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奇怪的雕刻圖案
第一百二十九章奇怪的雕刻圖案
吻姐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待她藉著微光看清來人,趕緊行了一禮,答道:“見過岱王殿下這金牌是奴婢剛剛在地上撿到的。”
“牌子的主人本王認識,就交由本王處理了,你什麼也沒看見,知道嗎?”龍亦飛拿着金牌看了看,把它握在手心,嚴肅地盯着吻姐交待。
吻姐被他看得心慌,漲紅着臉低下頭,小聲說道:“奴婢只是覺得屋裏悶得慌,出來吹吹風,什麼也沒看見。”
龍亦飛滿意地點點頭,“夜裏風大,小心着涼以後沒事兒別到處轉悠,免得惹禍上身。”
“是。”吻姐恭順地再行了一禮,抬頭時龍亦飛已經消失在黑暗中,她長吁一口氣,拍拍狂跳的胸口飛快地鑽回自己房間。
龍亦飛握着手上這塊金牌,心裏頗不平靜,儘管天有些黑,他還是一眼就認出這塊金牌是夏夢雪經常戴在脖子上的那塊,雖然大多數時候她都會把這塊金牌藏在衣服裏面,但相對於時刻關心着她的龍亦飛來說並不是秘密。
這塊金牌上的圖案很特別,並不是常見的花卉和祥獸,而是兩隻並排放在一起的手,這兩隻手一大一小,明顯不是一個人的,一根細細的繩子把兩隻手的拇指拴在一起,不知道代表什麼寓意。
讓他心緒不安的是,他今天還在另一個人身上也看到雕刻這個圖案的物件,那烏茲國使者蘇摩腰上懸挂的一塊玉佩上面,居然也是雕刻着這個圖案。腰上懸挂玉佩什麼的,實在是太常見,若不是蘇摩一心想要夏夢雪陪嫁到烏茲國,他也不會那麼細心地注意到這個細節。
這個圖案到底代表什麼意思?蘇摩對夏夢雪勢在必得,到底是什麼原因?夏夢雪雖然長得不錯,跟蘇美人相比,卻還是有差距的,他不相信蘇摩會憑此對夏夢雪一見衷情。
再者,雖然今天父皇借呈情書的事情壓下這件事情以後再議,龍亦飛卻總有種不祥的預感,這蘇摩只怕不會善罷干休。為了不使自己被動,他主動向父皇請纓,接下了招待來使的差使。
就在他思忖的功夫,夏夢雪居住的雜物房已經赫然在眼前。
夏夢雪心裏煩燥得很,她一回雜物房,就一頭栽倒在床上,把頭悶在被子裏一動也不動。
感覺到龍亦飛坐到她床前,她才把被子掀開,從床上坐起,拿眼楚楚可憐地望着他,臉上滿是恐慌,“我是不是真的要陪公主到烏茲國去?”
“不一定,父皇說容后再議。”龍亦飛揉揉她亂蓬蓬的頭髮,安慰道:“這事交給我,我會想辦法,你先別自己亂了方寸。”
“亂了方寸?這能怪我怪了方寸嗎?那個什麼使者,我到底是招他了,還是惹他了?為什麼非要點名叫我去烏茲國?”夏夢雪心慌慌地,想起來就火大,好好兒的,這兩國聯姻,關她一個平頭老百姓什麼事兒,怎麼就扯到她身上來了?
“呵呵,那是因為我們夏三小姐國色天香、風華絕代,只跳一支舞就征服了烏茲國的來使。有人這麼欣賞你,你應該高興才是。”龍亦飛見她火大,笑着打趣道。
“高興什麼?我才不要征服什麼來使,我一個小小宮女,跟他又沒什麼關係,他憑什麼盯着我不放?”夏夢雪撫額,她從來沒有覺得這麼倒霉過,只覺得自己做什麼都不順。
“要說關係,你們還真有些關係,看看這個?”龍亦飛亮出一直捏在手心的小金牌。
“咦?跟我的好像”夏夢雪從他手上拿起金牌,想找出自己的金牌來比較,一摸,才發現脖子上只有空空的繩子,那掛着的金牌不翼而飛,抬頭看龍亦飛,卻被他狠狠地敲了一下腦門,“連自己的東西也不認識了?”
夏夢雪摸了摸被敲的腦門,有些難為情地說:“這是我娘留下來的,今天本來不打算戴,可是這舞衣缺個配飾,所有首飾裏面,感覺只有這牌子跟它相配一些。”
“你這小牌子上面的圖很特別。”龍亦飛似乎隨意地問道。
“你也覺得很特別啊?”夏夢雪晃了晃金牌,笑了笑,得意地說:“我娘說過,這上面的圖是特製的,獨此一家,別無分店。”
龍亦飛見夏夢雪的表情不似作偽,嘴裏“哦”了一聲,岔開話題,打算自己親自去查清楚原由。
他現在早就把夏夢雪的脾氣摸透,三言兩語的功夫就把它哄得安了心,見她懶懶地,精神不是很好,自己又有事要辦,只得叮囑她早些休息就離開了。
許是在這冬夜裏吹了風,第二天,夏夢雪就頭重腳輕地起不來床,紅姑命平日裏與她親近的吻姐過來探望,才發現她燒得暈乎乎地在床上說胡話。
雖然夏夢雪是有品級的宮女,但按照貫例來說,太醫是專為主子治病,宮女再大,也不是主子,所以想請是請不動的。吻姐好不容易才從尚醫局請來一名年輕藥師,他隔着帕子為夏夢雪把了下脈,就說是普通風寒入侵,吃幾副退熱葯就好。
等到午時,皇上派人來打賞,發現這受賞的人病得起不來床,才又叫來太醫看診。這病再看雖然還是風寒入侵,但卻使宮裏又多了一種傳言,就是夏夢雪聽說要隨公主陪嫁到烏茲國,就給嚇得一病不起了。
雖然只是謠言,卻不知怎麼傳到烏茲國正使蘇摩耳里,他找到負責接待他的龍亦飛,竟然送上了一份豐厚的禮物請他代送給夏夢雪,祝她早日康復。
龍亦飛看着面前一長串內容的禮單沉吟不語,他安排在驛館的人回報,這蘇摩回驛館以後,和副使起了些爭執,內容是副使對他突然提出來減少陪嫁,以換得一名舞人到烏茲國的代價表示不解。
第二日,蘇摩使人去打探夏夢雪的身世。夏夢雪從進宮到現在,有過幾次起落,關於她的流言自然也不少,當他得到這些消息時,竟然激動得打翻了茶杯,然後把自己關在房間裏許久。
今日一大早,他突然帶着這麼一大堆禮物,說大宴那晚提出想請夏夢雪到烏茲國的要求太過突然,驚嚇了她,才害得她生病,這些禮品就當是賠禮道歉。
岱王府的待客大廳里,龍亦飛拿着禮單沉吟不語,蘇摩捧着茶杯小口地啜着清香怡人的花茶,直到一杯茶讓他喝乾了,龍亦飛還沒有表示。
藉著這會子功夫,蘇摩的心情也平復了許多,不知怎麼,聽說夏夢雪病了,他的心就一直懸着不安寧,現在平靜下來,放下手中的茶杯,問道:“岱王殿下,這禮單有何不妥?”
“沒有什麼不妥,本王只是覺得蘇大人的禮物太豐厚了些,她不過一普通宮女,如何當得起蘇大人的這番厚禮?”龍亦然放下手中的禮單,奇怪地問。
“她當得起,慢說這些,就是再多些,也是當得起的。岱王爺,你莫非不願意幫蘇某表達這份心意?”蘇摩說這話時情緒有些激動。
“蘇大人說哪裏話?你的心意本王一定代你轉達。”龍亦飛打了個哈哈,一口答應下蘇摩的請求。廢話,有人送禮幹嘛不收,重點是怎麼弄清楚這蘇摩的想法。
說話間,王府的管事來到龍亦飛面前,手裏捧着一個小小的匣子,小聲說道:“王爺,這兩塊玉胚子雕些什麼花色才好?榮寶堂的師傅不敢擅自做主。”
“這點兒小事都做不好,不就是兩塊玉佩嗎?叫你們請人雕些新奇些的花樣,就是很少見的花式,本王戴出去,可不想跟其它人的花樣重複了,這點兒小事都做不好?要你們何用?沒見本王正在會客嗎?沒的招人笑話。”龍亦飛拍拍桌子,一臉怒氣地訓斥着這管事。
管事恭順地低着頭,一聲不吭,就是不肯捧着那個小匣子下去。
龍亦飛“哼”了一聲,恨恨地朝那管事罵道:“回頭再收拾你”
說完,難為情地朝蘇摩笑笑,“讓蘇大人看笑話了,府里的下人不得力,打一對玉佩,卻連新奇點兒的花樣都拿不定主意,真是頭痛。”
“那也是怕給主子把差使辦砸了吧?他倒也是好心,只是迂了點兒。”蘇摩陪笑道。
“不瞞蘇大人,本王就喜歡那新鮮的玩意兒,這玉佩吧,他們都俗得緊,上面不是雕着花鳥蟲魚,就是吉祥瑞獸,忒沒意思了。叫他們想個新奇點兒的,居然想不出。不知道蘇大人有什麼高見?”龍亦飛笑了笑,問。
“蘇某也沒什麼建議,既然岱王爺想要新奇點兒的花樣,就先想想,你心裏最想要的是什麼,再根據這些圈定個大致範圍即可。”
“本王也想啊,可一時想不出。對了,蘇大人可戴有玉佩?能否借本王一觀?”
蘇摩愣了一下,他還真的比較少戴這些,這些年,跟隨着他形影不離的就只有那塊玉佩,只得苦笑道:“岱王爺高看蘇某了,蘇某從來就不是個雅人,哪裏喜歡戴這些?”
“蘇大人過謙了啊你腰上的那塊玉就很不錯。”龍亦飛突然站起身,好似才發現他腰上的玉佩一樣,一臉興奮,指着蘇摩腰間的玉佩說道:“好別緻的花樣啊就是他了,蘇大人能否借本王一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