送,冷不丁的聽到小路子突然來了這麼一句,我看了他一眼:“真有這事兒?他們怎麼會來?”

如今兩國交戰之際,他們竟敢派了人來,實在叫人有些匪夷所思:“可知曉是什麼人來?”

素欣也在一旁說道:“聽說是最為得寵的三皇子,風冷粼。”

這個人我是聽父皇提及過的,聽說他是皇后幼子,集萬千寵愛於一生,外祖父東方復乃是朝中德高望重的元老,也是為數不多能與亦王分庭抗禮之人。

我點了點頭,拿了些葡萄遞給他們三個:“這北疆皇究竟是作何想的。”

我話落三人介是搖頭,倒是不遠處傳來一陣笑聲引起了我的注意,我遠遠的便瞧見吳靈瑜、吳靈真、葉雅思、林暖姿、段千晗等一眾美人兒走了過來,我見她們似乎是朝我這兒來,便讓人下去準備了茶水,果真不過片刻,幾人便前前後後的清水亭而來。好在此處寬敞,便是再來幾個人都能坐下的。

“請柔嘉公主安!”

“諸位小姐請起,賜座!”

我讓人準備來軟墊來,見他們一一坐下后,我轉頭看了一眼離我不遠的葉雅思,聽說自我那姨媽去后,丞相大人很是寵愛這位庶女,聽母后說前些日子我那不過六歲的表妹葉凌惜也自請守孝去了普賢寺。

要說她一個小姑娘有這樣的心思我是不信的,初在宮中見她時,見她身邊並沒有帶貼身的侍女,人也嬌弱。這葉雅思雖才長了她幾歲,可瞧着個頭卻比她長了好些。

我假裝隨意的向葉雅思提道:“葉二小姐,不知今日怎麼不見葉三小姐一起來?”

被我提及的葉雅思顯然嚇了一跳,但還是規矩的朝我傾身行禮道:“我……回公主話,三妹妹她前些日子執意要去普賢寺為母親祈福,父親拗不過她,便隨了她的願了。”

我見她言語之間,都將這主意推給葉凌惜,又想起葉凌惜進宮時同我說的話,這才認真的打量起她來,只見葉雅思一身淡黃色流仙群,頭上綰了個飛雲鬢,戴着明黃色的步搖。打扮得可謂比在座的各位姑娘都要精緻。

說來這嫡母逝世不過百日,子女本該身穿素服,便是葉丞相也不便穿着過於鮮亮。可我即便心中有氣,也只能忍着,今日是父皇的壽宴段然不能在我這兒出了什麼差池。

我不再理她,而是自顧的說著話:“本宮說怎的沒有瞧見她,卻原來是去普賢寺祈福去了,也是個可憐孩子。”

素欣這時也一臉認真道:“可不是,前些日子皇後娘娘還念叨這葉三小姐呢。”

我贊同的瞧了她一眼,許是我在這裏她們也放不開,便起身對她們道:“本宮先回宮更衣,諸位小姐請自便吧!”

“恭送柔嘉公主!”

我身後傳來她們整齊的聲音,來到石玉路上我看着遠處的鳳凰木,瞧着這紛亂無章的霞雲,突然想起與南宮墨初見時也是今日這般情景。

不知不覺來到這鳳凰木下,如今我雖比以前長了年紀,可對這棵鳳凰木的喜歡卻不減當年。這樹榦本是茂盛的,可我前些日子跳上去時,卻不能像以前一樣一覽無餘的瞧着宮外的風景,掛在碧空上的五彩霞光。便讓人砍了去。

今日坐在這裏一瞧,果然與之前一般無二,我又讓素和拿了些乾果來,放在一旁較寬的樹榦上,左右離宴會還早,我便在此處坐倒天黑也是沒人來打擾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近日的願望太多,老天爺忙不過來,便要和我作對,我還沒在樹榦上安坐幾分鐘,便見遠處有一主一仆朝這邊走了來,我看他們在花園那邊轉悠了許久,有些路都走了兩次了,還是不曾走出來,不由得笑了幾聲。

這時,我見他身後的侍衛興奮的朝我這邊指了指,那公子也順着他的手看了過來,隨後只見他眉頭一送,突然加快了朝這邊來的步伐。

那男子越走越近,不知怎的我竟有在什麼地方見過他的錯覺,可這些年來我很少出門,在京中也識不得什麼朋友。

直到他走近離我不過十幾步,我這才看清他的長相,是他!原來那日在彭州與我看中一盞紙燈之人就是他。幾年不見他倒是比之前還要英俊了很多,一雙有力深邃的葡萄眼,一身白月色的長袍,袖口綉有複雜的蟒紋,想來他該是西瑾的太子了。我不動聲色的瞧着他,可他卻像是不曾認出我。

只見他朝拱手行禮道:“不知姑娘可知宴華殿怎麼走?”

見他如此,我自然也不會輕易說出那日之事,只平淡的說道:“從右邊這條小路一直走,前面不遠有個岔路口,之後朝南邊走便是了。”

我話落,只見他猛然一抬頭,一臉驚訝的看着我久久不語。眼中的欣喜更是藏不住:“你……是原來是你,吳姑娘沒想到會在這兒見到你!”

我見他並不曾知曉我的身份,又怕素和他們幾人說漏嘴,便輕咳嗽了幾下:“寒公子,幾年不見別來無恙啊!”

我話落他卻紅了臉,伸手撓了撓腦袋,竟如女兒家一般羞澀:“多謝姑娘,只是在下實在是走不出這御花園,不知姑娘可否帶路?”

我一時竟不知該如何回他,可想着他到底是客,為他指路也沒什麼不妥,便自樹上跳了下來,走到他面前道:“寒公子,請跟我來!”

我帶着北宮文仞一路來到岔路口,正要帶他去往宴華殿,便見一道身影一道橙黃色的身影停在我跟前:“公主表姐這是要帶人去往宴華殿嗎?”

瞧着擋在我面前道吳靈真,我有些恨鐵不成鋼,可我還不曾說她什麼,這丫頭突然瞧了落後我半步的北宮文仞一眼。眼神在我們二人之間流轉了幾圈,才湊到我的跟前眼神晦暗不明的說道:“原來公主表姐有客人啊!難怪走得這般匆忙!”

我朝後退了幾步拉開與吳靈真的距離:“二表妹有事兒?”

吳靈真仰着頭想來片刻,這才認真的朝我搖了搖頭:“沒有,真兒在這裏莫不是叨擾了公主表姐不曾!”

我見她這般口無遮攔,也懶得搭理她,只是轉身向一旁的北宮文仞說道:“讓寒公子見笑了,寒公子請!”

吳靈真見我們要走,似乎還想攔着,我朝身後的素和使了個眼色,便與北宮文仞一同朝宴華殿而去。

才走了幾步,我見北宮文仞停了下來,我知他有事要問,便在一旁等待他的下文。

須臾只聽見他語氣平淡的說道:“原來吳小姐竟是東籬的公主殿下!”

我笑了笑:“那日在彭州身不由己還請太子殿下莫怪!”

北宮文仞似乎沒有想到我知曉他的身份。英俊的臉龐上閃過詫異,隨後見他抬起手腕看了看衣袖,這才爽朗一笑道:“那本王與公主殿下算是扯平了!”

我見他如此豁達,也朝他會心一笑,隨後朝他福了福身:“快要開宴了,太子殿下請吧!”

北宮文仞朝我傾身還了禮,我讓小路子帶他們二人去宴華殿,我則回宮換了件淡藍色的宮裝。待我來時,果然見了北疆那位三皇子風冷粼,我在望向他時他正好也朝我望過來,我一直聽聞北疆國民風開放。百姓豪爽,可今日一間這三皇子倒像是我們東籬男子多些。五官剛毅,卻是輪廓分明,一雙丹鳳眼,琥珀色眼眸深邃有光。

我朝他莞爾一笑,便走到了二弟旁邊的位置坐下。見我來景寒才面露笑容:“大皇姐快坐!”

我知他這幾日辛苦,忙着父皇的壽宴,又要接待各國來使,雖說三弟也在一旁幫村着。可三弟是好玩的性子。這些事也大部分洛在二弟身上。

我剝了個一瓣柚子遞給他:“二弟這幾日辛苦了!”

景寒也順手接過:“這算不得什麼,能讓父皇高興才是要緊的!”

我點了點頭,抬眼間見北宮文仞正坐我對面,我微微一愣,還是朝他點了點頭,而他下首的位置便是南琦國的暮王殿下了,只是此時還不曾見到人來,也不知是什麼模樣。

不過片刻父皇與母后以及父皇後庭的宮妃也來到了大殿之上。樂聲響起,跟着眾人說了祝詞,很快便有大臣陸陸續續的贈了父皇壽禮。什麼東海明珠。西海珊瑚,金累絲嵌寶石白玉魚籃,綠寶石打磨的觀音挑心、嵌寶石仙人騎鳳金挑心、金鑲玉蟾宮折桂分心、和田玉雕琢的仙宮壺等,千奇百怪應有盡有。

待到朝中大臣送了禮后,那北疆三皇子這才頗為慵懶的站了起來:“既是來祝壽了,那本皇子自然也有禮物奉上。”

風冷粼話落,我便見有四個侍從抬着一個人高的架子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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