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陳屍
吳偉到達“蝶園”酒店時,已是下午四點半左右。他看到葛蕾穿着“蝶園”酒店服務生服裝時,隨即露出驚訝的眼神。
“葛大偵探,你怎麼這身裝扮?”
“啊!為了演一場戲!昨天跟今天,這裏只准許獵奇俱樂部的成員進入酒店,所以我拜託酒店的負責人——陳老闆讓我假扮成服務生……”
葛蕾一邊說,一邊微笑着。
“那麼,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今天這裏會有事情發生?”
“怎麼可能?我如果知道的話,早就做好預防措施了,可惜我空有預感,卻不知該如何防範,結果還是被兇手搶先一步……”
吳偉狐疑地注視着葛蕾的臉說:
“葛偵探,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參與這件案子的?”
“昨天開始,有人委託我調查這個案子。”
“是什麼人?”
吳偉心裏感到很好奇。
“我不能說,因為這是業務機密。”
吳偉注視着葛蕾的側面,心想:葛蕾雖然嘴巴說不能泄露秘密,但是到最後還是會說出來。
“吳大隊長,你與其浪費時間觀察我,還不如趕快開展調查工作,如果凶殺案一再發生,恐怕是有損警界威信的!”
吳偉聞言,便說:
“好,我們開始吧!”
於是葛蕾和盧勇刑警便向他報告整個事件的經過。
吳偉聽完,沉吟道:
“那麼現在最可疑的就是那個穿黑大衣的人了,可是他……”
“我們已經展開進一步調查工作,可是陳老闆告訴我們這件事情時已經下午三點多,兇手犯案的時間大約是上午十一點前後,這期間兇手有充足的時間逃走;而且照目前兇犯毫無消息的情況來看,我們恐怕已經晚了一步。”
盧勇刑警露出沮喪的神情。
吳偉看着那個裝有兇器的帆布包問:
“確定是那個穿黑大衣的男子將這個帆布包帶進來的嗎?”
葛蕾回答:
“是的,這一點絕對不會錯,因為負責人——陳老闆和另外三名服務生的證詞完全一致。不過吳偉,我覺得有點奇怪……”
“什麼地方奇怪?”
“假設帆布包裏面只裝了鋸子、手術刀、剪刀這些工具,那麼這個男人提着帆布包走動的時候,應該會發出金屬碰撞的聲音,但是卻沒有人聽見碰撞聲,可見帆布包里還裝了其他東西。不過我們到處都找不到其他的可疑物品;發現這個帆布包之後,我馬上就到附近找過,也請警員們去找,可是一直到現在都找不到可能裝在裏面的東西,這表示……“
“表示什麼?”
葛蕾肯定地說:
“唯一的可能就是穿黑大衣的男子將其他東西拿走了。但是……他為什麼要留下這些重要證物,卻拿走其他東西呢?對兇手而言,那些東西不只是用來填塞空間,說不定是不可或缺的。”
“不可或缺的東西?那會是什麼呢?”
吳偉反問。
“目前我也不知道。”
葛蕾陷入沉思。
這時候,一名警員迅速沖了進來,大叫道:
“隊長、隊長,我們在命案現場的池底發現這個東西,這東西掉進池子裏的時間應該還沒有很久。”
那是一個長約六公分、紅色四角形附鏡子的小粉盒,中央有個直徑三公分左右的圓形藤蔓花樣,上面鑲嵌着銀線。
打開來一看,裏面幾乎都沒有浸水。
葛蕾問:
“這個東西掉在池子的哪個地方?”
“池邊,被泥沙掩蓋住。”
“去找練雲來問問看。”
練雲一看見那個小粉盒,便十分肯定地說是花子的。
她記得他們去找明明之前,花子曾在陽台上從長袍口袋裏面拿出那個小粉盒來補妝。
葛蕾聽她這麼說,立刻從搖椅上彈跳起來,喘着氣叫道:
“吳偉,麻煩你找一位警員去帶花子過來這裏。她和彭教授分開來去叫我們的路上,一定有經過那個水池,當時手帕被風吹到池子裏,她蹲在池邊想去撿,粉盒一定就是在那時候從長袍口袋裏掉出來的,可是花子卻說不知道那條手帕是誰的,這表示她一定隱瞞了一些事情。”
警員一聽,立刻衝出去找花子,可是大家等了很久,都沒有看見花子出現。
葛蕾心急如焚,正要走出門外探看的時候,卻看到警員沮喪地走回來說:
“葛偵探,到處都找不到花子,也沒有人知道她的行蹤。”
葛蕾露出茫然的眼神看着那名警員的臉。突然她回頭望向房裏,臉上好象覆蓋著一層霜似的,用嚴峻的語氣說:
“吳偉,請立刻出動全體人員去尋找花子,不論是警察、酒店員工,還有獵奇俱樂部的所有會員們……”
“葛偵探!”
葛蕾不理會吳偉的叫喊,一說完這些話,便發瘋般跑出去。
盧勇刑警動員目前在酒店內部的所有人員,找遍酒店每個角落,半個小時之後,終於發現花子的蹤影。
花子陳屍在地下室一隅,從外表看起來,應該是被勒死的。
她的打扮十分奇特,美麗的裸體穿上一件黑色大衣,戴着一頂黑帽子和墨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