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嫁禍三峰
三長老被偷魚的這件事情,在整個冥羽宗鬧了差不多快一周的時間,由於實在找不到喬裝打扮后的楚凝若,再加上宗門防範森嚴根本沒有外人能進來,三長老竟將矛頭指向了宗內與他一直不和的五峰身上,而且五峰內多是女弟子,這就更證實了三長老的猜想。雖然三長老沒有明說,不過宗內的流言蜚語倒是不少,而五長老更是樂得見三峰的笑話,也沒有出面解釋,於是,兩峰暗地裏本就水火不容,如今更甚了。
如今宗內種種的罪魁禍首,楚凝若倒是幸災樂禍的很,能把冥羽宗的水攪混這雖是所料未及,不過倒是為自己出了口氣。近些天,楚凝若又打聽到了五長老也養了一些個靈物為的是給自己和手下的個別弟子晉級所用,這會兒便又打起了五峰的主意。
日上三竿,清風緩緩吹拂着,為悶熱的夏日帶來僅有的一絲清涼。楚凝若抱膝蹲在河邊身前還放着個木盆,一隻手伸着一根手指頭有一下沒一下的戳着木盆里的衣服,撇着嘴角
“一群周扒皮、黃世仁!如今三峰丟魚的事情也已經告一段落,我應該再活動一番了。”
三下兩下洗好了衣服,趁着四下無人拿了件普通男弟子的衣服穿在裏面,又把頭髮高束,本就瘦小扁平的身形穿起男弟子的衣服倒沒什麼突兀的。微挑嘴角,順手又拽了件黑色長袍,罩住了瘦小的身形,又把幾日前拿到的三峰玉牌仔細放好,幾個閃身便消失在了原地。
一路上,楚凝若一直躲着人繞了遠道,好半響才來到五峰。剛臨近五峰,楚凝若就聞到一股淡淡的花香,微眯着好看的眸子,繞過峰門,走了有小半柱香才堪堪進了五峰。一路上鮮花叢生霧氣繚繞,也用不着楚凝若做過多的隱藏,身形自然的被大霧堙沒,腳下遲緩的摸索着向著飼養場而去。
漸漸的霧氣愈發的稀薄了起來,楚凝若便挑着枝葉叢生的樹林裏走去,好久才轉悠到飼養場的門口。幾個下人正四下忙碌着,楚凝若眉尾一挑,手中掐着銀針光明正大的走了進去。
“你是誰!”
一個下人看見了楚凝若厲聲喊道,驚得所有人把目光都放在了楚凝若的身上,楚凝若壓低聲音,多了些雌雄莫變
“自然是要命的人!”
說罷,手腕用力,指縫間的銀針破風而出,在空氣中穿過帶起尖銳的聲音,前面的幾個人紛紛倒地不省人事,後面的人見狀剛要大喊,楚凝若幾個健步宛若獵豹般沖了出去,身影閃過手腕翻飛砸在了其餘人的脖頸處,脆弱的頸椎發出悶響,下人們身體漸漸癱軟在了地上。楚凝若不想下殺手,這群人只是生活在這個人吃人的世界裏最底層的奴隸,和自己現在的處境沒有不同,況且在現代的林諾不論是身為醫者還是警察,最根本的也是幫人而不是殺人。腳下輕盈躲過地上昏迷的下人們,隨手抓了只很是好看的山雞又兜了滿滿一下的魚,還順手牽了兩隻羊,又綁了幾隻普通的雞。晃晃悠悠的就往山下走,還沒等走幾步,就聽身後傳來幾聲大喊
“站住!”
楚凝若翻了個白眼,以前看電視劇里她就討厭後面的人對前面喊站住,前面的人又不是白痴,說站住就站住啊。甩手使勁打在羊身上,羊一疼撒丫子就跑遠了,楚凝若看着捲起的灰塵和遠處已經快要消失的黑點嘴角一抽,她還真沒想過羊跑的這麼快。提了一口氣,扛起其餘的東西牟足了勁向山下跑去,身後的人只隱隱看見黑袍內漏出的男弟子衣服,剛甩掉身後的人楚凝若就把帶着三峰標誌的玉牌扔在了草叢中,三下兩下就消失在了大霧之中。
後山的小溪旁寂靜如舊,只是多了幾隻悠閑走動的雞和兩頭認真吃草的羊,溪水裏也用漁網攔起來一塊養了些許顏色、形態各異的魚。
楚凝若掐着腰看着自己的傑作,眉梢輕挑臉上好不愉快
“這就叫禍水東引,既然你們兩峰暗地裏不對付,不如由我出手直接挑起兩峰的明戰,也把那些上不了檯面的事情搬上來。”
“也不知我們冥羽宗怎麼得罪了你?非要把整個宗門鬧個翻天覆地才肯罷休么?”
一道清冽卻又有些熟悉的聲音響起,楚凝若也不理會只是忙着收拾還在掙扎的山雞。見楚凝若不理會自己,樹林裏的蕭清朗信步走了出來,蹲在楚凝若身前
“這幾天你不來,我以為你怕了不敢來了呢。”
楚凝若眼角撇了一下他,手起刀落乾淨利落的剁了山雞的脖子,濺起一道長長的血痕
“這回,你又偷了哪峰啊?怎麼看着這像是五長老養的那隻呢?”
楚凝若吸了口氣,手中的菜刀狠狠砍在木盆之上,鋒利的菜刀被深深的嵌在木頭上,扭過臉看向蕭清朗
“你要是還想吃的話就閉嘴!然後把鍋架起來,再弄點主食來!”
蕭清朗微微一笑,手一翻一個食盒便出現在手中,楚凝若一愣,手中的刀也停了下來。
“早準備好了。”
見楚凝若有些驚愕的看着自己,笑容更深了幾分,從手腕上褪下一個毫不起眼的木鐲子遞了過去
“這個送你,以後你就不用再拿麻袋裝了。”
說著還不忘瞟一眼一旁的麻袋對着楚凝若打趣,楚凝若接過鐲子,端詳了半晌,抬眸問
“這是什麼?”
蕭清朗站起身拿着手中的長刀,在手中翻轉刀柄輕點手鐲,一道細微的白光閃過,長刀轉瞬間消失不見了。
“這個鐲子裏有一個空間可供你放一些東西,甚至是活物。”
楚凝若嘴角微揚,把玩着手中的木鐲,心念一動間蕭清朗的長刀便出現在了自己的手中,這東西豈不就是小說中寫的什麼須彌介子么,這麼個好東西自然要收下了,抬眸看向蕭清朗順手又把長刀遞了過去。
“東西這麼好,那我就收下了算是抵你白吃白喝我的好了。”
蕭清朗有些好笑的打量了眼楚凝若
“那我豈不是虧大了,這儲物手鐲是有價無市,我前些日子下山費了好大的勁才得來的,就被你這麼輕描淡寫的過去了?連聲謝謝也沒有。”
楚凝若低下頭戴上鐲子不再理會他,繼續忙碌着手裏的山雞。稍傾飯香味傳出,一頓飯過後,楚凝若和蕭清朗倚在樹下。
“你知道胡海是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