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詭異女人
聽說要抓我進拘留所,我反而輕鬆多了,連交警都覺得我是不是精神有問題。
按照規矩,拘留前需要上繳所有的隨身物品。
我把兜里的手機、鑰匙相繼丟出,結果一張巴掌大小的符咒令我打了個寒顫。
十年前,爺爺將自己活剮,再到堂姐被燒死,他們的身上都有一道符!
我雖然從不相信這世上有鬼神害人,但又怎麼解釋母親做的飯菜?
連着兩天都是在這樣的煎熬中度過,當第三天清晨,我被警察叫去談話。
來的人40歲左右,穿着黑色的運動衫,身材筆直,看到他亮出證件,我才知道他叫崔金玉,是一名刑警。
還在納悶刑警找我幹嘛?他說:“你父親上吊自殺了,除此之外,家中還發現四具屍體,根據比對調查,分別是你失蹤十年的奶奶、二叔、二嬸、以及你母親。而且,你酒駕拘留的當晚,正是你父親上吊自殺的那一天。”警察雙目如鷹般銳利,死死的盯着我,彷彿要看透我的骨頭,“你..有沒有什麼想對我說的?”
我如過電般怵在當場,心口的深處洶湧起更大的酸痛波濤,手腳冰冷,我忍不住放聲哭喊:“一定是有鬼,是媽媽的鬼魂害了他!”
“這世上沒有鬼。”崔金玉斬釘截鐵的說。
他等我情緒穩定,又接著說起事情經過,父親的屍體是物業發現的,當時四個人圍坐在餐桌旁,桌子上還擺滿了飯菜,法醫將屍體解刨,發現每一具屍體的腹部都存有食物,可按照死亡的時間推斷,他們至少死了十年!
我說:“如果不是鬼,我媽她怎麼會給我做飯?而且,她的容貌一點沒變。”
崔金玉說:“在四具屍體的體內發現大量的汞,屍體臟器被掏空,肌肉做了非常精緻的防腐手段,很有可能他們之前一直都被冷藏了。”
“我真的不願意相信有鬼,但我被抓的那天,我媽還給我做了可樂雞翅!崔警官,你可以看看我的隨身物品,裏面有一道符咒,我爸說過,這是我們家的催命符啊。”
我牙齒有些打顫,揮之不去的恐懼讓我有些哆嗦。
“我們會調查的,好了,今天談話就到這兒,你的犯罪嫌疑也沒有洗脫,這幾天我還會來找你。”
崔金玉起身要走,我趕忙喊道:“對了崔警官,死人會吃東西嗎?”
他沒有回答我的話,或許,他自己也在納悶為什麼會發生如此古怪的事情。
拘留所的十五天是短暫的,等再被放出來,我甚至想能有多遠跑多遠,可父親的死卻不明不白。
出門第一件事就用火燒掉符咒,要命的東西,我這輩子也不想看見。
接連發生的事情讓我不敢回家,索性去了酒店,將洗手間淋浴頭開到最大,嘩嘩的涼水刺激着我的皮膚,似乎也讓自己冷靜了許多。
等緩和差不多了,我翻開手機點了一份外賣。
僅僅不到10分鐘,房間的門鈴響了。
我心裏還挺意外,外賣小哥什麼時候擁有如此速度?
等打開門,眼前站着一位漂亮性感的美女。
她個頭足有一米七,身材妖嬈,該凸的地方凸,該翹的地方翹。
我似乎並沒有點美女送餐?說實話,現在餓的心發慌,漂亮的美女絕對比不上一屜肉包子具有誘惑力。
“包子呢?”
“什麼包子?”
“牛肉餡的,你不會忘在電動車裏了吧?”我捂着肚子無奈的說。
女孩兒卻噗嗤笑出了聲,香氣瞬間撲鼻,居然令我在一瞬間有些恍惚。
“不是你叫的服務嗎?”
“錯了錯了,小姐姐,我真餓了,沒事兒的話就不打擾你賺錢了。”
隨手要關門,女孩兒卻用膝蓋擋住,她忽然以極低的語氣說:“有人花錢雇我進來的,她說,只要我能把這個東西放在你的枕頭下面,就給我一千塊錢。你給我兩千,我不說出去。”
豐滿的胸前夾着一張不起眼的紅紙片,她故意搖了搖,在外人的眼裏看來,貌似是在誘惑我。
仔細斟酌,我讓開了門,女孩兒走進來,坐在沙發上叼起一支煙。
“錢。”
“微上轉給你。”
女孩兒在胸溝內拽出那張紙片,我搓了搓,似乎有夾層,等把紅紙撕開,裏面是一張符咒。
我頓時有些慌,瑪德,難道追來了?趕忙追問女孩兒,那個人長得什麼樣?女孩兒說,給她錢的也是一位姑娘,而且還挺漂亮。
她又說:“你做不做?不做的話,一會兒我可走了。”
現在可以確定,那位企圖將符咒藏我枕頭下面的女子一定在外面觀望,雖然不知道索命符到底有什麼用,但我還是想看看她究竟葫蘆里賣的什麼葯。
我說:“我再給你一千塊,你陪我演一齣戲。”
女孩兒答應了,她倒是挺配合,主動把鞋子、襪子脫掉,然後躺在床上,兩隻腳‘啪啪’的互相拍,邊拍還邊搖晃着大床發出‘咯吱咯吱’的響動。
“啊..啊..你好厲害..不行,輕點。”
她在那邊賣力的表演,還不忘沖我拋個媚眼,故意拉低領口企圖誘惑我。
而此時,我悄悄趴在貓眼向外看,只見一位身穿旗袍的女孩兒正緩緩走來。
身後那位小姐姐的叫聲越來越大,突然,她發出“啊!”的一聲慘叫。
我心裏想她是不是表演過頭了,怎麼叫那麼大聲?
回頭一看,卧槽!女孩兒皮膚出現密密麻麻的紅點,她越叫越慘,紅點向外滲出鮮血,一條條指甲蓋大小的紅色蹩蟲瘋狂的向外湧出來。
女孩兒疼的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打滾慘叫,沒等我打電話叫救護車,她似乎就已經沒了呼吸,而那些爬出來的紅蟲皆去了洗手間,當沒入水中后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頭皮發乍,倘若剛剛真的與她辦事,後果簡直不堪想像!
這時聽見大門傳來划卡的聲音,我緊張的心臟篤篤亂跳,心一橫,抄起了茶水壺躲在大門後面,一旦她踏入賓館,我就和她拼了。
突然,她開門的動作停下了。
有個男人說:“你好,請問是您點的外賣嗎?”
外賣小哥?我急中生智,拿起電話撥通外賣小哥的手機,不敢大聲說話,“大哥救命啊,出人命了,這娘們要殺我!”
小哥也不含糊,嚴厲的說:“喂,不是你叫的餐別擋路,萬一遲到了,他給我差評怎麼辦?”
氣氛僵持了小半晌,我屏住呼吸,悄悄的透過貓眼。
外賣小哥敲敲門,說人已經走了。我這才虛弱的坐在地上,隨手拉開門鎖,那位身穿黃馬褂的小哥進屋將包子放在了柜子上。他說,你怎麼那麼慫?不是搞破鞋讓女朋友追來的?
我苦笑了一下,都已經鬧出人命了,還開什麼玩笑?
他挺意外,問我什麼人命?
我指了指大床,只聽小哥驚呼一聲:“我勒個大草,兄弟,你的口味兒可以啊,這是拼雙多買的工藝品嗎?這麼丑,你竟然能下得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