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番外【紀錄片:叛逆期下】
隨着一段柔和的音樂,萬語進到了產房門口。
「陶總啊,花姐生了沒有啊?」萬語很緊張。陶盛恩更緊張,「已經推進去半天了,我不知道啊————現在能進去了嗎————」
「你這麼有錢,你讓人通融你下,你進去看看不行嗎?」萬語說。
陶盛恩擺手:「霜霜不讓我進去,她說她怕發揮不好......」
正說著丁煦帶合燃來了。
影院有人看到合燃,立刻爆了粗口。
「生了嗎?」丁煦問。萬語抓着他的胳膊:「沒啊————」
聞人霜也不知道在裏面是什麼情況。
就在大家着急的時候,產房的門開了。
護士抱着一個孩子出來了,「你們誰是朱日花的家屬?」
「您好,我是她丈夫————」陶盛恩險些跌倒。護士給他看了一眼孩子,「是個女兒啊。母子平安。」
「呼——————」陶盛恩腿一軟,直接坐到了地上。丁煦連忙去扶他,「你別垮啊,你得看看小霜————」
萬語嘻嘻直笑,她跑到門口看到被推出來聞人霜,伸手握住了她的手。「你超級棒!!」
聞人霜沒力氣了,她沖萬語笑了笑。
接着陶盛恩伸手給她擋着風,讓她避免着涼。
「我其實特別喜歡享受生活。」萬語對着鏡頭說。
萬語跟陶盛恩一起看孩子,陶盛恩摸摸她的頭,「寶貝你永遠都是我們的大女兒,我們絕對不會偏心的。」
「滾啊,占我便宜。」萬語罵道。陶盛恩接著說:「你放心,你妹妹有的你也會有。給————你妹妹的玩具,你也有一份。」
「啊啊啊啊————Bart!!」萬語抱着娃娃一臉單純開心。
聞人霜對着鏡頭說:「我們認定對方是好朋友是因為我們真的都經歷過看不見天日的時光。那時候我和小語,Rock,我們三個經常在一起互相支持鼓勵。誰也沒想到會有熬出來的那一天。」
接着是萬語的獨白:「我感恩每一段時光賜予我的堅強。我不喜歡跟別人一樣,那就不一樣。我的存在我的喜好並不是為了適應這個世界,而是讓我學着去接受不完美的我。我沒有必要在乎其他人的目光,因為我很清楚,我本來就是跟大眾背道而馳的。」
突然一段音樂變得歡快急促。鏡頭切到了加州。萬語在公路上飆車,她戴着雷朋燒包墨鏡放肆大叫,她素顏在凌晨六點,朝着地平線的方向舉着攝像機追龍捲風;接着一轉,萬語來到了澳洲跳傘,新西蘭的公路上騎自行車,去餵羊駝;她死活不在普羅旺斯的薰衣草田走路,皈千言強勢出鏡背着她走了一小段;接着音樂里加進了電結他,萬語帶着貝雷帽穿着Supreme坐在紅龍蝦餐廳里吃飯;轉臉又穿着Gucci在巴黎街頭買玫瑰;還穿着波西米亞長裙跟皈千言在廣場上跳舞。她在陽光下奔跑,慢動作讓她的生命力是那樣的鮮艷且鮮活,桀驁不羈,惹人羨慕。
這段用了十幾分鐘時間,讓萬語邊講邊帶着大家體會了愜意舒適的生活,她從來沒有被生活打倒。
「我真的特別感謝我的男朋友。」萬語對鏡頭說,她氣喘吁吁地在重度霧霾的城市裏行走。「我沒有再感受過冬天了。都是因為他。」然後鏡頭外一聲輕笑。
「喏。」皈千言出境了一下,遞給萬語飲料。萬語坐在石階上,喝了一大口咖啡,「千言,我下一部戲你看我接不接?反正我每年只想拍兩部戲。你看這一部怎麼樣?」
「就是玄幻題材的那個?」皈千言給萬語把圍巾圍好。萬語打開蓋子,舔着吸管上面的奶油。「你不是喜歡這種題材的嗎?」
皈千言說:「周期會不會太長了?」
「拍戲都得四五個月吧。」萬語說。皈千言沒搭理她。
「這個人怎麼跑神了......」萬語嘴上沾着奶油語氣有些不滿地看着鏡頭。皈千言伸手把她嘴上的奶油擦掉,「沒跑,聽着呢。」
“皈製作太帥了!!!啊啊啊啊啊啊——————”蕊蕊和小曦互相拉着手說。
全場迷妹們低聲尖叫。
烤箱裏烤出來了的小蛋糕,皈千言戴着厚厚的手套拿出來放在盤子裏給萬語端上去。
萬語趴在地上看書。
「吃蛋糕吧。」皈千言過去坐在她身邊。萬語突然起來,拿過結他,「要不要聽我新寫的歌?」
「給我的?」
「對呀。但只寫了一小段。但我會寫完的,這是我為你寫的第五首歌了。」萬語大方承認。皈千言不說話,看着她撥動了琴弦。
「狂熱席捲放肆在白日,跟着海浪重疊壯志,我跟你乘風破浪期待暴雨將至,伸手去抓天邊剎那而過的白熾,留些懸念這是愛情故事......」
皈千言只會傻笑,帶着一些雀躍和欣喜。
「你為什麼笑得這麼傻啊————」萬語去捏他的臉,「被你可愛住了~~」
「高興啊。」皈千言伸手抱住她,萬語舒服地窩在他的懷裏。
萬語下一個鏡頭,是她只穿了一件Adidas的外衣,穿着人字拖一臉癔症地被皈千言拉扯着走在加州的公路上。
「你要幹什麼啊?大哥,現在才凌晨五點,你為什麼要這麼折磨我,我昨晚看劇本看到半夜,然後跟你在走廊————」
「鏡頭————有鏡頭————」皈千言指着鏡頭,防止她亂說話,他順手把棒球忙扣到萬語頭上。「我準備帶你看日出。」
「日出?你哪裏來的情趣啊。」萬語不滿,她打着哈欠,話都少了。皈千言打扮得人模狗樣,眉毛化了,修容打了,頭髮做了。她在他身邊素顏沒梳頭,邋邋遢遢。
皈千言的精神頭很足。拉着萬語走到趁着太陽還沒升起,帶她上了一處觀景山崖。這個地方可以清楚地看到金門大橋。
萬語揉揉眼睛,一陣晨風把她的吹清醒了。下一秒太陽升起。
莫名地神聖。
「小萬童鞋,我————」
抓着皈千言衣領,萬語吻住了他。逆着光,兩人的身影自由且浪漫。
「我和我男朋友就是在一個很糟糕的情況下認識的,當時我們互看不順眼。但是他最後也不知道為什麼,就......」萬語看了一眼鏡頭外。
「特別喜歡你。」皈千言的畫外音響起。
萬語一笑,「哈哈。對,特別喜歡我。我現在還覺得很莫名其妙......我男朋友當時真的沒少整我,如果他不讓我下農村我也不會被蛇咬。」
「你還把我的腿打斷了————」
「這事兒你真的沒完了是吧?」萬語白了一眼。「別誤會,不是我打斷的。我很感謝他,就是他一直都相信我。他喜歡我不是因為我漂亮,或者因為我是不是明星,他喜歡我只是因為我是萬語。包括我復出,他真的勸了我很多。無論我做什麼,他都支持我,無論我說什麼,他都站着我這邊。他給我的安全感是他絕對偏愛,是他的寵愛和崇拜。」說到最後,萬語不自覺地揚起嘴角,「我每天都跟他在一起,但感覺時間還是不夠。」
皈千言的畫外音:「我也很幸福......」
鏡頭再一轉,是易沖的工作室搬家。萬語去幫忙。
易沖小心翼翼地把他的獎盃放心箱子裏。
「我做過最正確的事,就是死皮不要臉地賴在萬總家門口,求她拍我的戲。」易沖衝著鏡頭做了個鬼臉。「萬總看起來真的不好接近。你們誰也不知道我鼓足了多大的勇氣找到她,求她拍我的戲。其實我明白,萬總是有自己的驕傲的,她也看不上我。我當時就是個無名無姓的導演,她根本不認識我。但是她是絕對善良的,她願意給我這個機會。」
鏡頭切到了電影《禁區》的片段。
萬語對着玻璃外面的彭非洋咬着牙說:「沒有什麼扯平——————只有我贏。」
她的樣子讓人嚇了一跳,癲狂神經。這部電影中,萬語的演技已經爐火純青了。
「她是在人生低谷拍的這個戲。」易沖說。
萬語「啊?」了一聲。「不不不,不是我的人生低谷。真的不是。我跟皈千言在一起,是我人生最最最幸福的時候,當然,現在也是。但那時候是劫後餘生,虛驚一場的幸福。」
下一秒是萬語在拍雜誌。她十分專業地做表情,拍攝。接着彭非洋進來了。兩人默契地拍攝合作。
「我跟小語大學時候就經常合作。我們是朋友。她雖然是在很優渥的環境下長大的,人卻一點也不作……」彭非洋再面對鏡頭已經沒有那麼尷尬了。「當時我也在經歷一場我人生中過不去的坎兒。如果不是萬語拉我了一把……我現在走不出來。」
萬語連連擺手,「我沒有……其實是小洋自己上進。他的潛意識裏是希望自己可以走出來了的,他是希望自己可以做到讓自己滿意的。我幫他也好,幫Rock或者花姐也好,其實都是在幫當年那個渴望被救的自己。當年我的男朋友,他拚命地把我從絕望的邊緣拉了回來。我當時……真的感覺……」說到這個地方萬語哽咽了。「有時候,愛真的是拯救。我男朋友非常愛我,他讓我安安穩穩地享受被愛。」
音樂進入了鋼琴獨奏。跟着音樂鏡頭轉到,在普羅旺斯的花田,皈千言背着萬語,語氣有些無奈:「早知道我真的不會安排這裏。」
「你休想讓我踩泥土。賤人,當年的我下農村你忘了?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解?你們都不記得了嗎?我們在農村的時候,蚊子差點把我咬死,然後我被蛇咬了,都是因為他非要讓我睡帳篷————」萬語摟着皈千言喋喋不休,皈千言一頭黑線。
「是我錯了,你別說了。」皈千言背着萬語笑了一下。
萬語摟着他的脖子說:「千言,你為什麼一定要我回去拍戲呢?」
「因為我看得出來,你對演戲是有想法跟感情的。如果你被傷到了,我是不會要你回去拍的。」皈千言說。
鏡頭轉換到片場,萬語在一幫粉絲的歡呼中,面無表情地跟他們一一握完手才進片場。
「我終於合作到莫塵了~~」萬語捧着劇本興奮地說。「我當時看莫塵演電視劇的時候,就喜歡莫塵了。然後我們演的這個題材是警匪偵破片。狼人殺,誰是贏家這種題材我還是第一次演呢。」
莫塵對着鏡頭靦腆一笑,「我早就想和萬總合作了。」
「行啦————」皈千言畫外音。
跟着一段歡快的音樂轉換,萬語提着禮物進到了酒店。「我為什麼從小就不喜歡這種場面呢。以前我爸總是帶我來見很多人,他們之間都不說真話。沒意思。」
聞人霜和陶盛恩正在給孩子辦百天宴。萬語小心地抱着他們的女兒幼幼一臉不知所措。「怎麼我抱就哭啊......我好歹是親姐姐吧......」
陶盛恩笑着把孩子接過來,「你還要再練習練習......」
「我就不能等長大以後再抱嗎.....」萬語不滿地拿起馬卡龍和小蛋糕吃了起來。她送給幼幼的一套辛普森一家的連體衣聞人霜當場就給換上了。
聞人霜說:「小語真的是我最好的朋友了。我們這個行業基本上沒什麼值得真心換真心的,但小語值得。」
丁煦和合燃也來一起拍照了,丁煦拿着娃娃逗着幼幼,「看舅舅給買的......迪士尼公主,喜歡嗎......」幼幼的眼睛一直跟着丁煦的娃娃轉。場面溫馨和諧。
萬語捏着合燃的手,「又添新的圖案了?我也想添新的了。」
「別添在手上了。暈色太快。」合燃說。萬語點頭,「對,我手指上的不到半年就要去補一次顏色,在肋骨和胳膊上的現在都還沒去補呢。」
她給鏡頭展示她手上的Bart,「可愛吧?我超級喜歡的。然後這裏......」她給大家看她胳膊上的“lovenevercease”。「這個就就像我的一個寄託,我心裏不會那麼壓抑了。然後其他的......我都是為了愛好而紋上的。哦,對了————」給鏡頭驕傲地展示着她指縫裏的“小萬童鞋”。「我男朋友總是叫我‘小萬童鞋’。哈哈,可愛住了。」
萬語從酒店回家的時候,一群粉絲都在尖叫。她給他們招手,問他們好不好,然後上了車。
「經歷了很多事之後,我終於也碰到了喜歡我的粉絲。其實我還是那句話,喜歡可能都是暫時的,感恩相遇吧。我希望他們能在我身上學到好的方面,不要學不好的方面。」
皈千言畫外音:「不好的方面是愛撕逼嗎?」
「滾————」
影院裏的人都笑了。
隨着一聲擬音爆破,萬語吊著威壓從二樓跳到了海綿墊上。
她吃力地站起來,扶着腰。助理奕奕上去給她披上衣服,扶她下去。「沒事吧姐......」
「沒事。」萬語強顏平靜。導演說:「不行,你頭髮擋住臉了,我們再來一條。」
「好。」萬語二話沒說,整理了一下又跳了一遍。這一條過了之後,她皺眉腰疼到不行,奕奕把她的衣服掀開,發現腰被撞得青紫了一大片。
「天啊,姐,這個......」
「噓————別說話。大家都在忙,你把跌打酒拿來給我抹一下就行。幫我聯繫小圓,告訴她晚上的站台我不能穿露腰的衣服。」萬語低聲交代。
「其實沒什麼可說的啊。我特別不喜歡亂髮自己多辛苦的通稿,我賺錢了啊。」萬語無所謂地說。「我從小到大最認真的一件事就是拍戲。這個職業我得懷着敬畏。不能因為我的一些沒必要的個人原因就把整個行業的質量拉下去了。你P圖我也P圖,你用替身不拍戲,我用配音不背台詞,如果這些形成了風氣將會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我絕對不能算是敬業,我只是把我分內的事情做好了。」
收工的萬語換了一件Dior的小裙子,坐在車上打瞌睡。她對司機說:「老吳,能不能先去一趟藥店,我得買點止疼葯。」
「小圓給你買了。」老吳遞給萬語,萬語就着咖啡把止疼葯吃了。
小圓上車,「哎,姐你怎麼又用咖啡吃藥啊,我剛給你弄了熱水。」
「沒事,快去吧。別遲到了。」萬語打哈欠。她的濃妝之下全是疲憊。
下一個鏡頭,皈千言做了群演,演一個調戲萬語的流氓。
萬語看着皈千言化的亂糟糟的頭髮和鬍渣大笑。
「劫色吧!請劫色吧!!!」萬語撲倒皈千言身上抱住他,皈千言一臉無語地像抱考拉一樣抱着萬語。「早知道,我就不答應了……」
衝著鏡頭,萬語摟着他的脖子笑道:「現在我們劇組找什麼流氓地痞啊,變態犯人啊,都找他來演……然後他上一場還做了裸替。哈哈哈,跟我演戲的感覺怎麼樣……」
「死小孩。」皈千言抱着她小聲罵。
「你們聽到了嗎?!他小聲罵我了!!」萬語臉上的幸福不是演的。
下一個鏡頭,完全安靜了下來。
萬語坐在鏡頭前默默地化妝。
一層一層,從打底到眼妝假睫毛,修容高光口紅,她化完妝,比最開始更霸氣美貌。眼中比以前,多了一份堅定和誰也撼動不了的堅強。
一陣歡呼聲,萬語在舞台上唱歌,跟丁煦一起合唱了《崩壞宇宙》。
她的光芒就像鑽石一樣,無法讓人不喜歡。
「萬語她......」皈千言突然出現在鏡頭裏。
影院女生全部尖叫。
「她真的是一個非常狠的人。我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感覺到,她的勝負欲非常強。她無法接受別人對她專業的質疑,更無法接受她在專業方面輸給她不認可的人。」皈千言溫柔地笑了一下。「但我非常欣賞她這一點。她不適合隱隱於世,她天生就是該被人崇拜的。為什麼喜歡她......其實她有時候真的把我氣到想這樣————」皈千言做了個掐脖子的手勢,「哈哈。我真的想像Homer掐Bart的脖子一樣掐她。啊,但我從來沒有這樣做過啊,倒是她常常掐我。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喜歡她,可能因為她是千言萬語中的萬語吧。我們本來就是CP。」
「你去死————皈千言————」
萬語的畫外音惹得皈千言和影院裏其他人大笑。
一轉,鏡頭閃回演出現場的萬語。她和丁煦表演完舉起了手,在絢爛的燈光下她被鍍上了一層好看的光,粉絲手中的熒光棒如同星光一樣,形成了一片奪目的星河,這片星河的最中央,是萬語。
她也是星星,被簇擁着的星星。
歡呼與崇拜無疑是一種溺愛。萬語心裏清楚,這是一種溫柔的傷害,沉溺於這種愛,稍微不慎,就會踏入萬劫不復。
丁煦還在台上賣力演出,萬語下台穿過層層人群奔向皈千言,像報復一樣地用力撲進他懷裏。她像個小孩一樣安心地把臉埋在他的肩膀,閉着眼嗅着他的味道。皈千言也緊緊抱着她,讓她在自己懷裏找到最舒適的位置。
這一幕讓影院裏所有人都淚目了。
這個片子雖然記錄了萬語的起起伏伏,但並沒有用大篇幅來講述她的打擊苦難,全是她在溫柔地感恩一切,包括傷害。她的經歷大家都知道,當年幾乎所有人都想把她推下懸崖,但萬語絲毫沒有怨恨,她倔強地沒有被打倒,就像這個記錄片的名字一樣,萬語一直叛逆,從來不走尋常路,她永遠跟循規蹈矩有仇。
而後面緩緩地把萬語的生活和想法選序漸進地推近,彷彿她離所有人都很近。萬語在所有人面前卸下了她的人前面具,展現了了一個真實鮮活的生命。萬語是叛逆的,態度是朋克的作風是硬核的,但她是活的。
最後音樂突然變得大氣,萬語自拍掌鏡。
「這個是我的前老闆,張獻忠。無論發生過什麼,你依舊是我爹~」她介紹着,張獻忠做作地微笑,對着鏡頭招手。
「這是我的同學兼好友,彭非洋小洋。以後咱們還要合作啊,我還要鑒證你接着拿影帝呢。」彭非洋對着鏡頭點點頭,靦腆一笑。
「這是我哥,Rock丁煦。愛你哥哥~~我還是最崇拜他,我永遠都要做他粉絲~」丁煦對着鏡頭做了一個酷酷的wink。
「這個是聞人霜,我的花姐。我最好的朋友,mymother~以後的日子還要繼續寵愛我哦~」聞人霜對着鏡頭一個飛吻,風情萬種。「盛恩~daddy~」陶盛恩入境,對着鏡頭禮貌微笑。
拿着攝影機,萬語跑了起來,畫面跟着她搖晃。
她轉身背靠進了一個懷抱。畫面終於定住。
皈千言跟她穿的是情侶裝。他站在台階上,伸手把萬語摟在懷裏,他的下巴抵在萬語頭頂一雙深邃好看的眼睛看着鏡頭,惹得人心跳加速。
「請你一馬當先,做個自我介紹~~」萬語調皮地說。她跟孩子一樣,笑得憨甜。
皈千言的煙嗓低沉:「我叫皈千言,副業是三流製作人。」
「副業?那主業呢?」
「萬語男朋友。」
屏幕一黑,黑屏上打了大大的手寫字:【叛逆期】
影廳燈光驟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