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這張照片就宛如一記耳光

第33章這張照片就宛如一記耳光

宋意如收到信息的時候,正在和宋慧逛街,宋慧在一邊談論昨晚的事情,她不說話,只是聽着,唇角露出淡淡的倨傲的笑意。

宋安安幾乎是快天亮的時候才回到宋家,拖着一隻受傷的手,以及滿身一眼就可以看出的疲憊。

她在心底冷冷的笑,安白是出了名的千人斬,被他看上的女人就沒有逃過的。

她昨晚被安白帶走,大清早一副被縱慾過度的模樣回來,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呵,才認識第一個晚上啊。

除了當年宋言希當年出事,她就再也沒有見過宋安安那樣狼狽的模樣了,真是叫人大快人心,她可以篤定,宋安安,以後也只會越來越慘。

包里的手機一響,她起先以為是戰硯承,忙不失跌送的將手機拿了出來,一張照片猝不及防的跳進她的眼帘。

她臉上原本優雅淡然的笑容猛然的僵住,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手機的屏幕,臉色迅速變得難看之極。

一股被背叛的憤怒和窒息感油然而生,幾乎讓她窒息。

照片上是相擁而眠的兩個人,男人緊閉着雙眼,看樣子就知道睡得很沉,俊美的側臉,下巴抵在女孩的額頭上。

即便照片只照到兩人胸口以上的位置,她也可以想像男人是用怎樣強勢霸道的將女孩抱到了懷裏。

男人是戰硯承,女人是宋安安。

尖銳的指甲刺入掌心,她冷冷的笑,宋安安果然是聰明到惡毒。

換了別的女人,小三要發曖昧照向正牌女友挑釁,那就會直接發床照,可她卻發了這樣的一張……

連她第一眼看到,都覺得照片里的男人深愛着被他抱着的女人,那樣散發著濃烈的佔有欲的擁抱姿勢。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這張照片就宛如一記耳光,狠狠的甩在她的臉上,嘲笑着她剛才的自以為是。

宋安安。

她的手指緊緊的捏着手機,耗盡全身的力氣才強忍着沒有將手機砸在地上,哪怕她恨不得馬上將這張照片摔得粉碎。

“意如。”耳邊傳來宋慧的聲音,“你怎麼了?臉色這麼不好,是哪裏不舒服嗎?”

宋意如扯了扯唇,勉強的露出笑容,淡淡的道,“我們繼續逛吧。”

陰冷的眼神逐漸冷靜下來,不,她不必慌張,她不相信,發生了那樣的事情,戰硯承還會允許自己愛上宋安安。

絕不可能。

他是這個世界最憎惡宋安安的人。

她跟宋安安鬥了這麼多年,那個女人說不定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她的人,正如她了解她,她發這張照片,不過是示威,除了做這樣的事情給她心理添堵,她還能幹什麼?

只是,手指緊緊的握着手機。

如果是為了給她添堵,那麼這張照片確實成功了。

宋安安接下來的一個月都躲在宋家等着手腕的癒合,她不會傻到再被那個男人找機會逮回他的別墅發泄獸慾,在宋家看再多的白眼,她至少暫時是安全的。

她打電話叫醫生來家裏給她換藥,頂着宋家三小姐的身份別人不敢拒絕,記賬的時候,她直接甩了一張冷艷的臉,“去找戰家的少爺要,他欠了我很多錢。”

身為肇事人,戰硯承支付這比醫藥費再正常不過,這些年她只顧着到處找尋哥哥的下落,窮得跟什麼一樣,現在被弄得一身傷,要不是人單勢薄,她一定要送那個混蛋進監獄!

她一回來就挑了張照片發給宋意如,揍不了宋意如,她也要堵着她的心不給出路。

這一個月宋安安足不出戶的呆在宋家吃吃喝喝,療養身體,看誰都當做沒看見,整個人都處在一種怡然自得的狀態,半點看不出心情不好的跡象。

連吃飯都要跟他們一張桌子,每天飯前必到廚房點幾個自己愛吃的菜,然後折騰着自己半殘的手夾菜進食。

宋仁成不會自降身份的為這點小事說什麼,以至於宋家也沒人對此說什麼,只是時不時的含沙射影的諷刺她。

但是論諷刺她們又怎麼會是宋安安的對手呢?

她能一邊照顧自己的手一邊吃飯一邊面不改色得說得所有人都吃不下飯,然後一大桌子的菜都留給她一個人享受。

一個月,準確的說,是二十四天以後,她的手正式拆封。

宋安安立刻甩着爪子就撥了個電話給戰少。

男人的聲音低低的笑聲傳來,“宋小三,我以為你準備在宋家躲我躲到死。”

小三你妹,宋安安咬牙切齒,她馬上就把自己扶正。

只是,聽他這語氣,他還真想逮着機會就捉她!

她低眉順眼,淺笑盈盈,“戰少,你聽上去特別想我啊,我剛好有事兒要跟你說,今天下午四點,我在皇朝對面那家咖啡廳等你。”

戰硯承沉默了一會兒,方不急不緩的吐出一個字,“好。”

幽靜的咖啡廳,空氣里飄着悠揚的鋼琴樂。

宋安安化了淡妝,一頭短髮快要及肩了,巴掌大的瓜子臉,笑眯眯的看着對面的男人。

快一個月不見了,不管骨子裏多麼的渣,戰少還是角角落落帥得不行,輪廓的線條冷硬,宛若出自上帝之手的雕塑,無可挑剔。

宋安安的左手撐着自己的太陽穴,臉蛋一片笑意盈盈,彷彿面前坐着的根本不是一個月前眼睛都沒眨就擰斷她的手的男人,也沒有肆無忌憚的侵犯過她的身體。

“戰少,”她嫣然淺笑着,眼底的笑意如艷陽下的水光,粼粼閃閃,眉目間覆著一層嗔意,“我還以為你多想我,我躲在宋家,怎麼也不見你來找我?”

男人墨眸微眯,薄唇勾出冷笑,“你找我有事,那就說重點。”

他看着這個女人長大,怎麼會看不出來她今天有備而來。

宋安安瞧着他沒有耐心的模樣,忍不住就撲哧的笑了出來,她低頭,從包里拿出一張卡,手指緩緩的推了過去。

男人瞥了一眼,“什麼東西。”

宋安安眯着眼睛,臉上的笑意漫不經心,聲調是刻意的緩慢,“抱歉,戰大少,我反悔了,二十五萬買我一夜,太便宜。”

何況,根本不止一夜。

她纖長的指尖點了點那張卡,“錢,我還給你。”

說起來,宋老真是大方,一說她要逼婚,二十五萬眼睛都不眨就拿了出來。

戰硯承的眸子裏浮起笑意,如碎冰一般,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哦?二十五萬不夠,那兩百萬?還是說,你想要兩千萬?”

他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笑話。

宋安安垂着眸,緋紅的唇撩出笑容,她端起手邊的杯子喝了一口水,然後輕聲慢語的開口,“兩千萬怎麼夠,我是女孩子,後來想了想,怎麼著都得要戰大少娶我才是。”

“宋安安,”戰硯承眼底的諷刺更深,“你在做夢?”

娶她,這輩子都不可能。

“做夢?”宋安安玩味一般的咀嚼着這兩個詞眼,“我不做夢已經很多年了。”

她抬着眸,望着對面的男人,淺淺出聲,“信不信,我要嫁給你,你想不想,都只能娶我。”

戰硯承冷冷的一笑,“宋小三,你以為我要了你是多麼了不起的事情么,趁着我好好跟你說話,見好就收。”

他望着她的精緻的小臉,一字一頓的道,“做我的妻子,你永遠不夠格!”

對他而言,她宋安安就只有不夠格做他的妻子,只有讓他任意發泄,做見不得光的情人的份兒么?又或者,在他的眼裏,她廉價得只值那幾個錢。

“戰硯承,”她收起自己出神的心思,淡淡的笑着,“我從十七歲離開宋家去美國,只改變了兩件事請。”

她沒有叫他硯承哥哥,這個她叫了十年的稱呼,也沒有像回國后一樣,叫他戰少,她叫了他的名字。

“第一,我告訴自己,我再也不會喜歡你了。”她明眸含笑,還是無比嫣然的模樣,“第二,我再也不會做夢。”

十七歲,她失去了她的夢中情人,甚至是,做夢的權利。

她施施然的,從包里拿出一張類似是化驗單的紙,手一揚,白色的紙張輕飄飄的落在桌面上,他的手邊。

“驗傷報告”四個斗大的字出現在他的面前,戰硯承頓時眉頭緊皺。

少女眉目慵懶,似乎是極其漫不經心一般,她的手指微曲,“看見上面是怎麼寫的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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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性老公深夜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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