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7

chapter37

()安晨回來的時候,我轉彎抹角了許久也開不了口。他帶我出去下午茶,食不知味。一直不知道如何開這個頭。

飯後,他開車帶着我在吉隆坡的街道上閑溜達,“小然,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坐在副駕上,扭頭看窗外,“下午我去見了歐陽飛。”

他沒有醋意橫生亦沒有大發雷霆,“哦。”

我頗為驚訝,轉臉看着他。

他問我,“我臉上有什麼東西么?”

我說,“有些天沒刮鬍子了吧。”

他摸摸臉,“晚上你來幫我。”

“不正經……你就不問問我怎麼會見到歐陽飛?”

“他來找的你。而且我知道他為什麼事情而來。”

安晨將方向盤一轉,停在了路邊,看着我,“小然,記住,這件事情,與你無關,與我無關。別插手,知道么?”

我點點頭,又搖搖頭,“畢竟是歐陽飛的父母……”

話一出口,覺得不妥。安然摸着我的頭髮,“我知道你和歐陽飛的感情,但那是任敬軒的事情,我們現在避他還來不及,怎麼插手這種事?”

“那你怎麼會知道歐陽飛來了馬來?任敬軒綁了他父母?”

安晨的眸子一暗,不再看我。

“你有什麼事情瞞着我?還是你到現在,都在監視我?”

他點上煙,“小然,有些事情,你還是不知道的好。”

“好。”

我賭氣不理他,冷冷的看向窗外。

“生氣了?”

我陰陽怪氣的說,“沒有。”

“真的?”

我咬着唇不說話。

“走,去個地方。”

我也不問他要去哪裏,半小時后,我們到了公墓。

安晨買了鮮花,我們一人一束。我隱約猜到了他要來看誰,便不好再耍性子,可我猜中了一個,卻沒猜中另一個。

兩個墓地挨在一起,一側是安夢琪,一側是催蓉蓉。

我將花放在墓上,安晨垂手站着,噓着眼睛,看不懂他的臉上究竟寫着什麼。

“媽。”

他拉着我的手,“這是我媳婦兒。”

我不知所以的站在那裏,對着墓碑里慈祥微笑的安夢琪和陽光燦爛的催蓉蓉,實在擺不出一個合適的表情來。

安晨對我說,“給媽鞠個躬吧。”

我便恭敬的彎下腰去。

如今,安晨和我一樣,無父無母。大千世界中,唯有互為依靠了。

“小然,知道他們是怎麼死的么?”

我抬頭看他,“任敬軒?”

安晨搖搖頭,“算是,也不算是。其中一半的原因在我身上。”

我不以為意,“人命由天,不要把什麼都往自己身上攔。”風吹亂了他的頭髮,我用手替他隨意梳了梳,“我都能原諒你,難道你就不能放過你自己?”

他緩緩說出了兩個字,“不能。”

他拿起我的手,將它放在胸口,“告訴我,我可以信任這顆心么?”

我被他問的莫名,懵懂的點點頭。

他彎起嘴角,“你說可信,我就信。”

我也問他,“我可以信你么?”

他想了想,“也許我對你說過一兩句假話,但你應該篤信的是,我不會做半件傷害你的事情?”

“真的?”

他用額頭抵着我的額頭,“真的。”

他撇了一眼崔蓉蓉的墓碑,對我說,“走吧,有話要對你說。”

我對崔蓉蓉充滿了好奇,而對她的所有了解,止於《羅生門》扉頁里的題字和書頁里掉下的照片。

我剛開口要問,安晨卻搶一步說,“你喜歡過歐陽飛,我也愛過崔蓉蓉。”

我對這句話並不意外,但心裏依然不是滋味。吃醋是女人的天性吧。

“我從馬來西亞回到香港就認識她。她比我小三歲,比任敬軒小五歲。是爸爸最得力手下的女兒。小時候我性格孤僻,但與她最玩得來,那時候任敬軒總欺負我,有事兒沒事兒的揍我一頓,蓉蓉會偷偷的來替我處理傷口,口袋裏總裝着塊糖。好笑不好笑,她說吃了糖就不疼了,好笑不好笑?”

我知道他笑不出來,輕輕的將手放在他的腿上。

“那時候覺得,蓉蓉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姑娘,長大后我一定會娶她。天天吃她給我的糖。任敬軒比我們大些,小時候不屑於和蓉蓉玩,偶爾在欺負我的時候,連帶蓉蓉也一起欺負了。我想不到他們後來會走的那麼近。想來應該是先我一步一起去了斯德哥爾摩,任敬軒去那裏做事,蓉蓉讀書。等到我到斯德哥爾摩再見到蓉蓉的時候,她已經是個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以往她只纏着我,可那時候,他更粘着任敬軒,大哥長大哥短的叫着。

那一年,我做的最傻的事情莫過於約她去教堂,對她表白。她一臉漲紅的看着我,臉上的表情很莫測,過了許久,才對我說了一句話,我……我……我喜歡的是大哥……為此我愁苦了很長一段時間,那陣子也是我與任敬軒關係最好的時間,中間有了蓉蓉,一切都不是那麼爭鋒相對了。我從來不會讓蓉蓉為難,所以她告訴我自己心裏裝的是任敬軒,我雖然失落,但想想,感情這種東西,又強求不得,也漸漸的放下了。但她和任敬軒一直若即若離。大哥太要強,蓉蓉又太羞澀。我看着都替他們着急,暗中撮合了幾次,不是他傷了她,就是她傷了他。弄的我這個第三者在一旁干著急。”

“後來呢?”

“後來……也不知道誰先放下了架子,在一起了。”

“後來呢?”

安晨深深的嘆了口氣,“後來,就沒有後來了。”

“她是怎麼死的?”

安晨頓了很久,“她沒死。任敬軒綁了歐陽飛父母,和崔蓉蓉一定有關係。當年,歐陽飛的父母是崔蓉蓉的父親崔明,代號351的手下。這些年,我給蓉蓉弄了個假死,崔明也許多年不見蹤跡。所以,小然,歐陽飛的事情,我們不能插手,也沒有能力插手。”

“代號351?”我腦子裏一怔,351……任至哲曾經對我說過,去找代號351的人。莫非就是崔蓉蓉的父親?我腦子有些亂,並未將任至哲的話說給安晨聽。“那就是說,任敬軒想通過歐陽飛的父母找到崔明?”

“也許吧。大哥行事詭譎,我能猜到的,就是這些。不過你可以告訴歐陽飛,他的父母暫時沒有生命危險。除非任敬軒失去了耐心。”

又對我說,“小然,當年你父母的事情,你真的全然放下了么?”

我毫不猶豫的搖搖頭,“沒有。所有人的死,都要有些理由。沒找到理由,我怎麼甘心?不過倒是那些恨,我都忘的差不多了。好像現在放不下的,就是這個緣由了。”

他摸了摸我的頭,深深嘆了口氣,“人活着,有許多莫名其妙的理由。死了就是死了,要什麼理由呢?命該如此。”

我抹抹淚,不去想這個問題了。命該如此。

我再去找歐陽飛的時候,他已經離開了馬來西亞。我想這麼久沒見,他會有些話要對我說,可是只留下一條短訊:蕭雅,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2012商城淘寶網女裝春裝連衣裙淘寶網女裝商城購物www.suduwo.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冬裝羽絨服淘寶網女裝天貓商城淘寶網天貓商城淘寶網女裝秋裝購物www.pingjiatao.comwww.taohu8.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www.tmalsc.com淘寶網女裝冬款你幸福。

我心口好疼。

我和安晨在一起,雖然是註定了漂泊,但是心裏畢竟有了個港灣。這些年的苦,讓我對幸福的要求很低。能安安穩穩的吃飯,睡覺,能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對我而言,就是莫大的幸福。尤其是從香港逃到了馬來西亞,我覺得從沒有過這樣安逸,這樣溫暖的時光。

人總是如此善變。

我曾經以為只有和歐陽哥哥在一起,才配得上幸福二字。我終究是辜負了他。他因為我,而過的不好。

我心底強烈的想為他做些什麼。哪怕只是一點點。

愛情里沒有虧欠,從來都是心甘情願。可我卻固執的認為,我虧欠了他太多。

歐陽飛沒有留下任何聯繫方式,我想他是不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2012商城淘寶網女裝春裝連衣裙淘寶網女裝商城購物www.suduwo.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冬裝羽絨服淘寶網女裝天貓商城淘寶網天貓商城淘寶網女裝秋裝購物www.pingjiatao.comwww.taohu8.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www.tmalsc.com淘寶網女裝冬款我找到他。想到那天我們見面時我的寡言,冷淡,心中不是滋味。臉上也掛不住,安晨向來讀的懂我的表情。

“心情又不好?”

“有點。”

他摟着我,“開心點,不如意之事十有**,但你現在一定要開心,不然孩子將來長一張苦瓜臉。”

我勉強的擠出一絲笑容給他,他說,“難看,真難看。你這幾天我瞅瞅我,孩子要像你,那以後沒的救了。”

一句話把我給逗樂了,我笑了笑。他說,這樣才對。

那天崔明來到我們住處的時候,不待安晨介紹,我便知道他是351,崔蓉蓉的父親。崔蓉蓉和崔明幾乎有着一樣的臉孔和眸子,而這臉在崔蓉蓉身上,是青春靚麗,在崔明身上,則是矍鑠俊逸。

他也50出頭,但看上去不到40的樣子。

安晨見我望着崔明愣神,笑着說,“崔叔年輕時候就是個美男子。現在的那些帥哥兒,哪能和崔叔叔那個時候比?”

我站起來,像崔明點點頭,“崔叔叔。”

他左右看了看我,“安然?”我點頭,“是。”

他的眼神便不曾離開我的臉,“蓉蓉和安然,是同年的吧。”

安晨嘆了口氣,“是。都比我小三歲。”

“如果蓉蓉好好的……”

安晨打岔說,“崔叔,這次請你過來,有幾件事情要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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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未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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