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違抗者,死!
“泗水縣丞李毅,五年前得陳冠元提拔,自出任以來斂上億錢財,半年前在國外豪擲千萬購置產業,更在鳳遠郊外買下馬場……”
“校尉吳廣,三年前得到陳冠元提拔,荒Y無度,強搶民女共計二十三人……”
玄霜無一例外,將在場所有跪地之官員,無論大小,全都當眾念出其罪狀。
而在場所有官員,近乎全是於三五年前被陳冠元提拔起來之人。
那時候,正是陳冠元任鳳遠太守之時!
霎時間,全場惶恐!
到了這一刻,張賁之意圖,昭然若揭!
竟是意欲將陳冠元之勢力,一網打盡!
十幾名跪地官員逐一被玄霜點名,道出罪行,紛紛臉色慘白一片,顫抖如篩糠。
本以為張賁剛剛歸來,已冒天下之大不韙,與陳冠元徹底撕破臉。
如今,定然不會再得罪更多人。
誰知道,張賁竟然如此鐵面無情!
一旁的長史趙澤遠擦了把額頭冷汗,萬分緊張。
在場任何一人背後都有可能還有其他的利益糾葛,尤其是其中一位在這鳳遠更是有通天之能……
如今,一次性懲處十幾名鳳遠官員,也就是張公敢為。
否則,就是太守在此,定然也只得息事寧人。
未等多想。
突然,張賁淡漠之聲響起。。
“罪名可清楚?”
縱然語氣冷漠,但所帶來之寒意,猶勝寒夜!
“清、清楚。”
趙澤遠有預感面臨什麼,額頭汗如泉涌。
張賁視線掃來。
“那你還愣着幹什麼?
當初聖皇曾答應與我,官民無距。
現在他們犯法,難道就抓不得?”
趙澤遠徹底臉色變了,苦澀難堪。
他雖是太守佐官,但放眼鳳遠,表面風平浪靜,實則暗流洶湧。
但說到底,也不過是個小人物而已!
一方是以陳冠元為首的盤根交錯的利益集團,一方是大漢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張賁。
如何選?
他沒法選!
若是兩台兇猛機器碰撞,死的第一個就是他!
如今回想,還是太守聰明。
‘趙長史,張公雖未親自來,但玄霜便代表張公。
若有任何需要,你務必全權配合!’
當玄霜找上太守府,寧國道第一個就將他推了出去。
那時,趙澤遠便意識不妙。
只是,如今雖明悟,卻已晚矣。
架在火烤,他已別無選擇!
猛地咬牙,趙澤遠回頭掃向四周包圍之手下。
視線所過之處,所有捕快全都慌忙低頭,無一人敢上前真的動手。
“都聾了嗎?!
沒聽見張公有命?
還是,你們要公然抗命?!”
此言一出,所有捕快臉色大變。
違抗玄龍戰神、鎮北大將軍、聖皇太保,張公之命?
如何有人敢?!
“都給我抓了!”
在趙澤遠幾番呵斥后,幾十名捕快終於紛紛上前,硬着頭皮,分別左右扣向十幾名跪地之官員。
有人掙扎,但平日驕奢淫逸,卻無力掙脫。
只有一人,有兩名捕快按住其雙肩,拼盡全力,漲的臉色通紅,竟無法阻止其起身!
“吳廣,你意欲何為?
想抗命不成?!”
趙澤遠神色忌憚,但有張賁在旁,還是硬着頭皮開口呵斥。
吳廣雙臂一展,虯結之肌肉猛地發力,將兩名捕快驟然推開數米。
抬頭對視張賁,怒目而視,竟然分毫不退!
“張公,我等不過犯了些小錯誤,如今已然認錯,你為何不願放過我們?!”
他雖然不過是個校尉,輔助副都尉掌管一營之兵將,官職尚且比不上趙澤遠。
但誰人不知,他姐夫乃是鳳遠刺史?!
刺史,掌一府之軍政,職位甚至略高太守半級。
平日裏仗着姐夫職權,他何曾在這鳳遠怕過任何人?!
若放此前,他斷然不會來跪地求饒。
可姐夫之命,他不敢不從。
‘吳廣,陳冠元職位猶在我之上,其子慘死卻也不敢與張賁兵戎相向。
足見張賁威懾之廣!
而今,你所犯之罪遠比不上陳牧之,若是主動求饒,料張賁再得聖皇庇護,也不會真的為此得罪於我。
你只管去,我保證此次過後,免你後顧之憂!’
可只怕,連刺史楊柘也想不到,張賁卻根本不理會官場那一套!
任何有罪之人,皆嚴懲不貸!
“小錯誤?”
張賁背縛雙手,目視吳廣。
眼神冷冽,優勝秋寒!
“就是因為你們官G相護,手眼通天,不知有多少人含冤而死!
那些被你們害死之冤魂,糟蹋之女人。
可會認為這是小錯誤?”
“那張公當眾殺大都護之子陳牧之,豈不也該殺人償命?!”
吳廣被逼急,加之怒火中燒,聞言脫口而出。
此言一出,全場死寂。
張賁尚未開口,一旁玄霜已經俏臉冷若寒霜。
“大膽!
你怎敢如此跟張公說話?!”
呵斥之聲驚醒吳廣。
怒意瞬間消散大半。
只是已然說出口,覆水難收。
趁着底氣尚存,吳廣憑藉強壯身軀,轉身猛地推開面前幾名捕快。
“我倒要看看,我要離去,誰敢攔我?!”
事已至此,他只有一個念頭。
儘快去找姐夫求助,只能寄希望於姐夫能擺平此事!
“若是,我要攔你呢?”
張賁突然開口,目光落在剛剛衝出人群的吳廣背影之上。
腳尖輕點地面之石子。
嗖!
看似並未用力,石子卻如同子彈般激射而出,直奔吳廣而去!
吳廣背後雖無眼,但作為校尉,尚且有幾分身手。
頓覺背後寒意來襲,猛然轉頭。
只是,石子之快,讓他根本來不及反應。
嗤!
石子猛然射穿他的大腿骨。
鮮血飈飛!
咔嚓!
大腿骨斷裂,整條腿猛然呈一百八十度向後彎折!
森白骨頭刺出皮肉,慘不忍睹!
“啊!”
吳廣慘叫立時響起。
再抬頭,張賁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他面前。
吳廣臉色慘白,毫無血色,痛苦之意遍佈臉頰。
他自持身手不俗,在這鳳遠也算得上知名武將。
誰知,竟然連張賁腳下石子都躲不過?!
“張公……”
吳廣強忍劇痛,徹底慌了,正欲開口求饒。
“你想知道,我為何殺人不償命?”
張賁俯視吳廣,目光冷冽。
“也罷,我便成全你的遺願。
自破胡以來,聖皇便賜我先斬後奏,生殺大權。
陳牧之之罪,死不足惜!
我殺之,又何妨?”
吳廣渾身劇顫,自張賁“遺願”兩字一出,已是亡魂皆冒。
“張公,張公饒命!饒命啊!”
“張公,他乃刺史……”
趙澤遠見狀心中一緊,也是急忙開口。
他生怕張賁先殺大都護之子,又殺刺史之子。
如此,可是將鳳遠乃至錦州兩大掌權之人得罪全了啊!
但,話未說完。
“校尉吳廣。
你便是第二個陳牧之!”
話畢。
掌落吳廣頭頂!
噗!
吳廣頭顱爆裂,如同西瓜般,紅白流出。
當場斃命!
眾人震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