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發飆的三長老
就這樣兩人坐在火堆旁安靜的吃起了飯,良久,楚凝若終於忍受不了簫清朗一直看着自己的目光,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有什麼話就直說。”
簫清朗也放下碗筷,看了眼她又看了眼魚
“這魚是靈物吧?”
楚凝若翻了個白眼,伸手夾起一塊魚肉,放到了他的碗裏
“有吃的就行唄,你管是什麼呢。還有啊~你遇到我的事情若是敢說出去,到時候可別怪我沒提醒過你!”
簫清朗點了下頭后就悶頭吃飯不再看楚凝若,楚凝若看着低頭吃飯的簫清朗眼中閃過一絲算計,他這頓飯可不能白吃了,三長老的那個紙條里的人名自己可是很感興趣呢。
酒足飯飽之後,楚凝若身手矯健的爬到了樹上,身子一歪枕着一條胳膊斜倚在了樹榦上,另一隻手搭在右腿上反手用兩根手指夾着酒壺,時不時的來上一口,右腿曲着左腿自然的垂下,不時地晃動幾下。簫清朗則坐在溪水旁的一塊大石頭上,仰頭喝剩下的酒。
“喂!”
楚凝若一愣,側過頭看向簫清朗
“有事?”
簫清朗抿了下嘴唇,直直的看着楚凝若,似乎是下定了決心般開口問道
“我已經告訴了你我的名字,那,你叫什麼?”
楚凝若一挑眉,直起身正視着簫清朗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啊,我在這裏偷吃本就是見不得光的,結果半路還殺出你這麼個程咬金,如今你還問我叫什麼?那你還不如讓我直接圍着宗門喊一圈兒我偷吃了呢。”
簫清朗完全沒有想到楚凝若的反應會這麼大,他只是單純的想認識一下眼前這個笑起來很好看的女孩,從小到大沒有一個人願意和自己一起吃飯喝酒,願意陪自己說說話,雖然語氣有些不好,可是簫清朗還是想和她成為朋友。
“我,我只是想認識一下你,你放心我絕不會說出這件事的。況且……你不是也問我叫什麼了么。”
楚凝若喝了口酒,搖了搖頭一個翻身從樹上跳了下來,走到簫清朗的面前,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挑起他的下巴,居高臨下的看着他
“我是問你了,可回不回答是你的自願,我又沒強迫你。再說了,我可不想認識你,至於偷吃的事情嘛,你要是敢說出一個字。”
緩緩湊到簫清朗耳邊,輕聲說道
“我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說完,無視着愣在原地的簫清朗,幾個閃身消失在了樹林裏,而此時的簫清朗一張俊秀的臉上紅的感覺都能滲出血來,伸手摸着胸口,一顆心跳的飛快。從來不曾有過那個女孩離自己這麼近呢,耳邊似乎還能感受到楚凝若呼出來的餘溫。
第二天一早,楚凝若還沒怎麼睡醒,恍恍惚惚之間聽見外面吵吵鬧鬧的,伸手揉了揉眼睛
“這外頭鬧什麼呢?”
一旁已經起身的阿沁,扭過臉輕扯了下她的被子
“快起來吧,出事了。”
楚凝若皺着眉,一眼睜一眼閉的起身半坐着,揉了下披散的頭髮
“出什麼事了?這大早上的就鬧騰成這樣。”
“可別提了,聽說三長老養的那條黑金鳳尾魚讓人給偷了。”
阿沁一句話把楚凝若一下說清醒了,她倒是把這件事給忘了,怪不得大清早就發瘋呢。連忙起身收拾了一下,卻總覺得身體裏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在涌動,皺着眉給自己把了下脈,不過脈象正常並沒有什麼不妥。便匆匆跑到院子裏,就見院子裏已經站滿了人,楚凝若擠了擠蹭到了人群的最後面,透過人群的空隙,黃管事、昨天領自己進三峰的弟子和給自己三長老衣服的小廝都站在前面
“昨天誰去過外面?”
楚凝若微皺了下眉,見身邊好多人站了出來,便也跟着蹭了出來。接着黃管事看向那名弟子
“您看看?”
弟子背着手挨個看去,楚凝若微低着頭,垂在袖子裏的手緊攥着,連氣都不敢喘,雖說昨天有刻意喬裝一番,但也不保有什麼細節讓人記住。不過,幸好那名弟子轉了一圈后,沒什麼發現,便讓眾人退回去
“昨天有誰拿衣服回來了么?你們裏面要是有知道的,說出來便升一級!”
黃管事的話很是打動人,不少平日裏的姐妹們相互指認,不消片刻,已經有十幾個人被指了出來。此時,楚凝若倒是有些慶幸,還好昨天直接把三長老的衣服燒了,不然早被這群見利忘義的人指出來了。楚凝若躲在人群中,她比任何人都清楚為什麼三長老這麼大張旗鼓的找人,只怕偷了黑金鳳尾魚並不算什麼,真正讓他着急的應該是衣服里的那張紙,幸好她昨晚趁着沒人,把紙縫在了衣服夾層里。結果很明顯,黃管事派人把整個奴役所搜查了一遍也沒有一星半點跟三長老有關的東西,這十幾個人里也沒有他們要找的,只能把站出來的幾人,一個個都挨了板子給他們出氣。
這件事很快便傳的人盡皆知,簫清朗為了把昨天吃靈魚時得的功力煉化掉特意早起練功,這會兒剛回到主峰,就聽見一群人在議論紛紛,便抬手招來一名弟子
“發生什麼事了?”
弟子低頭行禮后才開口道
“回大師兄,是三峰出了事,三長老養來進階用的黑金鳳尾魚讓人給偷了,現在正大發雷霆,四處找昨個兒去三峰的那個奴婢呢。”
簫清朗一聽,恍然大悟,原來昨天的那個女孩竟然偷了三長老的魚,而且自己也跟着偷吃了,怪不得她不怕自己說出去,原來是打着這樣的算盤。心下頓時有些心虛,擺了擺手讓那名弟子退下,這丫頭膽子還真不是一般的大,什麼都敢拿來偷吃,她也不怕讓人發現了。
再說三峰主殿內,原本乾淨整潔的大殿內已是滿地狼藉,一眾奴才婢女們都戰戰兢兢地跪在地上,連大氣都不敢喘,主位上的三長老已經沒了往日的一絲不苟,灰白的頭髮散落幾縷,一身華服上也多了些許褶皺,剛才在奴隸所的那名弟子和小廝跪在三長老腳邊
“好幾個黃級高階的弟子看管,竟然無聲無息的弄暈他們還能偷走魚的人,你告訴我是個丫鬟?你們的腦袋是玩的么!這種蠢話也說得出口!”
氣急敗壞的三長老拿着手邊的茶盞,咬着牙甩在了小廝的腦袋上,頓時暗紅的鮮血混着乳白色的腦漿一併崩裂開來,濺在了那名弟子臉上,引得他暗暗作嘔。小廝緩緩砸在了地上,睜大的眼睛裏還有着濃濃的驚恐與不解。三長老抬手招呼人把小廝的屍體抬出去,手中潔白的手絹輕輕擦拭着手指上的茶漬
“既然你這麼喜歡偷懶,那就偷一輩子的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