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府砸場

駱府砸場

()有了大宅院,還缺個管事看門的,我瞧着吳管事雖然年紀大些,但人穩重老道,做事有分寸。一番交談下來,人家倒是很願意,至於月錢,她要求也不高,夠她喝酒,吃肉,養狗就行。

吳管事私下問我,需不需要買幾個服侍的人,我想着離搬家還早,怎麼也得等小花生了孩子,安定下來,才有那個人力心力舉家搬遷,於是這事就延後再議了。

這天氣是越來越冷,初冬后訂做的幾身衣物都不夠禦寒,再者小花的肚子越發凸顯,原先還能勉強包裹腹部的內襯裏子都顯小,沒法子的我,只得親自抽空去成衣店買些厚實的大棉襖,夾襖什麼的。

至於內襯裏子什麼的,我個大女人也不好意思和一堆當家夫男擠在一塊買,只得叫上風靈兒幫忙。

風靈兒原先在駱府做小侍那會子,就經常出去採購府里男子的衣物,對哪家店的衣服做的好價錢又公道,那是再熟悉不過了。

挑了個天氣不錯的日子,店裏也走得開,我和風靈兒來到了享譽盛名的王家成衣店,這家店主是個40歲開外的中年女子,為人憨厚老實,賣的衣服質量好,做工也不錯,對待顧客的態度那是頂呱呱的,鎮上的男女老少都願意到這買衣服,日子久了,名聲打響,生意越加紅火。

我和風靈兒剛剛抬腳跨間店面幾步,店主就親自迎了出來,熱絡的說道:“這天怪冷的,不知二位需要啥衣服,東面那片都是些男兒家的成品裡子,內襯,各種尺寸都有,西面是冬衣夾襖訂做區。”

我早間問了小花的尺寸,和風靈兒交代好,讓他幫着小花挑個喜歡的顏色款式,而我則跟着老闆看看冬衣。

“喲,瞧瞧這不是風靈兒嗎,怎麼有錢到這挑衣服啦,是不是到外邊找了什麼野女人養活你啊,

果然是個耐不住寂寞的主,呸,不要臉的”一個下巴尖細,嘴巴極為刻薄的年輕男兒,一邊挑釁地將風靈兒看中的裡子扔在地上,一邊脫口罵道。

風靈兒隱忍得揪着袖口,咬牙保持着鎮定。

我放下手中的大冬衣,走向風靈兒和那個男子,發現風靈兒臉色很不好看,指節繃緊,有些發白,而那個男子幸災樂禍的挑着眉看着好戲。而地上散落的幾件裡子,昭示着剛剛發生的一切。

“這家店是你開的嗎,我們都是買主,你憑什麼扔了我們的東西?”冷漠卻在理的質問,讓對面的男子一時間無法找到合適理由反駁而憋屈的跳着腳,留得長長地指甲直指我和風靈兒的方向。

“你,你們這對狗男女,我就是扔了怎樣!”男子炸毛火大地說著極為難聽的話。

“我不喜歡打男人,我數到三,你要是還沒幫我們撿起來,那就後果自負。”我泛着寒光的眸子讓男子不寒而慄,緊逼地視線讓對方害怕地步步後退。

“一。。。。。。。。。”

“二。。。。。。。。。”

“三”還未脫口而出,男子連忙扭着身子,乖乖地雙手捧着,將裡子交到風靈兒手上。

“道歉,然後滾出去”在男子閃身準備逃走時,我一把扣住他得手腕,讓他無法掙脫,對方誇張的嗷叫着。

老闆應聲,連忙過來打圓場,怕事情鬧大,就很難收場。

“哎,大家都是來買衣服的,退一步好說話,您先鬆手吧。”

“只要他道歉了,我不會為難他的。”

“哎。駱家主夫,這吃苦頭還是你,您早些道歉吧。”

“我,我又沒做錯,幹嘛讓我道歉!”

“嗯”我手下使力,一個輕輕旋轉,男子痛得護着手腕,哀叫連連,口中大喊着:“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

我滿意地鬆了手,而男子由於重心不穩而連連敗退,護着略微紅腫的手腕,衝著我和風靈兒大喊道:“你們給我等着!”說完就夾着尾巴迅速逃離現場。

老闆嘆了口氣好心的提醒我:“駱家在鎮上有錢有勢的,你們怎麼惹了她們,這幾日小心提防着才好。”

我點了點,看風靈兒除情緒有些不穩之外,也沒受傷啥的,寬慰了幾句,就繼續跟着老闆瞧衣服。

我看着衣服成色,料子精細,便幫小花訂做了2身尺寸較大的大棉襖,一身適中的夾襖,自己做了2身厚冬衣,一件棉襖,當然也少不了給風靈兒和風祥各做件厚冬衣,小孩子價格便宜許多,因為花費材料不多的緣故,整體算上風靈兒幫小花挑的3件裡子,花了8兩500錢。

午間,我讓小花試了試裡子,他覺着穿着很舒服,想來一定是面料好地關係,這裏子是貼身的,不能馬虎。

晚間時分,小花曲着腿抽筋,痛苦非常,我只得讓他伸直腳,幫他反覆揉揉腿肚子,這法子雖土了些,但效果還是立竿見影的,沒會子,他就不疼了。

晚上夜涼,寒氣重,怕他因為懷着孩子,腳不容易唔暖,便讓風靈兒隔天到鎮上買了個湯婆子,

只需要每晚臨睡前或是需要時注入熱水,使用起來倒也方便。

隔天,出人預料的迎來了整個冬季的第一場雪,晶瑩透亮的雪花紛紛揚揚地從空中飄落,又輕又柔的樣子,彷彿那高貴的白天鵝輕輕抖動着翅膀。

店門敞開着,和着不算太猛烈的寒風,雪花刮進來不少,店門前不久便積壓上一層皚皚白雪,風靈兒和陳家慶出門買湯婆子了,店裏只剩下我一人。

我到後院拿了把鏟子除了積雪,又將店門的木板子加上兩塊,勉強也能阻擋住。

由於下雪的緣故,街上走動的人不多,稀稀散散的人群都是全副武裝,包裹的像只憨態可掬的大熊,搖晃着笨重身子,踩處一排排地深深腳印。

今日的生意幾乎可以用慘淡來形容,我百無聊賴的瞧着門外的人群,沒成想,一幫子不是尖嘴猴腮,就是腰背粗圓的女人氣勢洶洶地抄着傢伙,朝着我的方向闖來。

為首身着華服的女子,大喝了一聲:“給我砸”。

4個瘦瘦胖胖的大女人就掄起傢伙開始砸我的招牌,門面,有的甚至直接大搖大擺的當著我的面,進入大堂砸存儲起來的吃食。

“敢欺負我駱言的男人,還背着我勾當上趕出府的不要臉,簡直不要命了,快砸”為首女子嫌手下動作不夠麻利,在一旁添油加醋道。

原來是駱府的人,難怪這麼囂張!對付這派蠻不講理的粗人,只有一個方法,那就是武力!

我運用巧力,一把拎起一個胖胖的女人,一個狠厲的側身連環踢,將對方的臉、鼻子、肚子直接打腫,對方捂着臉,又捂不到着肚子,捂了肚子,又護不到鼻子,急的嗷嗷慘叫着。

其餘幾個女子傻了眼,她們還不知道看着手無縛雞之力的商人,居然還是個練家子,膽小點的,直接手都打着顫。

“快上啊,愣着幹嘛,我花錢雇你們,是讓你們來吃閑飯,被笑話的么!”駱大小姐躲在暗處,忍無可忍的對着她的一幫子廢物手下大吼着。

超強的音波,震得幾個女子迅速捂住耳朵,等音波散去,她們對視了一眼,心照不宣的打了手勢,默契地圍成圈,將我團團圍住。

以一敵三,以寡敵眾,想要取勝,那就必須講求謀略!

三人六隻手同時向我出擊,實打實的拳頭襲來,讓我有些應接不暇,險險地躲過拳眼,接着又是一波,這樣下去,我的體力顯然不夠支撐到最後的。沒法子,只能各個擊破了,我快速蹲□子,橫掃地面一圈,用腿部力量絆倒幾人,接着趁着女人們仰躺在地的空當,揪住一個瘦弱女子手臂的脆弱部位,咔嚓一聲,讓對方的手摺無法使力,逐一搞定后,女混混們都躺在地上哀嚎着。

華服女子見情形對她不利,我佔了上峰,立馬撒開腿,準備趁我不注意的空當溜走。

“站住,你想逃到哪裏去!”眼角瞥見貓着身子,一副打算逃跑樣的駱大小姐,我立馬跟了上去,捉住對方的棉襖的一角,讓她定格在原地。

“陳家妹子,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駱言拚命掙扎着求饒。

“不要亂攀關係,誰是你的妹子!你趕來砸場就這麼點能耐嗎,太丟女人的臉了”

“哎,哎,我真的不敢了,饒命吶”

“要我饒你,可以。但你必須答應我以下幾個條件,否則免談。第一,加倍賠償我今日的損失。第二,承認風翔的身份,讓他認祖歸宗。第三,永遠不要再出現我的視線內。”我抬眼鄙夷地看了看,剛才一副趾高氣揚、不可一世的女子,現在狼狽落魄的搖尾乞憐的狗樣,提出我的要求。

“好,好,只要饒了我的命,啥事都好商量,這些都沒問題。”駱言連連狗腿地狠命點着頭,瞧見我眼中的不信任與猜疑,怕我反悔,連忙伸出手指,指着天,大喊着:“你要不信,我可以發誓的。”

這種低眉順眼,攀附的小人,就算髮最狠毒的誓言,到時還是會賴賬反悔的!我要信了她口頭上的承認,那才是天大的傻子!

“空口無憑,立字據為證!”我不容動搖的話語,讓駱言耍無賴的后招絕了,雖然很不情願,但她還是聾拉着腦袋,認命的簽了字據,按了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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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盲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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