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吃飯，喝酒
“嗯。”
蘭姍陽點了點頭后，立即對方華說道：“我不吃牛肉麵了。”
“多加一份麻婆豆腐。”馬嘉欣急忙補充道。
方華轉身走入廚房，看着正在忙碌的羅小伊。
“其實你不必來。”羅小伊察覺到方華正站在自己的身後，忍不住說道：“你工作一天不累嗎？”
“累呀，可是我工作一天見不到你也很痛苦。”方華走到羅小伊身邊，柔聲道：“我能在睡前見到你也總是很好的事。”
“呵，其實我覺得你有時候蠻油嘴滑舌的。”羅小伊將菜盛出，扭頭看向方華，“可有時候，我又覺得你好木楞。”
“討你開心的時候自然嘴甜一些，見你歡喜或難過的時候偶爾不知所措。”
方華說這話時漲紅臉頰，端過盤子急着想要避開羅小伊的目光。
“我歡喜。”
羅小伊雙手抱胸，見方華又臉紅忍不住笑出聲，她看着方華慢慢走出去，又陷入短暫的糾結，同一個學弟談戀愛總給她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方華擱下客人的菜以後，他就站在收銀台處偷瞅着羅小伊。
“我女兒好看吧？”羅母笑吟吟地問道。
“好看。”方華似被羅母看破心思，急忙撇頭看向程嘉欣兩人。
“姍陽，我們公司的銷售人員要跳舞嗎？”程嘉欣問出自己最擔憂的事情，生怕公司領導是一個憨貨，要員工在早間或者晚上跳舞。
“不跳，偶爾要唱歌。”蘭姍陽抿着啤酒，完全能體會程嘉欣的擔憂，她的第一份工作屬於面銷性質，應聘時說好朝九晚六，可等她入職以後才發現現實情況和她想的不一樣。
所謂的朝九晚六就是早一個小時到公司打雞血的喊口號，晚一個小時離開公司做表面性質的工作總結。
她第一份工作只做了三個月，常常跳舞唱歌，性子全被練出來了。
“網絡銷售嘛，員工不需要像面銷那樣激情似烈陽。”她似看出程嘉欣的念頭，好心問道：“怎麼？你想辭職呀？”
“呵呵。”
程嘉欣訕訕的笑了聲，她前些日子在『嗶哩嗶哩』平台上看見數個銷售人員跳抓錢舞的視頻，當時就覺得跳舞的人像極了傻缺，她可不想跳舞，“怎麼會，我才剛入職幾天而已。”
“怎麼不會？兩年前，我實習的第一天就想辭職。經理對我說你隨時可以走，不過我勸你工作三個月後再走。”
蘭姍陽回憶着往事，凝視程嘉欣的眸子，“每個剛出學校的新人都需要用幾個月從學生身份過渡到社會人員身份，生活的本質就參雜着庸俗，工作不習慣，你也得學會適應。”
“我又沒說要辭職。”
程嘉欣輕聲嘀咕，又問，“姍陽姐，你一直從事銷售工作嘛？”
“對，一直都是。”蘭姍陽點點頭，自她畢業后換了三份工作，第一份工作賣保險；第二份則是賣房子；目前的工作要輕鬆許多，主要是和院校的學生打交流，說好聽一點兒就是從事於教育事業，難聽一些則是銷售網課的騙子。
不少交了錢的學生懶得上網課找她退錢不成時，就罵她騙子，可這實際上不是她的錯。
讓她始終糾結的是通過大數據，她也知道十個購買網絡課程的學生至少有一半會中途放棄，白白浪費錢。
可蘭姍陽不能因為自制力不足的學生而徹底放棄自己的工作。
“你很怕跳舞嗎？”蘭姍陽問程嘉欣。
“那要看跳什麼舞。”程嘉欣委婉道。
“哦。”蘭姍陽輕點頭，看着方華快速端着菜盤走過來。
“你們點的毛血旺需再等一會兒。”方華放下一大盆水煮肉片后，忍不住甩幾下被燙痛的手。
“姍陽姐，我們喝酒吃肉。”
程嘉欣嗅到一股肉香以後，心情頓時愉悅不少，她又跑去多拿好幾瓶的啤酒，激動道：“老闆娘的廚藝超級好，快吃。”
蘭姍陽見程嘉欣一副吃貨的樣子，有些想笑，“菜燙，我們再喝一會兒酒吧。”
“我不怕。”
程嘉欣瞥了眼對面的男子，見對方壓根兒沒看她一眼，她立即夾了塊肉放入嘴裏，張着嘴不斷吸氣，“我去...還真的燙...”
“你不是廢話嗎？”蘭姍陽晃晃頭，吃了口麻婆豆腐，舌頭微麻時，黏稠的膠脂在她嘴裏融化，她忍不住咀嚼，豆腐里濃重的肉汁味在她舌尖處瀰漫開去。
她放下筷子，喝了一口冰鎮啤酒，一天的疲憊似得到了緩解。
“麻蛋，我舌頭燙麻了！”程嘉欣的眼眶裏盈滿淚水，顧不得形象微吐紅舌。
“我不怕。”蘭姍陽笑着學程嘉欣方才的語氣，擰開啤酒蓋，“來，喝酒。”
“你們的毛血旺。”
方華快速放下后，又快速返身走入廚房。
“老闆娘的男朋友真好看。”程嘉欣忍不住撇頭偷看一眼方華的背影，又感嘆道：“老闆娘也好看，他們倆個真般配。”
“哦，你有男朋友嗎？”蘭姍陽率先夾了一塊肉，香辣的氣息糅合著鮮嫩的肉，讓她在吃了一口后，忍不住立即又夾了一大塊肉。
“沒有咩，那些暗戀我的帥哥都太內向了，一點兒也不自覺。”
程嘉欣嘆了口氣，感嘆自己是一個每天都畫妝的小仙女，可卻沒遇到一個勇於向自己告白的男人。
“你呢？姍陽姐。”她反問道。
蘭姍陽一愣，繼續不在吃菜，而是喝起酒來。
程嘉欣立即收回自己的目光，一臉滿足的吃着肉塊。
“以前有。”蘭姍陽說這話的時候，瞥見方華像一個乖孩子般跟在羅小伊的後邊，又是拿碗又是挪椅子讓羅小伊坐下。她的腦海里不禁掠過和自己男友同居的日子，隨後眼神又轉瞬黯淡下去。
程嘉欣咬筷間，忍不住順着蘭姍陽的目光看去。
“你別忙了，吃飯吧。”羅小伊始終覺得方華太過於紳士，讓她的行為有些不自然。
方華拿着碗坐下，心裏閃過許多想法，他方才還撒謊說吃過晚飯了，現在一定不能讓羅小伊看出來。
“夾菜呀！你拿着碗傻坐着幹什麼？”
羅小伊看向方華，不解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