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明玉梅朵為太子掐架

第七章 明玉梅朵為太子掐架

清晨,萬簌俱寂,東邊的地平線泛起一絲絲亮光,小心翼翼浸潤着淺藍色的天幕,新的一天從這遼闊的大漠開始了。

伯顏來到佑堂的住所。

伯顏一進屋,抱拳行禮道“殿下,大同一戰,我見識到殿下的馬上英姿,在下就很是佩服。

這幾日看殿下與父汗的交涉談吐着實讓在下汗顏。

你是大明未來的帝王,而我是大漠未來的可汗,我是真心想交你這個朋友。

我本人也不是很贊同父汗的搶奪行徑,我只是想讓我大漠百姓無戰亂,衣食無憂,和大明永結邦好,貿易往來,永不侵犯。”

佑堂聽伯顏一席話,甚是投機,這也正是他的所想所念。

兩個人甚是投合,一起去用早膳。

之後兩人來到河畔橋邊。

伯顏:“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朱兄,喜歡作詩嗎?”

佑堂:“略懂一二。”

伯顏:“那太好了,在這大漠裏,我一說吟詩頌文,大家都笑話我讀書讀傻了。”

佑堂:“這詩文,本就是表情達意的閒情逸緻,何來痴傻。”

伯顏:“來來來,朱兄,陪我玩玩。”

斜載棵棵大樹,有風輕送,枝條微拂,樹下的兩個男子一身白衣纖塵不染,兩人各持一案桌,提筆蘸墨,衣炔飄飄,很有幾分瀟洒出塵的味道。

伯顏:“問余何意棲碧山”@@@

佑堂:“孤舟冷難眠”

伯顏:“笑而不答心自閑”@@@

佑堂:“閑雲伴客愁”

伯顏:“桃花流水窅然去”@@@

佑堂:“龍津如可上,”

伯顏:“別有天地非人間”@@@

佑堂:“長嘯且乘流”

伯顏:“我住長江頭,君住長江尾。”@@@

佑堂:“日日思君不見君,共飲長江水。”

伯顏:“次水幾時休,此意何時已。”@@@

佑堂:“只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手足情。”

伯顏:“人生幾何,莫等閑,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佑堂:“天地轉,光陰迫,一萬年太久,只爭朝夕。”

伯顏:“朱兄,詩賦卓越,胸懷豪情,非尋常好可比。甘拜下風!”

佑堂:“伯顏兄,承讓了。”

伯顏,上前看了看佑堂的詩文:“朱兄,寫的是顏氏書法,風骨傲然,看來是印證在朱兄的骨血里了。”

花園中侍奉的下人皆是驚異竊語,發出咦咦之聲。

正在這兩個人吟詩作對之時,還有兩個人也進入了一較高下的戰備狀態,不過她們的較量不是切磋,而是你死我活。

這兩個人就是明玉和梅朵。

先說明玉,昨晚明玉正生氣傷心,冷靜下來又覺得自己確實今天出盡風頭,當盡了出頭鳥,確實幾次三番太子想阻止她。

而且她也明白太子確實沒有辦法只好說出她是自己的太子妃來解圍,還為此拒了公主的美意。

想想自己這麼做,確實不對,而且重點還引來了太子的反感,更是懊悔不已。

今日一早來找佑堂,看到這論詩一幕,像看戲一樣精彩,看得入神,早就忘了昨晚佑堂訓斥她的事。

再說梅朵,自從梅朵從佑堂口中得知明玉是太子妃,就看明玉不順眼了。看明玉在看太子看的入神,有些氣急敗壞,控住不住情緒了。

梅朵俏眉飛揚,語含譏諷:“你就是遼陽王的女兒啊,也不過就是一個邊防守將,也沒什麼了不起的。

聽說你家祖上是靠挖礦發家的。不知道殿下看上你什麼了,小門小戶的閨閣女子。你要是當上了太子妃,都會讓人笑掉大牙。”

明玉哪會吃了這氣,附身低頭故作在找東西:“哎,我得趕緊找找,看看公主的大牙掉在什麼地方了?”

梅朵:“你——好你個張明玉。你是不把本公主放在眼裏是吧?”

明玉:“就沒把你放在眼裏,怎麼樣?”

“太子妃又怎麼樣?我今日就破了你的相,看太子還會不會要你。”梅朵說著丟給明玉一把刀,

“今天咱們兩個就真刀真槍得干一場,別說我佔了你的便宜。”

明玉喝道:“我還怕了你不成?”

她和她,同時閃出腕中的刀光霹靂一般疾飛向對方所在的風中,只聽得那破碎一樣的寒光閃過她們的面前,其中明玉一轉手臂,那刀竟然在她的指間旋轉起來,攪動了那彌散在天空裏的聲音墜落下來,幾乎要把梅朵的手攪進去。

而梅朵則鬆開手,用真氣一震刀端,化解了明玉的攻擊。

梅朵剛一掙脫,好不囂張,拿出了自己的鞭子,抽向了明玉,只見那鞭子去的凌厲,隱隱帶起了空空的聲響,鞭子用的極其精湛,鞭鞭抽得明玉無力招架。

兩人拆了幾招,明玉靈機一動,刀鋒忽然一轉,橫里劈,豎里刺,越來越快,大刀發出呼呼的聲音,忽然她抓住一個破綻,將刀一豎,胳膊一展,那把刀直直刺了過來!

梅朵急轉身體,滴溜溜轉了好幾個圈子,粉紅綢衣被撕破了一個大大的口子。

梅朵眼神一暗,丟掉鞭子,抬劍將大刀格開,手腕忽地一抖,快若寒光地一劍,直點她握刀的手腕。

明玉忽地將大刀向上一拋,青色的大刀,如同蛟龍一般飛向空中,她身體一縱,生生翻了好幾個跟頭,腰肢柔軟得不可,明玉的紅紗裙隨風飄蕩,手裏拿着大刀,好不威風,嘴角帶着一抹玩味般的笑容。

梅朵也是笑笑,完全不把明玉放在眼裏。銀劍大刀亂舞,虹影和粉影混在一起,旁人只聽見打鬥聲,卻不見如何打。

速度快至極,令旁觀的侍從都讚嘆不已。

伯顏和佑堂也趕來,看到這驚人一幕。

梅朵揮劍向明玉頭頂刺來,明玉橫舉寶刀,用力一推,把梅朵擋了回去。

而後明玉手腕一轉,向梅朵小腹橫刀砍去。怎料梅朵也輕功了得,輕輕一躍,跳到明玉后,穩穩落地。就着落地時的緩衝蹲下,揮劍向明玉的小腿刺去。

梅朵一轉身,持刀由下往上一挑,挑開梅朵的劍,刀鋒忽地轉而向梅朵脖頸揮去。

兩個女人撕殺再次開始,只見長刃揮動,迸射出奪目的凶光,每一次利刃的光芒一閃,地上的塵土落葉四下飛濺。

梅朵笑聲如銀鈴,清脆悅耳,但是殺意隨之瀰漫開來。

她冷笑道:“如果不是為了太子殿下,我們兩個倒可以共處下去成為好姐妹。眼下卻不可能,誰讓我們喜歡的是同一個男人。”

明玉也不甘示弱,騰空而起,在空中旋身,揮出一片絢爛的光幕,似點點繁星自星空中墜落而下,光幕斬滅了激射而來的虹芒,化解了殺身之噩。

而後長刀揮灑,刺眼的光芒直衝而起,宛如絢爛的銀龍一般,彷彿要與天上劈落而下的閃電連接到一起,“這太子妃,有我在,你休想。”

兩人再次不約而同的紛紛躍起,在塵挨之間跳躍,兩人的氣力都已經到了崩潰的極限。那快得只能聽見的戰鬥,很快地耗盡了他們那閃電般的速度。

終於,其中一人突的一震,梅朵跪倒在地,氣喘吁吁,明玉則定定地站着,也是精疲力盡。

兩個人是真的沒力氣了,也不講究套路了,梅朵上前拽住明玉的頭髮,死命的往後拉像是拉一個即將掉下懸崖的人一樣拼了命的向後拽着,

然而這樣付出的代價卻是一個手肘落到了明玉的胸前,明玉怎麼也掙脫不開,只好騰出一隻手來一把拗住梅朵的胳膊一咬牙將她的胳膊轉了個彎,她的骨節差點脫臼。

這兩個人像潑婦一樣扭打在一起。你一拳我一腳的來來回回,兩個人的臉上都掛了彩,破了相,那場面真是不忍直視。

佑堂和伯顏趕緊上前勸架,這剛剛沉浸在詩作中的兩個大男人好不容易把這兩個瘋狂的女人拉開了。

佑堂擒住明玉,伯顏抓住梅朵。這兩個女人還是不罷休,被環抱住拉開距離,還是腳亂踢打,要致對方於死地。

伯顏見勢,沒好氣地說道:“梅朵,我看你簡直是要瘋了,前幾天在父汗那裏要死要活的,今日又在我這胡鬧。”

“我當然是要瘋了。”梅朵說道,

“早看這個張明玉不順眼了。”說話間一蹦而起,雙手勉強環攀上伯顏的肩。

伯顏道:“怎可這樣對太子妃無理。”

梅朵狠狠地一跺腳,又是一陣解氣的哭喊:“大哥,她憑什麼做太子妃,只有我才能配得上太子殿下。你別攔着我,我今天擔保她一定死在我手裏!”

一聽“太子妃”三個字,佑堂看看這兩個女人飛揚跋扈的樣子,像極了市井潑婦,一臉的不自在和嫌棄,尷尬括弧一笑。

明玉也不示弱:“你還敢囂張,還想做太子妃,我這就讓你變成太子鳥,把你身上的毛都拔光。

你不是譏笑我祖上是挖礦的嗎?我現在就把你當礦石埋了去。”

眾人被這兩個活寶逗得啼笑皆非。

明玉房中,佑堂給明玉上藥

明玉尖叫:“哎哎哎,疼疼疼疼,殿下,輕點兒。”

佑堂輕輕的彈了一下明玉的腦門:“你還知道疼啊。今天我真是見識了張將軍的威風啊。你們女人打架都是這種路數嗎?”

明玉:“那個公主欺人太甚,先是沒事找事,評頭論足我爹爹和祖上,我豈不要給她點顏色。誰成想,她還惦記着要當太子妃,下了狠手要給我毀容。”

佑堂不語,搖了搖頭。

明玉:“還不都是因為你,殿下長得太俊俏了,實在招風。對於這樣潛藏的敵人,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讓她連上場的機會都沒有”

佑堂有些尷尬,括弧一笑。

明玉搭眼一瞧,驚喜到:“殿下,你笑了,其實殿下笑起來的樣子更好看。沒事多笑笑嘛,總是板着張臭臉,裝深沉。”

佑堂有些尷尬“不早了,不打擾將軍休息了。”

佑堂返回自己住所,卻見伯顏正在門口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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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玉照我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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