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三章玉露與半月

第五百四十三章玉露與半月

仙官玉露,生來就在大羅天成,玉清境,叫玉帝老師,但是實際上玉帝不是她師傅。

玉露生在玉帝的酒杯里,生來見道,因為是瓊漿玉液化身,所以身份特殊。

沒有做過人的仙人,她比較奇特,一開始在玉清殿端茶倒水。

就是全天大能們聚會的時候,在旁邊看着。

後來犯了一個錯誤,給玉帝的茶水裏加了點頭髮。

被玉帝喝進去了,玉帝一生氣,把她打入凡塵歷練。

玉露很厲害,在凡塵歷練,不管做人還是做畜牲,或者是做草木竹石,基本上睜眼就見道,生來不到一天,就能白日飛升。

所以玉帝剛把她扔下去,她轉眼就上來了。

最後玉帝沒辦法,只能給她安排一個遠離玉清殿的活。

整理四天卷宗,玉露干煩了,就不幹了。

當著玉帝的面放火,把四天卷宗全燒了。

玉帝沒有辦法,懲罰玉露打入凡塵,對玉露來說,跟玩一樣。

玉帝就答應給玉露找一個好活,去學習養天馬。

讓養天馬的那人,去抄四天道宗全卷。

姓玉,跟玉帝一個姓氏,不要以為玉帝很喜歡她,其實玉帝特別討厭她。

主要就是玉露這個人,對什麼都好奇。

她曾經把玉清殿的石板拆了,在底下放一些凡間帶來的普通石頭。

有時候,玉帝也是哭笑不得,玉露這孩子每次從凡間回來,都會撿一些奇怪的東西。

比如小石頭,小木棍,塞在口袋裏,白日飛升的時候帶上來。

玉帝在玉清殿對半月着訴說玉露的過去,半月聽得迷迷糊糊,不知道玉帝為什麼跟她說這個。

玉帝見半月有點不耐煩了,才掏出一個酒杯,問半月,“孩子,看看,眼熟嗎?”

半月搖了搖頭,“我從來沒有見過,長着人臉的酒杯!”

玉帝搖頭嘆息,“知道為什麼,你明明是西境修士,明明在魔法大陸,卻能來到這大羅天成嗎?”

半月說道,“你們算計我?”

玉帝搖頭說道,“我們大羅天成的全天大能,再會算,也算不過北境那幫老狐狸!

你之所以會來到大羅天成,就是因為你曾經就是大羅天成誕生的!

來到這裏,就是天機指引!

北境的全天大能,也只能幹瞪眼!

他們要插手,我們也沒閑着!

你在北境的肉身,已經被玉露佔領!

這種偷占他人身體的行為,是要受到大梵懲罰的!

但是,她卻沒有!

你不好奇嗎?”

半月眉頭緊縮,問道,“為什麼?”

玉帝說道,“當初,我們大羅天全天大能們聚會,在一塊聊天!

聊着聊着,就相互比較起來,我也是聊嗨了,斬了一道大梵之氣,注入酒杯,剛要喝下去。

你跟玉露誕生了!

你跟玉露同時誕生在這酒杯之中!

當時所有全天大能都傻眼了!

我們從來沒有見過,能在瓊漿玉液之中誕生的生靈!

兩個靈魂,就這麼突然出現了!

兩個人,共用一個身體,以一杯瓊漿玉液為體!

那怎麼行呢?

於是,我想辦法,給你們分開了!

不容易啊!”

半月眉頭緊縮,“我想知道,我誕生在這裏,怎麼跑到西境去的?”

玉帝咳嗽一聲,說道,“一言難盡啊!

西境有蟠桃大會,你也知道!

我也去參加了,我身為玉清境的老大哥,去湊個熱鬧,也是常有的事!

聚會的時候,西王母拿蟠桃在我面前炫耀,那我能忍嗎?

我就把你拿出來了,西王母用十個桃子,把你換走了!”

半月嘴角抽搐,“我就值十個桃子啊?”

玉帝咳嗽一聲,有點尷尬。“這個,桃子是真好吃!也不知道西王母是怎麼弄出來的!

你走的這些日子,我說實話,很快就把你忘了!”

半月眉頭顫抖,“那什麼時候想起來的呢?”

玉帝說道,“西王母的桃園被她親手毀了以後!”

半月全身一顫,“你想吃桃子的時候,才記起我來啊?”

玉帝搖頭說道,“不是,是想到用什麼換桃子的時候!

因為你已經沒了,只能是玉露上了!

玉露又修行特別快,已經是近天修為了!

我也有點捨不得!所以才想到你!”

半月嘴角抽搐,“您的天馬,我不養!

拿我換桃子,虧你也做得出來!”

玉帝說道,“這樣,不讓你養天馬了,這就剩下一隻了,也經不起你折騰!

你就說你想幹什麼吧?”

半月來到這裏之前,經歷了很多事情。

去做天魔,修行在錯路上,沒少受苦。

半月嘆息一聲,說道,“我與玉露一體同心,魔法大陸,我就不去了!

我問你,這邊有沒有什麼活,是什麼都不用乾的?”

玉帝一愣,什麼都不用乾的活,只有一個,就是他玉帝的位置。

每天往這裏一坐,啥也不用干!

玉帝回身瞅了一眼自己的寶座,牽着天馬往外走。

回頭指着玉帝寶座說道,“那個活,啥也不用干!

你試試!”

玉帝走了,挪窩了,去哪裏了,沒人知道。

全天大能一走,整個大殿空蕩蕩的。

半月坐在玉帝寶座上,整個玉清殿微微一顫,半月眼中,猛然驚現整個玉清境的永恆天。

無數仙官目光望向玉清殿,半月眼中金光旋轉,猛然起身,“原來,是這樣的!”

到底是什麼樣的,只有半月知道。

她撫摸着玉帝寶座,不停的搖頭嘆息,“原來,一切的根本,之所以會變成這樣,都是因為你!”

玉帝寶座華光閃耀,光芒之中,是在魔法大陸曬太陽的曾士奇。

她猛然打了一個噴嚏,“玉露啊,有人罵我!”

玉露搖頭說道,“沒有,你盯着太陽看,不打噴嚏才怪呢!”

曾士奇說道,“怎麼樣在這裏獃著還習慣吧?”

玉露想了想說道,“不太習慣,總覺得沒事幹!”

這時候,紫羅蘭-居士林過來了,“沒事幹?你是沒事幹,我們快忙死了!

你們兩個別在這裏坐着了,過來幫忙行不行啊?”

曾士奇不動,玉露更不起身,曾士奇說道,“半月的腦子需要休息,我得陪伴她左右!

不就是招人嗎?你們幾個負責!

我和半月再休息幾天!”

薩窩-科恩在修會門口吼道,“紫羅蘭-居士林,別管她們兩個了!

有個活,你去干一下!”

紫羅蘭-居士林翻了個白眼,跑到薩窩-科恩面前,問道,“什麼活?我和阿月負責招人,已經很辛苦了!

其他事情交給糖安琪!”

薩窩-科恩搖頭說道,“糖-安琪要準備超脫生死,在接受四大天王的秘密培訓!

她完事了,我們上!

這活,只能你去!”

薩窩-科恩遞給紫羅蘭-居士林一張請柬,扭頭就回去了。

紫羅蘭-居士林打開請柬,眉頭緊縮,隨手一扔,砸在了曾士奇的腦袋上。

紫羅蘭-居士林說道,“曾士奇,你去!”

“什麼呀,就我去?”曾士奇打開請柬一看。

上面的署名,是貴族聯盟詹姆士-邦德,寫得是詹姆士-邦德的某個大爺,死了,請聖殿修會,去祭奠!

曾士奇拉着玉露起身,“走,咱們去吃飯去!”

貴族聯盟的人,特別厲害,貫穿全大陸的生意,特別有錢。

這樣的人死了,你說,能是小事情嗎?

那請柬,發出去三百多萬張,廣撒網,就怕你不來。

來了就是給貴族聯盟面子,那回頭虧不了你!

普通人祭奠亡者,要買燒紙,送點錢。

貴族聯盟不同,人家是給你錢。

你只要去了,就可以領錢。

詹姆士-邦德家的古堡,曾士奇是認識的。

可是他死的這個大爺的住處,那曾士奇是肯定不知道的。

來到聖彼得堡,轉悠了一圈,才找到地方。

在一個衚衕里,一個非常古堡的古堡,有個院子。

曾士奇以為祭奠需要排隊,特意讓紫冰-水水和安拉-默罕拿了兩個椅子。

來到門口一看,才知道,根本沒人!

院子裏,吵鬧聲不止。曾士奇一時也不好進去,在門口,問那守門的人。

“裏面人不少啊?亂鬨哄的!”曾士奇說道。

守門的是騎士,說道,“可不亂嗎?

貴族有頭有臉的人全來了,光發請柬發出去三百萬張!

今天祭奠,快中午了,一個人也沒來!

您是第一位!

看到這門口的水缸了嗎?全是金幣,就是給各位準備的!

你們進去嗎?我敲鑼了!

讓他們跪好了,別吵來吵去的!”

裏面的三大爺穿着喪服,在棺材前走來走去,罵罵咧咧的,“讓你們出去撒錢,都不去!

現在怎麼樣?看看吧?一個人也沒有!

怎麼弄!丟不丟人?

我問你們呢?”

老詹姆士說道,“三大爺,您是當過公爵的人,應該知道,錢不好掙!

最近咱們投資大,滿世界撒錢,那有點過分!

況且內政處盯着咱們呢,這麼炫富,內政處指定以各種借口罰咱們錢!”

三大爺不聽你這個,“別他媽給我扯淡,聽我的,裝幾麻袋金幣,給我出去沿着大街灑到這個門口!

沒人祭奠,你讓我這大兄弟,怎麼走的安心啊?

拜占庭,你還愣着幹嘛呢?

出去灑啊?”

拜占庭不動,“三大爺,您那麼大年齡了,就別胡來了行不?

撒錢我可以干,但是錢我可不出!

讓詹姆士-邦德,他們一家子出,他們有錢!

我窮鬼一個,我不出!那請柬還是我寫的呢!”

三大爺罵道,“你寫了為什麼沒人來?誰去送的?”

詹姆士-伊朗出來了,“我送的,三爺爺,我都送到了,人家不來,那我也沒辦法啊?”

三大爺目光望向其他貴族,“你們呢?一天天一個比一個貪,掙那麼多錢,連這點都不出?

你們給我出去撒錢去!”

其他貴族也不出,大家都不差這點金幣,之所以不出,是因為詹姆士-邦德是大頭,他不出,大家都不出。

不是錢的問題,是詹姆士-邦德作為貴族聯盟的聯盟副長,負責人。

他得帶頭,可是詹姆士-邦德,因為被內政處整怕了,有錢也不敢這麼弄。

詹姆士-邦德說道,“咱們院子裏有錢,我準備了十個麻袋!

門口有兩個水缸,不少了!

三大爺,不能出去灑!

您知道嗎?門口守門的騎士就是內政處的卧底!

咱們不能那麼干!為了貴族的未來,咱們必須韜光養晦,裝窮!”

三大爺嘴角抽搐,“去你大爺的吧!

人都死了,你也不出?

老詹姆士,你說,你去不去灑錢?”

老詹姆士也不傻,知道內政處看着他們呢,這個時候有錢也不能那麼干。

這邊來祭奠送錢,已經很過分了,再出去撒錢,那你讓窮瘋了的內政處怎麼看?

內政處那邊,也害怕了,主要擔憂的就是財政官。

他聽說這邊沒人來,也嚇得夠嗆。

看聯合公國的經濟發展,看聯合公國的財政未來,貴族聯盟的葬禮,是一個衡量標準。

比如今年,某個貴族死了,只要葬禮大辦特辦,撒錢越多,到年底的時候,內政處的財政就越漂亮!

這財政官也格外關注這一點,這裏面是什麼原理,財政官不知道。

他也搞不明白,只知道,只要連貴族的葬禮,都開始拮据的時候,聯合公國的財政就會陷入巨大的危機。

因此財政官派了騎士卧底過來,就在這個巷子門口溜達,就等一個消息,貴族的人披麻戴孝,拿着麻袋出來撒錢。

左等右等,貴族們都不出院門,財政官坐不住了。

“難道,聯合公國未來一年的財政,要陷入巨大的危機了?”

財政官危機意識特別好,不然幹不了這個位置!

貴族們爭論不休,本着財不外露的原則,就不打算出去灑錢了。

三大爺不答應,就在大家吵鬧不休,快要動手的時候。

門口的鑼鼓聲響起,三大爺一愣,“別他媽吵吵了,快跪好了!

來人了!”

一時間,哭聲滿天響,叫爺爺的,叫大爺的,叫兄弟的,叫哥哥,曾士奇耳背,甚至聽到了有人叫嫂子。

曾士奇嘴角抽搐,玉露跟在她身邊,兩人身後是拿着椅子的紫冰-水水和安拉-默罕。

只見從大門開始,貴族們分成兩排,一直排到古堡正廳門口。正廳里擺放着棺材,門口上面,古堡正面的牆壁上,掛着那死者巨大的畫像!

兩排人,跪的彎彎曲曲的,在院子裏七拐八拐,嗚呼哀哉,嚎聲漫天。

一個比一個哭聲大,沒見一個人掉眼淚!

曾士奇沿着這彎彎曲曲的人排出來的小路,來到正廳門口。

也不能進去,因為門口是棺材。

曾士奇抬頭看了眼巨大的畫像,那畫像佔據了一整個古堡的正面牆壁。

那死者的畫像,特別生動,如果你看了,你會驚掉下巴,因為那畫像上的死者,伸出了一個大拇指,呲牙在笑!

曾士奇全身一顫,目瞪口呆,沒見過用這種畫像做祭奠的,也從來沒有見過那麼大的畫像,還是彩色的!

曾士奇作為聖殿修會神聖七,過來祭奠,那只是行神聖七禮節,一般不跪下。

除非曾士奇忍不住,可能給他磕一個。

行禮過後,有主事的人,吼了一嗓子,“起——”

哭聲夏然而止,貴族們全起來了。

三大爺跪在門口的位置,被老詹姆士扶了起來,來到曾士奇面前。

對着曾士奇說道,“來了,辛苦了!

能來一趟,就是給貴族飯吃!

是貴族的恩人,來,後院歇會,後院有桌椅板凳,吃的喝的都有!

怎麼還帶着禮物來了!

一個個沒眼色的東西,還不把那雙椅子接過來!

一直讓人家拿着,像什麼話啊!”

有人,搶過兩把椅子,拿到院子一邊,燒紙錢的地方,直接給劈開了!

曾士奇嘴角抽搐,“那個誰?你轉過頭來,誰讓你給我劈開了?”

三大爺也生氣了,“你們不是聖彼得堡最好的喪葬服務店鋪嗎?

就是這麼服務的?誰讓你們劈開的,給我整個燒!

我告訴你們,就沖你們這一點,我扣你們錢!”

曾士奇嘴角抽搐,“不是,整個也不能燒啊!

那是神聖七的座椅,誰讓你燒的?”

三大爺一愣,“對,那不能燒,回頭出殯的時候,整個埋!

我這死去的兄弟,還沒坐過神聖七的椅子呢!”

椅子已經劈開了,扔進了火堆里,把火都砸滅了。

那負責燒紙的夥計,趕緊把椅子拿出來。

用白紙去粘補,修好了放到了棺材那邊,一邊一個,準備埋棺材的時候,把這兩個也順便埋進去。

曾士奇嘴角顫抖,指定是要不回來了。

這都弄的跟陪葬品一樣,根本不能給活人用了。

曾士奇說道,“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我回去了!”

三大爺一愣,攔住了曾士奇,“別急着走,去後院!後院有吃有喝的,吃了飯再走啊?”

曾士奇目光望向門口,門口有兩個水缸,飯可以不吃,那水缸里都是金幣,那玩意必須拿走。

在這裏耽誤一會,門口的金幣,被別人拿走,那不白來了,況且那神聖七的座椅,可不便宜!

曾士奇說道,“不了,我着急回去有事!

就不吃飯了,安拉-默罕,二水,開路!”

三大爺眉頭一皺,“都他媽別聊天了,這死人了知道嗎?

把這四個人給我攔住了!

不能讓她們走,好不容易來幾個人,你們就不知道招待一下?

要是人留不下,我告訴你那個老闆,喪葬費我一分錢不給你!”

那老闆拉着曾士奇往後院走,根本拉不動,曾士奇可是神聖七。

轉身去拉玉露,玉露更拉不動,無奈之下,詹姆士-邦德等一眾貴族過來了。

把四個人圍起來了,詹姆士-邦德領頭,對着眾多貴族說道,“拜占庭,出去把門口那個卧底騎士,弄走!”

拜占庭轉身走了,路過院子中心,指着一個麻袋,讓隨從扛着麻袋,出去了。

詹姆士-邦德嘴角抽搐,“記賬的人呢?給我記上,那麻袋錢,算到拜占庭頭上!

回頭我去找他要!”

曾士奇眉頭緊縮,看這架勢,門口水缸里的金幣,是裝不到腰包里了。

兩把椅子也要不回來了,只能自認倒霉,曾士奇說道,“各位,我不走了,吃了飯我再走!

領路吧!”

跟隨隨從,來到後院,後院有桌椅板凳,上面沒有食物,什麼也沒有。

後院有幾個人,圍着一口大鍋,大鍋里在熬湯。

四個人坐在了一個桌子上,上了四碗白開水。

曾士奇嘴角抽搐,“這怎麼回事?怎麼讓我們喝水啊?

這貴族聯盟窮瘋了吧?”

玉露端起碗,喝的津津有味,安拉-默罕和紫冰-水水對視一眼,見首座半月都喝了,自己也不能例外。

安拉-默罕端起碗就喝光了,二水一口一口喝。

學半月,在品。

只有曾士奇端着碗,不停的看那個碗。

“這上面鑲嵌的好像是黑珠子,魔珠!

這碗,像是頂級魔獸骨打造的!

安拉-默罕,一會走的時候,把這碗給我偷走!”

這時候,詹姆士-邦德過來了,“四位,吃美了吧!”

曾士奇嘴角抽搐,“白開水啊?吃什麼吃啊?”

詹姆士-邦德呵呵一笑,“別急啊,好東西,不能見光!

這碗,你們拿走!

你也應該看出來了,這是頂級魔獸骨打造的,上面的黑珠子,已經漲價到了一億金幣!

拿出去,能賣兩個億的金幣!

拿這玩意喝水,那你說美不美?

您回去以後,給我們宣傳一下!

只要過來祭奠,都可以把吃飯的碗,拿走!”

曾士奇起身,把碗裏的水倒在了地上,把碗塞進了懷裏,“再給我拿幾個!”

詹姆士-邦德一愣,招呼人過來,給曾士奇又拿了兩個。

詹姆士-邦德把曾士奇拉到一邊說道,“是這樣的,內政處看我們看得太緊了!

我不敢出去撒錢,我需要您去幫我撒!

你放心,金幣,銅幣,銀幣,我都準備好了,各十輛馬車!

你就說這是你的錢,從咱們這個衚衕口,沿着聖彼得堡的街道撒錢!

光有頭有臉的人來不行,平民百姓也得來啊!

不然,三大爺和我死去的大爺,面子上過不去,回頭我這大爺在閉不上眼睛,去找我那就麻煩了!”

曾士奇呲牙一笑,說道,“這活我接了!

我有個問題想要問你,你這去世的大爺,是怎麼回事?

他這個遺像怎麼搞成那個樣子啊?那掛上去,多嚇人啊?”

詹姆士-邦德嘆息一聲,說道,“我這大爺,不一般,年輕時候走南闖北,還給寡婦挑過水呢?

可惜的是,到最後也沒把人家娶到手!

不然也不至於連個送終的人都沒有,還得我們幫襯着料理後事!

他孤獨終老,到最後這幾年,都沒有笑過!

談起年輕的時候,我這大爺後悔不已啊!

他一直悶悶不樂,我就想辦法,想要讓他開心一下!

那天,我從店鋪里拿了一個沒人要的內褲,女式的,新的,還沒有人穿過的!

給我這大爺,我大爺拿在手裏,輕輕一嗅,伸出了大拇指,笑了!

那天,我們這群後輩,終於鬆了口氣!趕緊找畫師給他畫下來了!

他這輩子,就畫了這麼一個畫像!

別的沒有!”

曾士奇嘴角抽搐,“他這麼有錢,還娶不到老婆?”

詹姆士-邦德嘆息一聲,說道,“他那個年代,他身為貴族,都要過飯的!

能富裕的了嗎?”

從後院的後門出來,十輛馬車開路,一路撒錢,沿着聖彼得堡的大街小巷,撒了一路。

財政官聽說有人撒錢了,終於鬆了口氣。

雖然接到彙報說是曾士奇撒的,財政官也高興。

他坐在椅子上長出了一口氣,搖頭說道,“聖殿修會,窮鬼一個!

他們家上任教皇在世的時候,都沒撒過錢!

她曾士奇哪有這麼闊綽?這背後,絕對是貴族聯盟!

我問你,他們是怎麼把你的衛隊支開的?

我不用看,都知道,他們是用錢開路!

這下我放心了,回頭統計一下,看看他們撒了多少錢!

把這個數字,送到聯合銀行,給我預估一下,明年的財政!作為參考標準,這是一個不可或缺的唯一準確的!”

這種數字,是怎麼去算的,沒人知道。

只知道聯合銀行的預估,是保密的,各種參考標準,都是不為人知的!

聖彼得堡的大街上,到處都是平民百姓,去撿錢!

大家搶來搶去,裝到兜里,都不一定是自己的,有可能會被人掏出來!

平民百姓去祭奠了,在門口的水缸里抓金幣,進去磕個頭就出來抓,一人一把,一把能抓多少,就看你爪子大不大了!

祭奠的有頭有臉的人物,人手一個碗。

其中就有徐維特斯長老,魔法學院的人,和苦修學院的長老們。

送葬那天,掛起了大風,十幾人抬着棺材,在大街上愣是走不動!

換成三大爺的近衛,神聖級魔法師上去抬棺材,依然走不動!

眾多看熱鬧的平民百姓,紛紛指指點點!

“這人是不是,做了缺德的大事了?

怎麼神聖級魔法師都走不動啊?”

“那我還收了他的錢呢?會不會遭雷劈啊?”

越來越多的平民百姓開始議論,有人把這幾天撿來的錢扔在了地上。

領頭的三大爺覺得這麼下去不行,趕緊把詹姆士-邦德叫了過來。

“這風就吹棺材,是不是上邊沒打點好啊?

你燒紙錢燒了多少?”

詹姆士-邦德說道,“三大爺,據抬棺材的魔法師說,肯定是有人在搗亂!

故意用魔法術攔路,是不是我這大爺,得罪了什麼人啊?”

三大爺一聽說不是鬼神,就鬆了口氣,“只要是人,就好辦!

趕緊回去拿錢!

所有貴族,都他媽給我回去拿!

一人一麻袋,走一步,給我放下一麻袋!”

貴族聯盟所有貴族回去了,剩下三大爺一個人看着棺材。

回來的時候,每個貴族都駕着馬車,馬車上全是一麻袋一麻袋的錢!

三大爺吼了一嗓子,“給我起!”

棺材前進一步,一麻袋的金幣倒在了地上。

這次風不吹了,又走第二步,又撒了一麻袋!

就這麼一路撒,出了聖彼得堡,一直撒到城北的墓地!

撒到地上的金幣,會在瞬間被風吹走,捲入高空,沒入空間裂縫!

詹姆士-邦德嘴角抽搐,看着棺材下土,才擦了擦額頭的汗水,“三爺,咱們撒了一百億金幣!

這絕對是有人搗亂,肯定是個人!

我懷疑是魔法師協會的人乾的!”

三大爺說道,“那就是你的事情了,我是不管了!

你回頭去查吧,如果真是魔法師協會,你也要不回來了!

才一百億,埋葬你大爺,那划算!

你要是早聽我的,早撒錢,不至於被人家攔路要!

丟人不丟人?”

三大爺扭頭走了,墓地的貴族們都心疼這筆錢!

尤其是本來就不富裕的拜占庭。

拜占庭說道,“這錢,必須找補回來!

如果是魔法師協會,我就去告他們去!

把錢要回來!”

詹姆士-邦德也是這個意思,“我們找大教廳第十分部,老皮特專接黑活!

給他一筆錢,讓他們給我們找回來!”

貴族們找到老皮特,讓殺手們想辦法把錢追回來!

經過殺手們的調查,發覺這事情還真不是魔法師協會幹的!

是誰呢?老皮特懷疑是乞丐幫!

於是,乞丐們倒霉了,大教廳第十分部的殺手們,開始滿世界抓要飯的!

與此同時,魔法學院出了一件怪事,大長老烏仁-疾,二長老,和克拉多三人,不見了!

負責照顧腦子出了問題的克拉多的鬼域-三川描述道,“克拉多長老,出去上廁所的時候,我一時間沒看住!

不見了!”

克拉斯一臉焦急,“外邊正抓乞丐呢!

他們三個,可腦子都糊塗了,會不會被當乞丐給抓到大教廳去了?”

沃克斯說道,“別急,我去問問!”

三個人去大教廳問人,其他分部不要錢,但是第十分部,沒錢不讓你進去!

第十分部的監獄裏,三個人看了半天,沒有找到大長老,二長老和克拉多!

這讓三個人很鬱悶,錢花了,領了三個乞丐回去!

門口,老皮特說道,“這三個人,你們帶走!

不能讓你們白花錢,我這是公平交易!

回頭看到那三個人,我給你們送回去!

那就不收錢了!”

沃克斯罵罵咧咧的走了,這錢非要讓克拉斯還給他!

鬼域-三川搖頭嘆息,把三個乞丐,扔到了大街上!

魔法學院丟了三個長老,全學院的教員都出去找人了,愣是找不到人!

聖殿修會,食堂今天晚餐是燉肉,曾士奇拿着食盒,向聖靈山走去!

給莉莉絲,防火女,首代神聖七,和馬丁-帕魯魯和受訓的糖-安琪送飯!

其她人曾士奇不管,但是她老師馬丁-帕魯魯,那必須吃好喝好!

玉露,跟在她身邊,踏入聖靈山地下宮殿!

一路上,玉露都四下查看,石壁的花紋,頂層的凹槽。

還有地上的魔法陣線,無一不吸引着玉露。

突然,玉露停下腳步,指着腳下的地板問曾士奇,“這下邊是什麼呀?”

曾士奇說道,“上邊是排水溝,直通斯納河水!

下邊的陣圖,是用來放水的!

快走吧,你小心點,別把那箱子酒灑了,那可是我新買的!幾百萬金幣呢!”

玉露抱着一箱子紅酒說道,“我覺得下邊有人!

而且下邊空間巨大,要不要下去看看?”

曾士奇回頭,腳步向前不停,“我比你熟悉這裏,哪來的空間……”

碰的一聲巨響,曾士奇掉在了一個大坑裏。

玉露跑過去一看,地板上多了一個大坑,底下空間巨大,是一堆金幣,閃動着金色光芒。

頭朝下扎入了金幣堆里,就露出兩個腳丫子,一個老頭抓住了曾士奇的腳丫子,把她從金幣堆里拔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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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修女養成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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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三章玉露與半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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