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起兵
顧君澤接到藍羽惜的來信,若有所思,玉子淵打算御駕親征?也好,西涼王親自率兵進攻北傲想來會分散宇文諾的大半注意力。
“郡王,東西收好了。”風無走進來說道。
顧君澤抬頭,說道:“嗯,走吧。”
時隔一年多,再回到長公主府,顧君澤只覺得府里明顯冷清了不少。
“殿下,外面有人找您。”長公主府管事對長公主說道。
長公主正哄着顧榆深吃雞蛋羹,聞言眉毛都不動一下,問道:“誰?”
說話間,顧君澤已經進來了,徑直跪在地上喊道:“娘,兒子回來了!”
聽到熟悉的聲音,長公主明顯一愣,猛地抬頭看着跪在地上的顧君澤,手有些哆嗦。
顧榆深轉頭看見熟悉的人,眼睛眨了眨,撲上去就抱住顧君澤:“爹!”
顧君澤伸手摸摸顧榆深的頭,說道:“榆深,讓爹看看。”
長公主反應過來,問道:“婉婉呢?你怎麼一個人回來了?”
見到長公主的神色,顧君澤知道長公主想多了,於是說道:“娘,婉婉還留在西涼,我回來替婉婉奔喪。”
知道不是藍羽惜出了事,長公主鬆了一口氣,見顧君澤還跪着連忙說道:“還跪着幹什麼,快起來!”
顧君澤站起來,抱着顧榆深坐到長公主身邊。
長公主先是問了他們離開京城之後的日子,又問了顧夜闌,得知都沒有事情,才又問道:“那你們接下來就要起兵了?”
“是。”顧君澤點頭說道:“先由西涼王起兵,等他們差不多打到京城來了,我們再動手。”
“那阿景他們呢?”長公主問道。
“會混在延西關的軍隊中。”顧君澤說道:“但總有一天阿景的身份會被爆出來,我擔心到時候宇文諾會對你們不利,所以今天來想帶你們走。”
長公主卻說道:“我能怎麼走?難不成我也得死一回?”
顧君澤問道:“那娘是想......?”
“我是無論如何也走不了的,就像皇嫂也走不了一樣。”說著,長公主看了看顧榆深說道:“榆深可以走,帶着他和玄真一起走。”
顧榆深聽到自己的名字,愣了愣,隨後看着長公主問道:“祖母,我又要走了嗎?”
顧君澤把顧榆深抱緊了一點,長公主默默顧榆深的臉說道:“祖母向你保證,這是最後一次了。”
“那我去哪?”顧榆深轉頭看顧君澤,問道。
顧君澤說道:“和玄真一起。”
長公主扭頭就吩咐綠翹去收拾顧榆深和玄真的東西。
顧君澤說道:“娘,不用這麼著急。”
“總歸是要走的,早點走也早點安心。”長公主說道。
顧君澤看着無比淡定的長公主,突然有些語塞。
到是長公主看見顧君澤這個樣子,笑了笑,說道:“你不必擔心我,不管怎麼樣我也是宇文諾的姑姑,就是為了孝道,他就不敢動我。”
看見長公主如此淡定從容,顧君澤原本還有些焦躁的心突然就安定下來。
綠翹收好東西之後,顧君澤牽着顧榆深跪下來給長公主深深的磕了三個響頭,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長公主府,去了聖安寺。
“大師,我回來了。”進了默室,玄真笑着說道。
智禪大師睜開眼睛,目光卻直直的看向顧君澤,問道:“施主已經決定好了?”
顧君澤雙手合十,微微低頭說道:“辛苦大師。”
“既然施主已經決定了,老衲也就不再多言,希望施主如願以償。”智禪大師念了一聲佛號,說道。
顧君澤低頭對顧榆深說道:“去,拜見大師。”
顧榆深一直好奇的看着智禪大師,聽見顧君澤的話,聽話的往前走了幾步,眼珠子轉了轉,學着顧君澤雙手合十說道:“大師好。”
“小施主好。”智禪大師給顧榆深還了一禮。
顧君澤安頓好顧榆深之後就離開了。
華顏去了延西關找宇文景。
“軍師,我們可以準備起兵了。”宇文諾帶着華顏來找軍師,說道。
軍師看着華顏,問道:“這位是?”
華顏介紹了自己,又把玉牌拿出來給軍師看了,軍師捧着玉牌手有些顫抖,說道:“竟然是二皇子的影衛。”
“軍師對主子也熟?”華顏問道。
軍師笑了笑,把玉牌還給華顏數的說道:“曾經在京城時有幸見過二皇子幾面。”然後又說道:“剛剛王爺說可以準備起兵了?”
宇文景點頭說道:“是。”
“好!我這就去和他們說。”說著軍師就去找了幾名副將。
聽說可以起兵攻打宇文諾了,幾個副將互相看了看,一個副將說道:“我沒聽錯吧?我們真的可以起兵了?”
“只要西涼王一動手,我們就跟在西涼王後面。”宇文景說道。
又一個副將用力揮了揮拳頭,說道:“太好了!老子早就等不及了!”
“終於可以給將軍報仇了!”
“哼,到時候老子定要把宇文諾大卸八塊!”
“大卸八塊哪裏夠!直接剁碎了扔進河裏餵魚!”
“得了吧,魚說不定都不願意吃他!”
聽着幾個副將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宇文景笑了笑,很快又落下了嘴角。
“西涼王,兵點好了嗎?”藍羽惜問玉子淵道。
玉子淵點頭,說道:“都已準備就緒。”
藍羽惜點點頭,沒有說話,而是像在等着什麼人。
不多時,延西關方向綻放出一朵煙花,藍羽惜看着天上熟悉的煙花說道:“可以動身了。”
玉子淵轉身就把早就寫好的聖旨張貼了出去,說是他難以忘記當年在北傲為質的屈辱,決定揮兵征討北傲。沒等文武百官反應過來人就已經起兵走了,只留下一個和他們一起大眼瞪小眼的玉子遷。
北傲早朝。
“皇上!大事不好!”一個小兵飛奔進來,跪地高呼。
“什麼事慌慌張張的?”宇文諾不滿的問道。
那個小兵將奏摺舉過頭頂,說道:“西涼王率兵親征北傲!”
宇文諾一愣,站起來說道:“快呈上來!”
林三快步走下去,把奏摺拿上來遞給宇文諾。
宇文諾慌忙打開看了之後,只覺得氣血上涌,猛地把奏摺摔在地上,說道:“怎麼回事!西涼軍隊怎麼這麼快就攻進了北傲!延西關的人呢?”
兵部尚書看了看自己手裏的摺子,有些犯愁,遞上去皇上不會因為過於生氣殺了他吧?
站在他旁邊的戶部尚書看見了,悄悄拿手肘懟了懟他,拿眼神問他怎麼了。
兵部尚書先是看了一眼宇文諾,然後打開一點手裏的摺子,示意戶部尚書看,戶部尚書看着見前幾個字,臉色一變,明白了。
宇文諾轉眼看見兵部尚書的神色,問道:“什麼事?說!”
兵部尚書見宇文諾看着自己,深吸一口氣,站出來說道:“皇上,延西關疑似叛變。”
這比西涼突然起兵讓宇文諾更加吃驚,林三連忙接過兵部尚書手裏的摺子,小跑着上來遞給宇文諾。
“他們竟然真的敢反叛!”宇文諾氣急敗壞。
下了朝之後,大家才知道西涼王玉子淵率兵進攻北傲,延西關的將士聽說是來打宇文諾的,立馬調轉馬頭,加入了西涼軍,打着給安郡王報仇的旗號叛變了。
與此同時,延西關將士共同寫的一份告示傳遍北傲,上書宇文諾心胸狹隘,暴虐不仁,不顧邊疆安穩執意召回宇文凌,串通聖安寺主持假借妖星之名,殺了宇文凌,以至於連智禪大師都被逼得閉門不出。既然宇文諾這個做皇上的都不把邊關安危放在心上,那他們也就沒辦法,現在就只想給宇文凌報仇!
宇文景等人先發制人,把主動權拿到了自己手上,髒水全都潑給了宇文諾,一時間延西關附近遭受戰亂之苦的百姓紛紛怨恨起宇文諾來。
“皇上,延西關百姓紛紛上書,要求皇上下罪己詔給安郡王賠罪。”林三低着頭說道。
“什麼?”宇文諾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讓他為了宇文凌下罪己詔?開什麼玩笑?
林三低着頭沒有接話,悄悄的往後挪了挪。
宇文諾暴跳如雷,跳着腳說道:“馬上派人領兵出戰!”
林三問道:“皇上打算派何人前往?”
宇文諾把京城裏的武將想了個遍,然後不情不願的號說道:“派藍羽天去!”
“是!”林三應了一聲,卻沒有動作。
宇文諾看着林三說道:“走啊!”
林三無奈的提醒道:“皇上,點兵需要兵符!”
宇文諾反應過來,轉身去找兵符,打開盒子裏面卻是空的,忍不住一愣,又把邊上找了個遍,還是沒見兵符。
宇文諾問道:“林三!你看見兵符了嗎?”
“皇上說笑了,奴才怎麼可能看見兵符。”林三說道。
兵符不見了,宇文諾反而冷靜下來,想起前幾天趙令儀似乎來過,於是把趙令儀喊了過來。
一聽是為了兵符的事情,趙令儀就跪了下來,說道:“皇上,臣妾一介女流,連兵符是什麼樣子都不知道,臣妾怎麼可能會知道它在哪裏呢。”
“你真的不知道?”宇文諾看着趙令儀問道。
趙令儀哭着說道:“皇上竟然如此懷疑臣妾,若是傳出去了,臣妾以後就做不了人了!臣妾願意以死證清白
!”
說完,趙令儀就往旁邊的柱子上撞去,宇文諾連忙拉住她,見她動作堅決,心裏的懷疑到是散去了,於是說道:“好了好了,都是朕的不是。”
哄走了趙令儀,宇文諾卻犯愁了,兵符不翼而飛調不了兵馬,那西涼軍隊和延西關的叛軍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