剝光美男
()幾人策馬往城外行去。北堂秋可說是靜若處子,動若脫兔,在馬上絲毫不顯嬌柔。沒多久,幾人已策馬行至八里山下。由於山路崎嶇,唯有徒步往上。
楚靈翾每每故意走到南宮七弦與北堂秋之間,使得他們偏過頭來說話時,第一個看到的就是她的臉。北堂秋暗暗皺眉,南宮七弦似乎無所感覺。
四人走入一座樹林,轉了一大圈,卻發現仍在原地。
申淵停下腳步,道,“有陣法!”他拉住楚靈翾的手,“跟我走。”
楚靈翾納悶的看着他,此時他的眼神認真且銳利,充滿睿智。他帶領他們穿過一條條小道。看似無所奇特,卻果真在片刻後走出了那片樹林。
“嘿,沒想到你除了爆料八卦外,還有點真本事啊。”楚靈翾拍着他的肩膀說,“我看你有點天賦,是個可造之材,這樣,我收你做徒弟,也可助你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老夫可以給你當爺爺了,沒大沒小的丫頭!”申淵吹着鬍子道。
“切,能給我做徒弟,是你八輩子修來的福氣呢!”她又拉一把他的鬍子。每次看到他吹鬍子瞪眼,她就無比手癢,想去拔掉一撮毛。
幾人復又往上行,楚靈翾自小就喜歡漫山遍野的跑,體力很好,此時跑的是分外的快。以前在家的時候,她總嫌後山過悶,現在出來久了,還真是想念家裏的那片山清水秀。
沒多久,他們就看到掩映於叢林間的那座古墓。右側有一入口。楚靈翾率先走入,申淵與南宮七弦幾是乎同時道,“小心。”
語畢,南宮七弦覺得自己憂之過甚了,不再做聲。而申淵快步前行,追上楚靈翾,敲着她的腦袋道,“這裏可能處處都是機關,你這莽撞的丫頭,當心些。”他的表情是少有的嚴肅,竟有了些長輩的氣勢。楚靈翾吐吐舌頭,沒做聲。
經過一條不長的狹道后,空間豁然擴大,恍如進入另一片天地。
四壁陰暗,兩頭辟邪獸迎面而立,陰森森的氛圍,令人毛骨悚然。楚靈翾心底有些害怕,可當她瞧見北堂秋臉上閃過怯弱,且往南宮七弦越靠越近,不由暗自嗤笑,她覺得自己不能跟她那麼挫,此時此刻,更得顯出俠女風範!
她率先上前,誰料大地驀然轟鳴不止,兩側牆壁搖搖欲墜,無數石人由轟然開啟的牆壁移出,手持石劍,朝他們襲擊而來。
“丫頭小心!”申淵一驚,當即扒住楚靈翾,叫道。
楚靈翾抽出劍,在石人中猛砍,一座又一座石雕被粉碎,卻好像總是砍之不盡。
“喂!你別扒那麼緊,我都施展不開了!”楚靈翾怒聲低喝。申淵正兩手箍住她的肩,兩腿纏在她腿上,整個人如猴子般掛在她身上。
她一瞧那邊,南宮七弦一手攬着北堂秋,一手持劍砍石頭,那女人窩在他懷裏,好不享受啊。而自己,居然是掛着個糟老頭子……
蒼天……她真想跟那些石像撞個玉石俱焚!
“危險啊,笨丫頭!”申淵越扒越緊。
“丫你個頭!喊師父!不叫聲師父現在就把你推石陣里去!”楚靈翾邊砍邊道。
“師……父……”他的鬍子抽了抽,低叫出聲,隨即卻將她纏得更緊了些,表情苦巴巴道,“你可得保護好徒兒啊!”
“這些石頭就跟砍不完一樣!得想個辦法啊!”楚靈翾砍得雙臂發軟,感覺自己支撐不了多久了。
“我正在觀察。照陣面來看,該是九陰之勢,又分天九宮,地九宮……”他的目光逡巡一圈后,落在對側那座石雕身上,“那是陣眼,去砍了它!”楚靈翾也不怠慢,當即衝上前,一劍揮去。
“進五退三……斜七橫四……陣眼,砍!”楚靈翾按着申淵的指示行動,兩人倒也配合的默契。
不多時,最後一個陣眼被毀,石人紛紛自動碎裂。
楚靈翾總算是緩了口氣。她白一眼申淵,“還不下來?”申淵嘿嘿笑着,跳下。
又往裏行,四側有微光漏下。楚靈翾眼尖,一下就看到對側牆壁有浮凸的花紋,她湊上前,敲敲打打。申淵上前,認真看了看,道,“你這樣沒用。”
楚靈翾都沒看清楚他是怎麼移動那一塊塊的方磚,反正就是見他搗鼓幾下,腳下地面退開幾尺。那當中晶瑩剔透的,不正是一把劍么?她當即取了出來。這劍身薄而通透,握在手中輕若無物,輕輕一揮,卻是削鐵如泥。
“青鸞劍!”北堂秋欣喜的叫道,衝上前。
楚靈翾猛地後退幾步,避開她。
“你,把劍拿來!”她看着她,命令道,眼裏滿是激切。
“我為什麼要給你?明明是我先找到的!”楚靈翾將劍收於身後,這麼漂亮又合手的劍,她還真捨不得白白交出去呢。
“七哥,她……”北堂秋被氣得結舌,轉過頭一臉求助的看向南宮七弦。
“你說也不好使!這劍是我先找到的,證明我跟它有緣!本來就該是我的!”楚靈翾不等他開口,搶先道。
南宮七弦看看她,沒說什麼,轉頭對北堂秋道,“南宮府上藏有很多名劍,我會送你一把更好的。”
嘿嘿嘿……楚靈翾的嘴角頓時翹得更高了。小七果然是站在她這邊的!這劍是他們一道取得,可謂意義深重,得好好珍惜啊!
誰料北堂秋不買賬,一跺腳,沖向楚靈翾,伸手就要搶劍,口中不甘道,“我千辛萬苦來取劍,豈可被你奪去!這是我的劍,還給我!”
“哇哇!剛剛還在男人懷裏裝柔弱,原來你會武功啊!”楚靈翾嗷嗷叫着,往一邊閃開,她還故意揮舞着劍,像個淘氣的孩子般做着鬼臉,“就是不給你!就是不給你!怎麼樣?怎麼樣?氣死你!”
北堂秋速度驟然加快,楚靈翾暗暗心驚,這丫真有兩把刷子啊!
北堂秋逼至身前,一招擒拿手,眼看就要扣住楚靈翾的肩胛,她正欲側身阻擋,猛又想起自己手上拿着劍,若不慎把她削了可不好玩了,遂硬扛了這招。可那北堂秋下手委實狠厲,楚靈翾一聲痛苦的悶哼,往一側牆壁撞去。
一股氣體突然由四面八方湧來,瞬間模糊了視線……
“喂……”眼前陷入了黑沉沉的一片,“喂……你們在哪裏……”
還沒等到應答,她昏迷了過去……
…………
再醒來時,楚靈翾第一眼看到的便是申淵那張老皮老臉。
她坐起身,發現自己躺在一間小木屋裏,“這是哪裏?”
“這是在山間樹林。那洞裏的毒氣機關被你不慎開啟。我好不容易才止住,然後將你們幾個都搬出來。”申淵道。
楚靈翾眼神一掃,發現南宮七弦跟北堂秋都躺在地面上,而自己在小木床上。一股優越感頓時油然而生。
“他們怎麼沒醒?”她問道。
“老夫哪備有那麼多解藥,一部分自己吃,一部分全餵給你了。”
“嘖嘖……嘖嘖嘖……”又是一股優越感油然而生。楚靈翾看着他,拍拍他的肩,贊道,“不錯不錯,知道胳膊肘往內拐,跟師父一條心啊。可是,那兩人不救也不行啊。”
“有個法子可以救他們。不過……”他看向地面上的北堂秋,眼底露出陰冷,“這女人將你打傷,不救也罷。”
“額……那不好,人家不但沒拿到劍,還把小命搭進去,也忒悲慘了些。”楚靈翾托腮看着她,滿臉同情。
“這毒氣效用雖強,卻非致命,即使不救,三五日之後也會醒來,不過是耗損內力。”申淵道,“南宮七弦內力深厚,或許不到一日便會醒來。”
“算了,一起救,省的人家說咱小氣。畢竟,嘿嘿,我搶了她的劍……”
“若是要救,將他們置於沸水中,使侵入體內的毒氣逼出。”
“……你的意思是,把他們放進水裏煮啊?”楚靈翾眼珠子一轉,樂了。
說做就做,她當即跳下床,為他們找尋廢棄的大缸,找水源,又去拾柴火。兩人忙碌了一陣,總算是準備齊全了。楚靈翾將北堂秋丟給申淵,讓他另外找個地兒燒水煮她。
“這……讓我這老頭子去處理大姑娘,不好?”申淵有些哭笑不得。
“師父吩咐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你讓我煮北堂秋,我會把她煮爛吃掉!”楚靈翾哼哼道。
趕走申淵之後,楚靈翾瞅瞅左右無人,又四處瞄了瞄,再次確定的的確確沒人。於是,她將南宮七弦拖出,開始放心大膽的脫他的衣服。
“嘿嘿……你小樣兒的,裝……還不是要被本姑娘剝光光……嘿嘿嘿……”她愉快的哼着小曲,似乎絲毫不覺得害臊。剛剝下外衣,一陣風聲襲來,她避之不及,後背被敲了一下。
“哇!是誰?”她當即跳起來,緊張的四下觀望。可是,除了這片樹林,哪還看得到鬼影。
莫非是錯覺?
她再次蹲下身,繼續剛才未完的事。正要扒掉南宮七弦的中衣,後背突地又被敲了一下,小石子滾落在地,楚靈翾蹭的站起,惱火的大叫,“究竟是哪條道上的,給我站出來!鬼鬼祟祟算什麼!”
依然沒有回應,她前後左右跑了一圈查看,也沒發現個人影。
她氣急敗壞的回到南宮七弦身前蹲下,手剛伸向他的衣服,她猛地站起,轉身!可是,依然什麼都沒看到……
“裝神弄鬼的傢伙!我要是怕了你,還不叫楚靈翾了!”她抱起南宮七弦,猛地扯掉他的中衣,白皙結實的胸膛頓時坦露而出。楚靈翾忍不住摸了兩把,口水嘩嘩直流。
幾陣急促的風聲!這次襲來的氣流猛地變厲,直擊南宮七弦胸膛,楚靈翾嚇得頓時鬆開他,躲到一邊。須臾,那胸前已經是數處青紫,甚至皮開肉綻……
楚靈翾心疼的緊,顧不得危險,衝上前將他抱住,怒道,“哪個只會偷襲的王八蛋!給我滾出來!!”
可是,沒人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