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古老仙女薇薇安
終年不散的詭異濃霧瀰漫在利物浦的近郊，恰好將陽光遮蔽到了對黑暗族群無害的程度，以至於即是白天也有許多吸血鬼在此活動。
從沒人懷疑這裏的濃霧有多麼詭異不正常——事實上，也很少有人來這裏，利物浦是個港口城市，誰會在一個港口城市去尋找靠近內陸——我的意思是，島嶼中心——的小鎮？
和其他許多康斯坦丁到過的酒吧沒有什麼不同，相互提防的客人三三兩兩聚在一起，各方勢力涇渭分明。
一名長相妖冶的白人男子穿着酒保馬甲在吧枱後面萬事不關己的仔細擦拭酒杯，彷彿他才是這裏的領袖。
就在康斯坦丁準備先找個位置坐下來的時候，一名穿着制服的短髮女孩神出鬼沒的出現在了他身旁，先是露出自己尖銳的牙齒對着迪克齜牙咧嘴，然後展顏一笑，露出一顆小小的虎牙。
隨後她摟着康斯坦丁的脖子晃了一圈，笑着說：
“哦——壞男人康斯坦丁，你上次的不辭而別可是傷透了我姐姐的心，怎麼你這次還敢來這裏……？還帶來了小雛雞？是來給我姐姐賠罪的嗎。”
就如同美國劃出的印第安保留地，所謂“中立區”，其實就是聯合國安理會划給黑暗族群的居住地，既然是居住區那就要有優勢族群。
和埃及屬於木乃伊、賓夕法尼亞屬於大腳怪、喜馬拉雅屬於雪人一樣，這裏，英倫三島乃至於整個歐洲，都是吸血鬼的地盤。
那麼作為中立區黑暗生物匯聚地的酒吧自然只能是吸血鬼的產業啦。
“艾爾薇，薇薇安在嗎，我有急事找她。”
“你哪一次來不是有急事，地獄神探先生。”
名叫艾爾薇的女吸血鬼看上去好像對康斯坦丁的反應很傷心，她甚至還假意地抹下了幾滴眼淚，康斯坦丁不為所動，只是沉默的看着她。
他來這裏的確是需要找到那個名叫薇薇安的古老仙女——對，仙女，一個真正的仙女，甚至在亞瑟王時代還曾經贈與亞瑟王湖中劍與劍鞘。
一人一鬼剛一進入小鎮，坐鎮酒吧的吸血鬼們就收到了消息，儘管康斯坦丁並沒有向外申明自己已經在英國政府做了登記，但吸血鬼們的消息也有夠靈通的。
仙女薇薇安早就知道了這一切。
順帶說一句，在亞瑟王時代結束后這個仙女就成了徹頭徹尾的無政府主義者。
在自詡崇尚自由愛好和平的無政府主義者薇薇安眼中，康斯坦丁是一個值得警惕的政府爪牙。
他此時的態度讓艾爾薇心中不禁警惕了起來，場面話說完，她瞬間變得嚴肅起來。
點頭示意道：
“跟我來。”
酒吧二樓的經理室內，穿着居家白體恤和蓬鬆工裝褲的仙女薇薇安正專心看着眼前電視機里播放的無聲電。
這些歲月的沉澱和常年醉心書籍的雍容已完美融入到她那充滿古典美的體態之中，愈發讓她光彩照。
“女士，約翰.康斯坦丁來了。”
把人送到后，艾爾薇便馬上離開了。
薇薇安是這裏的實際掌控者。
她為黑暗生物們提供庇護，但因為曾欠下德古拉一個承諾，所以主要保護吸血鬼。
康斯坦丁略有所思回頭看了眼這隻行為有些反常的小蝙蝠，沒說什麼便帶上了房門。
看着手中夾着吸管正在品嘗椰奶的古老美人。
他開口說道：
“椰奶？我以為你只喝露水什麼的。”
迪克沒有說話。
他不認識薇薇安。
但也知道這大概是一個大人物。
將手中裝椰奶的瓶子放進垃圾桶里，然後把一個煙灰缸遞給康斯坦丁，薇薇安關掉電視機。
她抬起頭來。
嘴角微微上揚，用清冷的聲音說道：
“你也開始帶徒弟了嗎？康斯坦丁法師，你是怎麼看上他的？不會又是像上一個倒霉蛋那樣，被你騙着上了床吧？”
“我現在性取向很正常了。”
康斯坦丁聳了聳肩。
兩人的寒暄讓一旁默默傾聽的迪克有些惡寒——他是知道康斯坦丁有些奇怪的嗜好的，甚至還知道這貨以前有過幾個男朋友——這都是修道院裏嬤嬤們之間的八卦。
但看上我了……
即便僅僅是靈魂狀態，迪克也打了個冷顫。
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屁股。
“看來我們的小幽靈迪克.格雷森居然什麼都不知道？”
見到迪克的表情，薇薇安有些玩味的問道。
她翹着二郎腿，把自己的美好的身體呈現在康斯坦丁的眼睛裏，彎曲的金色頭髮隨着窗口的微風擺動。
她突然看向窗外的天際，
“快到了。”
“對，快到了。”
康斯坦丁也說。
“請問，你怎麼知道我是一個幽靈的，嚴格說來我不算幽靈，我還沒有得到過天堂的認證。”
“這種純粹靈魂的味道，就算隔着一百米我都聞的到……還有，格雷森，也許你不該完全信任那些修女，幽靈是不需要拿到天堂或者地獄的幽靈執照的。”
不再理會一臉茫然的迪克，薇薇安繼續對康斯坦丁說道，
“你不該來這裏，我們之間的協議從來都沒有包含這樣的情況。”
“這對你，對我們都有好處，你知道有些事情必須由我們來做。”
康斯坦丁聽到薇薇安突然冰冷的語氣，立刻眉頭一皺，有些生氣。
迪克說：
“你們在說什麼？”
“超人時代你就做了一個縮頭烏龜，薇薇安，你真是給你的爹媽丟臉。”
“不許提起他們，你這該給地獄烈火灼燒一萬年的狗屎，說我是縮頭烏龜，難道你站出來阻止了那該死的氪星人了嗎？”
“我沒有，但那是因為我在為打敗他做充足的準備！”
康斯坦丁猛地拍桌子站起來。
他怒目圓睜。
迪克顯然有些摸不着頭腦。
薇薇安不再說話，她雙手環抱，呼吸有點沉重。
頓時，整個房間氣氛有些詭異。
“超人戰敗了，正義聯盟被推翻，宙斯戰死，搗蛋鬼被嚇到藏進虛無中。”
康斯坦丁終於還是忍不住，他臉上帶着嘲諷，低聲罵道，
“如果你想看着新的獨裁者出現在這世上，把你連帶着你的小小酒館都翻出來掛在亞馬遜平台上，你就繼續這麼待着吧，膽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