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白色繡花罩衣

第1章:白色繡花罩衣

“神經病啊!”我推開十分鐘前認識的這個男人,踩着高跟鞋晃晃悠悠向門外走去。

今天的酒很邪性,我嘴的一塌糊塗。

那男人死皮賴臉地跟着我,“我幫你叫出租車啊?”

我下意識推開他,伸手攔了輛出租車,恍惚間就看見男人也跟我上了車,由於晚上喝了太多酒,我腦袋十分的昏沉,還沒來得及有所反應就已經倒在了出租車裏。

當我醒來,發現自己身處一間漆黑的老屋子裏。

我仰卧在老屋中間一張老式拔步床~上,棕黑色的床架四周垂下透明帷幔,感覺自己像某種供奉的祭品。

我試圖掙扎着起來,身體卻像是被釘在床上一般無法動彈。

我調整呼吸,突然瞥見自己身上穿了一件白色的罩衣,上面有着非常精美的刺繡,描畫出樣貌猙獰的各式鬼怪,舉行着某種我看不懂的儀式。我盯着這件刺繡,身上漸漸滲出冷汗,不禁神情恍惚,自己這是在做夢吧?

正這麼想着,原本關着的雕花木門被悄然推開了,黑暗中,隱約覺得一股陰冷之氣在慢慢向我靠近。緊接着,一雙冰涼滑膩的手鉗住了我的下巴,開始對我不規矩起來。

這個人是誰?我殘存的理智忍不住拚命尖叫起來。

緊接着,一雙濕潤的唇向我覆蓋下來,讓我再發不出任何聲音。舌尖冰涼地攪進我的嘴裏,像是要把我所剩不多的理智吸允乾淨。

雖然嚇得半死,我卻在他的挑撥下漸漸有了感覺。他像是笑了,在我耳邊呼出涼氣,用帶着魅惑的語調輕聲說道:“你是我的人了。”

我一驚,拚命想從他身下掙脫出去,卻全無力氣。

我的心臟由於恐懼縮成一團,卻怎麼用力也掙脫不出這陰寒的籠罩。

等我醒來,發現自己躺在自家的小床~上,外面陽光刺眼,身上,卻還是那件白色的罩衣,精美的刺繡訴說著凄厲的故事,不像是這個年代的手工。

我原本是孤兒,吃百家飯長大,一直抱着一種遊戲人生的態度。

不過雖然表面上看起來隨便,實際我心裏不糊塗,還沒有哪個男人真佔過我什麼便宜。

這件事之後,我像是變了一個人,搬離了原來的小城,找了一份正正經經的白領工作,就這麼安穩地過了三年。

期間,我也曾聯繫朋友調出當時的道路監控。

監控中只見我一個人從那間酒吧出來,上了一輛普通的黃色出租車。

那輛出租車一路上行駛平穩,沒有任何繞路,一直開到了我租住的小公寓前,車程也就不到十分鐘的時間。

但有一個細節讓我不寒而慄,我原本在大衣裏面穿了件翠綠色短款連衣裙,上出租車之前就是這一身。

而等我從出租車下車之後,卻能看到在大衣下面露出的一段白色裙邊,隱約間還能看到那些厲鬼刺繡……

我用剪刀將那件罩衣剪了個稀爛,混雜着廚衛垃圾,扔在了離家很遠的垃圾桶里。而現在,這件罩衣怎麼會完好無損地又出現在了我的生活里?

我雙手哆嗦着再度拿起剪刀,突然,身邊的手機振動起來,我心裏一驚,看到一個陌生號碼出現在手機屏幕上。

原來是我老家的一個遠方親戚,叫余程,小我幾歲,說考上了我這邊的大學,要過來看看我。

我和他約在了他們學校旁邊的咖啡館裏,遠遠就看見他滿頭大汗跑過來,一頭板寸短髮,咧嘴笑起來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齒。

余程是家裏的獨子,他媽媽其實一直希望能再生個女孩,有時候看我在村裡閑逛,就會把我招呼過去給個窩頭或雞蛋。

她也會跟我說說話,告訴我小女孩要注意些什麼,有時間的時候還會幫我洗臉、梳辮子。

因為爸爸媽媽在我出生不久之後就出車禍死掉了,在村子裏大家都說我是災星,大人小孩都離我遠遠的,連我自己的爺爺奶奶都不願意多親近我,余程他們家,是我童年不多的溫暖記憶。

這是余程第一次來到大城市,看什麼都新鮮,嘰嘰喳喳跟我說個沒完。臨走的時候又跑了回來,從背包里拿了個白色的包裹給我,說是他媽媽讓帶給我的。

我讓他慢點走,他轉頭跟我擺手,就在他轉過頭的那一瞬間,我看到的卻是他臉色青白,牙齒之間似有黑色的血跡不停滴落,特別是那眼神,那眼神似曾相識,冷冰冰的透着鬼氣,不像是人的眼神。

我打了個冷戰,再次感到渾身被寒氣籠罩,動彈不得。

這時,馬路上正常行駛的一輛汽車突然間失控,斜着向余程撞了過來,最後從他身上生生碾過。

剎那間,余程溫熱的鮮血濺到我的身上、手上。那白色包裹從我手裏滑落到了地上,鬆散鋪展開來,赫然是一件白色罩衣,精美的刺繡沾染了血跡,越發刺目,畫中厲鬼們像是要從上面掙脫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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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命鬼夫:不要太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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