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玉佩

第四十章 玉佩

端王不光資質平平,而且好好色,不光王府裏面鶯鶯燕燕們爭奇鬥豔,開封各大青樓妓院都有他力捧的頭牌。

醉花樓的月初是端王最近新寵的姑娘,端王也只是偶爾去,可他沒想到妙音就竟然會知曉,這一刻的端王那叫一個吃驚;“娉婷,你,你是如何知曉我捧了個花魁的?”

瞧端王的這個問題就是毫無城府,如此一個庸人如何跟狡黠心狠的壽王斗呢?

妙音鄙夷的一笑;“這世上原本就沒有不透風的牆,而端王哥哥風流的名聲在這開封城雖然不能說是老少婦孺皆知曉吧,至少在衙內圈不算是秘密了。”

妙音是在拐彎抹角的讓端王覺得自己知曉這件事是因為壽王,她就是要讓端王誤以為自己和壽王關係甚好,如此才能激發他的鬥爭跟壽王去斗。

在開封城王孫公子這個衙內圈子裏面壽王的名聲甚好,頗有威望,雖然端王身邊也圍繞了一些衙內,然遠不及壽王。

起初端王沒有明白妙音的弦外之音,稍微思存他就明白了,瞬間端王的眼睛裏掠過一抹暗色。

端王微微握了一下拳頭,盡量溫聲細語的對妙音道;“娉婷,你既不喜歡我去青樓我往後不去了便是,你可莫要惱我,我府里尋了個淮南那邊的廚子,做了一種叫做鍋巴的東西,有鹹的有甜的,我知道你喜歡吃甜甜的東西,故此就讓那廚子做了一些給你送來,你弱吃着喜歡儘管跟我說,我可以把那廚子送給你使喚。”

面對端王的盛情妙音亦是雲淡風輕;“多謝端王哥哥費心。”

“謝個甚,為娉婷你費心是我應該做的。”端王一臉殷勤討好道,面前的女孩兒雖然對自己很是清冷,然而端王卻絲毫不惱,反而越發喜歡,看着那雙盈盈秋水眸,那兩彎彎不描而翠的柳葉眉,那不點自丹比花瓣還嬌艷欲滴的唇瓣他恨不得立馬把人拽到了懷裏,即刻佔為己有。

妙音敏銳的捕捉到了端王眼睛裏的獸性她下意識的朝後退了退,然後朝端王微微一拱手;“端王哥哥,我先回去了。”

不等端王反應妙音就攜墨竹快步離開。

回了自己的住處后妙音就看到了桌上放着的兩個錦盒,白蘇忙迎上前道;“郡主,這兩個盒子是端王殿下送來的。”

妙音淡淡道;“我已知曉,裏頭是一些吃食你們幾個拿去分了吧。”

想到端王那色迷迷的眼神兒妙音哪裏還有心情吃他送的東西。

妙音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后就去了秦皇后處。

此刻秦皇后正在縫補一件龍袍。

妙音知道今上速來節儉,一件龍袍要穿好幾年,若是稍微有些破損就讓秦皇后幫忙縫補一下。

秦皇后一邊縫補衣裳一邊對妙音道;“適才端王來過了,他跟壽王的心思是一樣的藉著給我請安的契機來給你獻殷勤,你可見着他了?”

因為端王資質凡凡,加上在女色上無所節制,故此秦皇后不太喜歡他,然而儲君之位還沒有最終定下,即便秦皇后不喜歡端王,那也會把他跟壽王看的一樣重要。

妙音吃了口茶后才回答秦皇后;“我見着他了,他給我的吃食讓我分給丫頭們了。”

秦皇后見妙音對端王毫不在乎,甚至還不及對壽王親厚她微微蹙眉;“音兒,你不要任性。”

妙音哼了一聲,繼續吃茶。

看着妙音如此讓秦皇后再次蹙眉,很快衣裳就縫補好了,秦皇后把它交給紅葯妥善的安置好。

妙音不想因為和秦皇后意見相左而讓母女發生不快,故此就忙把話提轉到了苗娘子的生辰上;“母親,這次苗娘子生辰您要賜她什麼賀禮?”

秦皇后道;“去年送了一壺珍珠,今年的話打算送她十匹上好的輸蜀錦,等她的生辰過了官家就要提升她的位份了,到時候還得送一份賀禮過去。”

“父皇要給苗娘子提位份了,不知是升為昭儀還是?”妙音一臉好奇的問。

秦皇后道;“你父皇打算升苗娘子為賢妃,她入宮的時間比我於陳貴妃,德妃都早一些,她為官家升過一個皇子夭折了,好在女兒平安長大,成了官家唯一的女兒,賢妃這個位置給她理所當然。”

本朝遵循唐朝的後宮制度,皇后之下設貴淑德賢四妃,四妃下在就是昭儀,婉容,婕妤,美人等等等,不過若四妃之外偶爾也可破格設宸妃,譬如今上的生母被張獻皇后追封李宸妃,當時先帝真宗皇帝,四妃皆滿。

從秦皇后這裏坐了片刻妙音就告退了,剛回自己的住處就看到了去李娘子那裏學醫歸來的紫蘇。

自李昭儀同意讓紫蘇跟着自己學醫后每日過了辰時她就要去清寧閣,一般在午時二刻左右就會回來,然今日還沒有到午時。

妙音一邊接過紫蘇奉上的茶一邊關切的問;“你怎回來的這麼早,可是李娘子那邊有事?”

紫蘇道;“長寧王殿下來看娘子了,故此奴婢就提前回來了。”

得知趙元佑入宮來妙音的心微微一動,旋即妙音把茶盞放下,然後緩緩從椅子上起身;“墨竹,你快幫我更衣,我要去清寧閣。”

“郡主,馬上就用午膳了,不如咱們吃了午膳在過去。“墨竹提醒道。

妙音搖搖頭表示自己現在就要去,如此墨竹也就沒在多言,忙去裏頭幫妙音更衣。

更衣畢,妙音就讓墨竹陪着自己悄悄離開了住處,然後直奔清寧閣去,她知道有一條去清寧閣的小路,為了掩人耳目主僕二人就通過小路到了清寧閣。

進了清寧閣的院子妙音就看到一個青衫少年在廊下負手而立。

青衫飄逸,眉目如畫,悠然淡遠,彷彿他就是特意站在廊下等候自己那般,妙音快步朝少年緊走幾步,駐足后她朝對方輕輕一福;“外頭風大,三哥哥怎站在風口呢?“

雖然妙音知道趙元佑的病是裝出來的,然多年養城的習慣還是讓她不自已的在趙元佑的身子骨上多關心一些。

趙元佑望着面前紅衣如火的少女他溫柔的眉目間頓時溢滿了濃的化不開的溫情來;“我無事,到是你,天氣涼了該多穿一些,你的氣色比那日去我王府時好了不少。“

妙音之前氣色不佳是因為長期失眠的緣故,最近她的失眠癥狀被治癒了,故此氣色也就慢慢的好了起來。

妙音泯然一笑;“我的氣色最近是好了不少,許是吃了三哥給我綠豆糕的緣故吧。”

趙元佑莞爾。

旋即二人就進入殿內,李昭儀看到妙音后就笑道;“果真紅色的衣裳最適合娉婷來穿。”

妙音婉然一笑;“我維度喜歡紅色,想來是覺得它適合我吧。”

李昭儀道;“趁着年輕要多穿一些明艷的衣裳,要不像我這樣老了若在穿的艷麗就不合時宜了。”

“娘子自謙了,你明明是風華正茂怎就老了呢,若娘子老了那後宮某些人豈不是老太婆了。”妙音望着婉約明媚的李昭儀盈聲笑道。

李昭儀的容貌不算太出眾,但卻很耐看,歲月幾乎沒有怎麼在她上留下痕迹,早已年過三十那張臉依舊是光潔緊緻。

這樣的李昭儀成熟嫵媚,身上有年輕妃嬪所不及的風韻。

李昭儀和妙音說笑了一會兒后就找了個由頭避開了,殿內就剩下妙音和趙元佑,以及他們各自的心腹。

趙元佑親自給妙音剝了一顆蜜橘奉上,妙音也沒有客氣。

看到妙音吃下了自己親手剝的橘子趙元佑甚是歡喜,一雙劍眉微微輕揚,比億萬星辰還璀璨的那雙眼睛裏滿是柔情無數。

“三哥,你還記得我八歲時在韓國長公主落水的那件事嗎?“妙音冷不丁的這麼一問讓趙元佑一瞬間的石化,但很快就恢復如常了;”怎不記得呢,那次落水你發燒好幾日,母后寸步不離的守着你,你好了母后卻病倒了,父皇因為母后的病還輟朝一日呢。好端端的怎想起那件事了?”

提起那件事趙元佑的面色平靜如水,波瀾不驚。

妙音根本從他那張臉上看不出任何不妥帖的。

妙音從懷裏掏出了一枚玉佩朝趙元佑遞了過去;“此物是我當年落水時救我的恩人遺落的,被心水那死丫頭趁我昏迷時貪下了,我是最近才尋得。”

當趙元佑看清楚妙音遞給自己的玉佩后容色早已經不在雲淡風輕;“妙音,你相信當年救你的是我對不對?”

妙音凝視着長寧王的眼睛鄭重的回答;“我信三哥,我只是不明白若救我的人真的是三哥那當年你為何把我救上來丟下就走?你為何不把這枚玉佩帶走?還有你為何不站出來說救我的人是你?”

面對妙音的一聲聲質問趙元佑無奈的笑了笑,那張俊美的臉上掠過些許惆悵來;“我其實從小就身子骨硬朗,然母親為了躲避後宮的鬥爭才讓我一直裝病,她避寵我避開兩位兄長的忌憚,我是父皇的皇子裏可有可無的存在,如常這些年我們母子才安然無恙。妙音,你真的覺得大皇兄的母親劉賢妃當年真的謀害過皇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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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二嫁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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