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5章 重要線報
“冚家鏟!”
“想死不要拖着大夥一起。”
憤怒的彪哥,邊揮動煙灰缸砸向男子,邊嘶吼。
他至所以捂着兩年前不記名債券不出售,當然不是不缺錢,而是不記名債券同現金不同。
不記名債券雖然任何合法公民拿着,便可以在證券公司交易,但那都是少量,像大額2億美刀不記名債券,想要在港島黑市出手,那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能一口吃下如此規模證券的灰色商人很少。
“彪哥!”
幾位馬仔小弟站在他旁邊,勸解:“吹雞已經知道錯了,在打下去……”
“鐺啷!”
彪哥瞥了幾人一眼,旋即,憤怒的將鋼化煙灰缸摔在甲板上。
兄弟們沒錢泡妞,他心理清楚。
正因為最近手頭太緊,受到‘老闆’的指示,才帶着馬仔小弟們又幹了一票,可當他們殘忍的殺害押款人員,打開押解車上特殊材質錢箱。
箱子內並不是‘老闆’所說的現金,而是不記名債券,他便知道被老闆下套了。
換成任何搵錢的罪犯,心頭能不鬼火冒?
“帶吹雞下去包紮。”
彪哥擺了擺手,目送手下馬仔小弟離開三層船艙,旋即,掏出一部老年機,裝進一章嶄新的太空卡,撥通記憶深處的一個衛星號碼。
“嘟嘟嘟~”
呼叫鈴聲響了幾聲,話筒內傳出一道陰鷙深沉的聲音。
“什麼事?!”
“老闆!”
“那您的吩咐,已經將六億不記名債券,送到指定地方,剩餘的兩億債券,你看是否可以找‘大撈家’將這筆債券洗白?”
彪哥小心翼翼,可見他是何等害怕對面老闆。
“這筆債券,在適當的時候我會處理。”
電話另一頭的男子低沉地道:“你們現在去九龍鑫金大廈25層B13室,保險櫃裏給你們準備了一百萬美刀。
拿着這筆錢,出去躲躲。
等這邊風聲過後,我通知你們回來。”
“好的,老闆。”
彪哥畢恭畢敬的掛斷電話后,旋即臉上浮現猙獰之色。
“冚家鏟!”
手下十幾號兄弟,每人…特么的都分不到十萬美刀,這簡直是打發叫花子。
……
警隊總部。
刑事調查科。
總警司辦公室。
正在調閱兩年前,不記名債券劫持案的梁立波,一時之間還真有些不習慣。
這可能就是人類的惰性,以及長久養成的習慣。
之前,有全能差佬輔助引擎之時,像調閱卷宗,直接如同掃描一樣,將案件細節存入輔助引擎,引擎便很快就能分析出案件疑點,以及給出幾條偵破方向。
“篤篤篤。”
這時敲門響起,梁立波邊看卷宗邊輕聲道:“請進。”
“sir!”凌偉澤、戴寒珊兩位警司推門走了進來,兩人站在辦公桌前,將一份行動報告放在梁立波面前。
“這是我們制定從新排查證券公司,押運公司行動計劃。”
“此次,我們分成兩組,一組全面篩選兩家證券投資公司所有員工,另一組,進入證券公司,押運公司卧底。
並且重點尋找兩年內離職人員。”
梁立波合上行動報告,示意兩位警司入座,“此次被劫持的8億不記名債券,購買過高額保險?”
說著,他指着保單陰影本。
“梁sir您是懷疑,此次搶劫不記名債券,是證券公司涉嫌騙保?”
凌偉澤、戴寒珊異口同聲,詫異的反問。
梁立波笑着頷首。
兩人相互對視一眼,戴寒珊開口:“我這就組織人手,讓有罪案商業調查科配合,調查這兩家證券投資公司賬目。”
聞言,梁立波思索片刻擺手道:“確保消息不會被走漏風聲,調查證券公司賬目僅局限與你們兩個組。”
通過兩次劫持案件,策劃兩起劫持案的罪犯,思維極其縝密。
甚至,他一直暗中觀察警隊動作。
“yes,sir!”
凌偉澤、戴寒珊兩人起身離開總警司辦公室,旋即,戴寒珊命令王青禾拿着偽造的身份,前往鼎盛證券投資公司應聘文員。
刑事調查科探員各自行動之時,梁立波告知秘書一聲,邊乘車離開警隊總部。
當然,他不翹班,而是前往與幾年不見的線人見面。
“梁sir!”
一位脖子紋着英文字母的男子,痞里痞氣的拎着幾罐啤酒走上天台,他站在梁立波幾米處,將易拉罐扔了過去。
梁立波接過易拉罐,並未打開。
“乾杯!”
“慶祝你平安歸來。”
線人打開易拉罐,示意之後,仰頭“咕嘟,咕嘟”灌了幾口,將易拉罐放在一旁,眉頭緊蹙地道。
“聽說……方sir在哥加大遇到麻煩了?”
聞言,梁立波眉頭微蹙,抿了一口啤酒,隨口道:“不虧是…號稱港島包打聽,哥加大的消息你都知道。”
線人微微搖頭,又喝了一口拼酒,擺手道:“我只是偶爾從一位醉雞口中獲知的……”
說道着,他停頓下來,笑眯眯看着梁立波。
“喏!”
梁立波笑着指了指,眼前的線人,伸手從上衣口袋內掏出一個牛皮信封,扔了過去。
線人接過信封,打開瞥了幾眼,臉上笑意更濃,“方sir,遇到襲擊,與港島最近新冒出的一位從新西蘭回來的‘大撈家’有關。
聽嘴雞講,方sir之所以離開警隊,前往哥加大,為的就是調查這位大撈家,這位大撈家得知消息后,邊安排了當地勢力,將他滅口。”
聽到這話,梁立波眉頭微蹙。
對方…不放過阿傑,也側面證明,阿傑可能查到了某些關鍵性證據,才引起對方滅口。
想到這,他急忙追問:“那位大撈家叫什麼?”
線人聳了聳肩,攤開手道:“對方,來港島之後一項神龍見首不見尾,名字以及樣貌我都不知道。”
“不過……”
線人兩根指頭搓了搓,市儈的笑起來:“要是線人費充足,半個月內給你消息。”
面對市儈的線人,梁立波沒有生氣,線人就是依靠提供重要線索,獲取報酬,而這項交易,是警隊默許的。
“喏!這是訂金。”
掏出錢夾,將十張千元面值港幣,遞給線人。
線人接過錢,分別塞進休閑鞋內,“看在錢的面子,免費贈送你一條消息,今晚有人要乘船從大余灣離開。
據說,這批人跟你負責的那起巨額劫持案有關。”
說罷,起身邁着八字步離開。
梁立波看着線人離開的背影,開口道:“要是消息準確,我會申請線人費。”
線人聽到這話,並未停下腳步,而是舉起手臂揮了揮離開。
……
夜幕降臨。
大余灣漁民碼頭。
碼頭停泊着上百艘漁船,有些漁民正坐在船舷上,整理漁網,有些漁民則坐在船舷上,翹着二郎腿,喝着小酒吹着海風,聽着戲曲。
碼頭不遠處,一艘廢棄的漁船旁邊,刑事調查科總督察柯梓珊,穿着印有‘警察’字樣的防彈衣,戴着耳麥蹲在船舷一側。
她身後則蹲着七八位刑事調查科探員。
“madam!”
“現在馬上凌晨,是不是慕sir獲得的線報不準確?”
一位年約二十多歲的探員,便驅趕蚊蟲,邊開口道:“氣象預報可說了,三小時以後,將會有一場強降雨,並且伴隨七級大風。”
總督察柯梓珊扭頭瞪了他一眼。
年輕探員撓了撓後腦勺,訕訕一笑,一旁的警長輕輕拍了下他的額頭,“就你話多。
要是線報不準確,咱們的老闆能親臨現場指揮?”
年輕探員聽到這話,縮了縮脖子,下意識的朝不遠處半山上望去。
沒錯。
那裏便是臨時現場指揮所。
梁立波、慕嘉致警司兩人正坐在監視器前,觀察現場情況,技術警員們,則操作電子設備,監控沿途來往車輛。
凌晨,兩點一刻。
慕嘉致看了看時間,接着又仰頭看了下天色,扭頭對梁立波道:“sir!看天氣,在有半個小時強降雨就要來了……”
“繼續等。”
梁立波舉着望遠鏡,觀察碼頭情況。
自從線人包打聽,給他提供線報一來,從未出現過錯誤,此刻他也相信,包打聽不會提供假消息,獲取線人費。
“咔嚓!咔嚓!”
這時,天空中響起幾道悶雷,緊接着幾道閃電劃破夜空。
嘩啦啦、
緊接着,黃豆大小的雨珠滴落。
現場的刑事調查科探員、督察們,為了確保行蹤不被發現,此刻如同落湯雞一樣,蹲在原地一動不動。
就在梁立波要放棄之時,遠處射來一束燈光,很快,兩輛麵包車慢慢向碼頭刑事而去。
“吱啦!”
車門打開,幾位馬仔小弟下車,警惕的打量周圍情況之後,扭頭朝車內點頭示意,彪哥旋即下車。
嘩啦啦。
一群人冒着大雨,每人拎着旅行包朝一艘亮着燈光的漁船走去。
彪哥站在碼頭上,旁邊一位馬仔小弟,伸手將事先準備好的美刀遞給船老大。
船老大清點錢數之後,臉上頓時浮現笑容,請彪哥一眾人上船。
“行動!!!”
這時,梁立波舉起對講機下令。
碼頭附近的探員們,雙手握槍,槍口朝着地面,快步朝漁船奔跑過去。
“彪哥!”
“有差佬!”
站在船舷一側的匪徒,扭頭對彪哥喊了聲。
“冚家鏟!!!”
“竟然敢出賣我!”
彪哥伸手掏出手槍,對着身前的船老大。
“咔嚓!咔嚓!”
在場的十幾位劫匪,紛紛拿出武器,船老大“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求饒道:“各位大佬!”
“你們借我幾個膽子,我也不敢向差佬點你們啊……”
“砰砰砰!”
船老大話還未說完,彪哥便扣動扳機,幾顆子彈直接射入船老大身體內。
接着,彪哥用槍指着駕駛艙內:“不想死的快點開船。”
“咚咚咚~!”
漁船柴油發動機傳出一道轟鳴聲,漁船慢慢離開碼頭。
這一刻,海面上幾位海警巡邏艇開了過來,幾束強光探照燈照着,正在加速的漁船。
總督察柯梓珊與幾位探員分別乘坐幾艘快艇,朝漁船靠了過去。
“前方漁船!”
“我們是港島海警,請你們立刻停船接受檢查。”
檢查個蛋!
站在船舷上的彪哥,伸手從旁邊馬仔小弟手中搶過AK47,朝着逐漸靠近的快艇掃射。
“噠噠噠。”
“叮叮鐺鐺。”子彈射中快艇,擦出一束束火花。
這一刻,穿上的匪徒們,分別躲在漁船上,朝探員們開火。
因為對方持有自動武器,一時之間,幾艘快艇無法靠近漁船。
“砰砰砰!”
雙方正在交火時,漁船上滿臉猙獰的男子,靠在船舷一側,更換彈夾,扭頭四處打量幾眼,接着,雙手端起槍,瞄準彪哥後背扣動扳機。
“你……”
背着中彈的彪哥,驚駭的轉過身,伸起手臂時,男子繼續扣動扳機。
“噗嗤!噗嗤!”幾顆流彈射入彪哥體內。
此刻,他明白過來,朝他開槍的‘吹雞’,就是老闆安排在他身邊的眼線,必要時候送他上路。
“彪哥!別怪我,我也是逼不得已。”
吹雞對自己說了句,旋即,貼着船舷跳入海中。
他潛入海底之後,找到事先準備好的氧氣罐,旋即,按下手中的引爆器。
轟隆——
一聲巨響,漁船冒起衝天大火,船上的歹徒不是被大火吞噬,便是被強大的衝擊波,拋到空中墜入海中。
……
“怎麼會事?!”
碼頭半山,臨時指揮所內,警司慕嘉致通過望遠鏡,看到漁船着火。
“慕sir,漁船突然發生爆炸。”一旁的技術警員道。
梁立波此時眉頭微蹙,根據全球兵王經驗來開,這樣當量的爆炸,並不是雙方交火,流彈擊中油箱或者匪徒攜帶手雷。
而是,漁船上事先被人安裝了引爆裝置。
對方這是在滅口。
梁立波此刻後悔剛才未體現採取行動,他思索片刻,舉起對講機下令道:
“我是總警司梁立波,立刻展開搜救,並聯繫蛙人連夜打撈。”
另一邊,一艘海警巡邏艇上,一位年約四旬的警司,面容嚴肅地站在駕駛艙內,拿着對講機。
“梁sir!”
“我是海警王斌坤警司。”
“目前氣候惡劣,並不有利於連夜打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