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我是她的未婚夫
慕貝貝用泫然欲泣的眼神看着民警叔叔,懇求:“我能不能讓同學來接我,我家長在外地不好趕過來。”
奈何民警怎麼都不肯鬆口,說家長不來就讓老師過來接。
可要是讓老師過來接了,自己怎麼還有臉去學校上課,而且說不定第二天還是會讓慕長笙知道。
權衡再三,慕貝貝實在是沒了主意。
坐在一邊韓世哲聽到民警這麼說,倒覺得沒什麼,對慕貝貝說,“你打電話給你爸過來接吧,到時候我和叔叔道歉,就說是我硬拉着你出來上網的,你不用擔心。”
他還以為是慕貝貝擔心被自己的父親責罰,哪知道老張根本不是他的父親。
慕貝貝苦着一張臉搖搖頭說:“我叫不到人過來。”
民警聽到她這麼說,正了正臉色:“小姑娘,我看你這是從家裏偷跑出來的吧,離家出走是不是?該不會是網戀出來見網友了吧,你們這些小年輕,快點給你家長打個電話,不然今晚可就別想從派出所回去了。”
慕貝貝這輩子還沒有在派出所過過夜,自然是怕的要緊,最後她糾結再三,試探着打了個電話給老張。
老張很快就接了電話,他大約還被蒙在鼓裏,以為慕貝貝在參加同學聚會,開口便問道,“大小姐,需要來接你嗎?”
慕貝貝連忙搶先道:“爸爸!您能不能來派出所接我一趟?我這邊有點事情。”
老張那邊一愣,大概也反應過來了,便一口答應了。
慕貝貝這麼做實在是孤注一擲,也不曉得老張到底明不明白自己的意思,打完電話,她和韓世哲坐在派出所里相對無言。
韓世哲倒是挺愧疚的,說:“都怪我,我不該帶你來網吧的。”
“沒什麼,是我自己沒玩過遊戲,覺得好奇才跟着你來的。”
本着遊戲打下來的革命情誼,慕貝貝拍了拍他的肩以示安慰,轉而又幽幽地嘆了口氣:“哎,真是倒霉,頭一回來網吧還被抓到派出所了。”
民警看見她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也覺得好笑,說:“小姑娘,下次注意點,大晚上別往網吧跑。”
過了約莫幾分鐘,老張再次打來電話:“大小姐,您現在是在哪個派出所?”
慕貝貝說:“就是在學校附近的那個派出所,嗯,爸你快點來吧,我跟同學都被關在這兒了。”
老張那邊連聲應好,想來應該一會兒就該到了。
慕貝貝算是鬆了口氣,還好老張是個聰明的,只要他裝作自己的父親澄清一下自己的身份,應該這事兒就了結了吧。
幾分鐘后,局裏的民警忽然接到了一通電話,掛了電話之後,他用懷疑的眼光打量了慕貝貝一眼,沒有再問什麼,只是說你們可以走了。
慕貝貝微微愣了一下,不明白為什麼突然又放她走,但是民警卻不肯跟她多做解釋,她就只好跟着韓世哲出了派出所。
她還以為是韓世哲找了關係,把他們倆給弄了出來,結果韓世哲自己也是一頭霧水。
剛從派出所出來,慕貝貝看見門口停了一輛熟悉的勞斯萊斯幻影,她頓時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血液彷彿都停滯住了。
韓世哲一開始還沒意識到什麼,直到發現慕貝貝臉上的神情有些不對了,他才發現路邊停的那輛車,似乎自己也曾經見過,就在校園裏。
他剛想開口,慕貝貝卻搶先說:“那個,我爸來接我了,我先走了。”
結果沒想到,她這句話剛說完,就彷彿在打她臉似的,那輛豪車的車門打開,一道頎長的身影從車上下來了。
來的人不是老張,而是她此刻在最不想見到的人,慕長笙。
慕長笙還沒有換下工作時的西裝,臉上些許疲憊之色並未褪去,額前的頭髮有些凌亂,他邁着步子緩緩走到慕貝貝的身邊,冷聲問道:“怎麼回事?”
慕貝貝此時一顆想死的心都有了,她一直強撐着沒說話。
韓世哲一臉的訝異,他轉過臉看着慕貝貝,又看了一眼眼前的慕校長,滿臉的震驚:“你……和慕校長早就認識了?”
慕貝貝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解釋,想了想只好說:“我和他是有一點關係……”
慕長笙聽到她這話只是冷笑,他上前一步,走到慕貝貝的身旁,伸手拉過她的胳膊,語氣不容置喙:“跟我回去。”
慕貝貝知道他此刻正是暴怒的邊緣,都不敢再惹他,只好低聲嗯了一聲。
她轉過臉看着韓世哲,笑得僵硬,“你也快回去吧。”
不料她這樣的反應還是觸怒了慕長笙,慕長笙停下步子,轉過頭,看着韓世哲,臉上的表情嘲諷不已:“你就是貝貝的男朋友?”
韓世哲雖然現在還不太清楚到底是什麼狀況,但他之前確實是看到了慕長笙親吻慕貝貝的畫面。
現下竟然被情敵這樣挑釁,他自然不肯示弱,便大聲道:“沒錯,我和貝貝正在交往中,你到底是什麼人?跟她有什麼關係?為什麼要管束她?又有什麼權利控制她?”
慕長笙好像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一樣,他沉默地看了一眼乖乖待在自己身邊的慕貝貝,微微抬起她的下巴。
趁慕貝貝未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忽然低下頭,狠狠地在她的唇上留下了自己的印記。
“我是她的未婚夫。”丟下這句話,他就拉着慕貝貝上了車,下一秒啟動引擎離開了派出所,徒留韓世哲一人呆在原地。
未婚夫?慕長笙和慕貝貝有婚約?
這消息猶如平地一聲雷,一下子讓韓世哲懵住了。
他大概也了解過本市的一些公司,自然不是不知道慕長笙的身份,可是傳言他和慕家大小姐才是……
等等,韓世哲忽然福至心靈,難道,慕貝貝才是真正的慕家大小姐?
這樣一來,一切都說得通了,那天在舞台上發生的事情也有了解釋。
原來他們早就已經……
韓世哲忽然產生了一種深深的挫敗感,原來自己已經晚了,晚了整整十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