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父皇壽辰

第29章 父皇壽辰

我帶着素和去了膳房,路上素和悄聲在我身邊道:“公主,奴婢瞧着二殿下與南宮公子之前的氣氛微妙着呢,公主不怕他們打起來?”

我輕輕敲了敲素和的頭:“你個小丫頭,慣會胡說八道的。”素和伸手摸了摸頭,微笑道:“公主,奴婢瞧着二殿下對公主實在上心得很呢!”

我聽了素和話心中咯噔一下,但面上還是風輕雲淡道:“本宮是二殿下的姐姐,自然是上心的。”

話落我來到膳房,讓人做了羅漢大蝦、串炸鮮貝、蔥爆牛柳、蚝油仔雞、鮮蘑菜心等,又讓素和拿了碧粳粥、糖蒸酥酪、如意糕、吉祥果、蓮葉羹、梅花香餅、香薷飲、玫瑰酥、七巧點心、四色酥糖,燈芯糕等一堆糕點,這梅花香餅是景寒素日裏最喜歡吃的,我便讓人多備了些,有命人拿了些時新瓜果一同隨我去了花園中。

來到院裏卻只見景寒一人獨坐在白玉石凳上,他身上上好的白月袍子也起了褶皺,我將目光放遠了些,只見相隔一米初處卻多了許多零散的落葉,我望了一眼規矩站在一處的從安,從旭,小路子等人,卻見他們一一朝我搖頭。我有些無奈的去到景寒的身邊,伸手拿過素和盤子裏的糕點,推到景寒面前:“這是你最喜歡的梅花香餅,來嘗嘗看。”

景寒卻有些賭氣的將糕餅推到我面前來:“倒是難為大皇姐還記得我喜歡吃什麼!”

我起身來到景寒的身後,拍了拍他的肩,有些無奈的笑道:“這是怎麼了,我本是好心留你們二人好好的說著話呢,如今言語中卻對我有了怨氣。”

景寒卻輕哼了聲,將桌上的梅花香餅大口大口的朝嘴裏送,口齒不清的說:“大皇姐拿了這許多糕點來,卻只有一樣是我愛吃的。”

我正要說什麼,卻聽見他突然咳嗽起來,我順手替他倒了水,遞給他喝了才邊拍着他的後背邊道:“都是大人了,怎麼還是這般愛耍小孩子脾氣。”

過了片刻,我瞧着他硬生生的將那香餅咽了下去,這才聽他道:“昨日五弟來了信,說是前些天北疆軍突然來犯,也不知怎麼找的捷徑,竟將他們收藏着的糧草給燒了許多。如今怕是不夠用幾日了。”

我一聽急道:“可那押韻官早五弟他們先走,卻為何吃吃不到!”

景寒替我剝了個橙子:“說來奇怪,那看管糧草之人,本是蘇將軍的手下,而押運官,確是外祖父提拔上來的人,很得父皇重用。”

聽到景寒提及蘇將軍,我忽然想起那日宸貴妃娘娘說她並非蘇家之女的話,可這蘇家卻也是三大家之人,在東籬根基底蘊深厚,如今雖落沒,但也不至於如此衰敗。

我正想着,卻聽見花廳的宮女來稟告說是膳食好了,我與景寒一前一後進了花廳,一同用了膳食。

用香茶漱了口,我才對景寒道:“那父皇怎麼說?”

景寒也一臉沉重道:“父皇為著這事發了好大的火,可那劉大人卻是怎麼也聯繫不上,倒是有地方官員來了消息,說是不知打哪兒來的匪賊搶了那糧草,後來派了官兵去鎮壓,那土匪這才放了人,可耽擱了這些天,便是送到也晚了。”

這土匪好大的膽子,竟敢公然與皇家作對。

我端着茶水,卻久久喝不下,最後還是將茶水放置在小几上:“父皇可有派了人送糧草去。”

景寒拍了拍我的手,對我放心一笑:“父皇連夜欽點了陸大人送了快馬加鞭送了糧草去,又向西瑾國高價買了糧草,由西瑾的國的商人送去。”

這兩國交戰,西瑾國竟然也肯相幫,我心中雖疑惑,可卻不曾問他。正巧此時從安自外頭來,說是有要事稟告,我瞧着景寒在我這兒確實呆了許久了,便道:“既有要事,就去忙吧!”

景寒叮囑了我幾句,又叫了護衛將軍,方衡進來說了幾句話這才離開。

我將他送至大門前,看着馬車朝皇宮的方向而去,直到看不見影子,我這才準備轉身進去。

這才轉身邊聽見身後傳來景敏茜的有些高興的聲音:“大皇姐!”

我轉身正好瞧見景敏茜從馬車上跳了下來,只見她一身火紅的素錦碎花衣裳,披着大紅色的碎花披風,似風一樣朝我奔來。我急忙伸手拉住她:“怎麼只帶着翠羽就來了,也不多叫幾個護衛跟着。”

景敏茜卻不在乎的說:“怕什麼,這郡王府與大皇姐的府邸相隔不過幾條街,再者這馬車上掛着的標識牌,那個敢隨意動手!”

我見她毫不在意,便隨她只拉着她進了門。只見她鬆開我的手就像個脫韁的野馬一樣,四處瞧着,時不時還回頭問我兩句:“大皇姐這院子當真不錯!皇伯伯對大皇姐真好!”

我見她滿面笑容,便也跟着笑了起來:“既然茜兒喜歡,那搬過來與我一起住可好。”

景敏茜認真的思考了片刻后,突然湊到我跟前來,一臉調笑道:“妹妹倒是想呢,怕公主姐姐不方便!”

我見她一臉不正經,便知道她心裏什麼心思,伸手便給她一個爆粟:“小小年紀便這般沒個正經,看來得讓嬸嬸多罰你抄寫抄寫女經。”

景敏茜一手急拉着我一手揉着腦袋,頗為委屈的撒嬌道:“好姐姐,茜兒知道錯了”

我見她如此模樣,邊噗呲笑出了聲,我們二人正嬉鬧着,外面的侍從又來報說是景皓和南宮墨來了。

我不曾想他居然敢大搖大擺的來這公主府中,也不怕人說閑話?

景敏茜又湊到我跟前,笑意吟吟的說道:“公主姐姐,這南宮公子來得巧是不巧呢!”

我白了她一眼,便讓人請了他們進來坐,一到夜裏這外頭也冷了許多,好在素欣早讓人點了地龍,屋子裏倒還算暖和。

我才讓人備了茶水瓜果,就見南宮墨與景皓一前一後走了進來,只見景皓一身藍色棉袍,南宮墨則換了件比較厚實的白月衣袍,有些憔悴的面容也有了些生氣。

正要讓他們坐下,卻見凩欒手中提着包袱,我知道他若是回神醫殿是不會帶着凩欒的,便出聲問道:“南宮公子這是要去往何處?”

南宮墨見我瞧着凩欒手中的包袱,頗為恨鐵不成鋼的瞪了凩欒一眼,才對我道:“皇上命我與景世子方大人等一同去往燕城助五皇子。”

可今日他回來父皇想來是不知的,卻又為何偏偏派了他去。

我微微一愣,喃喃道:“去往燕城?”

我正不知道說什麼,景敏茜卻拉着景皓道:“我聽說哥哥,大皇姐這的後花園極好看,哥哥陪我去瞧瞧吧!”

景皓看了一眼天色,有些遲疑,卻還是順着景敏茜的手出了門,只是口子不忘念叨着:“這黑燈瞎火的能瞧見什麼,別是怕失足掉進水池裏,怕沒人救你才拉着我一起去吧!”

遠處傳來景敏茜不耐煩的聲音:“哥哥話真多,快點兒!”

如今屋子裏只剩下我和南宮墨,不知怎的竟有些緊張,我支支吾吾的說:“怎……么突然就要去燕城了,父皇他也……”

誰知南宮墨笑了聲說:“是我向師傅求的,我在神醫殿也學了這許久了,正好出來歷練歷練。”

我也知他與五弟交好,這次他若能去燕城相助五弟,我自然也放心些。

我隔着衣袖拉着他的手說道:“只是此去,沒有定數你也要照顧好自己。”

他卻輕笑了,很是認真的瞧着我:“我知道,只是我本想多陪你幾日的!”

我見他反手握住我的手,他的手有很暖和,握着我的手也用力了些,我的臉不自主的就紅了起來:“竟說些沒正經的話,既是今日走,那我讓人備些東西你替我送給宸兒,如今天氣也愈發的冷了,他自小就沒吃過苦,我怕他受不住。”

我說著就要掙開他的手,可南宮墨卻突然湊近,一臉的不高興道:“我也是跋山涉水去的,怎麼也不見憐音替我準備什麼。”

我無奈的白了他一眼:“愈發的小氣了,如今連宸兒的醋也吃?”

他卻痴痴的笑了,連道不敢,我出門讓人替景末宸準備來冬衣,又讓人備了好些金瘡葯,自然也為南宮墨備了些。

待我回來時,見景敏茜與景皓已經回來了,還見景皓身邊的徜畫急忙自外走進來,看樣子是要走了。

我與景敏茜送他們二人上了馬車,又囑咐他們一路小心,這才與景敏茜進了屋子。

我只覺心中空落落的,便讓人將我隔壁的院子收拾了,讓景敏茜住着。

父皇的壽辰將近,我便回到了宮中住了幾日,母后也說我既然已經及笄那這管家備宴之事,也要學着些。是以這些天我便跟在母後身邊看着母後為父皇的壽宴安排着。

壽宴前夕,各國的也派了使臣來,聽說南琦派了三皇子蘭暮澤,暮王殿下來,聽說他是應貴妃之子,南琦皇對他多為寵愛。而西瑾國則是派了西瑾太子北宮文仞來,這西瑾太子是先皇后所出,卻自小養在寒貴妃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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