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四章偷金幣的老頭子
聖靈山地下,被三個老頭掏了一個大洞,整個大洞裏,一地的金幣。
曾士奇和玉露被綁在一邊,這三個老頭正是魔法學院的三位長老。
其中烏仁-疾專門看着曾士奇,曾士奇嘆息一聲,烏仁-疾蹲在一邊眉頭緊縮,“你嘆什麼氣啊?”
曾士奇全身發抖,說道,“您是不是在金幣上灑毒藥了?我上半身特別痒痒!”
烏仁-疾搖頭,二長老過來了,“我灑的,不是什麼要命的毒藥,放心,挺一下,就過去了!”
曾士奇蹭的一下起來了,被克拉多按到在地,“別動,你是不是想告發我們?”
曾士奇抬手指天,“我絕對不會告發你們!
你們就放了我們兩個吧?
我都有點奇怪,你們三個這修為,好像突然就變強了!”
烏仁-疾坐在地上,說道,“這是因為,我們領悟了宇宙人生的奧秘!”
玉露側耳傾聽,問道,“什麼奧秘?具體是怎麼回事?
你們三個不太對勁,連我都能綁起來,你們的力量,特別奇怪!”
烏仁-疾起身,來回踱步,“奇怪?這才是真相!
不管是魔法術,苦修大道,還是什麼聖靈奧義!
都是假的,忽悠人的!
什麼藥劑藥理,全他媽是假的!”
曾士奇一愣,不太明白,“您身為藥劑大師,為什麼這麼說啊?
藥劑要是不管用,那它是怎麼把病治好的!”
烏仁-疾說道,“上古時代,有巫醫治世!
你曾士奇身為巫醫唯一傳承人!
你也應該了解過上古歷史!
在上古時代,沒有認識藥劑的時代,人一開始生病,是怎麼治療的?”
曾士奇歪着腦袋想了想,說道,“上古有神農辨百草!”
烏仁-疾不屑的冷哼一聲,“不對,在神農之前呢?
之前的人病了,怎麼辦?
答不出來了吧?之前沒有巫醫,也沒有草藥的時代!
人們病了怎麼辦?
其實答案就在眼前!”
玉露起身說道,“眼前就你們三個,哪還有別人啊?”
烏仁-疾眉頭一皺,“你給我坐下!
所有人在病了的時候,都硬挺一段時間!
沒有人說病了,就立刻吃藥劑的,對不對?
你硬挺這段時間,其實可以推演出,上古時代人們的治病方法!
上古時代,人病了,怎麼辦?
搭個檯子,立個石柱子,跪在上面,溝通神靈,祈求神靈的原諒!
幸運的,跪一下就好了,不幸運的,跪着跪着就死了!”
曾士奇嘴角抽搐,“您說的這些,是誰告訴您的?”
烏仁-疾說道,“我親眼看到的!
這種治病方法,管用嗎?
我問你們兩個,管用不管用?”
曾士奇說道。“那要能管用,還要藥劑幹嘛?”
烏仁-疾搖了搖頭說道,“虧你還是巫醫,如果不管用,那上古時代的人,為什麼還要用?
肯定是管用的,因為有的人,他真的就好了!
跪死的人,忽略不計!
大家只看到有人就這麼跪好了!
於是,上古時代的醫術,又叫神術!
溝通神靈,用來治病,即不吃藥,也不用任何外物來治療!
我問你們,這能治好,是什麼原理?”
玉露瞪着眼睛說道,“是有神仙幫忙梳理他們的身體!”
二長老搖頭說道,“那為什麼還有死的人?有神仙為什麼還讓人跪死了?”
曾士奇比較謹慎,說道,“原理,這個原理,可能跟上古時代的修行方法有關!”
烏仁-疾搖頭說道,“有原理才他媽見鬼了!
根本沒有任何原理,這就是胡來!
所以上古時代的崩塌,是理所當然的!
因為跪死的人,越來越多,大家不信這一套了!
所以,就推翻了上古神,開始去大地上吃草來治病!
於是進入了巫醫時代,巫醫就在地上拔根草治病!
可是,有的人治好了,有的人治死了!
隨着治死的人越來越多,大家開始醒悟,原來這跟給神下跪是一樣的!
治好治死,沒有任何規律可言!
於是巫醫時代終結!
隨着時間的推移,大家開始用魔法術治病!
這玩意,是怎麼治療的?有的能治好,有的還是治死了!
你說,有什麼規律可言?
沒有!沒有任何規律可言!”
二長老咳嗽一聲,補充道,“我再說點,拿藍星醫院來說!
他們治病,那叫什麼科技,治病的書籍一大堆,把人當畜牲一樣,節節肢解!
可是傳染病一來,傻眼了!
一堆一堆的死,愣是把全身器官全換了,都拉不回來一條命!
你說有個屁用?還科技理論,他們的科技醫療理論,我看了!
那總結起來就是,切開,看看裏面有什麼?跟正常的比對一下,把異常的換掉!
那他媽就跟凳子腿斷了,換個腿是一樣的!
整得一套一套的,忽悠誰啊?
還科技,不就是騙人嗎?”
曾士奇說道,“藍星醫院,換器官是一把好手!
腿斷了,心不跳了,都能換!
那不挺好嗎?”
烏仁-疾說道,“好?那就是胡來!
他們的理論,總結起來就是兩個字,胡鬧!
疫情來了,把壞掉的肺,拿出來,用放大鏡,看!
拿各種藥物,去浸泡,看看能不能變好!
變好了,給人一吃,不管用!
那不是扯淡嗎?那就是耗子來了,牽了一隻羊過來,一看耗子見了羊跑了!
就說羊對耗子有作用,然後他媽的寫一大堆理論,用羊角去試,看看老鼠怕不怕!
一看,老鼠害怕,就說羊角有作用!
拿羊毛去試,一看,羊毛被耗子叼走了,拿去做窩了!
就把羊角取出來,當藥物用!整一大堆理論,說羊毛是對病毒有加重作用,說羊角有抑制病毒的作用!
所以什麼科技治療,都是包裝,拿來忽悠人的!
當疫情一來,新的疾病一來,所有理論全他媽抓瞎了!
順着理論去找答案,你找到的答案,連自己都忽悠了!”
曾士奇說道,“可是人家藍星醫院,還是研究出了病毒的解藥,還有疫苗呢!”
烏仁-疾滿臉不屑,“那還不好理解?就是一看羊角也不管用,終於他媽的把貓弄來了!
研究了一大堆理論,有的說貓的氣味有用,耗子見了就跑!
有的說它爪子有用,有的說什麼鬍鬚有用,有的說貓拉的屎耗子見了都跑!
還什麼疫苗,那他媽的製作起來,我告訴你,我要給你說實話,你以後再也不敢用了!”
二長老說道,“疫苗研究,我也有參與!
我可以告訴你,疫苗的製作,在藍星有兩種方法!
還拿耗子跟貓來舉例子!
貓找到了,可是,貓是稀有動物,從實驗室里誕生的,用一堆古怪的藥劑合成的,全世界就這一隻!
怎麼辦?那麼多耗子,那麼多病人,就一隻貓,怎麼處理?
而且造價太高了,平民肯定支付不起!
怎麼辦?再拿一堆藥劑,打碎了合成,這次不合成貓了!
開始仿造貓的氣味,貓的爪子,貓的鬍鬚!
然後,打入人的身體裏!就叫疫苗!
這玩意進入人體之後,直接被人拉出去了!
那你得想辦法讓它在人體內長期存在!
所以有兩個方法,藍星人特別變態!
他們用的第一個方法,就是因為他們把人體研究的特別透徹,把人體當作合成材料的一部分,看看加點什麼玩意能產生貓的氣味!
最後,研究出來的方法,更他媽扯淡,就是用一根耗子的毛,給人吃,人吃了以後,就召來了貓的氣味!
這種疫苗,是最便宜的!因為如果隔一段時間不吃耗子毛,那貓的氣味就沒了!
還有一種,是比較貴的,就是直接合成貓的氣味,保證這個氣味,在人死了它都存在!
然後注入人的身體,你一輩子都帶着貓味!你想,身為病毒的耗子,它還敢招惹你嗎?
所以就管用了!”
曾士奇點頭說道,“人家的方法多成熟啊,這玩意不管怎麼樣,它管用啊?”
烏仁-疾搖頭說道,“管用個屁!
耗子身為病毒,它怕貓是吧?
你知道貓在什麼情況下,才吃耗子?
是在餓極了的情況下,如果一隻貓,從出生開始,就沒有見過耗子!
它根本不會抓老鼠!
也就是說,用這貓做疫苗,依然也有人會死!
因為有的貓,它不吃耗子!連抓都不抓!”
“那畢竟是極少數的貓!”曾士奇說道。
烏仁-疾嘆息一聲,“極少數的貓,也他媽是貓啊?
那這理論,依然有殘缺啊!
所以科技醫療理論,也是他媽的扯淡!
一切的藥劑理論,都無法承包所有的疾病!
既然做不到,那理論必然是有殘缺的!
有殘缺的理論,那不是假的嗎?那不就是忽悠人嗎?
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曾士奇聽他們說了那麼久,總算是搞清楚了。
這三個人,不是腦子有問題,是快要見道了!
曾士奇呲牙一笑,頓時就覺得烏仁-疾和二長老,特別有希望,當下見道,超脫生死!
因為這兩個人,通過藥劑藥理,已經非常清楚的知道,一切藥劑理論,都是有殘缺的!
這殘缺的根源,就是輪迴天的虛妄之本,因為輪迴是要轉動生滅的,所以它永遠都有一個缺點!
這是永遠也無法彌補的,要想補全這個缺,只有見到大梵,明了根本,只有那個才是全的!
曾士奇開始引導兩個藥劑大師,“大長老,您說一切都是假的!
所有藥劑理論都是假的,那我想知道,什麼是真的?
真的在哪裏呢?”
烏仁-疾嘆息一聲,說道,“沒有真的!”
曾士奇全身一顫,“怎麼可能沒有呢?您再想想?”
烏仁-疾嘆息一聲,“雖然我也想有,可是事實就是如此,它沒有!
我找不到!根本沒有!”
玉露跟克拉多聊天,問克拉多,“你們拿那麼多金幣幹嘛啊?”
克拉多說道,“給自己陪葬!
我們三個,辛苦了一輩子,什麼也沒有得到!
一場空啊!
我們不甘心啊,於是坑了貴族聯盟的錢,給自己陪葬,臨死之前,總得用點什麼玩意,證明自己!
這金幣,金光閃閃的,最合適!”
曾士奇嘴角顫抖,“克拉多長老,你們三個是打算死啊?”
克拉多呲牙一笑,“說死不太準確,我們打算去尋找答案!
他們去找全理論藥理,我去找全理論魔法陣!
找到了,我們活,找不到,我們死!
你們兩個別害怕,之所以把你們兩個放倒,為的是不讓人打擾我們!
這些金幣,都帶着毒藥呢,碰着就死,你們兩個沒死,要多謝二長老手下留情!
你們先在這裏待一會,大長老,二長老,咱們開始吧?”
三個人,沿着地下洞穴,遠去,拐了一個彎,不見了!
玉露起身,“曾士奇,把這繩子給我弄開?”
曾士奇搖頭說道,“那不是普通的繩子,是頂級魔獸筋,除非我恢復魔法力,否則我弄不斷!
這二長老的藥劑太厲害了,直接讓我的魔法術失效了!
玉露,你不是會仙法嗎?你試一個啊?”
玉露搖頭說道,“我這不是仙體,是人身,魔法大陸的身體,我怎麼用仙法?
我也得用魔法術,關鍵是,我還不太會!”
曾士奇說道,“那就只有一個辦法了!”
玉露問道,“什麼辦法?”
曾士奇抬頭看了眼洞頂,“救命啊,老師,我快不行了,救我啊……”
叫聲沒有把馬丁-帕魯魯叫來,把大長老叫過來了,烏仁-疾過來,二話不說,直接把曾士奇揍了一頓。
“你還叫不叫?你再叫一個把嘴給你撕爛!”
大長老打得曾士奇鼻青臉腫的,轉身就走,走到洞壁拐角處,回頭看了一眼玉露。
玉露全身一顫,直接栽倒在地,一動不動的裝死。
聖靈山禁地宮殿,馬丁-帕魯魯坐在大殿紅色座椅上,眯着眼睛打呼嚕。
糖-安琪坐在十字架下,嘴巴帶着瘀血,她旁邊就是首代神聖七。
首代神聖七說道,“她下手狠,也是為了你好!
你再堅持一下!”
糖-安琪指着自己的大腿說道,“首代,不是我不能堅持!
她,就那個馬丁,我嚴重懷疑她公報私仇!
進來頭一天,她就把我的大腿,打成了三段,什麼話都沒說啊?
這像話嗎?
後來這幾天,天天打我,哪有這樣感悟的?哪有這樣訓練的?
我不練了,要我繼續也可以,讓馬丁-帕魯魯出去!
我不用她教,她不是教導我,她這是折磨我呀?”
首代神聖七目光望向馬丁-帕魯魯,馬丁-帕魯魯起身。
目光望向糖-安琪,糖-安琪全身一顫,趕緊往十字架後面爬,她的腿都被馬丁-帕魯魯打斷了,根本站不起來。
“你別過來,你再往前一步,我就裝死在這十字架上!”糖-安琪躲在十字架後面,露出半個腦袋說道。
首代神聖七嘆息一聲,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攔住了過來的馬丁-帕魯魯,馬丁-帕魯魯不知道從哪裏弄了一個鐵棍,“休息結束,咱們繼續吧!”
首代神聖七嘴角抽搐,“馬丁你把棍子放下,你不能這麼干!
你看看糖-安琪,全身上下都是傷,再打下去,她也無法見道啊?
你光打是不行的!”
馬丁-帕魯魯來到十字架前,鐵棍子捅進了十字架里,差點戳到蹲在後面糖-安琪的腦袋。
馬丁-帕魯魯說道,“教育,就是這樣,一手拿着刀把子,一手拿着甜棒子,砍一刀,給一棍子!”
糖-安琪往門口爬,速度極快,眨眼就到了門口,“我不幹了,我不超脫生死了!
我他媽挺不住了,再見,我走了!”
出了禁地大廳門口,是長長的走廊,等馬丁-帕魯魯和首代神聖七追出門口的時候,糖-安琪已經不見了!
馬丁-帕魯魯眉頭一皺,“看她爬的那麼快,你覺得她真有事嗎?
剛才要不是你攔着我,我就抓住她了!”
首代神聖七嘴角抽搐,“抓住了打她一頓?你天天打她?她可曾有進步啊?
要我看,你出去吧,你不適合教導別人!”
馬丁-帕魯魯轉身,來到十字架下,拔出鐵棍子,再次來到門口,瞅了一眼首代神聖七,“我告訴你,我教的不行,你更不行!
對待糖-安琪這種人,不打,是絕對不行的!
我去抓人,我就不信,棍棒之下,還打不出一個超脫生死的真靈!”
就在馬丁-帕魯魯要去抓糖-安琪的時候,一道灰白色的霧氣,瞬間瀰漫整個走廊。
走廊的地板,在瞬間被霧氣融化。
首代神聖七眼神微眯,“這是混沌本源!是誰啊?在幹嘛?”
目光所及,是一片灰白,灰白色的霧氣之中,遠處有三個光點。
一個是金色,一個是白色,一個是黑色。
三色相互交融,正是烏仁-疾,二長老和克拉多。
三個點,瞬間消失,馬丁-帕魯魯眉頭一皺,和首代神聖七對視一眼。
首代神聖七隨手一揮,霧氣消散,來到了茫茫大海之上。
茫茫大海之中,有三個點,在其中沉浮起落。
首代神聖七眉頭緊縮,“他們三個,靈魂散落,又聚集,在北境極樂世界輪迴海,沉浮起落,這是幾個意思?他們要幹嘛?”
馬丁-帕魯魯眉頭緊縮,目光望向遠處。
大海之中,突然出現了一石像,是阿彌陀。
阿彌陀瞬息而至,來到近處,伸出手掌,從海中撈出三個靈魂。
三個人,靈魂崩潰,大長老烏仁-疾,已經不成人形,胸骨都被不知名的惡靈啃噬殆盡。
二長老全身發黑,不停的顫抖,而克拉多長老,就剩下一條腿。
三個孱弱的靈魂躺在阿彌陀的掌心,紛紛抬起頭,看了一眼阿彌陀。
阿彌陀嘆息一聲,“無盡劫來,生死界輪迴,你們三個可曾後悔啊?”
三個人五味雜陳,只是在這一瞬間,已經經歷無盡生死。
輪迴海內,被折磨的生不如死。
靈魂崩潰又重組,從來不曾回頭。
阿彌陀問道,“你們可還有未了的心愿,可還有什麼想要見得人?”
三個人都搖頭,阿彌陀再次問道,“你們可還有沒有做完的事情?可還想去做?”
三個人都在搖頭,阿彌陀嘆息一聲,石像之身,化作全天金身,身形滿虛空,整個輪迴海,剎那間化作北境極樂世界的蓮花池!
三朵蓮花同時開放,阿彌陀笑了,說道,“生死是假,輪迴是假!
所有所見,皆是虛妄!
唯有一點真靈,永恆不滅!”
阿彌陀單指指向空中的一點大梵之氣。
三個人坐在蓮花台上,看着一點大梵之氣,剎那悟道!
蓮花包合攏,三個人被蓮花包裹,靈魂剎那之間,回歸了魔法大陸。
聖靈山地下宮殿的地下洞穴里,三個人同時睜開眼睛,相視一笑!
克拉多問道,“大長老,可曾見道?”
大長老搖頭說道,“未曾!”
問二長老,“可能悟道永生?”
二長老笑了,“本來永生,何須悟道!”
克拉多哈哈大笑,起身說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
三個人都明白了,克拉多猛然想起來,曾士奇還被綁着呢。
三個人來到坍塌的洞口那裏,只見曾士奇和玉露,已經不見了。
大長老望着洞壁,說道,“爬上去的,應該掉下來好幾次,你看看地上砸了一個大坑!
洞壁上還有爪子印呢!看這大小,應該是曾士奇的!”
二長老縱身一躍,上去了,“你們兩個快來看,還沒有走遠,還在這裏呢!”
三個人堵住了去路,曾士奇,玉露,地上趴着一個糖-安琪。
曾士奇領頭,說道,“三位,你們可以了,這可是聖靈山,我隨便吼一聲,就有一堆人過來!
我好不容易讓安琪給我解開繩子,我爬上來掉下去三回,我說你們三個再敢攔路,我們就放安琪!
玉露,不是,半月,把糖-安琪推出來!”
玉露一彎腰,把糖-安琪抱了起來,懟到了三個老頭面前。
大長老烏仁-疾嘴角抽搐,“幹嘛呢?她這是怎麼了?
你讓一個殘疾人打頭陣,曾士奇,你丟不丟人啊?”
曾士奇說道,“我丟人?要不是二長老給我下毒,我能捏死你你信不信?
還我丟人,你們下毒就不覺得丟人嗎?
我告訴你們,別看安琪腿不行了,魔法術可沒丟!
是不是啊,安琪?”
糖-安琪被玉露抱着,特別難受,“半月,你先把我放下來,我這姿勢不太對勁,跟撒尿一樣,你快點放我下來!
你這樣,我魔法術都發不出來了!”
克拉多長老把曾士奇拉到一邊,說道,“別誤會,我們不是來阻攔你們的!
瞅着地下洞穴里的金幣了嗎?
都給你們!給你們聖殿,拿去花吧!”
糖-安琪一愣,“你說什麼?都給我們?
曾士奇,問問他,是不是真的!”
曾士奇問道,“三位長老,這錢可不少,你們就這麼給我了,有什麼要求沒有?”
大長老烏仁-疾說道,“沒有要求,偷偷的花,別被貴族聯盟逮住了!”
二長老呲牙一笑,說道,“貴族聯盟的人也是傻子一個,我攔着棺材不讓他們走,他們就撒錢!
錢多就是好啊,曾士奇,這錢可以給你!
但是,回頭出了事情,你可別說是我們乾的!”
三個人往外走,搞得曾士奇有點奇怪,她追出聖靈山,一直追到同樣聖彼得堡的大路口,“你們等會,要不咱們平分吧!”
大長老烏仁-疾挺住腳步,回頭看了一眼曾士奇,曾士奇趕緊追了上來,大長老烏仁-疾說道,“我們不需要,我們想要的,已經得到了!”
曾士奇眉頭緊縮,“什麼意思?你們得到什麼了?”
克拉多把曾士奇拉到一邊,對着大長老烏仁-疾和二長老說道,“你們先回去吧,我來跟她說!”
看着烏仁-疾和二長老離開,曾士奇不明白,為什麼他們要給聖殿錢。
克拉多說道,“之所以選擇聖靈山下閉死關,就是希望能找到答案!
如今找到了,錢財什麼的,已經不重要了!”
克拉多長老繼續說道,“永生,是本有的!
我們三個已經超脫生死!這些金幣,對我們來說,如同糞土!”
曾士奇呲牙一笑,心裏很清楚,你超脫生死,也不能無視金幣。
那玩意可是好東西,你超脫了,你也不能不吃不喝。
悟道永恆,明了大梵,也得吃飯,也得繼續生活。
一生之內,一劫無量時間,去無量世界,那去了,就得花錢。
曾士奇點頭說道,“我明白,您說的對!
我們是俗人,需要這玩意,您是聖人,用不着!
您一路走好,恕不遠送!”
人走了,曾士奇搖頭笑道,“唉,你們還年輕啊,不知道一分錢難倒英雄漢,一分錢能讓聖人變成俗人啊!
還悟道永生,明了大梵只是根本,見道了需要行道,行道就得生活,生活就需要錢!”
玉露立在曾士奇身後,背着糖-安琪,說道,“一點真靈,沉迷生死,也是真靈!
我很疑惑,為什麼明悟大梵的人,那麼珍惜它?
在我看來,這些金幣,跟他們的靈魂,本無區別!
悟道這一刻,他們卻把金錢當糞土!
把眾生追求的東西,當成糞土,那不就是藐視眾生所需,藐視大梵嗎?
他們的心態,我不明白!”
曾士奇說道,“他們就是暫時這樣,我估計,他們很快就會回來拿!
畢竟已經明見大梵,雖然偶爾會走偏,很快就能察覺!
快回去,讓修女們洗金幣,咱們爭取今天夜裏,就存到聯合銀行去,一分也不給他們留!”
糖-安琪趴在玉露背上,眉頭緊縮,一直在思索,什麼是道,什麼是永恆,什麼是大梵?怎麼超脫生死?
她一路上都在思考,又不好意思去問曾士奇,見曾士奇帶着修女們去聖靈山洗金幣了,坐在椅子上的糖-安琪,在聖殿修會大門口,斯納河橋頭,問半月。
“你說怎麼才能超脫生死?
馬丁-帕魯魯,首代神聖七,莉莉絲和防火女,各有說辭!
可是,我聽不明白,也見不到什麼大梵?
大梵到底是啥玩意啊?”
半月,就是玉露,玉露對大梵的了解,遠超常人。
玉露指着天空的太陽問道,“那是什麼?”
“太陽啊?”糖-安琪回道。
玉露指着糖-安琪問道,“那這又是什麼?”
糖-安琪一愣,“這是我啊?”
玉露搖頭說道,“那不是太陽,這個也不是你!
天空的太陽,和在坐的你,都是一個影子!
大梵的影子,那大梵,才是真正的你!
而這影子,不是!
明了大梵,就是知道這個身體,不是我,知道一切不是我!
一切有形象,外表,變化的,通通不是我!
而真正的我,就是那一點大梵,不生不滅!
那就是你!”
糖-安琪嘆息一聲,搖頭說道,“我不明白!”
很多修女,在斯納河河水裏,洗金幣,曾士奇監督,說上面有毒藥,讓她們洗乾淨了。
曾士奇來到橋頭,瞅了一眼糖-安琪,說道,“你這個椅子不錯,從哪裏弄的?”
糖-安琪嘴角抽搐,“你徒弟,費格林-圓圓給我做的!
曾士奇,我問你,什麼是大梵!我實在不明白!”
曾士奇來到糖-安琪面前,推着她帶輪子的座椅,在斯納河橋頭,來回推,曾士奇說道,“你就是大梵!”
糖-安琪眉頭一皺,“什麼意思?”
曾士奇說道,“你能思考,會想一些事情,當不去起心動念,不去思考的時候!
那一念不動心,就是大梵!
當它動起來的時候,它就不是大梵了!
一念不動為真心,真心遍及一切,本來完美無缺,永恆不滅!
你是一個比較自私的人,想要明白什麼大梵,對你來說太複雜!
你不需要去管什麼大梵,你就問自己,我是誰!
我從何而來,我要到哪裏去!
我現在又在哪裏!”
“我在斯納河橋頭!”糖-安琪說道。
曾士奇笑了,“對,你在斯納河橋頭,你的心也在這裏,和我對話!
這顆心,如果不在了,它會去哪裏呢?
除了剛才那三個問題,還有一個問題,幫你尋找你的心!
我問你,你想做什麼,未來想要做什麼?”
糖-安琪歪着腦袋想了想說道,“把馬丁-帕魯魯揍一頓!”
曾士奇嘴角顫抖,“放下,把這個放下,把這顆心,收回來!”
糖-安琪搖頭說道,“這顆心,我不收!
我就是要揍她,她打我了,我變成這樣就是被她打的!
說好的指引我,結果呢?天天打我!
我不報仇,我死不瞑目!還有我之所以去隱修會,一呆就是十幾年,就是因為她!
我恨不得弄死她,不行,弄死太便宜她了,我要讓她生不如死!”
糖-安琪說到這裏,目光望向曾士奇,上下打量,最後視線定格在曾士奇的小短腿上。看那眼神,像是想要把曾士奇的腿打斷。
曾士奇全身一顫,“安琪,你別胡思亂想,你現在傷成這樣,我魔法力恢復了,你打不過我的!
要想讓我老師生不如死,你不能在我身上下手啊?
這不合適,再者說了,我是指引你回歸大梵!
你不能這麼想!”
糖-安琪嘆息一聲,說道,“其實,有時候,我也知道,我打不過她!
可是不甘心,你明白嗎?
你不會明白的,你腰骨很軟,根本沒有志氣!
我是有志青年,我跟你不一樣!”
糖-安琪語重心長的問曾士奇,“有沒有什麼方法,能讓我見到大梵!”
曾士奇思考了半天,說道,“大梵就是自我,你的心在哪裏,大梵就在哪裏!
你現在用的恨,恨心,怨氣,你見到的大梵,就是怨氣組成的世界,那不正常你知道嗎?
所以必須內心無怨無悔,無愛無恨,你才能見真!”
糖-安琪自己滑動輪椅,來到橋邊,瞅着岸邊洗金幣的修女們,搖頭嘆息,“恨怎麼了?恨也沒錯啊?
誰讓她這麼欺負我的?讓我無恨,那簡單,你讓她來愛我呀?
她欺負我,我還不能恨?那不是扯淡嗎?
你勸我放下恨意,你怎麼不勸她對我好一點啊?”
“我勸了,她……”
嘣的一聲巨響,一個鐵棍把糖-安琪連同她的椅子,打入了斯納河裏。
曾士奇往橋下一看,椅子沉入冰水之中,糖-安琪不見了。
馬丁-帕魯魯拿着棍子立在橋邊,“我愛你,就是這個方式!
你沒聽說一句話嗎?打是親罵是愛,不打不罵是禍害!
糖-安琪,你有種別露頭,你露頭我就打!
讓你體驗一下,我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